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衍扶著宋畫祠坐下,多添了幾個軟墊,方對宋寧禦說道:“將軍不如隨本王來吧,讓幾個姑娘家說些私房話,你我兩個男子,也不好聽了去。”


    宋寧禦看了孟昭衍一眼,片刻後方才點點頭,道:“好。”


    孟昭衍起身帶著人往裏走,宋喬淑幾人這才注意到孟昭衍沒有坐輪椅,而是可以行立了。


    這無疑是一個大新聞,直把宋喬淑看得眼神發愣。


    宋畫祠看她這副樣子,撐不住笑了,道:“姐姐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這話有歧義,但宋喬淑卻是明白宋畫祠的,知道她不是那個較為隱晦的意思,收回眼神後,隻道:“隻是看到王爺站起來了,有些驚訝罷了。”


    是該驚訝,孟昭衍各個方麵優秀無比,除卻一雙腿,幾乎其他方麵無人能超越,這也就反襯了這雙腿是他最大的缺漏之處。


    而現在孟昭衍可行可立,與正常人沒有兩樣,身姿高大,身材勁瘦,看著就是一個幾近完美的人。


    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也不為過。


    宋畫祠笑了笑,道:“是了,也就是近幾天的事情,我給孟……我給王爺研製出了一種藥物,可以使得王爺暫時行走,雙腿恢復如初,與常人基本無異。”


    “那祠兒還真是……辛苦了。”


    宋喬淑怎麽也沒有料到宋畫祠已經幾近將藥物研製成功,如此一來,孟昭衍對她的感情肯定又添了一層。


    倌娉也不禁驚奇道:“王妃在醫藥方麵的才能還真是無人能比呢,昔日王爺也找過不少名醫來治腿疾,卻都無功而返,王爺也是帶病多年未曾站立,王妃僅是不過數月就能得如此良藥,實在是令人敬仰。”


    宋畫祠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多的話也說不出來,可是倌娉越說,給宋喬淑的刺激也就越大,她索性直接挑開話題道:“祠兒的傷勢現今如何了?”


    她不過隨口一問,誰料宋畫祠瞬間搭下臉來,沮喪道:“不如何,傷口癒合得緩慢,還是外傷內傷一起,這幾天真的是要苦死我了……”


    “呃……當真難為?”


    “當真,我是未曾看過傷口,隻是王爺看過說傷口癒合得緩慢,都過了這麽久還沒好。”


    “王爺看過?祠兒,你的傷口在哪裏?”


    “在後腰處,好大一個口子。”


    宋畫祠下意識想在姐姐這兒博取同情,心裏有對宋喬淑的依賴作祟,可是宋喬淑的態度卻似乎有點不對勁,隻見她像是愣住一般,看著虛空目光沒有焦點。


    “姐姐?”


    幾人一齊看向宋喬淑,宋畫祠還叫了她一聲,方才回國神來。


    “啊——你們看著我做什麽?”


    宋畫祠笑道:“姐姐想什麽呢?跟你說話也沒有理。”


    宋喬淑拿著帕子捂住心口,道:“祠兒受的傷,著實將姐姐嚇著了,我竟然什麽都還不知道……”


    她垂下眸,做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是心裏想的絕非這些。


    她想的是宋畫祠與孟昭衍竟然已經親密至此了,連她的傷口都能隨意看到。


    ☆、第200章 傷口開裂


    宋畫祠與幾人說過話,就被孟昭衍催著回房了,宋寧禦這邊自然與孟昭衍有事商量,宋喬淑幾人就隻能留在前廳等待。


    宋喬淑這回是看出來了,宋畫祠已經斷了想讓自己再住王府的念頭,至於是何緣由尚未可知,但是隻這樣,就讓宋喬淑落下了心思。


    她並沒有多說,隻叫來嫦雲,對她道:“你去汐婉閣,將我當初帶入王府的衣服首飾之類的,再打包好拿出來,這次我要一齊帶走了。”


    “啊?為什麽啊?”嫦雲驚訝看著她問。


    宋喬淑低頭嘆道:“以後怕是不能再住在王府裏了,還是先將東西拿走的好,省的到時候來回麻煩。”


    “小姐為何不能再住在王府了?王妃和王爺也未曾說過不讓小姐住啊!”


    “正是因為沒有說,也沒有說再讓我住下的事情,我住在王府本就是不合規矩的事情,許是祠兒也想到了這一點,故而未曾提及。”


    “那許是前些日子事情太多,王妃忘記了,小姐不必說,嫦雲去跟王妃說一聲,王妃必然能想起來……”


    “不必了,”宋喬淑打斷道:“你且按我說的去做,哦對了,還有,你也是王府的人,我到底不是王府的人,你去問過管家,嫦雲你自己的去留,我也做不得主。”


    “小姐……”嫦雲一急,眼眶就不禁紅了。


    “你去吧,動靜小點,別吵到府裏的人。”


    宋喬淑看著嫦雲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心裏其實也在打鼓,她有自己的算盤,並不能確定嫦雲到底會不會跟宋畫祠說,如若不說……那她隻能繼續在宋府做她的三小姐了,後麵的事還需從長計議。


    嫦雲跟她這短短幾個月,縱然最近時分宋喬淑總有些陰晴不定,但是她對下人到底還是好的,尤其是對她,嫦雲感念宋喬淑的好,此刻讓她離了她,也是斷然捨不得的。


    更何況住在宋府這幾日她也將宋府裏的情形摸透了,若沒有王妃坐鎮,宋喬淑隻能挨一個受人欺淩的下場,她又怎麽可能將宋喬淑一個人留在宋府。


    所以這件事她想了一路,還是拐上了道,去了宋畫祠的繪顏閣。


    夕月見到嫦雲也是奇怪,而且她前後左右也沒有一個宋喬淑,不禁問道:“嫦雲,你來此處有何事?”


    “我來找王妃,有要事稟告。”


    “可是王妃此刻已經睡下了,這……”


    嫦雲急道:“王妃才剛離開不久,此刻定然還在入睡之時,夕月行行好,代我去跟王妃說一聲,我定然不會用多少時間的。”


    夕月能走到貼身婢女的位置上定然也不是傻瓜,嫦雲要說的必然與宋喬淑有關,而王妃又是格外在意她這個姐姐,故而想了想,也點頭應下了。


    她道:“嫦雲你且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


    嫦雲感激道:“那真是有勞夕月姐姐了。”


    夕月回以淺淺一笑,而後輕輕推門而入,走到裏麵,就看到宋畫祠斜在床榻上,一副叫苦不迭的樣子。


    她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扶著宋畫祠身子,問道:“王妃,您這是怎麽了?”


    “我想下床喝口水,一不小心拉著腰了,怕是傷口又給拉裂了……”


    宋畫祠說得容易,傷口拉裂的痛豈能輕易形容,就見須臾間她額上已經出了豆大的汗。


    “王妃您別把奴婢嚇著了,要喝水為什麽不叫奴婢!”


    “我叫了啊,你準是沒有聽到,我就沒想再麻煩你了。”


    夕月急得都快哭了,“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放下嫦雲找王妃有事,奴婢把她攔在外麵多說了幾句,應該就是這個當口王妃叫的奴婢,奴婢該死沒有聽到,王妃且等著,奴婢這就去叫陸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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