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執勤人員也向秦昭匯報道:“營長,這位是剛來咱們營上任的白軍醫。”


    秦昭皺眉:“軍醫如果沒打報告也不能隨意進出指揮室,回頭把部隊的條規抄十遍!”


    白雅菊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昭哥哥,我一直感念當年的救命之恩,想請你去白家吃個飯,也算是幫我接風洗塵了。”


    秦昭冷冷道:“當年的事情你不必記在心上,是人都不會袖手旁觀,我還有事,白軍醫請便。”


    看到秦昭對她這樣冷漠,白雅菊緩緩的握緊了手指。


    但是一想到未來的走向,她又恢複了高雅淡然的笑意:“那我們改天再聊。”


    他果然跟以前一樣冷冰冰的,但那又怎樣,最後還不是……


    旺鋪轉租的牌子一掛出去就有不少老板前來詢問,姐妹倆最後敲定了對麵女裝店的老板娘。


    她已經對姐妹倆的生意覬覦許久了,出的價格也合適。


    隻不過她手頭上還沒有這麽多現金,就先給了寧穎一筆訂金,打算三天內湊齊。


    轉店的事情敲定後,姐妹倆正給店員發遣散費時,一個老太太忽然衝進來握住兩個店員的手哭的稀裏嘩啦。


    “小穎小娜,這些年你們受苦了,如今爸進去了,媽也沒了,那就跟姥姥回家,以後姥姥疼你倆。”


    姥姥?苟日麗的母親畢草笠?


    店員有些尷尬的抽出了手:“老太太,您哭錯了人,我們不是寧穎,她們才是。”


    畢草笠尷尬的收了收聲,這才挪著小腳來到姐倆麵前,正要放聲大哭時,寧穎抬手:


    “停,我這裏可不招哭喪的,您老人家如果想應聘,出門左拐一直走到頭就是殯儀館。”


    “你這孩子,咋跟你姥說話的,快過來,讓姥姥好好看看你。”


    寧穎冷笑道:“你是我哪門子姥姥,當年我跟我姐快要餓死的時候,鄉裏鄉親的還知道喂口飯吃,您在哪兒呢?”


    “咳咳咳……我也心疼你們姐倆啊,但當時我不是忙著給你倆舅舅看孩子,還要操持裏裏外外,騰不出手來啊。”


    寧娜咬著牙:“你撒謊,當年我抱著小穎求到了你跟前,你卻閉門不見,眼睜睜的看著我從早上跪到晚上,連口水都沒舍得給一口!”


    畢草笠滿臉心虛:“我……我當時沒在家。”


    寧穎懶得再聽她廢話:“既然您當年騰不出手,現在就沒必要把手伸這麽長了,慢走不送!”


    “小穎,當年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畢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將來你跟小娜嫁人被欺負了,還得指望你娘家舅舅來幫你們討公道,你說是不是?”


    寧娜惱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拿大棒槌攆人了!”


    “你這孩子怎麽在南方待的心眼都歪了,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姥姥,哪有姥姥上門被外孫女攆的道理?”


    寧穎冷笑道:“老太太,你也別在這裏繞彎子,想要什麽直說。”


    畢草笠頓時拍了拍大腿:“小穎一看就是爽快人,我是這麽合計的,你不是考上大學了嘛。


    將來是要飛出這山旮旯去外麵做金鳳凰的,不如就把你的店暫時交給你這兩個舅媽,反正她們剛下崗手頭上也沒啥營生。”


    “行啊,我轉給別人也是轉,倒不如隨了您老人家的意……”


    一聽這話,畢草笠頓時笑的滿臉褶子:“還是咱大學生明事理啊,我這就讓你倆舅媽過來接手。


    你放心,她倆一定幫你把店弄的紅火的,到時候你隻管安生學習。”


    寧穎的語氣一轉:“不過這三萬塊的轉店費是一分都不能少。”


    畢草笠立刻跳腳:“啥,三萬塊?你個死妮子咋不去搶銀行?”


    寧穎眯了眯眼眸:“我看出來了,你所謂的接手是想空手套白狼?”


    畢草笠心虛道:“等你倆舅媽賺到了錢就給你分紅,供你上大學,也沒說不給錢啊。”


    “喔,你們不光想空手套白狼,還想博個美名,到時候會告訴全村的人,我寧穎是你們供出來的。


    到時候你們就會對我予求予取,但凡我有一樣不讓你們順心,就會背負忘恩負義的罵名。”


    寧穎拍了拍自己的臉:“老太太,您算盤珠子都崩疼我了,我打小就膽小,別嚇我呀。”


    畢草笠見自己忽悠不成,頓時惱羞成怒:“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小畜生,當年我……”


    寧穎像複讀機一樣的接過了她的話茬:“難產了三天三夜才生下你媽,要不是我含辛茹苦的把她撫養長大。


    你們兩個生瓜蛋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再說了,女娃子結婚了總要靠著娘家做依仗的,將來你們要沒舅舅撐腰,遲早會被人家打死。”


    畢草笠氣的半晌沒說出話:“你……你……你……”


    “你什麽你,你要再在這裏大放厥詞,我可就不客氣了!”


    此時兩個大漢從外麵闖了進來,正是兩人名義上的大舅、二舅,兩人八成看到自己的老母親沒討到便宜就想硬搶。


    寧穎頓時把馬尾紮起,全身進入備戰狀態:“姐,躲遠點,小心傷到你。”


    那兩個店員連忙偷偷跑出去報警。


    畢草笠自然把寧穎當黃毛丫頭,頓時招呼道:“娘家舅教訓外甥女天經地義,給我打!”


    大不了她對外聲稱兩姐妹掛羊頭賣狗肉,看著是做服裝生意,其實是賣身子的,到時候看誰還替她們說話。


    眼看那兩個大漢衝了過來,寧穎掄起一把椅子就狠狠的朝著一人砸了過去,與此同時抬腳踹在了另一人的心口窩。


    兩人一個頭破血流,一個重重的撞在了玻璃展示窗上,疼的哭爹喊娘。


    任誰也沒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外甥女竟然力氣大的驚人。


    畢草笠驚的嘴巴能塞下一整個雞蛋,半晌沒反應過來。


    寧穎舒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捋了捋發絲:“再不滾,我可要去棺材鋪子給你們定棺材了。”


    一聽這話,老太太立馬拽著大兒,拖著小兒子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畢草笠走到大街上斷定寧穎不敢當街走人,拔高了嗓音:“一個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小雜種,一個是被南方老板玩爛的小賤貨。


    我倒要看看你倆沒了娘家的幫襯,到底能囂張到啥時候!”


    寧穎頓時衝出去揪住老太太的衣領:“再胡說我立馬撕爛你的嘴!”


    見街上的人紛紛圍觀,老太太像是被壯了膽:“咋滴,不信你去石橫醫院問一問。


    誰不知道當天你媽那樣子八成是胎死腹中,一屍兩命了,再看看你這鼻子這眼,哪有半點像我們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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