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到一處沒有人煙的郊外,這裏有一處城隍廟,她們就住在了這裏。


    因著這邊的宗門不信任九歌她們,九歌打算讓天雲宗的人出手。


    就在她們傳信的時候,破廟裏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杜若看到他們都驚呆了,“老爹!你怎麽來了!”


    杜仲一路風塵仆仆趕往這裏,胡子都長長了不少,看到杜若,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你這個逆女啊,你下次出門之前能不能通知你老爹一下,我就你這麽一個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杜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這不是沒事嗎,可你怎麽來了。”


    杜仲道:“你們兩個黃毛丫頭能對付得了神仙嗎,瞧你們這樣,一看就是沒有成事。”


    杜若反駁道:“那有,小九九可厲害了,玄澈都被她殺了呢!”


    杜仲表情一變:“……開什麽玩笑,就她?”


    那不相信的表情讓九歌很不爽,“你別狗眼看人低,我可厲害著呢。”


    杜仲撇撇嘴,表示不相信,他一路上也聽到城裏的事,她們兩個根本對付不了那個落靈,還是得靠他來。


    杜仲身後還跟著雲澤,他有些尷尬的向九歌打招呼,“師妹,師傅和小師妹都還好吧。”


    杜若回他:“看來你還是不相信你師傅死了啊。”


    “你什麽意思?”


    杜若把她們這一路上發生的事都和他們說了一遍,“你那個師傅呢,應該早就死了,在他身體裏的是另一個人,不過他也被九歌給殺了,也算是替他報了仇。”


    “還有那個潼心,估計那個身體也不是她的,你還對人家念念不忘,她就是一個怪物,還會吸人血,你要是不信,下次見到她你們就信了。”


    雲澤半晌都沒有說話,他記起他小時候,他是被師傅撿到的孤兒,師傅教了他許多東西,後來師傅雲遊,他也跟著他遊走四方,在他心裏,師傅是如同父親的存在。


    那時候的師傅很好,幫助了許多人,後來師傅被天雲宗請上山,他那時很高興他們終於不用過四處流浪的生活。


    隻是在那之後不久,師傅不知被什麽東西吸引走,等回來時他還帶著一個小女孩,那就是潼心,他要求他必須時時刻刻保護好她。


    師傅對潼心過分的寵愛,以至於對他都直接忽略了,後來他們上了山,即使後來收了雲鶴也是一樣,他要求所有人都無條件寵愛潼心。


    他當時沒有懷疑過師傅變了一個人,他感激師傅的救命之恩,對他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以至於沒了自我。


    “他……真的不在了嗎。”


    雲澤胸口一種難言的堵塞,想哭也哭不出來,就是很難受。


    眾人沒有說話,想必也是認清了現實。


    夜晚,他們都集聚在破廟入睡,狂風刮過,吹得破爛的窗欞呼啦作響,不時還伴隨著一陣哭聲,在空曠的破廟顯得格外的滲人。


    杜若不耐煩的直起身,然後丟了一個破碗出去,“靠,你爹死了,能不能不要在大半夜嚎喪。”


    躲在角落抹眼淚的雲澤弱小無助的閉上了嘴,嗚嗚嗚,他連哭都不能哭了嗎。


    ……


    杜仲為了幫助她們,以天雲宗的名義去往了各大宗門,那些人也都給了他一個麵子,他把事情經過一說,起初還有人不相信。


    杜仲道:“各位修道之人,學道之士,不都是為了鏟除異端,拯救黎民百姓嗎,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說的這些,可你們若沒有親自查探過,就否認了我的話,到時候她若真的如此,危害蒼生,各位,你們的道心還能穩固嗎。”


    青雲門的各位長老想了又想,道:“姑且信你一次,若你說的話是假的……”


    “我自毀丹田,再不入仙門。”


    “……可。”


    有了杜仲的保證,他們一行人前往潼心之前去過的地方,在那裏他們確實發現了咕咕鳥的存在。


    但這也並不能證明什麽,這些咕咕鳥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出來鬧事。


    他們還是打算前往洛山問清楚,不過九歌提醒他們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他們沒有和落靈通傳過就直接去了。


    隻是在去往洛山的路上他們都覺得很不對勁,按理說洛山是洞天福地,在這裏的生靈應該比其他地方的更能享受福澤。


    可這個地方的生靈都透露著一股死寂,那些動物們看著都很呆滯,還在路中央站著一動不動。


    有弟子上前試探性的拍了一下,那梅花鹿的眼睛突然一翻,露出詭異的白眼球,下一秒就朝他露出血淋淋的牙口。


    “啊啊!!!什麽東西!”


    那頭鹿想要吃人,青雲門的長老陰沉著臉擊飛了怪鹿。


    他心裏已經對九歌的遭遇信了七八分,他道:“繼續趕路,讓老夫看看這魔關的神女,到底是神——還是魔!”


    他們一路來到洛山腳下,上方就是落靈的觀邸。


    察覺到外人入侵的鳥兒連忙上去報信,長老一行人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


    行程到一半的時候,落靈的身影落在他們麵前,帶著強烈的威壓,幾個弟子差點往後倒下,長老的法杖往地上一杵,靈氣散開,身後的弟子才勉強維持住身形。


    落靈麵色不善,道:“凡界的修士,沒有我的通傳,誰讓你們私自踏足我的地界!”


    長老心中一股怒火,他忍著怒意道:“仙子勿怪,隻是老夫在外察覺洛山腳下妖魔作祟,心中萬分擔憂仙子,特來——除魔!”


    落靈氣道:“在我的地盤除魔,你瘋了是吧,趕緊離開,不然我治你們大不敬之罪。”


    長老把剛才殺死的梅花鹿扔到她麵前,但它又沒死,它的腹腔蠕動著,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一樣,過了一會它的肚子破開,一個鬼臉模樣的黑煙嘶叫著衝出來,長老一掌掐滅了它。


    長老道:“仙子可相信了。”


    落靈麵色一變,他也太不小心了吧,她道:“本座常年駐守魔關,總有顧不上的時候,你們且走吧,我自會處理這些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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