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時,寧穎四人跟鍾教授一起登上了領獎台。


    秦昭看著台上明豔動人的媳婦兒,唇角微微翹起。


    隊員們忍不住 打趣道:“秦隊,嫂子有沒有姐妹呀,給我們這幾個單身漢介紹介紹唄。”


    “有,不過人家已經有對象了,你們幾個就別想了。”


    幾人頓時頓足捶胸,隻恨自己失去了先機。


    獲得此次競賽的前三名團隊已經陸續站上了領獎台。


    頒獎嘉賓自然從第三名開始頒,依此類推。


    由於讚助商不同,頒獎嘉賓也不同。


    秦昭看到頒獎嘉賓每次將獎杯遞給獲獎的學生代表後,都會跟他們熱情擁抱一下。


    當他的眼神落在正為上台做準備,忙著打發蠟的何嘉耀的身上時,頓時了然。


    原來小精豆子打的是這個主意。


    嗬,想當著他的麵抱他媳婦?


    白日做夢!


    眼看何嘉耀就要上場,秦昭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陪著他一起登台。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為何嘉耀的安全著想。


    但何嘉耀心裏門清,這家夥防著自己呢。


    不過今天他就要當著他的麵給寧穎一個熱情的擁抱。


    難不成他還能當著全體觀眾還有電視台的麵,打他不成?


    禮儀小姐將獎杯拿了過來,何嘉耀接過來,正要遞給寧穎時,忽然雙腿一彎,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寧穎的麵前。


    寧穎嚇的後退了半步:“那什麽,何先生,我們大陸這邊頒獎不需要行這麽大的禮。”


    作為禮貌,她自然而然的彎腰將獎杯接了過來。


    秦昭‘熱情’的將何嘉耀攙起來:“何先生,注意腳下。”


    何嘉耀頓時臉色漲紅,不過不是因為難堪,而是因為憤怒。


    他剛才明明站的好好的,是秦昭在背後踹了他一腳,這才膝蓋一疼跪了下來。


    想要控訴時,秦昭用力的攙扶著他的手臂:“何先生,頒獎儀式已經結束,我扶您下去休息。”


    何嘉耀隻覺得小臂一疼,連牙齒都在打顫,半天吐不出一個字,隻能憤恨的瞪著秦昭。


    秦昭麵不改色的將他攙扶到嘉賓席。


    何嘉耀氣得破口大罵,隻是他罵的是粵語,周圍就沒有聽得懂的人,隻聽著他一陣嗚哩哇啦。


    秦昭好心的遞給他一瓶水:“何先生,喝口水,消消氣。”


    他雖然說著客套話,可眼神卻像冷刀子一樣。


    好像何嘉耀不接的話,這瓶水就會砸在他的腦殼上。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隻能接過水,氣呼呼的猛灌了幾口。


    在這裏蹲了這麽多天,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屁股都快坐爛了,就為跟心上人有一個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結果還被情敵奪走了,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


    何嘉耀越想越委屈,瞪著秦昭的眼眸忍不住升騰起一層水汽。


    秦昭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男人怎麽說哭就哭上了,丟不丟人?


    秦昭頓時壓低了聲音:“你有什麽好委屈的,她是我媳婦,你覬覦她,我沒把你腿打斷已經算大度了,你還哭上了?”


    何嘉耀甕聲甕氣道:“寧小姐是我第一個這樣喜歡的女人,更何況你倆的婚姻還有變數。”


    “屁,她一天是我媳婦,一輩子就是我媳婦,你想都不要想。”


    “結婚是因為相愛,但愛這個命題本身就存在太多的變數,說不準你們哪天就離婚了,我為什麽就不能想?”


    秦昭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跟寧穎還沒結婚呢,就有人盼著他們離婚。


    在他心裏,結了婚就要相守一輩子。


    港城那邊的破邏輯真令人匪夷所思。


    見這小子賊心不死,秦昭警告道:“我不管你以前受的什麽教育,但到了京平,就得入鄉隨俗,記住了,結了婚就是要過一輩子的,更何況軍婚是受保護的。


    任何破壞軍婚的人都要被拉出去突突,這條規則我隻告訴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何嘉耀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喔?隻要你們一天沒領證,寧小姐就是自由身,任何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就算是上帝也無法剝奪。”


    嘿,這小子還真冥頑不靈。


    看來他得抓緊跟寧穎蓋章領證。


    秦昭心裏盤算著,等回到京平,兩人立馬去婚姻登記處登記,也不用顧忌諸多影響了,當務之急是斷了這小精豆子的心思。


    競賽結束後,一行人還要留在西城接受為期一天的采訪。


    寧穎跟李美好幾人商量著該怎麽配合采訪,才能將寧記新品宣傳做大利益的最大化。


    與此同時,白雅菊把白旦達叫到了一邊。


    她將提前準備好的發言稿塞在他的手裏。


    “今晚背下來,等明天記者采訪的時候,你記得把稿子上的東西原封不動的說出來。”


    白旦達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微變:“大姐,我要是真照著稿子這麽說了,小柔做的事情豈不被全國觀眾都知道了,以後等她出來了,還怎麽活?”


    白雅菊冷笑道:“一個女人坐了牢本來就沒有多少活路,再說了,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去辦,其他的不需要在意。”


    白旦達隻覺得大姐自從那次生病之後,變得格外的冷漠。


    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對她生出一絲懼意,隻能握緊了稿件:“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一定!”


    白雅菊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走出招待所時,正好跟正要出去吃飯的幾人碰在了一起。


    她直直的走向寧穎,朝著她伸出了手:“寧小姐,恭喜你成為京醫大的驕傲。”


    寧穎一看就知道這家夥沒安什麽好心,並沒有去跟她握手,隻是冷冷道:“白小姐,你不是每一次都能完美的找到替罪羊來幫你脫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白雅菊心裏暗暗一陣冷笑,還不知道誰先濕鞋呢。


    “寧小姐,我是真心為你感到開心,也希望你能夠在明天的采訪中也能大放異彩!”


    不等寧穎說什麽,她便仰著頭挺著腰板離開,臉上滿是深不可測的笑意。


    明天會上演一場身敗名裂的大戲,她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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