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對於皇帝後宮進新人心中毫無波瀾,可是她越是表現淡淡,越發讓底下人心中沒底。


    孫姑姑年歲大了,看事情還尚且能端得住,可彩星年歲淺,心中一直記掛了這事,總覺得主子心裏定萬分不得勁。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裏不忿,可您犯不著因為這些個低位妃嬪,獨自讓自個心中憋屈!”


    自家娘娘是何許人也,根本不需要受這樣的牢騷氣,在彩星心中:


    自己主子,就該在陽光下歡樂肆意的活著!


    “彩星,你僭越了,這事情,主子心中有數,萬不可多言。”


    孫姑姑見這丫頭快嘴快舌,忙拽了拽彩星的衣袖,給她拚命使眼色。


    【你這丫頭,怎麽哪壺不該提哪壺!】


    末了,孫姑姑還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多話。


    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被林清雪盡收眼底,她十分好笑:


    看來,是自己思考過於凝重,這才導致彩星這丫頭,都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放心,這些我都心中有數,彩星,你和孫姑姑二人,乃是王的心腹,有些事也該和你們二人透個底……”


    “什麽?娘娘,既然皇上送您的布料都浸染過藏紅花汁,您就該離這些遠遠的。


    對了,奴婢這就去將庫房,將那堆布料銷毀!”


    彩星是個急脾氣,氣的咬牙切齒,更是坐不住,恨不得立刻就去銷毀這些害人的東西。


    “慢,主子既然提前發現卻不聲張,說明這事不適合大張旗鼓解決!”


    孫姑姑一把拽住了彩星手,她心中也五味雜陳,實在是因為皇帝對娘娘太過狠辣——居然想絕了主子後半生的希望!


    “孫姑姑說的恰是我心中所想,我將這事與你二人說,隻不過讓你們對皇帝多些戒備。


    此人心思深沉,慣會做戲,你們以後都得更加警惕……”


    已經收為心腹,這些事自然得讓她們知曉,這樣一來,林清雪日後再在幹那“驚天動地”之事,這二人也不會太過慌張。


    “娘娘,我們全聽你的,絕無二話!”


    “好,有你們這話,本宮也能放心不少……”


    因為交過心,林清雪三人小團體,從此變得更加緊密了些。


    黑團在空間裏十分無聊,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興致盎然,它本身就是個十分黏人的小家夥,可小天等人,都為升級空間之事都很忙碌,根本無人陪玩。


    “鏟屎官,你能不能讓我出去耍耍,這地方雖美,可我總是看著去,總覺得索然無味!”


    林清雪啞然失笑,這家夥,總是這般淘氣。


    “行,不過因為你這鴛鴦異瞳十分顯眼,出來後肯定多惹人視線,你到時可別炸毛生氣……”


    黑團要是脾氣上頭,一爪子下去可是磚石翻飛。


    所以,林清雪得跟它說好利弊,免得這家夥又臨時反悔。


    “行,隻要讓我陪著你一起玩玩,我什麽都聽你的!”


    “口說無憑,我們立下字據,要是你反悔,我就扣除你一年的本源能量石。”


    看著字據上麵的梅花爪印,黑團有氣鼓鼓地膨脹了毛發,看著麵前的字據,十分苦大仇深。


    【哼,鏟屎官真不夠意思,居然專門弄這玩意防著自己!】


    “行了,我給你鬆鬆毛,你這麽聰明,也該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大多根本承受不了你的一爪子。”


    “行吧,本喵是個聰明絕頂的,就大方原諒你!”


    黑團心想:小天哥哥可是教過我它的,在鏟屎官麵前萬不可過於拿喬。


    要不然,可是會有生不如死的訓練在等著自己,它最精明了!


    幾日後,玉華殿多了一位從貓狗房挑的鴛鴦異瞳的黑貓,這貓十分具有靈性,除了林清雪主仆三人,旁人根本近不了貓主子的身。


    話說赫連餘,自打從林清雪手中得知許大人最近的巡防線路後,就一直在找機會下手。


    終於,許大人於今夜亥時一刻,會巡防冷宮四周的殿宇。


    當許晉鬆巡至冷宮過道一處樹叢時,聽到裏麵傳來悉悉索索之聲後,“騰”地拔起了隨身配刀。


    “誰,滾出來!”


    樹叢裏麵絕對有東西,許晉鬆十分確定,麵上的神色也越發冰冷了起來。


    “慢,許大人,你可認得此物?”


    看到這枚玉佩,許晉鬆瞳孔猛地一收縮,這蘭草玉佩是他贈予恩人身邊的忠仆。


    想到那位的下場,許晉鬆的麵色更加軟了幾分。


    “你是恩人之子?”


    太子的名諱,早已是宮裏所有人的忌諱,許晉鬆並不會宣之於口。


    “是,我就是,我才找你,是想求您教我保命武功!”


    救母之恩,許晉鬆不敢相忘,隻是這孩子到底是如何弄到自己行蹤的,這的確有待商榷。


    如今時間短促,許晉鬆並不打算深究,隻得先將這一懷疑放在心中。


    “放心,此事我應下了,每隔兩日的亥時三刻,你在冷宮內西北角第三個木房子中等我,記住了沒?”


    這是與他巡防時間相一致的時間段,也隻有這個時間,許晉鬆才可擠出時間。


    赫連餘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許大人,您放心,我肯定準時!”


    “好,你先去等候,我稍後便到。”


    這裏並不是長談的好時機,許晉鬆隻得結束短暫的交談。


    等待的時間分外煎熬,赫連餘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生怕許晉鬆反水,將這件事捅到百裏轅那裏。


    要是被這人出賣,他自是沒有了活路,但出於對福公公的信任,赫連餘隻能硬著頭皮等下去。


    “吱呀”一聲,破損了木門被推開。


    許晉鬆熟門熟路地走進了屋內,找到了一個拚接好的木椅舒服坐下。


    “這裏很安全,你且和我說說,究竟是何人,告訴你我的巡防路線的?”


    對於這個答案,許晉鬆十分好奇。


    畢竟,先太子一脈,可是被皇帝斬殺殆盡。


    赫連餘咬了咬牙,直直地盯著許晉鬆許久。


    “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發誓不能泄露給其餘人,否則就天打雷劈、子孫斷絕!”


    這個瓜娃子,說的誓言也忒狠毒了些。


    “行,我許晉鬆發誓,若我有愧於你,將你我的談話告訴第三人,我就……


    如此,你可能說了?”


    這孩子,如此掩護這人,倒讓許晉鬆越發好奇了。


    赫連餘見此,低低說道:“是玉華殿的林貴妃幫的我,你已經發下毒誓,可不能反悔!”


    許晉眼睛向外凸起,連著仔細地打量了赫連餘好幾眼,過了許久,才吐出一口濁氣。


    “林家的人情,可是很難換的,你小子,應該吃了不少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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