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竟和孫學弟認識,還是好友……”


    朱飛燕怔怔出神,她不明白,為何這樣的兩人竟會成為朋友,難道是在不同領域頂級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


    吩咐完這些事情,孫言便不再停留,迅速登出了阿卑斯城,他還有很多特訓項目需要完成呢。


    深夜,帝風學院許家莊園,主宅內燈火通明。


    大廳中,屋頂的燈火流光溢彩,金絲木製成的長桌首位,許棕然、李金棘並列而坐,其餘許家成員分別坐在兩側。


    長桌上,觥籌交錯,一群許家成員紛紛朝著李金棘敬酒,態度相當的恭敬。也難怪帝風許家的成員如此殷情,李金棘身為“絕剛小隊”的隊長,本身就有著無限光明的前途,又是第六集團軍李家的核心成員。


    這兩重身份的疊加,已使李金棘年紀輕輕,便在李家擁有了極大的話語權,亦被認為是將來,第六集團軍的核心人物之一。


    以這樣的身份,與許棕然並列坐在首位,卻是毫不突兀的。


    長桌首位,許棕然高舉酒杯,笑嗬嗬道:“來,金棘,我祝你們‘絕剛小隊’這一次旗開得勝,一舉力壓其他三支隊伍,奪得帝風學院有史以來最強隊伍的稱號。”


    麵對許棕然的敬酒,李金棘也是不敢怠慢,雙手捧杯,露出微笑,一飲而盡,隨後低沉說道:“許叔叔,承你的吉言,我相信這一次的‘遺跡探索戰’,我們‘絕剛小隊’一定能奪得桂冠的。”


    “來,我也回敬您一杯!”李金棘倒上一杯酒,雙手捧杯回敬,態度則是執晚輩禮。


    對許家的其他成員,李金棘的態度相當疏離,但是,與許棕然的交談,他則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畢竟,雖說第六集團軍的李家勢大,遠超很多萬年武道世家,但是,對於許棕然這樣的準調配大師,卻是任何勢力也不願怠慢的。


    從很大程度上來說,許棕然等於是現今許家的頂梁柱,其準調配大師的身份,無疑令很多勢力相當忌憚。


    見狀,許棕然嗬嗬一笑,眉角微動,相當受用,隨即是舉杯相迎,叮的一聲,兩人碰了下杯,隨後一飲而盡。


    這時,坐在左側首位的許鴻河,則是輕哼一聲,說道:“大伯,那個一年級新生孫言,未免太囂張了。這次‘遺跡探索戰’上,我一定要給他好看,哼,帝風新的驕陽天才,就算再出類拔萃,也隻是一個九級武者而已。”


    聽到許鴻河提及孫言,在場的許家成員臉上皆浮現陰翳,現在對於許家來說,這個新生的名字無疑是一層烏雲,籠罩在許家每個人的心頭,怎麽也拂抹不去。


    首位上,許棕然的臉色亦是沉了下來,眼中掠過濃濃的殺意,孫言這個少年現在已是他的心病。


    第645章 黑魂之樁


    半年前,許棕然雖然覺得孫言這個少年很麻煩,但是,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像許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又豈是一個武道天才能夠撼動的?這世上可不會有第二個東臨劍萬生。


    然而,如今形勢急轉直下,卻是令許棕然如鯁在喉,這個混蛋少年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一個月前,東臨域的那一場風波,已讓孫言真正步入了奧丁各大勢力的視野,同時,這個少年的驚人戰績,亦是令各大勢力震撼,很多人已是斷定,這是一位不輸於東臨劍萬生的恐怖天才。甚至有人斷言,若是孫言再早生三年,他與未來劍宗劍萬生之間,真不知是孰強孰弱。


    更令許棕然忌憚的是,這個混蛋少年竟還是林星河的學生,修煉了【混元陰陽一氣勁】,並已是登堂入室。


    這接踵而來的消息,不亞於一件件的噩耗,不斷打擊著許家的威望,以及在帝風學院的地位。


    尤其是在一天前,孫言大鬧許家莊園的事件,學院內師生們的態度,更是令許棕然感到震動。如果再任由這個少年成長下去,那許家的將來堪憂,甚至,還會影響到許陽秋家主製定的大計。


    望著許棕然陰晴不定的神情,李金棘微微一笑,低沉說道:“許叔叔,不需要擔心,以您準調配大師的身份,便足以保證許家的地位無可撼動。即便是第一集團軍的滔天勢力,也不會輕易冒犯準調配大師的,這一點請您放心。”


    許棕然麵色稍緩,繼而又是搖頭歎息,說道:“我們許家在帝風和聯盟的地位,我倒是並不擔心。可是,孫言這個新生秉性太過頑劣,又是如此出色的武道天才,任由其成長下去,我們許家即便是一再忍讓,也容不得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門羞辱。”


    “嗬嗬,這一點,許叔叔盡管放心。”


    李金棘神情一動,目露異芒,低沉說道:“這個孫言天賦卓絕,堪稱是咱們帝風學院近百年來最出色的天才之一,但是,終究太過年少。在‘遺跡探索戰’中,我會給予他足夠的教訓,讓他明白做人的道理。這一點,請許叔叔放心,‘遺跡探索戰’之後,這個小子必定無法那麽囂張了。”


    聽到李金棘這樣說,在場的許家成員皆露出會意的笑容,紛紛舉杯相敬,一時間,酒宴上氣氛相當熱烈。


    許棕然和許鴻河對視一眼,兩人也是浮現滿意的微笑,彼此心照不宣,他們知曉李金棘這樣說,那就是準備在“遺跡探索戰”中,狠狠的對付孫言。而依照軍部李家的作風,那孫言的下場可想而知。


    “來,金棘,許叔叔我敬你一杯。”


    許棕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開懷笑道:“等酒宴結束,你們‘絕剛小隊’可以到我們許家的藏寶庫,任意選擇一件珍藏。我們許家的藏寶庫好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許叔叔我調配的一些a級基因原液,還是有一些存貨的。”


    “a級基因原液!”


    饒是以李金棘的出身高貴,也不禁是動容,舉杯相迎,笑道:“許叔叔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哪裏,哪裏!金棘你太客氣了,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啊!我也希望你們‘絕剛小隊’,能取得帝風學院曆史上的最好成績,來,幹了這杯……”


    一時間,大廳中酒宴的氣氛達到高峰,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向李金棘熱切敬酒,氣氛極是熱烈。


    同一時間,帝風學院的第12號演武場。


    夜色深沉,第12號演武場周圍,分布數十道身影,占據看守著演武場的各條通道。


    這些身影氣度沉凝,明明站在那裏,卻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讓人完全察覺不到存在感。若是此刻有旁人見到這些身影,必定會心神俱震,這些人竟皆是武學大師。


    超過數十人數量的武學大師,這是一股極端驚人的戰力,並且,這些身影彼此之間,竟是氣機相互呼應,明顯是極為默契的整體。


    這樣的一群人,所能發揮的戰鬥力更是恐怖。


    不過,仔細辨析,則會發現,這群人其實分為兩撥,一撥皆是青年,另一撥則是妙齡女子,分別把守著演武場的南北通道,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此刻,第12號演武場中,則是擺放著一張圓桌,桌前端坐著四個人。


    其中兩人,則是靚麗絕倫的女子,一個妖嬈嫵媚,一個短發秀麗,正是“豔之隊”的正副隊長,梁憶和席恨柔。


    另外兩人則是青年,其中一人身形高瘦,麵容枯槁,另一人則短發剛毅,不苟言笑,正是“木之隊”的正副隊長,範和佛和師星歌。


    圓桌上,擺放著一個黑色木樁樣的物品,其中年輪流轉,卻是綻放出一縷縷光芒,匯聚成一片影像,顯露出許家大廳的情形。


    這個黑色木樁樣的物品,分明是一種偵查型的戰痕武裝,並且,能夠穿過許家莊園周圍的戰痕防禦,探查到其中的情景,並不被人發覺,其品質則是在s級以上。


    待看到影像中,李金棘和許棕然兩人的秘密協定,席恨柔和師星哥皆是一聲冷笑,臉上浮現不屑之色。


    片刻後,黑色木樁中的影像消失,12號演武場中光芒收斂,漸漸恢複了昏暗。


    這時,隻聽得梁憶輕笑道:“嗬嗬,範學弟,範隊長,你的【黑魂之樁】不愧是s級的偵查戰痕武器,竟能探查到許家莊園的動靜。還真是好用呢,不如,先借給梁學姐我用一段時間吧……”


    說著,梁憶的纖手已探了出去,姿態曼妙嫵媚,卻是速度快如閃電,疾抓向這個黑色木樁。


    對麵,範和佛麵容枯槁,無悲無喜,左手緩緩抬起,看似緩慢,卻是後發先至,提前一步,拿走了那塊黑色木樁。


    “梁學姐,【黑魂之樁】是我們‘木之隊’的共有財產,不方便外借的。”範和佛神情不動,緩緩說道。


    “真是小氣。”梁憶美眸微抬,嬌嗔的瞪了一眼,卻是有萬種風情灑落,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低吟道:“你梁學姐我,當初對你們‘木之隊’也是多有照拂,連一個【黑魂之樁】都不肯借,未免太小氣了點。”


    旁邊,短發青年師星歌則是眉頭抖動,嘴角微微抽搐,他可是清楚這位“豔之隊”隊長的可怕,並且,凡是被梁憶借去的東西,那根本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


    不過,端詳著梁憶的美態,師星歌則是有些招架不住,連忙挪開目光,暗中震撼,分別數年,梁憶修煉的【天媚絕功】又有了精進,竟是一顰一笑,也能動人心魄,太過可怕。


    範和佛端坐在那裏,卻是絲毫不為梁憶豔色所動,他眼簾低垂,緩緩說道:“許家對這位孫學弟,看起來已動了殺機,這一次的‘遺跡探索戰’,還是直接將‘絕剛小隊’打敗,免得學院損失一位頂級天才。”


    言語之間,範和佛語氣淡淡,仿佛絲毫沒有將“絕剛小隊”放在心上,似乎想要擊敗這支隊伍,隻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


    “嗬嗬,‘絕剛小隊’麽,李家的李金棘。”


    梁憶又是一聲輕笑,美眸微閃,搖了搖頭,“‘絕剛小隊’和孫學弟的事情,我們不用管,還是照著原計劃,一起去探索那個地方的所在吧。”


    聽到梁憶這樣說,在場的其他三人不由一怔,繼而露出不讚同的神情。


    範和佛神情微動,徐徐說道:“梁學姐,這位孫學弟,雖說天資驚豔,超凡脫俗,但是,終究太年輕了一點,想要在‘遺跡探索戰’中,與‘絕剛小隊’抗衡,恐怕是難以辦到的。這樣的絕頂天才,如果在這場試練中遭遇意外,並不是我樂意見到的。”


    “範學弟,你呀,你真是……”


    梁憶微微搖頭,嘴角泛起絕美的笑容,喃喃道:“你的性格,還是那樣為我們帝風著想呢!唉,不過就是太不懂得變通了,當初你如果狠心一點,直接把李金棘廢了,那豈不是沒有今天的事情了麽。”


    “梁學姐,請不要把軍部的恩怨,代入到我對帝風的感情中來。”範和佛聲音低沉,端坐在那裏,便如一尊木雕的佛像,不動如山。


    旁邊,席恨柔和師星歌則是露出回憶之色,數年前,範和佛的“天木之隊”,李金棘的“絕剛之隊”,這兩支傳奇隊伍進行新老交替。


    當時,範和佛在帝風學院如日中天,實力冠絕所有在讀學員,壓製得李金棘抬不起頭來,卻是最終手下留情,沒有讓李金棘輸得太慘。


    梁憶輕捋一縷秀發,纖細的手指把玩著頭發,低垂眼簾,輕聲說道:“這次來帝風學院之前,東方煌元帥曾這樣傳達意思,對於這位孫學弟的事情,我們不需要插手,放任自流就好!”


    “放任自流……”


    聞言,範和佛等三人皆是一臉肅容,既然奧丁實質上的第一人,也傳達了這樣的意思,他們就不方便插手了。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孫言和軍部總帥的關係,算是真正的師出同門。既是東帥都這樣說了,那其他人再擅自插手,反倒顯得有些多餘了。


    第646章 地獄特訓的開始


    東帥的意思,難道是對這位小學弟的實力,有著極度的肯定麽……


    一時間,在座的其他三人,皆是有了這樣的猜測。不過,他們心中還是有著懷疑,這位一年級新生實力固然強大,幾乎能超越四支傳奇隊伍的成員平均實力。


    可是,“遺跡探索戰”要求的不僅是個人實力,整體隊伍的實力才是關鍵。當初絕代武宗巫岩橋開辟“遺跡之地”的初衷,可就是為了培養人才,以抵禦jw聯盟的進攻。


    在大規模的星際戰爭中,武者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渺小的,除非是稱號武者級別的絕世強者,方才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


    略一沉吟,範和佛微微皺眉,說道:“既然東帥這樣說,我就不會畫蛇添足了。我們來討論一下,探索那個秘藏的具體行動步驟吧,不過,我認為最需要注意的,還是兩個潛在的競爭對手,‘槍之隊’和林冰嵐學妹。”


    “霸槍之隊楚良亙……”


    “星翼·林冰嵐學妹麽……”


    聽到範和佛這樣說,梁憶等人也露出慎重之色,四支傳奇隊伍中,實力最可怕的無疑是“霸槍之隊”。


    “霸槍之隊”,亦是四支傳奇隊伍中,最為年長的一支隊伍,其隊長楚良亙,更是在當時,被稱為奧丁星域最傑出的武道天才。


    若非後來,楚良亙銷聲匿跡,後又有四大驕陽橫空出世,恐怕如今的奧丁青年一輩第一人,必定還是這位帝風學院的學長。


    “楚良亙學長麽,當初若非林星河導師限於武魂誓言,恐怕就已收其為第三名學生了。”師星歌低聲說道。


    在座的其他三人紛紛點頭,當初這件事,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據說,當時楚良亙的天資之高,堪稱是僅次於驕陽天才,連北部眾星係的“霸獄”蘇斷龍都心動,拋出橄欖枝,想要收楚良亙為關門弟子。


    可是,楚良亙卻是執意想成為林星河的學生,從未改變其心意,被蘇斷龍盛讚:“武道之心,堅若磐石。”


    而星翼·林冰嵐,則是四大驕陽之一,單看現在孫言的實力,再推測其兩年後的強大,便可以推測出,如今林冰嵐到底有多麽可怕。


    一位驕陽般的武道天才,又躋身十級武境,重築武基,其綜合戰力之恐怖,甚至可能不遜色稱號武者。


    在座的四人神情凝重,範和佛說的一點也沒錯,“霸槍之隊”,星翼·林冰嵐才是這次“遺跡探索戰”的最強對手。


    第12號演武場中,響起一片輕聲的討論,四人的身影逐漸湮沒在黑暗之中。


    三天後。


    “鏽煉魔域”的中央地帶,那一處盆地中,兩頭【鏽煉魔象】正在圍攻全身被束縛的孫言。


    盆地中央,孫言佇立在那裏,四肢、頸脖、腰身都被一條條鏽色鎖鏈捆綁,難以動彈分毫,隻能任由兩頭巨大的鏽色魔象衝擊著。


    吼、吼……


    兩頭【鏽煉魔象】一聲狂吼,四支象牙甩了出來,盤旋在半空中,圍繞著孫言身周飛舞。緊跟著,一支支象牙激射而至,撞擊在孫言的身軀上,迸發發一陣陣金石般的“鏗鏘”響聲。


    這四支象牙長達十數米,尖端極為鋒利,並蘊含著濃烈的武道真意,其貫穿力之強,足以洞穿一位武學大師,讓其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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