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玩牌。


    悶牌,都是沒有技術,尤其是幾個人一起悶的時候。


    悶牌,看得就是人的膽量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誰先慫了,誰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上家悶200,下家看牌跟注,可是要500的!


    這翻了一倍多的錢。


    要是悶牌的人再悶幾輪,最後還贏了。


    那看牌的人就損失慘重了。


    最尷尬的,就是那種小對子,大單張……這些牌,是跟,還是不跟呢?


    跟了,悶牌的人可能有較大的牌。


    不跟,前麵如果已經跟了好幾手,會讓人極其不甘心!


    所以說,悶牌非常考驗人的膽量。


    但這牌……可不是正常牌的。


    我和王老板都在撲克牌上做了手腳。


    那個凱子還傻乎乎的跟我們悶注……


    其實,我發牌時,已經給他發了不大的牌。


    他如果看了,肯定會棄牌的……


    我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殺魚。


    我是來做更大的局的。


    對於這個凱子,我並不感興趣。


    我給他發小牌……也是不想讓他太摻和進來。


    沒成想,他已然極度上頭,跟著我們悶了這麽多手。


    不過,最後他還是慫了些,看了下牌。


    “靠!”


    看到牌後,他大罵了句,然後把牌給摔了。


    接下來……就隻剩下我和王老板了。


    王老板見我沒有要退縮的意思,挑了挑眉,說道:“這池子裏,已經有六千多了。這樣悶下去也浪費時間。不如我們一人丟兩千進去,湊滿一萬開了怎麽樣?”


    我頓了下,說:“那算誰開的牌?”


    王老板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就算我開的吧!”


    他倒是有自信。


    當然,他也是因為知道了,我的“底牌”了。


    在他做的記號下,我的三張底牌應當是方塊7、黑桃8、方塊9,三張雜色的順子牌。


    但實際上……我的三張牌,是方塊7、方塊8、方塊9三張同花順牌!


    ……


    我默默地點上了一根煙,輕輕的吐了口煙氣,說道:“可以!”


    說完,我倆各自拿出兩千塊錢,丟了進去。


    王老板假模假樣的拿起牌,搓了起來。不過他的嘴角卻掛著自信的笑意。


    直到他搓到第三張牌的時候,他的笑意全無。


    他身邊那人也看著他搓牌。他看到那張牌後,臉色也劇變。


    “怎麽會……”


    他忍不住喊了出來。


    王老板瞪了他一眼,才讓他把話憋回去。


    而我叼著一根煙,根本沒去搓牌,隻是極其隨意的將牌桌上的三張牌翻開了。


    方塊7、8、9!


    同花順!


    “喲!”


    我輕佻的喊了一聲。


    “運氣不錯,竟然是個同花順。看來,你要拿更大的同花順,或者豹子來吃我了!”


    我將牌翻開時,王老板還沒把牌放下來。


    他也沒打算把牌翻開。


    他用一種陰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後,將牌一收,丟進了牌堆裏。


    “你贏了!”


    他冷冷說了句。


    “那就好!”


    我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叼著煙,將牌桌上的錢收了回來。


    這場局是現金局。


    要是錢更多些,那拿錢時的感覺會很少。


    隻不過,這池子裏的錢總共才一萬出頭一點。


    我一隻手便將錢都拿過來了。


    “先休息下,我去上個廁所!”


    王老板的臉色很差。


    要去廁所……自然是他的借口。


    他是想跟另一人去弄清楚,撲克牌上的記號……怎麽出問題了吧!


    果然,另一人前後腳和他一同離開了包間。


    王老板離桌了,牌桌上還有五個人。


    那個輸錢最多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


    “我們五個先玩一把,他差不多也就回來了!”


    他……不僅是有些上頭,還有些入魔了。


    他大概輸了不少,想著翻本,這一刻時間都等不了了。


    和他一起輸了錢的,但臉色還是很輕鬆的人說了句。


    “等等吧!也不差這一把兩把的。鄒哥,我倆今晚輸得不少,休息下也好轉轉運。張哥今晚可是大贏家,也阻阻他的銳氣!”


    這人都這麽說了,那個輸了錢的,叫做鄒哥的,隻能默默點了根煙,不再說話。


    而那個贏了錢的,叫做張哥的,瞥了鄒哥一眼,對另外一人說道:“老三,你也是知道的,我前幾天可是輸了不少的!今天贏的這點,才哪跟哪啊?你可別給我來搞事情!”


    “嘿嘿!”


    老三嬉笑了句,說:“張哥,俗話說,賭桌上沒有隔夜飯。你以前輸的錢,哪能算到今天來呢?照你這麽說,我去年還輸了很多呢!我今年還輸更多!這種賬,怎麽能算得清呢?賭又不是做生意,還要把這種賬算清楚!”


    “老三啊老三!你這張嘴皮子是溜得。我說不過你!你們啊也別搞我。我前幾天輸太多了,讓我回點血!這樣吧,今天的消費,都算在我頭上!”


    賭局還沒結束,最終的結果其實未可知。


    賭桌上有這樣一句話。


    先贏的都是紙。


    後贏的才是錢。


    但張哥就敢說這樣的話。


    那自然是因為他知道,他今天輸不了。


    而那個鄒哥……還被蒙在鼓裏而不自知。


    隻是他輸了錢,沉著臉,讓氣氛有些壓抑。


    老三似乎想緩解下氣氛,便開了句黃腔。


    “嘿!張哥,你怎麽知道,我的嘴皮子溜的?我不僅嘴皮子溜,我的舌頭更溜!我可是號稱金舌頭的!是不是啊?小莉?我的舌頭厲不厲害?”


    說著,他還對著他身邊的那個小妹,吐了下舌頭。


    “討厭!”


    那名叫小莉的,嗲嗲的叫了聲,還用手輕輕敲打了下老三的胸口。


    “哈哈哈……”


    張哥、老三,和他們身邊的小妹,都大笑了起來。


    鄒哥似乎也有些被老三逗笑。


    可他又不想笑,便嘲諷了老三一句。


    “你是那方麵不行,才去練舌頭的吧?”


    這句話,讓其他人都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畢竟,這話可是會說到某些人的短處的。


    不過,老三似乎並不在意。


    “啊對對對!你說得對!行了吧!鄒哥,出來玩就開心些!輸贏是常有的事情,別太在意了!”


    這時的老三,還是很像一個知心好友一般的在寬解鄒哥的。他甚至拿自己“尊嚴”去討好鄒哥。


    但很快,老三便露出了他的獠牙。


    “鄒哥啊,你也不用太擔心工廠的事情。你真要發不出工人的工資來。你可以讓張哥幫忙啊!他的人脈廣,可以幫你借到錢的!”


    聽到這話,鄒哥很快來了精神。


    “真的?”


    說完,他看向了張哥。


    “張哥……你能幫我嗎?”


    張哥點了根煙,緩緩說道:“借點錢嘛!小事!我可以讓人借你些!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你需要拿點東西出來抵押啊!”


    “啊?可我之前都把錢投入到工廠設備上了,我沒什麽東西好抵押的啊!”


    “那簡單啊!把你的工廠拿出來抵押啊!”


    ……


    我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


    原本,他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是沒有關係的。


    然而,他們的對話,卻有一種讓我既感到陌生,又覺得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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