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這丫頭真是像你!”鐵柱冷冷的盯著拴柱,心裏有點感覺,是不是拴柱和穆過林有一腿?拴柱會不會幹這沒屁眼的事吧?


    “是啊,是啊,”拴柱非常的精明,已經洞悉了鐵柱的意圖,“剛見到她的時候我也嚇傻了,真沒想到這孩子這麽和我相似?!要不是你?!別人要是看到了,隻怕都以為我倆是親父女倆。”


    鐵柱故意在後麵緊盯一句,“拴柱,聽說你以前在村裏有很多女人。”


    “是啊,是啊,都是寡婦!我那時候想和陳寡婦結婚,結果我娘去和陳寡婦又吵又鬧,陳寡婦也不鳥我不和我結婚了,別的寡婦們也是怕我娘。就我和青那會,我娘去青家裏吵鬧了多少回?剛開始我還不知道呢,後來聽青說才知道,我娘到青家門口都吵了大半年了。娘的!”提到這些過往拴柱都不住的歎氣。


    鐵柱是知道有些事情的外貌的,“別歎氣啦!現在你不也走上正途了嗎?娶了媳婦有了兒子,好好掙錢吧。”


    “就是。就是!”


    青和老板老板娘李老板四個人坐在後天井裏麵乘著涼,焦急的等待著信息,不知道拴柱他們有沒有接到紅玉?不知道紅玉這孩子在路上有沒有出差錯?大家回顧這幾天真是焦心焦慮,也擔心著誌強那老婆又來吵鬧,那個女人真是個潑辣凶悍潑皮的女人,青心裏隻感覺到和自己的老婆婆還有大洋馬有的一拚,她們三個算得上都是一個分量級的人物。


    小木匠把誌強找到了自己的工廠,語重心長的勸著誌強,“誌強,你這個人是個老實的人,我非常理解你娶一房媳婦不容易,但是你老婆這麽做是非常不對的!人家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這對你這前妻生的兩個孩子也太不像話了,相比較而言,你對她帶來的孩子也是一視同仁呐?!她怎麽就不能夠容忍你的兒女呢?她這樣死逼紅玉是不對的。再說,紅玉這丫頭也是你親生女兒啊?!今年才十三歲,怎麽能夠讓她去嫁人呢?是不是太小了一點點?再說,就是嫁人挑女婿也挑個好一點的呀?那家夥好吃懶做,偷竊扒拿哪裏像個人樣?這樣的男人你能挑他做女婿?”誌強是非常不同意那樣的男人做女婿的,但是非常害怕自己的老婆,怕自己的老婆不要自己了,怕自己老婆和自己喋喋不休的吵鬧,怕自己的老婆又要撒潑鬥狠的和自己鬧。什麽都怕!小木匠看著老實巴交的誌強是知道他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那個玩意的,所以要好好的勸勸開解開解這個榆木疙瘩。“我想你肯定不願意他做你的女婿!再說,他這個人還坐過牢,就他出來後的表現也是晃晃悠悠的,哪有一點點改過自新的樣子?你老婆為什麽把你姑娘許配給他?不就是看不起你嗎?不就是作賤你的女兒嗎?要不就是她在中間得了不小的利益。就像拴柱他娘那樣,為了三千塊錢的聘禮把拴柱入贅給了齊家。你老婆要不就是在中間拿了很多的好處費?!把你女兒給賣了?所以你千萬不能再跟你老婆那樣胡鬧了。你要拿出你做男人的一點點自尊心,你這個做爹的不保護你的女兒,還讓誰來保護你的女兒?你看看你那丫頭長得像花骨朵一樣,你忍心讓那個畜生給糟蹋了?”誌強一抹眼淚是不願意的。“你老婆再胡鬧再上派出所,掛著她是後娘的名譽要去找你女兒,你可千萬不要睬她了,我悄悄的告訴你,你女兒安然無恙。你也不要去找她,你不要告訴你老婆。能不能做到?”誌強肯定的點點頭,一抹自己善良軟弱的眼淚。“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把你女兒送走了,我們一大幫人都有份,你心中要有個主張,你要堅定你這個主張,不能任由你老婆胡鬧,再跑去和李老板,王老板,老板娘他們斜吵,又跑去找陳所長他們胡鬧,她這樣丟了你的臉麵,別人會怎麽看你?你連你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治不了?!讓她這麽作賤你的女兒?!這一大圈子的人不都看不起你嗎?你要拿出點勇氣,在這一點上麵嚴重的要和她抗爭到底。……”小木匠耐心的給誌強分析者說明清楚,也給誌強支支招,這家夥老實巴交,根本就不是他那彪悍老婆的對手。


    終於,青四個人終於等到了電話過來了,青一看這合肥電話號碼趕緊拉了起來,“喂?是拴柱嗎?”“嗯。\"“紅玉接到了嗎?”


    拴柱這話心情也放了下來,“接到了,接到了。老板娘親自去通知鐵柱哥到農學院那地方去接到了,鐵柱哥趕緊又送紅玉到了另外一個飯店裏麵,我們求了好幾天,這老板娘一直沒答應,沒想到紅玉一去,老板娘一看到紅玉就同意了,收下了紅玉。紅玉在那邊酒店後廚幫忙摘菜洗菜什麽的,還有了一個小房間有了落腳的地。”


    幾個人一聽這話都舒了一口氣,鬆下了緊張的心情,“那個老板娘真好啊!”


    “嗯!就跟你的運氣一樣好,碰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老板娘。我和鐵柱哥把她的小房間收拾幹幹淨淨的,那小房間不大還沒有你的那個大,但是紅玉一個人在裏麵鎖上門完全沒有問題。”


    “好啊,好啊!隻要她在那邊平安就好,你們做叔叔的還要多去看看她,小丫頭雖然聰明,畢竟是個小丫頭,你們這些做叔叔的要多提點著她,別讓她吃虧上當了。”


    “嗯,我記著你的話了,我今天就告訴她了,任何男人都不可以摸她的手,不可以動她的身體。那個老板娘把我罵了一頓,說我做了這麽多缺德的事情,就隻有這一句話說的對了。”拴柱並不以為自己真正做虧了,反而覺得自己做的非常好,終於解決自己女兒這一個大困境,拴柱的心裏已經確定紅玉就是自己的女兒。


    青覺得那個紅玉小丫頭就是拴柱的種,“罵你也是活該!”拴柱心裏也知道青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心裏依然很高興,自己也覺得紅玉那丫頭就是自己的種,自己挨著一頓罵也是活該!“你還是要注意一點,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孩子的具體地址,你還要經常去看看那孩子關心那孩子,今天她那後娘又到我們這地方來吵吵鬧鬧,把派出所陳所長他們都搞來了,陳所長和李老板談談了,陳所長是知道我們把孩子給送走了,陳所長可能會派人到那邊去核實一下子,陳所長害怕這孩子被別人拐賣了。”


    “哪有?我們都是專門專人去接的,把她好好的送在那裏,那個老板娘的家我們也知道,她的酒店我們也知道。”


    “陳所長說可能會去,具體什麽時候去他也沒告訴我們,你心中知道就行了。你還要關照你們那邊的老板和老板娘,最好是注意一下子,別讓她那後娘又找去大鬧一場,到時候你們在那邊也收不了科。”


    “嗯,老婆,我記住了。你們這一幫人也真是厲害,夠聰明夠能幹。”


    “李老板和王老板老板娘親自出馬,連小木匠都幫著親自去買了車票,把孩子送過去一再囑托。孩子到那邊看著適應嗎?”


    “那孩子機靈的很,老板娘一看到她就喜歡她,……”幾個人在一塊漫天漫地的聊著,知道紅玉平安無事就已經是萬事大吉了,不枉自己幾個人操心努力,終於把這孩子平安送出去了,也算是脫離了魔爪。


    誌強死倔死倔的跟著老婆後麵,就是不允許老婆再胡鬧了,誌強媳婦心裏非常的痛恨這個男人,卻對這個男人無計可施,讓自己在親戚朋友麵前失了麵子還損失了一大筆錢。誌強這一會開了竅似的,就是不允許老婆再去跟別人胡鬧,動自己女兒的心思了。兩個人一個氣勢洶洶霸氣的沒有辦法,一個人死倔死倔的就像一灘爛棉花。


    小木匠和老婆也是非常的欣慰,小木匠發現自己勸了一場誌強還是有用的。


    青和老板娘她們也一塊過著正常的日子了,再也不用擔心誌強媳婦來撒潑鬥狠的胡鬧。


    袁宏帶著師傅的囑托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合肥,找到了拴柱和鐵柱他們,正在一處工地上麵幹活。“拴柱,鐵柱,你倆正在幹活呢,我來找你們倆核實一個情況,”拴柱和鐵柱相互看了一眼鬆了手上的活,知道袁宏是來核實情況的。“紅玉那個小丫頭到底藏在哪裏?”


    拴柱和袁宏打的交道多一點,“袁警官,紅玉那丫頭在哪裏?你別問了吧?”


    “我師傅陳所長囑托,一定要當麵見到小丫頭,知道她在哪裏!”


    “你不會告訴她後娘吧?”


    “怎麽可能?我們那天就知道,是龍青李老板他們一幫子人把紅王轉過來轉過去的,要不是陳所長在上麵幫你們捂著壓著,哪有那麽順利?但是,我師傅一定要讓我看到紅玉那個小丫頭,隻要她平安無事就行。我們不會把她的情況地址什麽的告訴她的後娘的。她那後娘是太不像化了,我師傅也好好批評教育她了,誌強死倔死倔的也不依她,她也軟了。”拴柱和鐵柱聽著真沒想到誌強也省悟過來?!八成是小木匠下得功夫,那女人老實了也挺好。“好了,帶我去見紅玉吧?!”


    拴柱相信陳所長隻好帶著去了,臨到酒店後門忙買了一把香蕉,袁宏一看,這家夥還挺用心。兩個人進了後門,紅玉穿著工作服正在摘菜,看到拴柱來了趕緊站了起來隻是笑著不敢喊叔,生怕別人知道了拴柱不是自己的爹,怕一圈的人會欺負自己,怕老板娘會懷疑什麽。拴柱笑著塞上水果,“留著慢慢吃,紅玉,這是我們那的袁宏袁警官,他師傅陳所長非要求他一定要見到你,害怕你路上遇到了危險,害怕你路上被人拐賣了。”紅玉笑著接著香蕉,和大夥一塊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裏麵把香蕉放好。


    袁宏看到這丫頭的第一眼眼都睜到老圓,整個神經都詫異了飛出了腦殼,飛出了身體,飄到天際之外。這個丫頭片子長得分明是從拴柱的臉上剝下來的,哪像他那個軟不邋遢肉肉噠噠的爹那樣?!就他爹那德行長上一千年也長不到這丫頭這麽俊呐?!這丫頭說是十三四歲,可這個子也實在太高,這骨架分明就是拴柱的骨架。拴柱輕輕的捅了捅袁宏,心裏是有感覺的,袁宏這家夥八成也看出來這丫頭十分太像自己了。不過拴柱是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麽能確認自己是和這丫頭是父女倆,在拴柱的心裏還不知道如何確認?隻是自己思想眼裏確定。她娘已經去世了,就算她娘活不來,恐怕也沒辦法說出來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袁宏是憑自己的眼睛觀看,憑著自己的感悟覺得這是父女倆,當然袁宏是知道如何確定他們是不是父女關係。


    袁宏了解完了所有的情況,帶著這些收集到的信息趕緊回到了金寨師傅跟前,“師傅,這是我收集到所有的材料和證明,也有時間證人。”袁宏把自己悄悄記下的筆記全部拿出來交給師傅,“拴柱本人這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合肥,他每天的工作量非常的大,他在公司裏麵接的活是有時間記錄,有工資表記錄的,他在外麵接的活是由鐵柱負責,鐵柱接活鐵柱拿工錢,回頭兩個人再分。這個鐵柱也能夠證明,而且他還和鐵柱住在一個宿舍,兩個人幾乎上是不怎麽分開。拴柱最近給他幾個外甥姐夫們忙著弄到合肥去,所以很忙,但是都是電話聯係過來的,他本人並沒有回來。”


    陳所長好好的聽聽愛徒的話,放下了筆沉吟著,“這麽說,前一段時間失蹤的女孩和拴柱根本就沒有聯係。”


    “是,師傅,我還是懷疑!有一個和拴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我們這地方亂晃。”


    “這個人如果真的存在的話,為什麽我們和他從來就沒有交集過?”


    “師傅,我們跟他交集過很多次,隻是他留下的線索太少。”


    “看來,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又回來了,看來花花的命運也不是很好。”


    “師傅,你懷疑花花被他帶出去也是被殺害了?”


    “花花失蹤之後,很久都沒有這個人信息了,這一段時間突然又出現了?……”陳所長理不清理。還亂!


    袁宏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趕緊和師傅匯報一下,“師傅,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匯報一下,你不是讓我一定要落實到紅玉這個小丫頭到底是不是在合肥嘛?拴柱帶我去見到紅玉本人了。”袁宏掏出自己帶回來的相片,“師傅,你看這個小丫頭像誰?”陳所長接著相片眼一下子睜大了,“師傅,像不像拴柱?”


    陳所長的臉色都變了,沉吟了好久,還是告訴了袁宏,“袁宏,有好些事情放在我的心裏,一直解不開這個疙瘩。紅玉這丫頭一點點都不像她的爹,更不像她的娘。”袁宏了解的情況是大家都認為紅玉這丫頭像她的娘,聽師傅這一句話反而驚詫起來。“紅玉的娘我見過,穆過林,說起來話長,三四年前淹死在他們家那個水澗裏麵,就是柳紅梅死的那個水澗,當時我在調查另外一個案子,他們高家嶺村有一個陳寡婦失蹤了,我一直在懷疑這個陳寡婦已經死了,被埋在山上某個地方,隻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屍體。穆過林給我提供了一個線索,說那一天她見到過陳寡婦是在拴柱的家山上麵和人吵架,她當時隻能聽到陳寡婦的聲音,聽不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好像是個男的,聽的不真。大約兩個多月,這個穆過林突然掉到水裏麵淹死了,屍體撈上來的時候,我在場我檢查的,確實是淹死的。當時我懷疑是高拴柱殺了陳寡婦,把她埋在他家山上附近,但是我一直找不到陳寡婦的屍體,還在調查,穆過林提供了線索突然又死亡了,我當時懷疑過是不是殺人滅口?!但是沒有證據。現在這個小丫頭?!穆過林的女兒長得又這麽像高拴柱,我非常的疑惑,難不成這個高拴柱和穆過林有染?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麽穆過林的死亡有可能是被謀殺了,但是這中間太多的解釋不明白。”


    “師傅,如果要是驗證高拴柱和紅玉是不是親生父女其實很簡單,現在有一些蠻新的科學技術,能夠通過兩個人的dna確認兩個人是不是父女關係,或者不是父女關係。”


    “好做嗎?需要些什麽東西才能夠做?這個dna怎麽獲得?”陳所長也來了興趣。“我也聽說過,不知道怎麽幹。”


    “我隻是聽人說通過頭發或者血液都可以,但是這個采集很關鍵,不能弄混了,一旦混入別人的東西就沒辦法了。”


    “噢?!要求還挺高,還挺苛刻?!”袁宏聽著師傅的話肯定的點點頭。師徒倆好好研究袁宏帶回來的筆錄,卻沒有辦法解開這千萬道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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