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從小木匠那裏拿了錢趕緊的跑到風兒的學校,“風兒!”把自己給風兒帶來的點心趕緊拿給風兒,雙手這下捧著風兒的小腦袋,“又和許老師在打球呢?”忙著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一點錢,“把這個錢帶回去給你娘,我這個麥收季節又不能回去了,你娘知道怎麽安排,告訴你娘,三天後我到下王莊那邊去送家具晚上我回去。”風兒瞪著機靈的眼睛點點頭收了錢拿著點心,許老師抱著球在一邊看著都想笑。這個拴柱這一下子被他這個老婆給看的死死的,就這他也總是能抽出一大堆的空跑回家去,就這他也不是閑著。拴柱和許老師笑笑忙著趕緊還要回家,不然時間長了齊大雲饒不了自己的。


    看著拴柱騎著自行車風風火火的走了,許老師擁著風兒,“風兒,知道你叔為什麽這麽快就跑回家去嗎?”


    “聽人說叔叔要趕緊回家看孩子。”


    許老師都無奈的笑了,“你叔叔是被你那個嬸嬸給拿捏住了,所以人家才說不能娶老婆。所以人家才說老婆是母老虎。”


    風兒歪著頭仰望著老師,“許老師,那你為什麽要娶馮老師呢?那你為什麽一定要娶個老婆呢?”


    許老師癡癡的笑著,“你馮老師不會是個母老虎。”


    “娘說,嬸嬸不喜歡叔叔回老家,因為嬸嬸的女兒是在我們那地方被人殺害了。這是嬸嬸心裏最傷的痛。 叔叔也是沒有辦法。”許老師聽著風兒的話點點頭。


    夜幕降臨了,山裏麵除了風就是鳥的偶爾歡愉叫聲,一輪明月當空,拴柱拖著板車慢慢的回到了家裏,輕輕的有節奏的拍著門環,這是和青約定的信號。青早先得到兒子回來帶的口信正等著呢,到了門口輕輕的問,“柱子?”拴柱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是我。”青覺得奇怪拉開小門看了一下子的確是拴柱,這才拉開門栓讓進拴柱。“你怎麽了?心情不好?累著了?”青忙著栓好大小門,又跑進廂房忙著把自己準備的飯菜端在桌子上麵,又打來了水忙著給拴柱洗涮。拴柱擦好臉抹幹淨之後把毛巾放在盆上麵,坐在桌邊先喝了口湯,“今天給下王莊送家具才知道,今天那家人就是去年去報案說有人強奸他家兒媳婦那家,那個女人去年就死了。”


    青搓洗著毛巾,“這個我知道,那女人年紀輕輕,周圍一群人都是唾罵她不要臉,家裏男人公公婆婆整天咒罵,她哪裏能扛得住?去年就自殺了。你去那一家人會怎麽想?”


    “你就別說了?!他家老公公見到我都恨死我了,後來我跟他說清楚了也跟他家人好好聊聊了,我說我是第一次到他家去!我還是問去的!並且我還告訴他我從來沒到他家去過,從來就沒幹過那個事,後來我和那老頭聊聊,那老頭說那個天晚上看到那個人和我九成像,隻是覺得那個人好像比我瘦一點,高不高的他不知道,他說反正那個人是貓著腰跑的。”


    “我也好好想想,那一年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風兒第一天上初中那天晚上?那個身形也是瘦瘦的,但絕對跟你很相似,隻是我沒看清楚他的臉。”


    “那老頭提到那個人都恨得咬牙切齒,剛看到我的時候他都準備打我。”青聽著都癡癡笑了,拴柱就喜歡看青這柔美的樣子嬌柔嫵媚,忍不住放下碗把青抱在自己的懷裏就吻了起來,青溫潤如水滋潤著烈火一般的拴柱。拴柱強,齊大雲也強,拴柱在齊大雲那裏得不到這種溫柔,更得不到這種溫潤如水的感覺,何況這個女人像蜜一樣的甜,甜到拴柱的心裏,甜到拴柱的嗓子眼,細膩柔潤的肌膚豐滿性感的臀部,青身上的每一片肉拴柱都曾經好好的愛撫過。剛開始和青在一塊的時候,沒有是正式的夫妻是偷著過,後來也光明正大的以夫妻的名義正式在一起過,可惜現在又變成了以情人的關係偷偷的過,雖然此時此刻拴柱不承認自己和青是情人,雖然拴住自己認為自己是在和老婆在一塊兒,但是拴柱也知道自己家裏有一個老婆,那個老婆就跟母老虎一樣,要是讓她發現了自己和青在一塊兒,那真正是虎嘯山林了。也許偷來的就是香些!拴柱久違了如此的熱情!把自己所有的熱情全部送給了青!就算齊大雲千防萬防,拴柱總是能給自己找出一大堆的理由在外麵,今晚就是,其實,齊大雲還是不了解各個地方地理位置,她要知道這個下王莊離拴柱的老家很近的話,說什麽也不會讓拴柱回來。其實有時候拴柱在外麵離老家這地方很遠,拴柱也會不辭辛苦回來好好的犒勞犒勞青。齊大雲是有感覺的,覺得拴柱外麵絕對有一個女人,也可能是好幾個女人,因為拴柱的熱情總是在一定的高點的時候突然會消失了,而它消失的主要不是和自己在一塊兒過的,這一點夫妻之間是非常的敏感,每一個月拴柱和自己過多少回性生活齊大雲心知肚明,那時候自己身體不好的時候,拴柱肯定到哪裏去釋放了他的熱情。


    溫存完了之後一切都忙好了,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躺在炕上。“齊大雲看的太緊了!我今年沒辦法回來犁田,家裏的田犁過了嗎?”


    “我家的田早犁過了栽好秧了,你娘那邊我不敢說什麽話,我跟秀妍嬸子說了,讓誌邦叔幫忙出的頭,請你的叔伯嬸子他們一大家子一塊兒去把她那個麥子割了收了。我把錢交給了誌邦叔讓他安排的,我害怕這周圍這雲雲的那麽多嘴,我害怕讓齊大雲知道了,又害怕齊大雲突然殺回來。”


    “羅氏那個人沒找你麻煩?”


    “找我什麽麻煩?我都不睬她!我和秀妍嬸子月紅嫂子早就約好了我們一塊兒幹的,今年誌邦叔和誌有哥兩個人都幫我犁田,連誌有的大兒子淩霄都能幫我幹活了,別說,他犁田打耙還像個模樣。”


    “村裏還有別的男人惦記著你嗎?”


    “我不知道,我整天忙的很,不是在山上打柴就是在地裏種蔬菜,要不也是到處挖野菜,今年我們采了好多蕨菜,明早你帶一些去送給許老師。”


    “那你得準備兩份,”青仰著頭看著拴柱,拴柱狠狠的吻了一下青,“我要帶過去給許老師肯定放在小木匠的廠裏,不給小木匠一份也不合適,小木匠暗地裏也幫了我不少回,我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他幫我打的圓場。”青肯定的點點頭,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塊兒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拴柱帶著兩份的蕨菜到了小木匠的廠裏,遠遠就看到了齊大雲抱著孩子站在店裏,這個女人就是要把自己看的死死的呀,拴柱停好板車收拾好東西拿著蕨菜到了老板娘劉氏跟前,“先把賬交給你,你點點多少錢把賬做了。”拴柱從包裏把賬單什麽的錢什麽的一堆全給了劉氏,齊大雲看兩個人站的距離有點近又點著錢沒做聲,抱著孩子到一邊去晃晃,拴柱心明眼亮悄聲說,“一份蕨菜給你的一份蕨菜幫我送給許老師。”劉氏抬眼看了一下拴柱知道又是瞞著齊大雲,可怎麽好?自己也裹在裏麵幫著拴柱撒謊。可是沒辦法,想找一個像拴柱這樣能幹又肯幹又吃的了辛苦的人真是不好找,關鍵這個拴柱還聰明伶俐眼裏頭有活,有的時候真能拿下客戶,當然有的女人來買家具,看家具看著看著就看上了拴柱也是一個原因,怪不得現在電視上麵都放要美人做廣告,其實拴柱也是自己店裏麵的一麵廣告。


    一切都是在齊大雲眼皮子底下發生的,齊大雲心裏雖然有疑惑但是沒有辦法得到證實。


    這一天老板娘劉氏一個人在店裏麵站著,看到了一個著裝考究端莊大方的年輕女人走進了店裏,忙迎上去,“大姐,看家具?!需要哪些家具?”王琦好好的看看老板娘還是那麽的漂亮能幹,劉氏也好好的瞅著這個女人不是來買家具的,她老是盯著自己看什麽看?!王琦看看齊大雲抱著個小嬰兒,不由得上前伸手好好的逗逗這個可愛的小孩。齊大雲看著這個女人著裝就是很新潮,不是這地方的應該是上海那邊的,她怎麽逗弄自己的孩子?齊大雲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寶貝,自己已經失去了女兒,這個兒子得來不易非常的溺愛。王琦看著兩個女人都不認識自己了笑笑沒做聲,出了店從車上把自己的帶的東西分別提了過來送給兩個人。劉氏和齊大雲都傻了,這個女人這是怎麽了?她認識我們嗎?兩個人都不敢接著王琦帶來的禮品。王琦倒是笑了。“大雲姐,早就聽說你這寶貝兒子了,小鈴鐺!小鈴鐺!”齊大雲好好的端詳了這個女人好好的看看實在認不識,劉氏也好好看看這個女人又看看齊大雲,自己也沒印象也不認識這個人。王琦一個勁的笑了。“老板娘!大雲姐!我是王琦,去年你倆幫我大忙讓我逃跑啦?!”去年?!王琦?!逃跑?!兩個女人還是沒想起來是誰呀?王琦看這兩個女人的記憶力真是太差。“去年一天晚上,我抱著孩子過來還和你睡了一晚嘞?拴柱被擠的睡在展覽廳裏麵,老板娘你把我兒子還抱給你遠房親戚呢?”噢?!兩個女人這一下子全部異口同聲的驚呼了起來。“是你?!”齊大雲哪裏敢相信?拉著王琦的手,“哎呀!你不說我們哪裏知道?你這出去一趟弄的也太漂亮了?!我根本就沒認出來。”劉氏也一邊拉著王琦的手附和著,“對呀,對呀。穿著又這麽漂亮新潮,又穿了個皮鞋燙了個頭發,你不說出來,我們死也不敢認呐。”三個女人拉成一團忙著趕緊拉到裏麵去一塊兒敘敘。聽說了王琦的過往,知道王琦是回來離婚的不由得感歎。“王琦,你這恐怕離不了。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那個王老師搞成半攤了。”劉氏也附和的點點頭。


    王琦很自信的笑笑,“我請你哥他們已經了解過了,已經幫我聯係好了這地方的大律師了,我回來主要是寫授權書給這位律師,就是隻要離婚就成了。”


    “這樣也能成?”劉氏詫異的問。


    “我早就已經谘詢過了。我把我去年在上海看病的病例什麽東西全部都帶回來了,交給律師了,而且我也一年多沒有和他在一塊兒生活了,離婚是必然。”


    齊大雲和劉氏兩兩相望,沒想到這個王琦出去一趟之後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厲害了。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不用對著那個老男人了,那個老男人都不把她當人看。“你要離婚,那麽你父母怎麽講?”


    “我沒有告訴他們。”


    “那王老師隻怕不依不饒的。”


    “我不準備和他們見麵,我把一切都交給律師由律師去處理。老板娘!我過來還有一事相求。”


    劉氏拍拍王琦的手,“什麽事我知道!但是當時說過兩下不要見麵,請你放心,你的兒子非常的好,而且對方絕對不會願意讓你見孩子的。”劉氏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非常的惹人傷心,看著王琦眼淚刷刷的往下流也心內酸,非常的理解王琦當時是萬般無奈。兩個女人又好好的勸慰了王琦一番。


    拴柱忙定軌了回來聽到這傳奇都不由得驚訝起來,“是嗎?哎呀,那個女人真是走天運了。當時我就是討厭這個王老師!也可憐那個女人被打的一頭都是包。”


    劉氏坐在一邊笑著喝水,“現在站到你跟前你是根本認不出來了。頭發剪短了燙的卷發時髦的很,一身服裝都是上海那邊的款式,還穿個皮鞋。”


    拴柱也高興的笑了,大手接過兒子抱在懷裏,“真沒想到?!一個女人在外麵也能行啊?!”


    齊大雲得意,“所以你不要以為女人離開男人就活不了,現在不比以前啦,以前你們農村幹活需要男勞動力,現在在外麵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女人真正也算是頂起半邊天。”


    拴柱扁扁嘴巴心想你在家裏麵就是整個天,事事都要依著你,不然天都叫你蹦翻掉了。拴柱的手掌也大胳膊也粗,捧著兒子晃晃悠悠的到處晃晃,就是不敢跟齊大雲再說說。這也是個母老虎潑婦。而且還小心則則的整天到晚就懷疑自己和這個女人睡了那個女人睡了,自己上個廁所,他娘的都要問問自己到哪去了。自己連頭都不敢抬,不敢抬頭去看哪個女人,要是讓她發現了又是一頓好吵,她都不知道哪來那麽多心思?!娘的吵的自己頭都疼。


    劉氏看著拴柱不做聲悄悄的溜出去帶著兒子在門店裏麵晃蕩,笑著不說話,人家說老夫少妻,這家夥是老婦少夫,也是搞不來的,何況這兩個人見識也不一樣,一個家境比較好一點的女人,一個家境比較貧寒的男人,一高一低,兩個人的脾氣都不小。齊大雲看著拴柱這又是耍什麽鬼?有話都不說就悶在心裏,不知道又要起什麽壞心思。


    今天拴柱在店裏忙活著,陳所長夾個包晃晃悠悠的過來了,拴柱抬頭發現是陳所長嚇得都哆嗦,下意識的趕緊回頭看看齊大雲可在附近,然後回過頭來緊張的問陳所長。“陳所長,你又是找我有事?”


    這回陳所長倒是笑了,“與你有一丁點的關係,主要還是來找你老婆和那個你們老板娘。”


    拴柱一聽,這下放下心氣,“沒事找我就好。”拴柱頭抵到陳所長的耳邊。“那個案子破了沒有?”


    陳所長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有!連人都沒找著。隻有一對腳印。”


    拴柱也泄氣了,“我們那山大林子大!娘的還連著外省,他早不就跑掉了?!”


    “對!這個我也知道。我們都頭疼死了。我們請了省外好多專家來幫我們看了,還是一無所獲!這個人就像泥牛入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拴柱側著頭歪在陳所長耳邊輕輕的耳語。“我他娘的恨不得抓住這家夥拳打腳踢他一頓!你是不知道!齊大雲天天懷疑我殺了她的女兒強奸了她的女兒,沒事有事就搞兩句難聽話出來給我聽聽。”


    陳所長也悄悄的說了一句,“理解萬歲!理解萬歲!你多多的體諒一下她,沒辦法!她女兒去世心裏打擊的很大,生了個兒子差點丟了性命,多包容吧!”


    拴柱見齊大雲和老板娘都出來了扁扁嘴巴看了一眼陳所長什麽話也沒有說了。陳所長看著兩個人笑盈盈的坐了下來。“我來找你倆,問點事情。”兩個女人都是很奇怪,陳所長找自己兩個人了解什麽情況?“陳所長?!”“坐!坐!聽說前一段時間王琦回來了?”兩個女人肯定的點點頭。“跟你們都聊些什麽?不要緊張啊!我這也是走個過程,沒辦法!那個王老師接到離婚起訴書了,跑到我那裏跟我又吵又鬧歪在我那裏,他吧又半身不遂又有病,我還真拿他沒辦法。他說是你們倆把他老婆給拐賣走了,要找你們倆來把他老婆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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