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誌,您好!我是今天來報道的,請問一下該去哪裏辦手續?”


    何雨柱來到門崗前,將自行車停在一旁。


    他說著就將包裏的介紹信拿出來,從小窗口裏往裏遞進去。


    大爺坐在椅子上抽著旱煙,聽完他的話,接過介紹信。


    他看完封皮上的信息,目光轉向何雨柱:“你就是新來的食堂主任?”


    何雨柱的照片之前就給他看過,算是特殊留意的人員,有異常的缺勤需要及時上報。


    至於為什麽如此?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麽,一如既往的服從命令,堅決執行就好了。


    一聽這話,何雨柱仔細打量著裏麵的大爺,發覺他身上有些熟悉的氣質。


    得!又是位和吳大爺一般的老兵。


    何雨柱拱手見禮:“您慧眼如炬,我是何雨柱,您叫我柱子就行。”


    大爺眼神銳利,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嘿!你小子和我們打過交道?”


    何雨柱嘿嘿一笑,點了點頭,應聲回道:“交道口派出所吳老爺子。”


    “老吳啊!行了,你進去吧!以後叫我老曾就行了。”


    大爺微微頷首,見何雨柱說出認識吳大爺,側麵核實了身份。


    他和吳大爺也是打過交道,嘴角帶笑,說著將手中介紹信遞回。


    “小何,進門沿著右邊的路往裏走。最裏側那棟三層小樓,一樓第三間。”


    見他說的如此詳細,何雨柱接過介紹信放好,順手拿出一包煙絲。


    “曾大爺,多謝您嘞!您嚐嚐我這煙絲,吳大爺可是讚不絕口,絕對夠勁!”


    曾大爺本打算開口拒絕,聽到提及吳大爺。


    他眉頭一動,順勢接過煙絲,往煙鬥裏來上一泡,劃上火柴點燃。


    “嘶…”曾大爺呼出一口煙氣,臉上露出滿意表情。


    “不錯,不錯!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何雨柱拱拱手,笑著回道:“您抽完了就跟我說,算我這後輩孝敬您的。”


    曾大爺繼續抽著旱煙,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美滋滋享受著。


    何雨柱也不惱,今天真是開門紅,一來就和門衛搭上關係,還是個老兵。


    門衛可能戰鬥能力要求不高,有專職的保衛科。但是要論熟悉單位裏的情況,那是門清。


    更何況曾大爺還是個老兵,誰知道坐在裏麵辦公室的領導,還要不要給他敬禮。


    這年頭還真不是誇張說辭,一路過來的老兵,因為各種原因沒有辦法上升。


    可他們帶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肩膀帶星給門衛大爺敬禮也不是稀奇。


    從門崗離開,何雨柱推著自行車,順著人群走進大門。


    照著曾大爺的指點,他順利地來到了小樓裏。


    何雨柱看著門上掛著的人事牌子,輕輕敲了敲門。


    此時的重工業部已經開始了結構調整,下屬的工業局劃給第一、第二機械工業局。


    整個部門人事司設在前麵的大樓裏,這個小樓是之前的辦公場所,總部的人事處仍留在這裏。


    “同誌,請問你是來辦理什麽的?”


    房門側邊的辦公桌上的人,聽到動靜,看著走進來的何雨柱,輕聲問道。


    此時時間尚早,室內的辦公桌位置還沒有坐滿,不知道還沒到上班時間,還是打開水去了。


    何雨柱見他的問話,臉上露出笑容,朝他走了過來。


    “這位同誌,您好!我是何雨柱,今天來報道的。這是我的介紹信和身份信息。”


    辦事員坐在椅子上,眼中閃過異色,表情有些奇怪地打量著何雨柱。


    “您好!何主任,您這來得挺快嘛!還以為您得月底再來報道。您先坐,我這就給你辦理手續。”


    他說著接過介紹信,埋下頭開始處理。


    何雨柱見他接過資料就開始辦理,也不好意思追問,隻好坐在辦公桌前的凳子上等著。


    剛才他聽辦事員的神色異常,確實有些不對勁,想著還是去找曾大爺打聽打聽。


    時鍾慢慢走動,辦事員時不時問些問題,手續終於辦完了,他將工作證等證件遞給何雨柱。


    “何主任,這些證件能收好。可別遺失了,補辦起來也麻煩。”


    何雨柱站起身來,接過證件查看了一下,見沒什麽問題。


    他收入背包裏,順手拿出香煙,遞上一支過去:“您怎麽稱呼?多謝您了。”


    辦事員見何雨柱態度溫和,笑著接過香煙,擺擺手。


    “何主任,您客氣了!叫我小沈就行,我帶您去食堂吧!”


    這還真是雪中送炭,何雨柱這剛想問怎麽去食堂,直接將手中的煙塞到他手中。


    “得!那多謝你了。”


    小沈感受著何雨柱手上的力道,也願意賣個好,交個朋友。


    他便不再推脫,接下手中的煙盒,放入兜裏:“何主任,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咱們的夥食還得靠您呢!”


    “我這不就是為大家服務的嘛!”何雨柱邊回應著,跟上小沈往辦公室外走去。


    這一路過來,小沈給何雨柱介紹著幾棟大樓,普及一些常識,讓何雨柱對單位有了初步的了解。


    “喏,前邊就是您的辦公室所在地了。”


    何雨柱順著小沈手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棟翻新過的獨棟房子映入眼簾,透過玻璃窗,能看到裏麵的桌椅。


    他的目光轉動,突然看到一個熟悉風格的石窯,不由得問道:“這怎麽還有個石窯?”


    小沈轉過頭看向何雨柱,笑著回道:“何主任,您也知道咱們和老大哥的來往。


    和他們打交道多了,對應的招待也得跟上,本來都是去飯店招待這些技術人員。


    不過幾年前在石景山那邊,他們廠裏的自主招待搞得不錯,傳到了大領導耳朵裏。


    領導們過去看了之後,就調人過來,改成食堂負責招待餐了。”


    何雨柱聞言,撓撓頭,沒想到幾年前做的事情,今天還能接上,看來老魯確實發揚光大了。


    “不錯,不錯。這樣成本低了一大截,太符合勤儉節約的倡議了。”


    小沈豎起大拇指,含笑誇道:“何主任,您這覺悟高!不過,我們也算有口福嚐嚐鮮。”


    兩人交談間,已經來到房門前,推門而入。


    現在房間裏卻是座位大部分空著,在座的人聽到動靜,目光都落在生麵孔何雨柱身上。


    “老吳,還愣著幹嘛呢?這位就是新來的何雨柱,何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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