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們請來的貴客,自然不用接受檢查!”


    “草!”


    瘦子再次破口大罵。


    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沒有再大聲罵下去。


    隻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崇洋媚外的東西!”


    ……


    瘦子沒有再發表意見。


    我們其他人也沒說什麽。


    正如瘦子所說的,這是一個老千局。


    真正要展現本事……那就要在賭桌上抓千。


    作為一個老千,我是不會介意別人有沒有帶出千道具在身上的。


    如果賭局上輸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


    我們都落座後,賭局也正式開始了。


    而在發牌前,薑老作為荷官,先是跟我講了規則。


    “本次賭局,我們玩的是梭哈。規則按照國際規則來。你們每人都有一千萬籌碼。底注為十萬。每次加注,至少十萬起。賭注沒有上限。誰先輸完,則淘汰。時間為三個小時。如果三個小時到了……”


    這些規則,是尋常的規則。


    他不說,我們也是知道的。


    隻是,薑老依然按照規矩和流程,跟我們完整的說了遍。


    不過,我此時近距離看到薑老,才發現,他說話時,都是皮笑肉不動的。


    薑老……竟然是個麵癱!


    這倒是很符合他“鐵麵荷官”的稱呼。


    “好了。”


    薑老說完規則後,拿出了一副新的撲克牌,並且拆開,拿掉了裏麵的一張白牌和大小鬼兩張牌。


    “接下來,我們的賭局正式開始。我們每打完一把,都會換一副新的撲克牌。在發牌之前,各位都可以檢查一次撲克牌是否有異常!接下來,請各位驗牌!”


    說完,薑老把撲克牌交給了我們。


    我坐在末位。


    那位叫做皮特的外國人,坐在首位。


    海西千王居中,坐在第三位。


    而第二和第四位,分別為瘦子和胖子。


    驗牌是從皮特開始的。


    這也讓我有了很大優勢。


    驗牌階段,能做的事情,主要以“落焊”為主。


    後驗……可以做的事情,比前驗的就要多不少了!


    但因為第一把,前麵四人並沒有做什麽動作。


    不,應該說除了皮特,其他三人沒有做什麽動作。


    如果這張賭桌,也有探測器之類的東西,那對皮特來說,他天然就已經落了焊了!


    對此,我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


    反正我是最後一個驗牌的,我自然要把握住優勢。


    我也要在每張撲克牌上落焊。


    也就是說,我要跟皮特打明牌!


    然而,就在我準備動手落焊時,荷官薑老忽然盯著我。


    “粵東藍道的人,雖然稱呼我為鐵麵荷官。但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鍾老賭場的第一暗燈。你做小動作之前,最好想清楚了!你出千要是被我抓了,我會直接判你輸的!”


    薑老那僵硬的臉,加上他深邃的眼眸,倒是看得我為之一顫。


    而我也發現了,他不盯別人,專門盯著我……


    我現在有些懷疑。


    高家讓鍾老來做這個荷官,不僅是為了彰顯他們高家的身份,還有原因就是為了專門來盯我的?


    這個薑老,絕對是一個高手。


    他外表不僅沒有老千的特征。


    他的眼神,也極為深邃。


    配上他那僵硬的臉。


    我都很難從他的眼神中分辨出,他是不是一個老千。


    但剛才他忽然看向我的眼神,讓我知道了。


    薑老……絕不簡單!


    也因為他的一個眼神,和他的一句話,讓我手上一頓,停止了落焊的動作。


    剛才也是我大意了。


    我以為,我作為最後一個驗牌的,前麵幾人也不能奈我何。


    所以,我便想用簡單的落焊法,在撲克牌上做記號。


    但我卻忽略了還有一個荷官……


    我朝他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手上做了一個“飛龍在天”的動作,將正副撲克牌遞給了薑老。


    我這個動作,就是從一隻手,將撲克牌整齊快速的彈到另外一隻手。


    此動作尋常人勤加練習後,也能做到。


    隻是,普通人做的,就隻是單純的表演。


    而我,則是在耍“飛龍在天”的時候,將“焊”落在每一張撲克牌的側邊。


    並且,“長龍”的一邊對著薑老,將另一邊對著我。


    我在對著我的這一邊下焊。


    薑老就算懷疑我做了小動作,但他也看不到我所做的動作。


    是故,他隻能皺了皺眉頭,把牌接過去。


    然後,洗牌、發牌。


    這第一把牌。


    皮特的明牌是一張紅桃k。


    他的暗牌……是一張紅桃10。


    是一手不錯的牌。


    接下來的三人,明牌分別為方塊q、紅桃3、黑桃10。


    其中海西千王和胖子的暗牌,分別紅桃8、黑桃j。


    而瘦子那張底牌……我並沒有看到!


    這也是我這種落焊手法的一個很大的弊端。


    我隻在撲克牌的一個邊上落了焊。


    那麽,我必須的看到這個邊,才能確定那張牌是什麽。


    其他三個人的被我落焊的邊都朝向了我,因此,我知道他們的底牌。


    但瘦子的邊沒朝向我……我就無法看出他的底牌是什麽了。


    不過這問題不大。


    隻有一個人的底牌不知道,那我還是可以和他正常博弈的。


    而且,我的對手,並不是這個瘦子。


    而是皮特!


    “梅花a先說話!”


    薑老朝我說道。


    因為我的明牌……是梅花a。


    明麵上我最大,那便是我先說話了。


    然而,就在我要下注的時候。


    皮特突然開口。


    他說的是外語……我沒有聽懂。


    現在的翻譯幫他轉換了下語言。


    “皮特先生說,他肚子不舒服。要求封牌!”


    ……


    第一把,就要求封牌休息。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見。


    而他提出了這個要求,作為裁判的鍾老,和作為荷官的薑老都沒有反對。


    起初,我也隻是認為他是生理上的問題。


    但他離開賭桌的時候,薑老竟然也離開賭桌了。


    並且,薑老還找高盛去說了幾句話。


    他們離我遠,我自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但薑老說話時,高盛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我。


    隨後,高盛還找來了那個翻譯人員,對那個翻譯人員說了幾句話。


    接著,那個翻譯人員便向衛生間跑了過去。


    等到皮特回來,賭局重新開始的時候。


    皮特竟然有意將撲克牌的邊……遮擋了起來!


    他,知道我在什麽地方落焊了?


    我驀然看向了荷官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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