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放晴,天空碧藍澄淨。


    何雨柱如同往常一般來到峨嵋酒家,報複了易忠海,心情愉悅。


    他推著自行車進了後院,嘴裏哼著小調。


    進了院門,何雨柱停好自行車,穿行在忙碌的後院中。


    “何師傅,早啊!”


    院子裏清洗蔬菜的雜工紛紛打招呼。


    何雨柱臉上帶笑,一一點頭回應。


    穿過人群,在後廚門前正好碰到湯大媽。


    她手裏端著個空簍子,想來剛把洗好的菜送進後廚。


    何雨柱心念一動,熱情招呼著:“大媽,您這幹的還行嗎?”


    湯大媽見到何雨柱,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何師傅,我這老婆子在這幹得挺好的。”


    見到此時來往雜工比較多,何雨柱往一側走了一步,讓出通道。


    他的目光重新看向湯大媽,如今的她比幾年前顯得精神十足。


    自從湯明平跟著何雨柱立功受獎以後,他在戰友的照拂下有了穩定工作。


    湯家再也不是之前的破落樣子,搬離了之前的大雜院。


    前兩年湯明平就已成家,現在小孩都能走路了。


    何雨柱笑了笑:“大媽,瞧您的精神頭十足啊!這有孫子了就是不一樣了。”


    聽他提到自己的小孫子,湯大媽臉上笑容更是燦爛,眼中帶著慈愛。


    “柱…何師傅,這都得感謝你。”


    何雨柱擺擺手:“大媽,您客氣了。問一下湯哥什麽時候休息?”


    湯大媽明白這是有事找他兒子,急忙回道:“他明天就在家調班休息。”


    “那行,正好找他敘敘舊。上次暖房酒,人太多招待不周。”


    湯大媽聞言,連連擺手:“何師傅,你可別這麽說。上次阿平回來可是高興得很。”


    說完她提了提手中的簍子,示意先去幹活,“我今天回去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何雨柱側過身,朝她點點頭:“大媽,那麻煩您了。可不要準備什麽大魚大肉,我自己會帶的。”


    湯大媽知道他的好意,擦了擦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行嘞,那咱們有口福了。”


    何雨柱哈哈一笑,打趣道:“那我明天多做點,給您留著回來吃。”


    他目送湯大媽走遠,心中略一沉吟,可以給她重新安排個崗位。


    如今酒樓的食客陡然增多,前堂需要傳菜的人手不夠,可以讓湯大媽去做,這樣輕鬆一些。


    何雨柱想好主意,走進後廚門,徑直去找公方經理商量這事。至於這種小事,武昭雄根本不會卡著他。


    隔日,何雨柱騎車穿行在胡同裏,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宅院前。


    他穩穩地停下自行車,看著門框上的門牌號,到了上次湯明平說的地址。


    看著麵前半開的院門,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往裏走去。


    拐過屏門,他打量著前院的陳設,繼續往中院走去。


    “同誌,你是來找誰的?”旁邊的房子裏走出一大嬸,手中端著臉盆,朝何雨柱喊道。


    何雨柱聞聲望去,笑著點頭致意:“這位大姐您好,我是來找中院湯明平的。”


    “哦哦,那沒事了。你進去吧!他今天在家休息。”


    大嬸見他說出名字,放下心中的警惕。她潑掉盆中水,揮了揮示意。


    “得嘞!多謝您呐。”


    等進了中院,何雨柱直奔東廂房而來,將自行車停在廊下。


    他從車把上取下帶來菜肉,大步向東廂房門口走去。


    “謔!好家夥!”何雨柱反應及時,差點撞上出來的湯明平。


    湯明平身體有些前傾,很快便控製住,臉上笑開花,一步跨過門檻,熱情拍著何雨柱肩膀。


    “柱子,我在裏麵聽到動靜,想著估計是你來了。”


    他說著就拉著何雨柱往裏走去,看著手上的東西,“柱子,你這怎麽帶這麽多菜?”


    何雨柱走進屋內,目光掃視一圈,最後看向湯明平:“湯哥,拿都拿來了。”


    湯明平臉上閃過一絲歉意,他沒想到會拿這麽多過來。趕緊招呼著他坐下,給他倒上茶水。


    他將茶杯遞給何雨柱,轉頭朝裏間喊道:“媳婦,帶著小寶出來見見柱子兄弟。”


    沒過一會,湯明平媳婦呂芹抱著小寶走到堂屋裏。


    何雨柱早已經放下茶杯,從椅子上站起來,拱手問候:“嫂子好,我是何雨柱。”


    湯明平走上前抱過她懷中的小寶,向她介紹:“這就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何雨柱。”


    呂芹知道湯明平說的是誰了,含笑點頭致意:“柱子兄弟,你好。我家老湯可得好好感謝你。”


    她是湯明平的枕邊人,當然清楚事情的緣由。要是沒有何雨柱的讓功,湯明平不會獲得嘉獎。


    湯明平犯了錯誤退出隊伍,失去轉業的優待,是那次的嘉獎給他墊了一把,才有如今的生活。


    更何況何雨柱當初還給了錢,也沒有因為這事把錢收回來。


    “嗨,這都是老黃曆了。大家過得好就行。”


    何雨柱擺擺手,目光轉向湯明平懷中的小寶身上。


    湯明平逗著小寶,輕聲引導著他喊人:“叫叔叔!叔叔!”


    小寶被抱在湯明平懷中,睜著大眼睛看著陌生的何雨柱,吧唧著嘴。


    何雨柱看著可愛的小家夥,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往他身上塞去。


    呂芹剛拎起裝菜的袋子,見到這一幕,急忙出聲拒絕:“柱子兄弟,這可使不得啊!”


    何雨柱像是沒聽到一般,讓小寶抓住紅包,高興地笑了起來。


    呂芹打算還說些什麽,湯明平看出了何雨柱的堅決,對她使了個眼色,便作罷。


    “嫂子,麻煩你去洗一下食材。我等會來炒菜。”何雨柱伸手捏了捏小寶的小鼻子,口中說道。


    湯明平知道今天何雨柱來是有事,聞言便放下小寶:“小寶,跟著媽媽去,等會吃肉肉。”


    等母子倆走出堂屋,何雨柱重新入座,湯明平給他添上水。


    “柱子,這次是有什麽事?”湯明平身子前傾,麵色有些嚴肅,低聲問道。


    何雨柱眉頭一揚,輕笑一聲:“湯哥,放鬆點。咱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不會是什麽大事。”


    湯明平聽到這裏,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隨即有些歉意地說道:“柱子,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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