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真是對不住！誤會！誤會！”
回過神的沈大少，急忙換了一副嘴臉。
此時的他，還哪有什麽沈家大少的風範。
完全是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
他……倒是能屈能伸。
“誤會？沈大少，你都叫人堵門了。這還叫誤會？”
花留香語氣不善，一臉寒意。
“你們都出去！”
沈大少當即打發了這群壯漢。
並且，他倒了一杯白酒，敬向花留香。
“楚少，剛才的事情，真是一個誤會。我隻是想跟楚少交個朋友。並且想跟楚少合作做點生意。所以謹慎了些，想確認好楚少的身份。畢竟，這年頭騙子太多了！這杯酒，算是我向你賠罪了！”
沈大少極為誠懇將酒幹掉。
得了“勢”的花留香，哪能就這麽輕易罷手。
他用手指點著沈大少，說：“我這個人呢。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什麽身份，有沒有錢。我要跟人合作，也是如此。你今天，讓我很不喜歡！”
他這個動作，極為不尊重人。
大有“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教訓。
沈大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但他又遮掩的很好。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又給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白酒。
“楚少，別的先不說。我再自罰一杯，向你賠罪。”
說罷，他又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
然而，他還沒有結束。
他倒上了第三杯白酒。
“楚少，如果你還沒有消氣。我再罰一杯！”
……
三聲“楚少”。
三杯二兩裝的白酒。
沈大少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看著沈大少如此模樣，我心裏不禁對他暗歎。
堂堂登州藍道巨擘，沈家“嫡長子”，能做到這個地步……著實不簡單。
對比沈二少，麵對齊魯賊王，都敢動噴子。
沈大少……確實比沈二少能“忍”！
這樣的人，成大事的幾率也高些！
但這也從側麵反應了，沈大少曾經的生活，是如何被人壓迫的！
隻有長期生活在“上層圈子”，卻又長期被壓迫的人，才能有如此“能屈能伸”的本領！
生活在“上層圈子”，但沒怎麽被壓迫的人，就是像沈二少，或者花留香“演”的那般，隻有囂張跋扈的“伸”，少了退讓的“屈”。
而生活在“底層圈子”的人，一直被壓迫。那早被磨平了棱角，失去了“伸”的能力，隻剩下了懦弱的“屈”。
……
花留香的臉色“緩和”了些。
所謂事不過三。
他本就在“演戲”。
要是沈大少都這般態度了，他還繼續不給沈大少好臉色，那事情就談不下去了。
我們的目的……可是為了讓沈大少主動跟我們談！
沈大少見花留香臉色緩了下來。坐在了花留香身邊的位置，且給老王使了一個眼色。
老王心領神會，出去叫了服務員上菜。
沈大少則繼續對花留香說道：“楚少，我真心想跟你合作個生意，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楚少，希望你能理解。”
花留香默不作聲，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裏。
沈大少立即拿出打火機，幫花留香點上。
他這樣拘謹的態度，就讓花留香更加不能發作了。
“什麽生意？”
花留香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
沈大少也點了一根煙，對花留香說道：“楚少，對藍道生意感興趣嗎？”
“什麽藍道生意？你的意思是，想開賭場？”
“沒錯。”
“嗬，我可聽說，沈家已經是登州第一藍道家族了。要做藍道生意，你需要找我合作？你們沈家自己做不就行了？”
沈大少頓了頓，說道：“楚少，你也是大家族的子弟。肯定能理解，每個家族內，都會有明爭暗鬥。我是沈家長子。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他們都在和我爭。家族內的勢力和格局，基本已經成型。我需要外力。這一點，我想我不需要說太多，你應該能明白吧？”
他的話屬於避重就輕。
我們都知道……沈大少，在沈家內，根本就沒什麽“勢”。
他要是有“勢”，就不會這麽著急尋求外力了。
更不會，隻見過花留香兩麵，就如此抱看似“大腿”的大腿。
當然，我們知道歸知道，不會去拆穿沈大少。
花留香跟我簡短的對視了一眼。
來之前，我是有囑咐過花留香，做局時，千萬不能有太多互動。
就如同打牌時，最低級的出千法之一——對暗號。
這種方法，騙騙真正的麻瓜沒問題。
但要是有老千，或者有聰明人時，是極其容易被識破的！
所以，我們進入包間後，我們三人之間，幾乎沒有對話和眼神交流。
現在花留香不得已朝我看了一眼。
他是在詢問我，接下來怎麽聊。
是繼續聊下去，暫時先答應沈大少，還是先離開……
而我給花留香的暗示，是先離開。
沈大少提出來的建議，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
但……又在情理之中。
沈大少，被沈家壓迫太久，想要自立門戶？
如果真這樣，那就正合了我的心意。
可他要開賭場……這件事，我必須要回去重新盤算一下。
開賭場……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如果沈大少真的能在登州開賭場……那他將直麵整個沈家！
到時候，沈大少和沈家將會相互打起來！
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為了能順利達成這個目的，我也必須要回去好好計劃一下！
花留香領會了我的意思，沉著臉對沈大少說道：“沈大少，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來齊魯是想做正當生意的。並不想做這種偏門生意。更何況，我要是跟你一起做藍道生意了。那我豈不是要卷入你們沈家的內鬥？對不起，我並不想參與你們的爭鬥。”
沈大少聽到花留香拒絕了他的請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楚少……”
“沈大少！”
花留香擺了擺手，打斷了沈大少的說話。
“我是一個生意人。要的是利益，而不是風險。你要將我拉入你們沈家的內鬥。你先要給我看到你能實力。我可不想我把錢投給你後，都打水漂了！如果你真想和我合作。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花留香的話，有一點前後矛盾。
他前麵說不想和花留香合作，後麵卻又說要看沈大少的實力。
這就是沒有事先溝通好，產生的問題……
但花留香又不可能把話說死，他必須留下話口。
好在沈大少此時急於尋求所謂“楚少”的支持，並沒有發現花留香話中的矛盾之處。
他思忖了一會兒，說：“楚少，此事我們可以先好好商量一下。”
“沈大少。要商量下次再商量吧。今天就不必了。先到這裏吧！”
說著，花留香已經站起身。
沈大少還想留住花留香。
但花留香已經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帶著我和趙斌離開包間了。
……
回過神的沈大少，急忙換了一副嘴臉。
此時的他，還哪有什麽沈家大少的風範。
完全是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
他……倒是能屈能伸。
“誤會？沈大少，你都叫人堵門了。這還叫誤會？”
花留香語氣不善，一臉寒意。
“你們都出去！”
沈大少當即打發了這群壯漢。
並且，他倒了一杯白酒，敬向花留香。
“楚少，剛才的事情，真是一個誤會。我隻是想跟楚少交個朋友。並且想跟楚少合作做點生意。所以謹慎了些，想確認好楚少的身份。畢竟，這年頭騙子太多了！這杯酒，算是我向你賠罪了！”
沈大少極為誠懇將酒幹掉。
得了“勢”的花留香，哪能就這麽輕易罷手。
他用手指點著沈大少，說：“我這個人呢。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什麽身份，有沒有錢。我要跟人合作，也是如此。你今天，讓我很不喜歡！”
他這個動作，極為不尊重人。
大有“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教訓。
沈大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但他又遮掩的很好。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又給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白酒。
“楚少，別的先不說。我再自罰一杯，向你賠罪。”
說罷，他又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
然而，他還沒有結束。
他倒上了第三杯白酒。
“楚少，如果你還沒有消氣。我再罰一杯！”
……
三聲“楚少”。
三杯二兩裝的白酒。
沈大少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看著沈大少如此模樣，我心裏不禁對他暗歎。
堂堂登州藍道巨擘，沈家“嫡長子”，能做到這個地步……著實不簡單。
對比沈二少，麵對齊魯賊王，都敢動噴子。
沈大少……確實比沈二少能“忍”！
這樣的人，成大事的幾率也高些！
但這也從側麵反應了，沈大少曾經的生活，是如何被人壓迫的！
隻有長期生活在“上層圈子”，卻又長期被壓迫的人，才能有如此“能屈能伸”的本領！
生活在“上層圈子”，但沒怎麽被壓迫的人，就是像沈二少，或者花留香“演”的那般，隻有囂張跋扈的“伸”，少了退讓的“屈”。
而生活在“底層圈子”的人，一直被壓迫。那早被磨平了棱角，失去了“伸”的能力，隻剩下了懦弱的“屈”。
……
花留香的臉色“緩和”了些。
所謂事不過三。
他本就在“演戲”。
要是沈大少都這般態度了，他還繼續不給沈大少好臉色，那事情就談不下去了。
我們的目的……可是為了讓沈大少主動跟我們談！
沈大少見花留香臉色緩了下來。坐在了花留香身邊的位置，且給老王使了一個眼色。
老王心領神會，出去叫了服務員上菜。
沈大少則繼續對花留香說道：“楚少，我真心想跟你合作個生意，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楚少，希望你能理解。”
花留香默不作聲，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裏。
沈大少立即拿出打火機，幫花留香點上。
他這樣拘謹的態度，就讓花留香更加不能發作了。
“什麽生意？”
花留香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
沈大少也點了一根煙，對花留香說道：“楚少，對藍道生意感興趣嗎？”
“什麽藍道生意？你的意思是，想開賭場？”
“沒錯。”
“嗬，我可聽說，沈家已經是登州第一藍道家族了。要做藍道生意，你需要找我合作？你們沈家自己做不就行了？”
沈大少頓了頓，說道：“楚少，你也是大家族的子弟。肯定能理解，每個家族內，都會有明爭暗鬥。我是沈家長子。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他們都在和我爭。家族內的勢力和格局，基本已經成型。我需要外力。這一點，我想我不需要說太多，你應該能明白吧？”
他的話屬於避重就輕。
我們都知道……沈大少，在沈家內，根本就沒什麽“勢”。
他要是有“勢”，就不會這麽著急尋求外力了。
更不會，隻見過花留香兩麵，就如此抱看似“大腿”的大腿。
當然，我們知道歸知道，不會去拆穿沈大少。
花留香跟我簡短的對視了一眼。
來之前，我是有囑咐過花留香，做局時，千萬不能有太多互動。
就如同打牌時，最低級的出千法之一——對暗號。
這種方法，騙騙真正的麻瓜沒問題。
但要是有老千，或者有聰明人時，是極其容易被識破的！
所以，我們進入包間後，我們三人之間，幾乎沒有對話和眼神交流。
現在花留香不得已朝我看了一眼。
他是在詢問我，接下來怎麽聊。
是繼續聊下去，暫時先答應沈大少，還是先離開……
而我給花留香的暗示，是先離開。
沈大少提出來的建議，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
但……又在情理之中。
沈大少，被沈家壓迫太久，想要自立門戶？
如果真這樣，那就正合了我的心意。
可他要開賭場……這件事，我必須要回去重新盤算一下。
開賭場……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如果沈大少真的能在登州開賭場……那他將直麵整個沈家！
到時候，沈大少和沈家將會相互打起來！
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為了能順利達成這個目的，我也必須要回去好好計劃一下！
花留香領會了我的意思，沉著臉對沈大少說道：“沈大少，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來齊魯是想做正當生意的。並不想做這種偏門生意。更何況，我要是跟你一起做藍道生意了。那我豈不是要卷入你們沈家的內鬥？對不起，我並不想參與你們的爭鬥。”
沈大少聽到花留香拒絕了他的請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楚少……”
“沈大少！”
花留香擺了擺手，打斷了沈大少的說話。
“我是一個生意人。要的是利益，而不是風險。你要將我拉入你們沈家的內鬥。你先要給我看到你能實力。我可不想我把錢投給你後，都打水漂了！如果你真想和我合作。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花留香的話，有一點前後矛盾。
他前麵說不想和花留香合作，後麵卻又說要看沈大少的實力。
這就是沒有事先溝通好，產生的問題……
但花留香又不可能把話說死，他必須留下話口。
好在沈大少此時急於尋求所謂“楚少”的支持，並沒有發現花留香話中的矛盾之處。
他思忖了一會兒，說：“楚少，此事我們可以先好好商量一下。”
“沈大少。要商量下次再商量吧。今天就不必了。先到這裏吧！”
說著，花留香已經站起身。
沈大少還想留住花留香。
但花留香已經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帶著我和趙斌離開包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