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說:“大多數人都會有抑鬱的時候,這是一種情緒,可以自我調節,但抑鬱症就不同了,這是一種病,必須及時到醫院就醫。”


    說起抑鬱症,梁藥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詞就是自殺,她無比緊張道:“你的意思是楚晝患了抑鬱症?”


    “沒有,”李醫生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沉默不語的楚晝,“你男朋友的心智比你想象中要強大,這點你可以放心。”


    梁藥有被氣到,“那你好端端的提什麽抑鬱症!”


    李醫生笑嗬嗬道:“就是讓你們多堤防著一點,要時刻保持著健康良好的心態。”


    梁藥才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那楚晝到底什麽情況?”


    “經過我的初步判定,他應該隻是普通的焦慮症,”李醫生道,“病因是你,你們兩個把話說開,你多陪陪他,過幾天就沒事了……不,我看他現在就沒事了,你們剛剛在房間裏做了什麽?他怎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滿臉春風得意的。”


    梁藥聞言,側頭看向楚晝,他的表情明明就和平常一樣,平淡如水,沒有波瀾,連半點笑容都沒有,也不知道李醫生是從哪裏看出春風得意的。


    “你看錯了吧?”


    李醫生笑笑,故意問楚晝:“你還要不要我給你開鎮定情緒的藥啊?好像也有不影響那方麵功能的品種。”


    楚晝淡淡看他一眼,“你什麽時候走?”


    “你看,”李醫生指著他對梁藥道,“他竟然沒對我發飆,說明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梁藥:“……這樣啊。”


    “好了,我也該走了。”李醫生見他確實沒什麽大問題,提起藥箱站起來。


    “好,慢走。”梁藥起身想送他。


    “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李醫生擺擺手,看向楚晝,嚴肅了表情,“不管怎麽樣,你都要記住梁小姐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個體,不是你的所有物,她有她自己的社交和朋友圈,你要放平心態看待她和其他男生的正常往來,要知道,吃醋是不成熟的表現,你這樣子以後……”


    “夠了,你到底走不走?”楚晝最討厭他婆婆媽媽的性子,不耐煩:“我不會限製她的。”


    “那就好。”李醫生這才滿意地走了。


    梁藥卻覺得不好,蹙眉道:“你這不是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嗎?不是你限不限製的問題,是你自己的心態要放平!別到時候真的整出抑鬱症來了。”


    楚晝輕笑了聲,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抱過來,他敞著腿,讓小姑娘坐在他懷裏,他的兩隻手臂從她的腰間繞過去,從後麵抱住她,“我們接著聊剛才的話題吧。”


    “……什麽話題?”


    梁藥不自在地扭動身體,她的腰其實很敏感,每次他的兩條胳膊橫在那裏,她腰側的肌肉就會不受控製地收縮,帶著強烈的癢意。


    楚晝的下巴抵在她肩上,聞著她的發香,漫不經心道:“就是你說你喜歡我,有多喜歡,嗯?”


    他的聲音浮在她頭頂,語調懶懶的,低沉悅耳,極有質感。


    梁藥麵無表情,“楚晝同學,你這就沒意思了,好話不說第二遍,懂不?”


    楚晝看到她紅透的耳尖,又笑了一下,呼出的氣噴到她的脖子上,燙得她睫毛輕顫。


    “不是要我相信你?”他靠近她耳邊道,“你不說我怎麽信你?”


    “楚晝你別太過分了!”梁藥羞惱咬牙,終於信了李醫生的話,狗男人不僅春風得意了,他還蹬鼻子上臉想爬到她頭上!


    他!已!經!膨!脹!了!


    她決定讓他清醒清醒,輕哼一聲:“我那隻是哄你瞎說的,你還真信了,你看我像是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的女人嘛,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的就是……啊!你幹嘛呀!”


    她的聲音猛然變調,直接軟了下去,同時她的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弓起,像是要擺脫腰間的那雙手。


    楚晝也是一愣,第一次聽到她這麽軟的聲音,嬌嬌婉婉的,尾音很細,又拉得長,媚到了骨子裏,聽得人心間酥麻,咋一聽,像是在……叫.床,瞬間就繃緊了他的神經。


    怎麽回事?


    楚晝低頭看向她的腰,纖細得盈盈一握,她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雖然明知道她是鬧別扭故意氣他,但他聽了還是難免不爽,不由自主加大了抱她的力氣,掌心也掐緊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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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


    楚晝的手又移到她的腰側,這次不隻是放上去而已,還試探性地輕輕摩挲了一下。


    現在天氣已經很熱了,他們都穿著長袖單衣,一層薄薄的衣料根本擋不住什麽,梁藥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以及從腰側猛然竄起的那股奇怪癢意。


    特別磨人。


    “別摸了別摸了!”梁藥反應果然很大,弓著腰拚命扭動身子,如果不是被他緊緊抱住,她早就從他懷裏蹦出去了,“你流氓啊!”


    楚晝了然,眸中笑意一閃而過,“敏感帶?”


    梁藥簡直要瘋了,躲又躲不過去,無奈之下又撒起了嬌,轉身抱住他的脖子,“晝晝,我錯了,我最喜歡你了,你別摸了,好癢啊。”


    楚晝沒有心軟,修長的手指在她腰側的肌膚上反複摩挲。


    梁藥又急又羞,滿麵緋紅,最後受不了地一口咬住了他肩膀,泄憤一般,死死不讓那聲音溢出口。


    楚晝看著她的樣子,眸色很暗,喉結滑動了一下,手最後還是離開了她的腰,像是認輸一般,啞聲道:“我後悔了。”


    腰終於擺脫了那股奇怪的觸感,梁藥鬆了口氣,但牙齒沒有鬆開他的肩,斜眼瞪了他一眼,“後悔什麽?”


    楚晝:“後悔沒做。”


    梁藥:“……”


    雖然他說得很隱晦,但她一下就知道他指的是剛剛在房間裏上床的事。


    “你死開點。”梁藥翻了個白眼,放開他的肩,手撐住沙發,想從他身上起來,可腳剛碰到地麵,楚晝的手又勾住她的腰,重新把人撈了回去,她氣得回頭,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舌尖鑽入她的唇縫,輕而易舉地攻城掠地。


    梁藥:“……”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一吻過後,兩人氣息都不太穩。


    楚晝在她耳邊低低問:“被我這個神經病喜歡,會不會很累?”


    “……還好吧,”梁藥小口喘著氣,眸光氤氳,“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這麽喜歡我,除了你這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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