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原本以為是小萱貪玩,過幾天就會回來,誰知道她竟然……哎……”


    原來從一開始,金萱萱就不是衝著跟金虎能夠團聚去的,而是衝著鄭錚去的。


    她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夠順利帶走鄭錚,背後要麽有高人指點,要麽有人幫扶。


    “虎子哥,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你好好查查金萱萱最近都跟什麽人往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教唆萱萱這麽做?”


    “教唆談不上,但八成在利用她,畢竟她有什麽想法,我相信你這個做哥的應該比我清楚。”


    金萱萱從小就仰慕鄭錚,金虎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妹妹的膽子竟然這麽大,還卷走了他的錢。


    害得他不得不解散了搜索隊,甚至自己吃飯都成了問題,不得不去地下拳場打拳賣力氣來養活自己。


    可是這些他也不敢跟寧穎說,畢竟她已經給了他一大筆錢。


    他實在張不開嘴再跟她要一筆錢。


    “妹子,我會查清楚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虎子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鄭錚。”


    也不知道金萱萱骨子裏賣的什麽藥,怎麽忽然把鄭錚帶走,甚至要瞞著哥哥,她到底在隱瞞什麽秘密。


    金虎咬牙承諾道:“妹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萱萱,她要是敢做對不起鄭錚,對不起你們的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掛掉電話後,寧穎心裏亂糟糟的,她總覺得無論是鄭錚還是她們姐倆,好似都陷入了另一個圈套,而且對方籌謀已久。


    偏偏她這邊沒有任何的頭緒。


    隔壁王老太還在敲著洋盆罵街,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寧穎清楚,她就是在罵她。


    埋怨她打碎了王二妮的鐵飯碗。


    寧穎去了一趟廁所,拎了個桶走了出來。


    約摸著王老太正站在她的牆根下時,直接把桶扣了上去。


    緊接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寧穎嫌棄般的拍了拍手:“你要再在這裏指桑罵槐,下次我砸掉的就不止是王二妮的鐵飯碗了。”


    王老太頓時一陣心虛。


    當初王壯雖然是排長,但還不夠資格住進家屬院。


    要不是她天天去部隊哭窮,也爭取不到這個機會。


    如今王壯已經成了大頭兵,還住在這裏自然不合規矩,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向上頭反映了。


    寧穎在大院裏的人緣,她是看得到的。


    要是她聯合嫂子們一起去部隊鬧事,王家人八成是要搬出大院的。


    可是在進家屬院之前,她可是把家裏的房跟地都給賣了,還揚言,他們全家人一定能在混上京平戶口。


    要這麽灰溜溜的回去,那他們一家豈不成了整個王家莊的笑料。


    王老太一聲不吭的從地上爬起來,還乖乖的把寧穎的桶涮幹淨,送了回來。


    “嬸,我也不是非要趕盡殺絕,我這人講理,那工作本來就是人家劉花花的,於公於私王二妮得還給人家,下次你要再鬧事,我可真要讓上頭秉公處理了。”


    王老太一直賠不是。


    可是一回家,她就哭給王壯看,還不敢哭的太大聲,生怕被寧穎聽到。


    王壯最近跟新兵混在一起,體能跟不上,五項測試能有三項不及格,再這麽下去,不出兩年他就得轉業了。


    他正煩著呢,又聽老太太嘮叨,頓時低吼道:“別哭了,再哭咱們一大家子都得出去喝西北風了。”


    “大壯啊,一切都是秦昭兩口子搞的鬼,你得想辦法抓住他的把柄,把他薅下來!”


    王壯仰頭把酒喝下,眼眸中閃過一絲凶狠:“那是早晚的事,走著看!”


    秦昭回來的時候,寧穎跟他說起這件事情時,忍不住提醒道:“那家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要是在我這裏占不到便宜,八成要轉移火力,你在部隊可小心點。”


    “媳婦兒,王壯現在已經失去了住在家屬院的資格,上周我們開會就討論了這件事情,已經向上頭遞交了申請,他的體能也經常不達標,估計快要轉業了。”


    “他們走了也好,咱們也好清淨些。”


    寧穎還是提醒道:“你還是要小心點,畢竟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秦昭笑道:“既然你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麽還要幫劉花花?”


    “昭哥,我是可憐那三個女孩子,大清都亡了,他們竟然還想送大丫去別人家當童養媳,真是荒唐。


    他們隻要送走了大丫,以後二丫、三丫也免不了成為王耀祖的絆腳石,這對女孩子來說很不公平。”


    秦昭將她攬在懷裏,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媳婦兒,我知道心善。”


    “我也不是大聖母啦,還不是看在劉花花還有救的份上,否則我也懶得管這事。”


    “明年開春征收女兵,阿古瑪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試著報名。”


    “真的?我現在就告訴師傅。”


    寧穎立刻給薑來福打了個電話。


    她剛說出口,就聽到阿古瑪在一旁急切道:“願意,我願意,哪怕不做軍醫,我也願意。”


    寧穎笑道:“既然願意,那這事就這麽定啦。”


    薑來福無奈道:“這丫頭魔障了,咋就被一個開車的野小子勾走了魂。”


    “師傅,感情這事很難說。”


    “哎,我就這一個妹妹,不由著她也沒招啊。”


    “那你跟阿古瑪啥時候來京平。”


    “年後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過去,到時候還得讓你幫我引引路。”


    “師傅大名在外,哪用得著我來引路啊。”


    “對了,你男人最近怎樣了?”


    “雙腿已經有了知覺,但還是沒法站立。”


    “穎子,你這醫術已經超過我了啊,放心,你男人能站起來是早晚的事情,隻需要一個契機,繼續幫他好好紮。”


    “師傅過獎了,我哪能比得上您呐,對了,師傅,您在南邊的生意怎樣?”


    “還不錯,許多世家大族都是我的客人。”


    “那您認不認識莞城鄭家?”


    “是不是前幾年家裏的老頭被斃了的那個?”


    “是啊。”


    “他太太可是我的老顧客。”


    “那麻煩您幫我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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