宋畫祠點點頭,道:“那好,明早我們就出發。”


    “祠兒現在要睡嗎?”


    宋畫祠表情頓了一下,而後笑道:“我剛醒,還不困,自然是睡不著的……你呢?這麽晚了,你白天沒有睡覺,現在該是時候睡了。”


    孟昭衍搖搖頭,道:“不必擔心我,我還不困,祠兒閑著也是閑著,與我說說話吧。”


    他當真是不困的,內力大增之後,若是讓他整日整夜的不睡覺,也不會有絲毫影響。


    宋畫祠見他這樣,也不堅持,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來,說的都是些瑣碎事情,這麽一會兒,宋畫祠就又生了困意。


    孟昭衍見她打了個哈欠,便對她招招手,道:“過來。”


    宋畫祠不明所以,擦掉眼角因睏倦生出的濕意後,便向他那邊挪了些,孟昭衍大手一攬,將人摟在懷裏,道:“夜裏有風,我抱著你,不至於加重病情。”


    一瞬間,宋畫祠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動的頻率都有些加快,且十分劇烈,她甚至能清楚聽到心跳的聲音。


    身子不由得僵硬了許多,孟昭衍鬆了鬆,低聲道:“別緊張,我又不做什麽。”


    大概隻是調笑話,卻讓宋畫祠又紅了臉,她低著頭“嗯”了一聲,便閉上眼假寐起來。


    孟昭衍低低笑了起來,胸膛震動,又是另一種感覺。


    但是宋畫祠到底沒有掙脫開來,孟昭衍的胸膛溫暖,帶著淡淡的屬於他的氣息,讓她覺得心安,還有些似有若無的……貪戀。


    她緊了緊身子,頭靠在他一邊肩膀上,就在這樣的溫度下睡過去了。


    孟昭衍心中同樣生起暖意,看著近在眼前的宋畫祠,他嘴角的弧度便不受製地往上挑,許久未曾緩過來。


    兩人便這樣相偎著,慢慢沉入了睡眠。


    次日,懷裏的人一動,孟昭衍就有所察覺,他比宋畫祠先睜開眼,看著她自然窩在自己懷裏,心中的舒暢難以言表。


    “醒了?”


    孟昭衍低沉的聲音響起,宋畫祠眼睛還未睜開就“嗯”了一聲作為應答。


    即便他們是第一次這樣親密接觸,但是之間的距離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默契如初。


    收拾好東西,孟昭衍給看到宋畫祠先前當做拐杖的那根樹枝,心中起了個念頭,便將樹枝拿過來,將枝幹及兩端削平,打磨光滑,再用軟布包裹起來,而後才將樹枝再還給宋畫祠道。


    “用著它吧,省些力氣。”


    宋畫祠接過,問道:“那你呢?”


    她問的自然是關於孟昭衍腿部的事情,他下來時是可以行立的,故而那時候沒有坐輪椅,輪椅自然被留在了懸崖上方,現在即便想走都是個問題。


    但是孟昭衍卻是不急的,他道:“先用藥丸抵一陣,後續再看情況。”


    藥丸是隨身而帶的,也算是解不時之需,而後續的情況,孟昭衍還未計算好,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再不濟也隻是原地停留,小心些倒也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孟昭衍自有自己的考慮,宋畫祠完全相信他,沒有多說,收拾過後就開始啟程。


    藉助外物尋找方向,此刻孟昭衍記下的地圖是完全不能用了,因為地圖裏根本沒有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大概這裏前人從沒有人來過。


    所以一切隻能靠感覺。宋畫祠是這麽想的。


    “我們要怎麽走?”


    走了大概有一會兒,孟昭衍都隻是走走停停不知道看著天氣還是天色,宋畫祠沒忍住,還是問了。


    “先要確定崖底是否是封閉的,若是封閉的,我們想上去就麻煩了,若不是,周遭便必有路線能夠通往山頂,找到路我們也就可以出去了。”


    宋畫祠瞭然,看孟昭衍不急不躁的樣子,她也隻負責在一旁做記號,因為行走的速度不快,都沒去感覺到有多累,但是比疲憊更清晰的感受,是餓。


    感覺到肚子空空,宋畫祠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來,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孟昭衍也還在前麵走著,她想著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指不定一會兒就找到路了能出去了,畢竟這裏荒郊野嶺的,也沒些什麽熟悉的吃食。


    但是說兩人心有靈犀也好,沒過多久孟昭衍便像是有所察覺一般轉過身來問道:“祠兒,長久未進食,你可覺得餓了?”


    宋畫祠表情悲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心情。


    孟昭衍沒撐住笑了出來,走近道:“現在此休息片刻,我去找些吃食。”


    “你去找什麽?”


    “看山中有無野禽,打獵也好,若是沒有,再看看有無可食用的果子之類。”


    宋畫祠坐在一塊石頭上歇腳,點頭道:“好,我在這兒等你,你去吧。”


    孟昭衍又囑咐了一句讓他小心,便轉身用輕功快速飛走了,宋畫祠錘著有些泛酸的雙腿,羨慕了片刻就收回眼神。


    他沒去多久就回來了,看樣子收穫頗豐,雖然手上沒什麽東西,但是意外的帶回來了大批人馬,穿著清一色的黑衣,在白日下有些重重疊疊的晃眼,一瞬間宋畫祠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先前估計的不錯,暗衛的速度果真是快,到達崖底之後迅速尋找找到兩人做的標記就前來追尋,前後加起來統共用不了多少時間。


    暗衛見到宋畫祠,齊齊跪下道:“屬下來遲,望王妃責罰。”


    先前見到暗衛,孟昭衍無心久留,心裏還放著宋畫祠有些不安,對於暗衛說的幾乎一模一樣的話,隻說了等王妃來裁決這樣的話。


    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宋畫祠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孟昭衍,見他雙目含笑,不禁有些無奈,隻道:“都起來吧,不怪你們。”


    暗衛起身,孟昭衍繼續道:“身上可帶了吃食?”


    “有的。”


    暗衛什麽都帶,吃食必不可少,都是些趕路的幹糧,但是宮中帶出來的東西,滋味必不可少。


    ☆、第259章 匯合


    將宋畫祠支開,孟昭衍才問道:“孟廉楓的人如何了?”


    “屬下當日已經將人逼退,隻是如今兩日過去,不知他們是否還會捲土重來。”


    “可以想像,”孟昭衍點點頭,略有所思,又問道:“一路行來可有什麽發現?”


    暗衛有些茫然,頓了片刻,垂首道:“屬下愚鈍。”


    孟昭衍其實問的是關於宋畫祠說的那處天然峽穀,如她所言,裏麵有成片的蒼頂草,若是為外人得知,不知道還會不會掀起什麽風浪,畢竟蒼頂草效用之奇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但是以暗衛的巡查能力都沒有找到的話,外人再來找,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事後隻要叮囑宋畫祠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大概蒼頂草的秘密也不會泄露外傳。


    孟昭衍搖搖頭,道:“無妨,你們下來時可尋到路了?”


    暗衛道:“東南方向一處小徑直通平原,屬下從那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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