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心頭血這件事情我不會答應的,再想別的辦法吧。”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陸思哲知道。”


    白淩風的回答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他目光犀利地掃過葉臣和餘秋騰,話語間帶著隱隱的警告意味。


    那家夥心軟,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說不定自己就傻乎乎的同意了。


    所以他不能讓陸思哲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這話,葉臣與餘秋騰不禁對視一眼。


    彼此的眼神中皆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之色。


    餘秋騰還想要補救一下:““雖說凡人取出心頭血後,或許會導致其壽命有所縮減。”


    “隻要事後能持續給陸思哲服用一段時間的丹藥加以調理,應當也不至於產生太過嚴重的後果。”


    白淩風卻依舊不為所動,態度強硬得猶如一塊堅不可摧的磐石。


    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冷冷地擠出幾個字:“不行就是不行,你聽不懂話嗎?”


    就這樣,原本看似可行的一條道路,瞬間被白淩風徹底封堵死了。


    餘秋騰歎息一口:“我再找幾位丹修想想辦法。”


    如今唯一所能期盼的,便是那蠱疫能夠晚些時候爆發,好為他們爭取更多尋找解決之道的時間。


    白淩風不再說話,消失在書房裏麵。


    隻留下心事重重的兩個人。


    .......


    白淩風沒有直接回到家裏。


    他變成一隻貓,端坐家門口。


    用靈力敲響了門。


    他知道怎麽樣讓自己變得更可愛。


    陸思哲開門後就可以看見一隻等著他的貓咪。


    到時候他一定會一臉驚喜的抱起自己。


    一早上沒有陪他。


    自然要哄哄他。


    白淩風興致很好。


    他已經開始想念陸思哲懷抱了。


    隻是下一刻,他就失望了。


    開門的不是陸思哲。


    而是落峻。


    落峻費力的打開門:“嗷—(陸老板?)”


    白淩風的貓臉上露出一絲詫異,思哲不在?


    落峻看清楚外麵站著的貓:“嗷—(你回來啦。)”


    不等白淩風反應,落峻繼續說道:“嗷——(陸老板去買肉了。)”


    聽到落峻的話,白淩風這才想起來,陸思哲說今天要去買肉。


    他有些失落的看了一下院子。


    自己還沒有和陸思哲分開這麽長的時間。


    院子裏的小羊看到貓之後有些好奇的湊過來。


    白淩風輕盈的的跳上院牆。


    他打算去找他。


    .......


    沿著陸思哲平日裏經常走過的道路,白淩風一路小跑著前進。


    僅僅跑了一小段距離之後,他便戛然止住了腳步。


    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條路上竟然絲毫沒有陸思哲留下的味道。


    他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凝視著身後那空寂無人的街道。


    然後微微抬起頭,輕輕地嗅聞著周圍空氣中彌漫的味道。


    很快他就分辨出了對方走的那條路。


    一想到自己即將與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相見。


    白淩風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暖流。


    原本緊繃的心弦也漸漸鬆弛下來。


    今日與葉臣之間的一番交談,卻猶如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了他的心頭,令他感到些許的忐忑和不安。


    雖然他已經拒絕餘秋騰。


    但是他最近還是要把陸思哲看得緊一些,什麽消息都不能讓對方知道。


    葉臣那幫老狐狸他信不過。


    白淩風嗅著陸思哲的味道,沿著對方走過的道路。


    他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這是一家成衣店。


    陸思哲來過這裏。


    ......


    店裏的掌櫃正低著頭,仔細地計算著裁衣所需的布料長度和尺寸,嘴裏念念有詞。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細碎而輕微的聲響.


    掌櫃下意識地抬起頭,滿心期待地望向門口。


    原本以為會迎來新的顧客光臨。


    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卻並非人類身影。


    隻見一隻通體漆黑、唯有四隻爪子呈現出潔白之色的貓兒緩緩踱步而入。


    對方身姿矯健而優美。


    不知為何,當掌櫃與這隻貓的目光交匯時。


    她竟從那雙綠色的眸子裏讀出了一絲“盛氣淩人”的意味。


    那貓旁若無人地邁著輕盈且優雅的步伐,在店內慢悠悠地轉了一圈。


    最後,它的視線穩穩地落在了今天早晨剛剛賣出的‘織錦’布料上麵。


    掌櫃心裏有些慌。


    她抱起布料:“好貓貓,這布料很貴的,而且有人已經買下來了。”


    掌櫃唯恐貓咪心血來潮給她的布料來上兩爪子。


    好在這隻神秘的黑貓似乎對這塊布料並沒有太大興趣。


    隻是淡淡的掃了兩眼。


    接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它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掌櫃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


    成衣店裏麵有很明顯的陸思哲的味道。


    對方今天一定來過這裏。


    而且那塊墨綠色的布料,想必陸思哲用手輕輕地觸摸過它。


    以至於這上麵都沾染了屬於他的味道


    白淩風緩緩地走出成衣店,站在門口,望著腳下延伸出去的道路。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視線落在不遠處那條幽靜深邃的小巷子上。


    此時,太陽已然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向大地。


    但這條巷子卻似乎依然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


    與周圍明亮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瓜子踩在青石板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就好像他整個人也融入到這片靜謐當中。


    每走一步,白淩風都會情不自禁地去想象陸思哲曾經從這裏經過時的模樣


    即將要看到自己的愛人。


    他心裏熱熱的。


    感覺陸思哲離著越來越近。


    踏上一塊石頭上麵。


    他停下了腳步。


    低頭。


    他細細的嗅著。


    他試圖捕捉到更多關於陸思哲的信息。


    湊近那塊青石板,鼻尖輕觸其上,仔細地嗅著每一絲氣息。


    除了陸思哲的味道之外。


    空氣中竟還隱隱飄散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鐵鏽味。


    混雜著陸思哲以及另一個不知名之人血液的腥臭氣息。


    白淩風的心瞬間一沉。


    一道白光閃過。


    貓的身形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隻見他蹲在原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撿起一塊小石子。


    放在掌心摩挲著。


    那雙碧綠眼眸的顏色愈發深沉起來,像是深不見底的神秘深海一般。


    他的眉頭緊皺。


    因為就在此處,陸思哲的氣味戛然而止。


    如同被一陣狂風驟然吹散,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凡人的味道消失,隻有一個可能。


    有修士出手了。


    ......


    落峻和畢方帶著小羊在院子裏玩耍了一陣。


    小羊還年幼沒過多久又餓了。


    還好陸思哲留下來牛奶。


    畢方試圖加熱碗中的牛奶。


    由於太過心急,畢方沒有控製好火候。


    碗裏的牛奶瞬間沸騰起來,熱氣騰騰。


    落峻:“嗷—(畢方牛奶太熱小羊喝不了的。)”


    畢方一臉懊惱:“嘰嘰—(我忘記了。)”


    落峻和畢方便手忙腳亂地開始想辦法給牛奶降溫。


    它倆一會兒對著碗吹氣,希望能讓牛奶快點冷卻。


    一會兒又揮動著翅膀使勁兒扇風,試圖將熱氣驅散。


    經過一番努力,碗裏的牛奶終於漸漸涼了下來。


    落峻趕忙把裝著牛奶的碗向小羊的方向輕輕拖了過去。


    小羊立刻領會到了落峻的意圖,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


    剛開始的時候,小羊對使用碗來喝奶還有些生疏,一不小心就被嗆到了好幾口。


    但是,牛奶那濃鬱香甜的味道實在太誘人了。


    這使得小羊迅速掌握了技巧。


    不一會兒就能熟練地從碗中吮吸起美味的牛奶來了。


    一碗牛奶下肚,小羊也不再叫了。


    落峻看著喝奶的小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它看了看院子的太陽,現在已經正午了。


    還是沒有看見陸老板的身影。


    它心裏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


    畢方:“嘰嘰(陸老板,怎麽還沒回來?)”


    落峻點點頭,對方已經出去兩個時辰了。


    落峻有些擔心:“嗷—(會不會有什麽事情。)”


    畢方有些不太確定:“嘰嘰(有凶貓在,不會的。)”


    白淩風回來一趟,說是去找陸老板了。


    如果白淩風保護不了陸老板的話,那就別當玄夜的老大。


    它去當都比白淩風強。


    落峻顧不得地上涼有些失落的趴在地上。


    他朝著大門的方向。


    希望陸老板一開門就可以看到自己。


    小羊用腦袋撞了撞對方,示意對方起來一起玩。


    落峻雖然修煉的速度不如其他妖修,但他卻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第六感。


    那種隱隱約約、若有似無的不安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


    落峻不想玩,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


    等待的時間總歸是漫長的。


    畢方忍不住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找陸老板吧。”


    落峻直起身子,陸老板不在,它們可以去找啊。


    反正待在家裏也是無聊。


    落峻有些興奮:“嗷—(走吧。)”


    畢方看著有些懵懂的小羊。


    陸老板說它們要在家看小羊,所以這家夥可要帶上。


    飛進入屋內,畢方翻翻找找起來。


    不一會兒就鎖定了一個放滿衣服的大箱子。


    它輕盈地落在箱子邊緣,用小巧的爪子扒拉著箱蓋。


    它從一堆衣物中找到了一根鮮豔的紅色衣帶子。


    畢方銜起那根紅帶子,飛出箱子,然後穩穩地降落在小羊身旁。


    它仔細地打量著小羊。


    思考該如何將這根帶子係在小羊身上才能既牢固又不會讓小羊感到不舒服。


    畢方:“嘰嘰—(別動。)”


    它用鳥喙和爪子給小羊的脖子上打了一個結。


    害怕對方不舒服,它打了一個蝴蝶結,稍微用力就可以輕鬆掙脫。


    白色的小羊,紅色的結。


    看起來更是一個禮物。


    畢方滿意的點點頭,自己的審美還是不錯的。


    落峻咬住繩子的另一邊。


    “嗷—(走吧。)”


    小羊跟它倆很熟悉了,乖乖的讓落峻牽著。


    畢方站在落峻的頭頂,它轉頭認真對小艾道:“嘰嘰—(好好看家啊。)”


    ......


    陸思哲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


    意識漸漸從黑暗的深淵中攀爬而上。


    腦海裏開始浮現出一絲絲微弱的清明之光。


    他全身上下猶如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絲毫提不起半點力氣來。


    哪怕隻是想要輕輕動彈一下眼皮,對他而言都是一項無比艱巨的任務。


    盡管如此,通過身下傳來的觸感,他還是能夠勉強判斷出自己此時正身處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


    陸思哲鼓起勇氣,竭盡全力地試圖挪動自己那如同鉛塊般沉重的身軀。


    但無論怎樣努力,身體始終紋絲未動。


    所幸的是,他的耳朵依舊保持著敏銳,可以清晰地捕捉到周圍環境中的各種聲響。


    他屏息凝神,仔細聆聽著屋子裏的每一絲動靜。


    就在這時,一陣沙啞的說話聲傳入了他的耳中:“大人,我們現在就動身嗎?”


    陸思哲聽得出來,就是那個抓自己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個屋子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寂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又再次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等一等。”


    這個回應簡短而幹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沙啞的聲音立刻稱:“是,大人。”


    鄭讓即使心急如焚也不敢過多的催促睚眥。


    他怕自己起的反作用。


    他盯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陸思哲。


    普通人被用上了定身咒,五感都會被剝奪。


    對方修長的身軀毫無防備地舒展著。


    就像是沉睡一樣。


    隻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才昭示著他還活著。


    白皙的皮膚,微微泛起一點點的光澤。


    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忍不住想要伸手把他打碎或者是弄髒。


    鄭讓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欲望,不斷在心底告誡自己切勿急躁。


    陸思哲遲早會成為他手中的獵物。


    此刻需要的隻是耐心等待,等待時機成熟的那一刻到來。


    睚眥可不是那種輕易受人擺布的角色,他心中自有一番盤算。


    雖說與江詞是合作關係,但這種關係不過是暫時的利益聯盟罷了。


    睚眥深知手中握有人質就等於掌握了談判的籌碼,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正好借此跟江詞好好談談條件。


    不然的話,那江詞老狐狸恐怕會一直認為自己隻能對其言聽計從呢。


    此番前來東洲,睚眥其實有著雙重目的。


    隻見他悠然地把玩著手中精致的折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除了完成江詞交代的任務外。


    睚眥還打定主意要再帶上一個人一同離去——高洵。


    回想起上次未能成功地帶走高洵,睚眥心中多少有些遺憾。


    但他向來是個恩怨分明之人,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乃是他一貫的行事準則。


    既然當初沒能順利帶走高洵。


    那麽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其帶走,以了卻心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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