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發瘋似的衝到學校,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揪著她的耳朵回了家。


    到了家,她就把皮帶抽張雅身上,“你這個廢物,我花了那麽多心思培養你,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你還要不要臉了,你瞧瞧你現在,你連趙九歌那個廢物都比不過!”


    張雅一邊躲一邊喊:“你別跟我提她,要不是你們,我會變成這樣嗎?!都怪你們,你知道我在學校過的是什麽日子嗎,他們都罵我是廢物,是垃圾,是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爛人生下來的野種!”


    吳雪突地的停下了手,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她真的是一無所有,她突然抓著頭發尖叫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能如願,為什麽這些賤人要過得比我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事發生在我身邊,我為什麽要活得這麽痛苦啊!啊啊嗚嗚嗚……”


    她情緒崩潰,捂著臉哭了起來。


    她的生活怎麽就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了呢。


    而後她猛地拉住張雅,麵目猙獰:“你不可以被她比下去知道嗎?!不可以!你一定要比趙九歌厲害,比她過得好,你一定要把她踩在腳下,他們不配擁有那樣的生活啊!”


    張雅心裏一股怨氣橫生,“你別做夢了!我根本不可能像她那樣!你看看我現在什麽樣?!她什麽樣!我活著就是受苦受累,我怎麽可能比得過她!”


    “還有你們,要不是你們亂七八糟的惡心事,我會被校園霸淩嗎?我會被人追著罵嗎?你讓我拿什麽和她比!”


    吳雪呆愣在原地,半晌都說不出話,“怎麽可能啊?明明以前,她就是比不過你啊?!”


    她默默的把張雅送回了學校,一路上她們都被人指指點點,到了學校,她看到了張雅的成績,她差點又暈過去。


    可在得知九歌的成績一路突飛猛進,將來肯定能比過她們女兒後,她心裏那股子怨氣又冒了出來,這個賤人,她真是什麽都不讓她如意啊。


    張雅看到九歌的分數,她的牙齒都快磨碎了,這個廢物當初可是一直在她身後給她背包的,她憑什麽可以超過她。


    回到家,趙雷如同一條毒蛇一樣在陰暗的角落裏默默關注著方家人。


    吳雪來到他身邊,看到方如雲和鄰居們有說有笑的模樣。


    吳雪臉抽搐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我們隻有小雅一個孩子了,她的成績上不了大學,她不行,我們會被他們一輩子踩在腳下。”


    “你想做什麽。”


    “我想——讓他們都不得好死!”


    ……


    自從方如雲和趙雷離婚後,方修遠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他,他和九歌說。


    九歌感受到身後愈發明目張膽的目光,她回過頭去,張雅黑著一張臉,慢吞吞跟在他們不遠處。


    她道:“那些老鼠又跳出來惡心人了。”


    張雅在九歌身後,模仿著她的一舉一動,想到未來全新的生活,她摸著自己的臉,癡癡的笑出了聲。


    結果下一秒就被人故意撞開,“滾開!死八婆,笑得真惡心。”


    張雅低下了頭,長發蓋住了她陰鬱的臉。


    沒過幾天,九歌就聽說張雅沒來上課,以後可能也本來了的消息。


    她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回到家,她就開始觀察著吳雪和趙雷的動向。


    在看到他們趁著月黑風高出去後,她穿了件不顯眼的衣服,帽子一戴,跟上了他們。


    一路來到一個私人診所,吳雪和趙雷徑直去了三樓。


    手術室裏,趙雷把九歌各個角度的照片給了一個白大褂。


    “就像這樣整,一定要和她一樣。”


    白大褂接過照片,隨意看了一眼,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東西都帶來了嗎。”


    吳雪拿出一個黑色的包,她有些肉疼的道:“都在這了,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白大褂點頭,把包拿走放進了一旁的櫃子,對他們道:“可以了,你們出去吧。”


    吳雪和趙雷看了手術台上的張雅一眼,他們這才離開。


    兩人焦急的在休息室等著,他們祈禱著一切順利,吳雪問趙雷:“你那邊怎麽樣了。”


    趙雷陰狠道:“放心吧,準備妥當了,他們上次的保險還沒退呢。”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就在兩人喝口水的空檔,他們頭頂的燈突然滅了,接著外麵的走廊也陷入一片黑暗。


    他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隔壁手術室就傳來慘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讓兩人汗毛倒立,接著就聽到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怎麽回事!!怎麽停電了,誰打的麻藥!麻藥怎麽不管用了,快點給她打鎮定劑!”


    “啊啊啊!!”


    隔壁的慘叫聲不止,兩人趕緊打開了手機手電筒照了出去。


    等他們進入手術室,燈光打在裏麵的那一刻,吳雪也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不!不!!小雅!!!”


    張雅半張臉皮,耷拉著衝了過來,如同惡鬼一般,“救我!!救我啊啊啊!!”


    白大褂的手筋也被挑斷,他尖叫著亂轉,“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等燈光再次亮起時,吳雪看到手術室裏血淋淋的場麵直接嚇暈了過去。


    趙雷都不知道該救誰,怎麽救,看著血腥的一幕,他頭皮發麻:“怎麽辦?怎麽辦啊?!快叫你的人來啊,她快要死了!!”


    “啊啊啊我的臉!救我啊啊!!”


    最後,他們這邊鬧的動靜太大,恰巧兩個巡邏警路過,他們聽到動靜上了樓,在張雅差點就失血過多死了的時候,他們把她送到了醫院。


    經過醫生搶救,張雅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但她的臉也徹底毀了,完全沒有修複的可能,好了也隻是麵部殘缺的怪物。


    至於黑診所那邊,被警方直接搗毀,查封罰款,他們再也不能幹害人的買賣。


    趙雷和吳雪拿回了賣房子的錢,那些錢本來是要花在張雅身上的,現在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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