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江守挑戰地脈榜,哈哈,這種晉升可比去挑戰三個二品宗門,或是抵抗一次沿海郡的獸潮更恐怖的,等著看樂子吧,那小子千萬別連獲取挑戰地脈榜的資格都沒有,那才是大樂子!”


    ……


    江守等人直麵齊羅承明時,因為是在齊羅氏本部出入口會麵,當時還有不少其他州城武者在客廳外旁聽,所以這件事很快就以驚人的速度在州城散播。


    畢竟對於州城武者來說,一品宗門申請晉升二品這不算奇事,但大元宗的晉升卻真是奇事了。誰讓他們隻讓一個江守出麵負責考核?一個通靈五重負責考核和其他宗門晉升時由三四個通靈八重負責考核比起來,真的太耀眼也太滑稽了。


    再有就是江守本就有不小的名氣。他本就是望山郡一百多宗門公推的戰神,一個戰神之名足以讓無數武者嗤之以鼻或失笑中打趣。在江守離開宗門曆練的那些時間裏,更有不少人前往大元宗想去挑戰江守,隻是每個人都落空而已。


    所以現在蹦出來這樣一件事,那想不引起轟動都難。


    而這轟動的消息不止在州城武者間口口相傳,更有不少武者拿著傳訊玉簡通知了自己熟悉的人,也讓整件事的傳播速度更快更迅猛了許多。


    “江守來幫大元宗晉升二品宗門?這個壞蛋,來了州城都不告訴我?”就是在消息傳播中,連綿州府最繁華的西城區,景禦堂分堂所在地。過了臨街的交易坊市建築後,一片宏大而秀麗的園林式別院深處,等景芙剛看到一條傳訊信息就俏臉大變,憤憤的握著粉拳起身,更恨得咬牙切齒。


    和其他人聽了這消息後是嘲笑諷刺不同,看到這信息後,景芙反而覺得江守既然敢來申請宗門晉升,那應該是那家夥實力提升了不少,有了一定把握。但她心下更多的還是憤怒,誰讓那家夥來了州城竟然不告訴她,而且之前七八個月裏,她跑去大元宗三次都沒見到人。


    一次次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景大小姐可是羞惱的不輕的,正想著就算江守以後來了州城,就算要見她她也要狠狠晾晾那家夥。誰想到那位來了反而根本不告訴她?


    無比羞惱中,景芙都恨不得馬上抓住那小子暴打一通才能解氣。


    不過等隨後又悶悶的坐在閨房裏呆了許久。景芙還是忍不住就拿出以前給江守的傳訊玉簡發起了信息。


    “你來州城了?要幫助大元宗晉升二品?真的假的?”


    等這傳訊信息發出後,也不過幾十個呼吸玉簡上又閃過一道流光。卻是江守回了信息,看一眼那肯定的回答,還有一句正打算給你傳訊,羞惱不已的景大小姐才馬上一喜,“算你還有良心,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挑戰地脈榜?我也去看看。”


    雖然對江守充滿了惱怒,但一想起在青翼府內,那家夥背著她逃亡時一次次用他的身體幫她抵擋那些妖獸的追殺,為了保護她都多次被妖獸利爪撕的皮開肉綻、被洞穿胸腹等等,景芙還是感動的根本升不起多少恨意,也隻是看到一句話就轉怒為喜。


    ……


    “江守?望山郡江守?媽的,這小子來州城?好,好!”


    在景芙和江守通過傳訊玉簡聯係時,州城西方百多裏外,連綿宏偉的龐大宗門內,一座孤立在駿山山腰的別院中,當一道帥氣身影也通過玉簡看到什麽,頓時就變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玉簡生吞下去。


    曾經在江守麵前吃過那麽大虧,還丟人丟的沒邊,不止在大元宗眾多弟子麵前丟了大人,等回到宗門後,這件事情雖然沒怎麽傳播,但銀沙宗裏也偶爾有幾個消息靈通的知道了,他也曾被小部分人私下嘲笑的不輕,杜淩業心下也一直憋著一把火的,那怒火都讓他快爆了。


    但他畢竟是堂堂三品宗門內的天才,主動跑去大元宗挑釁要踐踏人家宗門尊嚴,還主動說出若是敗了一身寶物就任由對方索取,所以之前幾個月哪怕再羞惱,羞惱的幾個月都不好意思出門,但他也沒臉在糾結幫手去大元宗找回場子。


    就是這些事被他那個榮登地脈榜的姐姐知道後,那位一樣是訓了他一頓,也沒打算主動去大元宗幫他出頭呢。這事完全是他自找的,但現在江守終於來了州城,還是要去挑戰地脈榜?完成一品宗門的晉升任務?


    杜淩業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既興奮又羞惱的走出別院,直奔他姐姐所在別院。雖然江守若去挑戰地脈榜,不一定會挑戰她姐姐,甚至江守能不能最基礎的考核都不一定,地脈榜的一百超級天才,也不是誰想挑戰都可以的。得先完成一個基礎考核,證明你有挑戰地脈榜強者的實力後才能發起挑戰。


    而以往也有太多太多天才都敗在了那基礎考核上。


    江守也未必能過的了那基礎考核。但如果對方能過,又向地脈榜強者發起挑戰的話。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請他姐姐出手幫他出頭了。


    因為杜淩業的姐姐不止是整個淩崖州最出色的天才之一,同樣年輕貌美,有不少地脈榜天才都也是她姐姐的追求者。


    隻要那位發句話,有的是護花使者會幫他出頭的。


    “希望你能過了基礎考核,若是基礎都過不去,那丟人也隻會丟更大,但若是過了基礎考核,我會讓你顏麵掃地的更徹底!”


    ……


    “地脈榜考核,是在西城靠近城中心的天乾府。整個天乾府就是為地脈榜而設,隻有一百人的榜單,其他想登榜的武者隨時可以發起挑戰,擊敗了你的被挑戰對象就是上榜,不過那一百人不是誰想挑戰就能挑戰的,人家沒那麽多時間陪你耗。”


    “你能不能發起挑戰,關鍵還是看你過不過的去基礎考核,基礎考核是在天乾府的靈界內進行。靈界分為水世界、火世界、雷世界等等,每一個世界都有三層。每層百裏,你走過一百裏路程就會進入下一層,根據你走到了哪一層,深入多少裏。來判斷你有沒有挑戰地脈榜強者的資格。達不到標準,你連挑戰資格都沒有,而以往九成九想發起挑戰的天才。都是敗在靈界中!”


    “那些靈界內靈氣狂暴而難以馴服,類似於亂風峽。但卻比亂風峽凶險的多,因為靈界內還有純粹的水靈氣、風靈氣的凝結體。被稱為風靈、水靈,那些先天生靈天生可以完美操控各係靈氣,極難對付,一層靈界內的風靈水靈相當於六重武者,你進去後不止要麵對極難馴服的靈氣,還會受到那些風靈攻殺,所以每一層的百裏路途都極難行走!就是死在裏麵的武者也不在少數。”


    “你現在有實力麵對通靈八重,但麵對地脈榜恐怕還是……該死的齊羅氏,原本以為去齊羅氏申請考核能容易些,誰想到他們竟給出如此刁難式的考核,江守,如果沒把握的話,咱們等一兩年再來也不遲!”


    ……


    外界紛紛擾擾,大元宗一行人的名號成了無數武者傳播中的笑話和笑柄,而大元宗下榻的客棧內,一行人聚集在一起後宏浮塵和南禾等人也紛紛開口,向江守具體解釋地脈榜的挑戰規則。


    解釋過程中南禾等人還會忍不住發出一聲低罵,不罵都不行,一般一品宗門晉升獲得的考核任務雖然也不容易,但也沒有讓你去挑戰地脈榜這麽刁難的。


    比如讓你去挑戰三個二品宗門內的八重強者,那種挑戰就是友好切磋,隻要你能平平和和和對方鬥個不相上下,讓人家覺得你這幾個八重已經有了對方宗門幾分之一的戰力,那基本就會承認你的實力。


    再比如去麵對一次沿海郡的獸潮,你一個宗門都可以群策群力,眾多強者一起出手互相幫助,那種獸潮裏八階妖獸本就少見,你還可以聯手擊殺,同樣並不是多難完成,可地脈榜一個基礎考核就很難了,過了基礎考核後你也隻是獲得挑戰資格,而地脈榜上的強者隨便一個就幾乎擁有同時麵對好幾個普通八重的實力,你還必須擊敗!


    這難度哪像是晉升考核?很多二品宗門幾十年都未必能培養出一個地脈榜強者呢!


    “沒事,我應該有把握,挑戰地脈榜就地脈榜吧。”


    在一群人關切的問詢下,江守卻肯定的笑著點頭,或許其他人都覺得這是齊羅氏的刁難,但對江守來說,他來州城本就打算在幫大元宗晉升後再去挑戰地脈榜的,隻是沒對其他人說過而已,現在齊羅氏給出這樣的任務,他反而可以和宗門晉升一起完成,省了不少事呢。


    第146章他憑什麽?【5更】


    “看,那就是望山郡大元宗的一幫人!”


    “嗬,這幫家夥竟然一起出來……咦?他們走下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天乾府,這是去做什麽?”


    “這幫家夥不會現在就去挑戰地脈榜吧?”


    “說不定還真是,有樂子看了,這幫家夥還真是自大啊,那個江守隻是通靈五重,難道現在就去挑戰天脈榜了?”


    ……


    時間再次一晃而過,正午的陽光普照大地,江守和大元宗眾人從客棧內走出,踏步走向西城區中央天乾府方向時,道路上一道道身影也紛紛投來了關注的目光,不過這些關注目光卻很快從一開始的嘲笑鄙夷化為震驚。


    因為有很多人也是看著看著才發現江守等人走向的方向竟是天乾府,這又讓人如何不震驚?很多人雖然覺得江守要以一己之力幫大元宗晉升品階是個笑話,齊羅氏開出來的考核任務同樣不是一般的困難,但在齊羅氏門前時,江守等人也並沒有立刻答應不是?所以江守會什麽時候去天乾府還並不一定。


    可現在看情況這幫家夥明顯是馬上就要去天乾府的樣子,如何讓人不震驚?


    無數人震驚中,同樣有不少人快速拿出傳訊玉簡紛紛向熟悉的親友發出了傳訊,這無疑也再次引起了新的一番轟動,在大元宗眾人身後,也很快圍聚起了大量武者尾隨而去。


    不過大元宗眾人對這些情況並沒有在意,一行人隻是以宏浮塵為首奔著天乾府而去。


    半個時辰多些,眾人也就抵達了天乾府外。這天乾府其實就是一個大大的院牆下,圍聚起來一片廣闊的空間。府內正中央一座類似武鬥場的建築,左右都是階梯式的圓形看台。最中央處則是一座座高塔。


    高塔中,就是一個個由陣法營造出來的靈界,包括風世界、水世界、火世界等等十多個靈界。這些靈界就是單屬性世界,而在一群林立的三層高塔之前,則是一座高大的石碑。


    十多米高的石碑最上方繡刻著地脈榜三個大字。


    地脈榜三字之下,緊跟著的就是榜單。


    淩崖州第一天才,齊羅氏齊羅誌羽,28歲三係八重巔峰!


    淩崖州第二天才,銀沙宗梁陌暉。29歲三係八重巔峰!


    ……


    聳立而起的地脈榜前十名基本都是三係八重巔峰。


    第十一名開始才是銀沙宗一個27歲的雙係八重巔峰,從這位直到第五十名基本都是雙係八重巔峰、單係八重巔峰或者三係七重。


    第五十一名至一百位強者,也基本是三係、雙係七重武者。


    而榮登上榜的年紀最大的就是29歲,小的二十五六。


    第一百人,是飛火郡啟渡宗林楠,二十八歲的雙係七重。


    在這些高塔和石碑左右還有一座座麵積龐大的擂台。


    江守等人抵達天乾府時,整個天乾府看台也早已有大量武者匯聚,不過擂台上並沒有任何人搏殺,足以說明這些匯聚來的武者全是來看江守挑戰的。


    “正常情況下。武者必須進入某座靈界塔第三層才有資格挑戰地脈榜強者,而且因為眾多地脈榜強者分散各地,分散在全州十三郡,所以你想挑戰誰也不是立刻就能挑戰。必須先發起申請,等被挑戰者抵達州城才行。但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許多地脈榜強者都在這一段時間紛紛趕來了州城。榜上一百位天才據說在州城的就有八十多位,這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事情。而且地脈榜強者之間也多有發起挑戰的!”


    走入天乾府,看到看台上聚集起數千人旁觀。宏浮塵才微皺著眉向江守傳音。


    地脈榜一百人,州城武者占據了五成還多,其他十三郡裏十個內陸郡占據一成多,三個沿海郡占據兩成多名額。


    不屬於州城的武者的確不是時時刻刻在州城呆著,就算獲得挑戰資格的武者想挑戰也要等消息傳過去,等對方趕過來。


    但今年情況有些獨特,宏浮塵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這些話落入江守耳中後卻讓他神色一動,八十多個地脈榜強者全部趕來州城,應該是萊都那些三品豪族發現的那神級強者遺府的信息傳了出去吧,畢竟江守能有景芙為他通風報信,其他地脈榜未必沒有熟悉的人把這消息告訴他們。


    或許正是因為那些信息才有那麽多強者趕來,關係到神級強者的傳承一事,恐怕一萬個武者裏麵足以有九千九百多位都會心動。


    就在江守點點頭,跟著宏浮塵等人走向看台時,一聲驚呼才突然從後方響起。


    “江守!”


    江守轉身回望,才看到是一身黑裙的景芙正興奮的招手看來,大元宗眾人也立刻在嘴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江守的表情卻變得奇妙起來,因為景芙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景萬川一起過來的。


    在江守看著景芙時,站在那位大小姐身側的景萬川卻是眉頭大皺,很厭惡的瞪了江守一眼。隨後也不等江守對景芙說什麽,景萬川就瞪了景芙一眼,“走!”


    在這句話下,景芙雖然已經邁步要走向江守這裏,但還是無可奈何的跟著景萬川一起走向左側看台。


    “怎麽回事?那個人是誰?”直到這時,宏浮塵等才注意到了景萬川,更全都愕然看向江守。


    “沒什麽。”江守搖頭失笑,失笑中也招呼一種同門走向看台。


    就是在行走中,江守又突然感覺到一股火辣的視線從後方射來,等他再次回身時,才看到是杜淩業陪在一名秀氣溫婉的白裙美女身側踏步而來。


    而在杜淩業和白裙女子身側,還有好幾道或男或女的年輕身影。


    江守再次怔了一下,但依舊沒在意,隻是陪著一眾同門在看台上坐下,才又看向前方一座座高塔。


    他沒有馬上就進入風靈界的意思,因為一品宗門晉升二品,需要在給他們考核任務的長老麵前進行,在對方見證下的考核才算數。所以江守等人趕來天乾府時,也已經給齊羅承明傳了信息,等齊羅承明抵達這裏才能正式開始挑戰。


    坐下去等待的時候,江守的視線也落在了地脈榜之上,一個個名字看下去,他也在第三十七人的位置看到了一個讓他啞然的名字。


    銀沙宗杜芳菲,25歲單係八重。


    整個地脈榜隻有這一位是銀沙宗的杜姓武者,回想起景芙說過杜淩業有一個地脈榜的姐姐,江守才又看向了杜淩業等人落座方向。


    二十五歲的單係八重,這是比蘇雅還小了一歲的卻已經是通靈八重,算得上很恐怖的天才了,因為地脈榜這種一州數百萬武者裏篩選出來的最強天才,其真正戰力絕對不能隻看修為境界。


    哪怕是地脈榜最後一人,那個啟渡宗林楠,談到真正的戰力也要比一般的八重武者更強力的多。


    否則望山郡五個二品勢力不會隻有兩人上榜!


    飛火郡一樣是內陸郡,整個郡30歲以下隻有林楠一人上榜。


    靜靜的思索等待中,一道身影才在好幾個武者的環衛中踏步從入口出來,正是齊羅承明,那位剛一出現,坐在看台入口左右的一個個武者就紛紛起身行禮。


    齊羅承明在掃了左右一番後,雖然看到了江守等人,但卻是連點下頭都懶得敷衍,很快就看向了景萬川方向,更踏步就走了過去。


    “萬川,好久不見!”踏步而去時,還隔的遠遠的齊羅承明就笑著開口招呼,看台上景萬川也笑著起身回禮,不過起身時景萬川卻很鬱悶的對著景芙傳音,“真不知道你怎麽會看上那個小子,一個一品宗門的廢物,值得你多次不遠萬裏跑去找他麽?你非要氣死我是吧!!”


    厲聲訓斥下景芙也唇角一撇,很鬱悶的瞪了景萬川一眼。


    景萬川更加惱火,人都快氣炸了,他不得不承認江守能在一品宗門走到今天,已經是很不錯的武者,如果沒有和她女兒那些亂七八糟的時,景萬川都會對江守升起招攬之心,但因為他女兒的事,景萬川心下對江守隻有厭惡,那個一品宗門出身的垃圾,連為他女兒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哪裏能讓他滿意。


    可問題是自己這個女兒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線,竟然在之前八個月裏不止一次不遠萬裏偷偷跑去找江守,他得知那些後都恨不得狠狠抽景芙一通,再指著她鼻頭斥罵你是不是眼瞎了,怎麽能看上那麽一個不起眼的家夥。


    他景萬川的女兒隻有萊都內大豪族出身、最出眾的一撮天才才能配得上的,江守憑什麽?可偏偏不管再憤怒,實際情況卻是他女兒不止一次主動去找江守,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他恐怕就會成為整個萊都的笑柄了。


    所以在今天突然得知那個江守來了州城,而他女兒竟然還要偷偷溜出來找那小子時,景萬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但這畢竟是他最疼愛最寵溺的女兒,最終景萬川才不得不陪著景芙一起來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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