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裏出來的人，是天哥。
又是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自黃縣一別，我雖然跟他有過見麵。
但沒有跟他說過話。
……
而我之所以會說，還有一個人。
完全是猜的。
當然，不是沒有依據。
茶幾上，原先有三個茶杯。
有人喝過茶的茶杯。
這一點，問題倒是不大。
因為鄭家三兄弟就已經是三個人了。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鄭老二……不喝茶！
我第一次見鄭老二，就在職工中心的茶桌前。
他在茶桌前……都不倒一杯茶。
之後幾次見他，鄭老四和鄭老大都在喝茶，他也從來沒喝過！
三個人，三杯茶，其中一個人是不喝茶的。
而且，那杯多出來的茶杯裏……還冒著熱氣。
要麽，有個人剛走。
要麽，那個人還在房間裏。
我隻是賭了下……說還有個人。
天哥……還真被我詐出來了。
……
在黃縣，天哥和鄭家……可是對頭關係！
但，他們今天能在一塊，我並不感到意外。
在黃縣時，有太多的信息……讓我懷疑，他們可能是一夥的。
比如，很多我和鄭家密謀的東西，天哥也一清二楚。
還有一個小的細節。
我嚐了一口鄭老四給我的倒的茶。
這茶……也是我在天哥的黑金辦公室喝過的茶。
也曾在職工中心的辦公室喝過！
但天哥跟我說過，這茶，十分珍貴！
少之又少！
他也是好不容易，從雲滇帶回來的！
而且，天哥曾給過我半斤這個茶。
我轉送給了石老頭。
就連石老頭都說了，這茶……極為稀有！
既然是彌足珍貴的東西，為什麽天哥和鄭老四都有呢？
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當初，沈家在整個登州，如日中天。
鄭家……在黃縣，連一個像樣的暗燈都沒有。
天哥去黃縣許久時日，卻未能拿下鄭家！
即便鄭家是黃縣的土著，他們有大批的退休職工支撐他們的場子。
但，沈家想要拿下鄭家，真的易如反掌！
可天哥卻久久未能拿下鄭家。
這一點，就已經很詭異了！
唯一能解釋的點……隻有是，天哥和鄭家，早就沆瀣一氣了！
理清了這些，天哥出現在這裏，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
“猜的。”
我簡單的回答了天哥的問題。
至於怎麽猜的，我心裏的想法太過於冗長，我也懶得跟他說。
天哥倒也沒在意，坐到了那杯“多出來”的茶杯前。
“看來，我當初做的決定，錯了！我也向你道個歉！”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我感到驚訝。
他竟然向我道歉了！
我冷冷的看著天哥，沒有回應。
天哥繼續說道：“比對我……有恨意嗎？”
“有！”
“你想要我怎麽補償？”
天哥繼續語出驚人。
我真的不懂了……他為什麽會這麽說。
不過，我明白，他道歉的是什麽。
他……相當於出賣了我和瑤瑤。
如果不是他告訴了沈二少我和瑤瑤的位置。
那天……我已經準備離開黃縣了。
如果那時我離開了黃縣，很可能都不太會回登州。
從此……我和沈二少，可能就不會再有瓜葛。
沈二少找不到我，也不會有那天的事情！
“補償？人都死了，你能怎麽補償呢？”
我毫不客氣道。
天哥點了一根煙，靠在椅子後麵，翹起二郎腿，說：“每個人都是有價值的。無非是多，還是少的問題。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瑤瑤在你心裏，到底處於什麽位置？”
……
聽了天哥的話，我一時語塞。
他的問題……真的把我難住了。
瑤瑤，在我心裏……到底在什麽位置？
如果說，是在那一晚之前……我會回答，瑤瑤隻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遇到過，然後分別了。
從此不見，也不念。
那晚分別時，瑤瑤……或許在我心裏，有了一絲念想。
但也太可能再相見。
那晚之後……瑤瑤，成了我一個愧疚的對象。
我會永遠記得她。
記得，我欠了一個女孩，一生無法還清的人情。
而當陳婉婷把瑤瑤的手機短信給我看後，瑤瑤……成了我一生無法還的情。
對我來說，瑤瑤和我之間，就是一個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
可是……瑤瑤在我心裏，真的隻是一個“債主”而已嗎？
我也不知道了。
但有一點，我很清楚。
瑤瑤，在我心裏，不是能用價值去衡量的！
……
“她在我心裏，是無價的！”
我回答天哥。
“哦？是嗎？那你為什麽要跟沈雲思締結婚書？”
……
又是這個問題！
我現在一聽到有人跟我說這件事，我就感到十分的煩躁！
“這和沈雲思無關。沈雲思的事情，也和瑤瑤無關！”
“嗬！”
天哥笑了笑，抽了一口煙，淡淡說道：“不管你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既然你說了，瑤瑤在你心裏是無價的，那便是無價的吧！但無價的東西，也是可以用無價的東西來交換的！”
我聽懂天哥的意思了。
他今天是來跟我做交易的！
“你想要我做什麽？”
我沒有問他……要用什麽來跟我交換。
我更好奇，他要我做什麽。
“真是個聰明人！”
天哥先是誇了我一句，然後說道：“我想要你，代表鄭家，出席濠江宴！”
我思忖了會兒，說：“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沈三小姐的意思？”
“我既然來找你，茹茹自然是知道的！”
“我壞了她奪取沈家的計劃，她想要用我？”
“沈家……她根本不在乎沈家。她隻是想讓沈老爺子死而已！”
……
天哥說話時，我仔細的盯著他。
他的話……倒不像在說謊。
而且我回想起當初在沈老爺子的靈堂前，沈茹茹最後也沒什麽不甘的模樣。
“可是，你們已經不止一次，要加害於我了啊！我來齊州，趙公子找我麻煩……也是你們從中作梗的吧？沈大少背叛我，也是你們慫恿的吧？”
我忽然說道。
天哥聽了我的話，頓了一下。
但隨後，他竟然鼓起了掌。
“啪！啪！啪！”
“我還是低估你了！你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想通這點。你到底是怎麽想到的？”
天哥，露出了困惑又佩服的神情！
又是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自黃縣一別，我雖然跟他有過見麵。
但沒有跟他說過話。
……
而我之所以會說，還有一個人。
完全是猜的。
當然，不是沒有依據。
茶幾上，原先有三個茶杯。
有人喝過茶的茶杯。
這一點，問題倒是不大。
因為鄭家三兄弟就已經是三個人了。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鄭老二……不喝茶！
我第一次見鄭老二，就在職工中心的茶桌前。
他在茶桌前……都不倒一杯茶。
之後幾次見他，鄭老四和鄭老大都在喝茶，他也從來沒喝過！
三個人，三杯茶，其中一個人是不喝茶的。
而且，那杯多出來的茶杯裏……還冒著熱氣。
要麽，有個人剛走。
要麽，那個人還在房間裏。
我隻是賭了下……說還有個人。
天哥……還真被我詐出來了。
……
在黃縣，天哥和鄭家……可是對頭關係！
但，他們今天能在一塊，我並不感到意外。
在黃縣時，有太多的信息……讓我懷疑，他們可能是一夥的。
比如，很多我和鄭家密謀的東西，天哥也一清二楚。
還有一個小的細節。
我嚐了一口鄭老四給我的倒的茶。
這茶……也是我在天哥的黑金辦公室喝過的茶。
也曾在職工中心的辦公室喝過！
但天哥跟我說過，這茶，十分珍貴！
少之又少！
他也是好不容易，從雲滇帶回來的！
而且，天哥曾給過我半斤這個茶。
我轉送給了石老頭。
就連石老頭都說了，這茶……極為稀有！
既然是彌足珍貴的東西，為什麽天哥和鄭老四都有呢？
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當初，沈家在整個登州，如日中天。
鄭家……在黃縣，連一個像樣的暗燈都沒有。
天哥去黃縣許久時日，卻未能拿下鄭家！
即便鄭家是黃縣的土著，他們有大批的退休職工支撐他們的場子。
但，沈家想要拿下鄭家，真的易如反掌！
可天哥卻久久未能拿下鄭家。
這一點，就已經很詭異了！
唯一能解釋的點……隻有是，天哥和鄭家，早就沆瀣一氣了！
理清了這些，天哥出現在這裏，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
“猜的。”
我簡單的回答了天哥的問題。
至於怎麽猜的，我心裏的想法太過於冗長，我也懶得跟他說。
天哥倒也沒在意，坐到了那杯“多出來”的茶杯前。
“看來，我當初做的決定，錯了！我也向你道個歉！”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我感到驚訝。
他竟然向我道歉了！
我冷冷的看著天哥，沒有回應。
天哥繼續說道：“比對我……有恨意嗎？”
“有！”
“你想要我怎麽補償？”
天哥繼續語出驚人。
我真的不懂了……他為什麽會這麽說。
不過，我明白，他道歉的是什麽。
他……相當於出賣了我和瑤瑤。
如果不是他告訴了沈二少我和瑤瑤的位置。
那天……我已經準備離開黃縣了。
如果那時我離開了黃縣，很可能都不太會回登州。
從此……我和沈二少，可能就不會再有瓜葛。
沈二少找不到我，也不會有那天的事情！
“補償？人都死了，你能怎麽補償呢？”
我毫不客氣道。
天哥點了一根煙，靠在椅子後麵，翹起二郎腿，說：“每個人都是有價值的。無非是多，還是少的問題。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瑤瑤在你心裏，到底處於什麽位置？”
……
聽了天哥的話，我一時語塞。
他的問題……真的把我難住了。
瑤瑤，在我心裏……到底在什麽位置？
如果說，是在那一晚之前……我會回答，瑤瑤隻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遇到過，然後分別了。
從此不見，也不念。
那晚分別時，瑤瑤……或許在我心裏，有了一絲念想。
但也太可能再相見。
那晚之後……瑤瑤，成了我一個愧疚的對象。
我會永遠記得她。
記得，我欠了一個女孩，一生無法還清的人情。
而當陳婉婷把瑤瑤的手機短信給我看後，瑤瑤……成了我一生無法還的情。
對我來說，瑤瑤和我之間，就是一個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
可是……瑤瑤在我心裏，真的隻是一個“債主”而已嗎？
我也不知道了。
但有一點，我很清楚。
瑤瑤，在我心裏，不是能用價值去衡量的！
……
“她在我心裏，是無價的！”
我回答天哥。
“哦？是嗎？那你為什麽要跟沈雲思締結婚書？”
……
又是這個問題！
我現在一聽到有人跟我說這件事，我就感到十分的煩躁！
“這和沈雲思無關。沈雲思的事情，也和瑤瑤無關！”
“嗬！”
天哥笑了笑，抽了一口煙，淡淡說道：“不管你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既然你說了，瑤瑤在你心裏是無價的，那便是無價的吧！但無價的東西，也是可以用無價的東西來交換的！”
我聽懂天哥的意思了。
他今天是來跟我做交易的！
“你想要我做什麽？”
我沒有問他……要用什麽來跟我交換。
我更好奇，他要我做什麽。
“真是個聰明人！”
天哥先是誇了我一句，然後說道：“我想要你，代表鄭家，出席濠江宴！”
我思忖了會兒，說：“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沈三小姐的意思？”
“我既然來找你，茹茹自然是知道的！”
“我壞了她奪取沈家的計劃，她想要用我？”
“沈家……她根本不在乎沈家。她隻是想讓沈老爺子死而已！”
……
天哥說話時，我仔細的盯著他。
他的話……倒不像在說謊。
而且我回想起當初在沈老爺子的靈堂前，沈茹茹最後也沒什麽不甘的模樣。
“可是，你們已經不止一次，要加害於我了啊！我來齊州，趙公子找我麻煩……也是你們從中作梗的吧？沈大少背叛我，也是你們慫恿的吧？”
我忽然說道。
天哥聽了我的話，頓了一下。
但隨後，他竟然鼓起了掌。
“啪！啪！啪！”
“我還是低估你了！你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想通這點。你到底是怎麽想到的？”
天哥，露出了困惑又佩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