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看了看單子上的大頭是金條時忍不住鄙夷道:“現在的女人把心思都寫在臉上,恨不得把眼珠子揣男人褲兜裏。”


    女人露出端莊淡然的笑意:“阿姨,昭哥哥隻是交個朋友而已,您別放在心上,小心氣壞了自個的身子,咱們都要平安健康才好。”


    貴婦握住女人的手:“雅菊,你向來榮辱不驚,靜默自在,在我心裏你才是我兒媳婦的唯一人選,任何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女人微微一笑:“阿姨,花開花落自有時,隻要兩心相許,雅菊便好。”


    “孩子你受的委屈,阿姨幫你討!”


    貴婦隨即皺眉撥通了軍區大院的座機:“姓秦的,你兒子在外麵談了能吞金子的野女人,好好管管他!”


    走出大樓後,秦昭一直牽著寧穎的手,道路兩旁的紅燈籠已經點燃,在風中招搖,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甜滋滋的,他總覺得這段路太短,似乎眨眼間就到了招待所。


    他有些舍不得鬆開寧穎的手:“閉上眼睛。”


    “幹嘛?”


    “聽話。”


    寧穎頓時閉上了眼睛,片刻後手裏多了些沉甸甸冰冰涼的東西,她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50克一根的金條,足足有十根。


    “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寧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約會送金條的?”


    “我看你挺喜歡的。”


    “……”哪有人不喜歡金子,尤其是未來幾十年金價會飆升的情況下,她不是心疼他的津貼麽。


    “能不能退了去?”


    秦昭正色道:“寧穎,我送你十根金條寓意著咱倆處對象能有個十全十美的結局,你要退了那就是在拒絕我的心意。”


    “成,成,成,我收著。”一會兒給他留點錢,省得他以後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秦昭如果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估計要笑了,此刻他看著小姑娘拿著金條的財迷相隻覺得太可愛了,忍不住想要親她一口。


    “寧穎,你不覺得咱倆處對象還缺點儀式感?”


    寧穎抬頭看向他:“啥?”


    秦昭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寧穎從沒有被人吻過,頓時有些懵懵的看著他。


    他柔聲引導道:“笨蛋,閉上眼睛。”


    寧穎立刻閉上了雙眸,秦昭覆了上來,他覺得小姑娘軟的不像話,又甜的不像話,比大白兔還要甜,似是這份甜勾起了他心底的貪婪,情到深處他用另一隻手托起了她的腦袋,任憑月色將兩人的身影拉長、絞纏。


    他怕嚇到小姑娘,最終隻是淺嚐輒止。


    寧穎的腳底像是踩著軟軟的棉花,暈乎乎的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胸膛強有力的心跳聲,她甕聲甕氣道:


    “秦昭,是你先招我的,所以我希望自己是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定而不是權衡利弊的選擇,所以但凡你有一絲的動搖,我都會抽身離開,絕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秦昭明白寧穎這丫頭向來果敢,對感情也是如此,她已經做好了跟他一輩子的打算,但也會隨時抽身,可他又怎麽舍得。


    “寧穎,你不需要給我第二次機會,因為我不會放手。”


    “那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否則……”


    秦昭輕吻著她的發絲:“那你盡情的依靠我,甚至可以把我當成出氣筒,往後有什麽情緒不許一個人憋著,知道嗎?”


    寧穎那句狠話到底沒說出口,隻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秦昭太好了,好到她覺得自己在做夢。


    這次來京平,寧穎還聯係了幾家老牌大藥房,搞定了幾個大單,估計回去之後又有的忙了。


    不過在回玫城之前,她去百貨大樓買了兩個隨身聽,秦昭晚上抽空陪她一起去的,自然搶著付了錢。


    一個隨身聽150塊,兩個就是300塊,估計是他兩個月的津貼,寧穎看著挺心疼的,趁著他付錢的功夫,悄悄將兩千塊塞進了他大衣口袋裏。


    秦昭付完錢就讓服務員把東西包好,兩人一起往外走時,他察覺到了大衣裏的異樣,摸到是錢後忍不住又氣又笑,不過想到寧穎這是心疼他時,心裏頓時甜滋滋的。


    他不動聲色的將兩千塊裝進了隨身聽的包裝盒裏,又在另一個盒子裏放了五千塊,讓她回去當零花錢。


    “寧穎,其實我手頭上挺寬裕的,沒那麽緊巴,再說了我的錢不就是給你花的麽,你越花我越高興。”


    寧穎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不怕我敗家啊。”


    “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嫌棄女人敗家,有本事的都知道疼媳婦。”


    寧穎頓時耳根發燙:“我隻是答應跟你處處看,是不是你媳婦還不一定呢。”


    “寧穎同誌,我隨時願意接受你的考核,但在我心裏,媳婦的候選人隻有你一個!”


    “……”


    寧穎走的那天把自己帶來的羽絨服都交給了秦昭:“我這次來的匆忙,沒辦法拜訪長輩,這點東西不成敬意,你替我轉交給長輩吧。”


    秦昭看到那些羽絨服的尺碼都是兩人聊天時他無意中說出來的,沒想到她竟然記在了心上,頓時他的心裏暖烘烘的:“其實你不必這樣,隻要我喜歡,誰也做不了我的主。”


    “秦昭,處對象是兩個人的事情,但結婚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我在答應跟你處對象的時候,也試著去接納你的家人,這並不是討好,而是基本的禮貌。”


    秦昭有時候看不透寧穎,小姑娘有時候單純有時候精明,又有時候深沉的跟個老幹部一樣,不過聽媳婦的勸吃飽飯,他笑道:“你說啥都是對,我都聽。”


    寧穎無奈的笑道:“那我要你撞南牆你去不去?”


    “去,以後咱家也是你說了算,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寧穎又紅了臉:“想好事,做美夢,我暫時還不想成家。”


    “嗯,你說啥時候成咱就啥時候成。”


    “……”


    寧穎知道秦昭其實是有脾氣跟主見的人,可他願意哄著她,就很難得。


    “喏,別人都是一人一件,你兩件,而且這兩件充絨量更厚實,你倒換著穿。”


    其實他們在部隊要穿軍裝很少穿其他的衣服,不過想到這兩件羽絨服是寧穎特意給他挑的,秦昭開心的把衣服塞進包袱裏。


    “還有一件事給剛子哥的,我姐說謝謝他上次做的飯,味道不錯。”


    其實寧娜的原話是謝謝生剛在知道了她那些肮髒的過往之後還很肯喜歡她,但她不是他的良人,讓他以後娶個身世清白的好姑娘。


    但是寧穎卻不想斬斷這份情緣,無論是古金還是生剛,誰能靠本事娶到姐姐她都歡迎,隻要能夠斬斷姐姐跟鄭錚這輩子的孽緣。


    但寧穎卻忽略了一點,人的感情是騙不了人的,有些緣份剪不斷理還亂。


    寧穎坐上火車時周弘陽的處分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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