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


    會議室內。


    沈朝歌閉目回憶著案子的所有情況。


    第一可以確定的是。


    陳蔓的死,是他做的,不是其他的凶手,但是,陳蔓的身上是有命案的,而且還不小。


    第二,


    張文的心髒到底是去了哪裏?


    陳蔓的前夫?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對得上陳蔓殺人這個情況。


    但是。


    最重要的是,陳蔓除了殺死自己的老公張文之外,那她其他的罪狀又是什麽?係統給出的罪狀隻有一個,就是殺人。


    也就是說,陳蔓的身上,還有其他的命案。


    在沈朝歌思索間,上官靜從醫院回來了。


    “周隊,歌哥。”


    “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周鋒眉頭一皺。


    “上官,都這個時候了,趕緊說吧。”


    上官靜直截了當地說道:“經過一番調查,我翻閱了醫院的相關記錄,發現陳蔓的前夫範青雲確實在張文離世的那個夜晚獲得了一顆可供移植的心髒。手術非常順利,目前範青雲仍在醫院接受術後休養。”


    接著,她語氣略微沉重地繼續講述:“然而,當我深入追查這顆心髒的來曆之時,令人震驚的真相浮出水麵,原來,這顆心髒竟是他人自願捐獻而來,而那位慷慨捐贈者,恰恰就是張文本人!”


    說到此處,上官靜停頓片刻,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才補充道:“我仔細查看了那份自願捐贈的協議文件,上麵清晰地留有張文的親筆簽名以及他獨特的指紋印記。”


    聽聞此言,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朝歌慢慢地睜開雙眼,目光深邃而凝重。


    一旁的周鋒則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張文又不是愚笨之人,怎會輕易簽署這樣的東西呢?而且對象竟然還是陳蔓的前夫?”


    王大頭不禁搖頭感歎道:“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此時,沈朝歌忽然發聲提問:“上官,依你之見,如果一個人並未遭受藥物控製,那麽是否有可能在某些特定情境之下,做出超乎尋常之事呢?比如說,受到他人刻意誘導或影響的時候?”


    上官靜微微蹙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關於這件事,我確實並不知曉詳情,但倘若真如你所言,有人對他下了藥,那麽或許就能借此機會達成某些目的。我曾經仔細研讀過那份捐贈協議,其簽署日期恰好就是張文與陳蔓喜結連理的當日。”


    周鋒聽聞此言,眼神猛地一緊,仿佛捕捉到了一絲關鍵線索:“若是當時張文在簽訂這份協議時已遭人暗算,被藥物所控製,似乎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然而,像這樣重要的協議想要順利簽署生效,通常必須要有律師或是來自專業機構的相關人員親臨現場見證方可。”


    說罷,周鋒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上官靜,追問道:“律師?”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緊接著,他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如此說來,極有可能存在另一個人了解張文和陳蔓的真實狀況!”


    一旁的沈朝歌聞言,亦是深表讚同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一推測。


    “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他附和道。


    稍作停頓後,沈朝歌繼續分析道:“可是,如今陳蔓已然離世,究竟是誰痛下殺手謀害了張文,並且能夠精準地摘取他的心髒並成功完成移植手術呢?可想而知,這位取走心髒之人必然具備相當高超的專業技能。”


    “也許凶手正是一名醫生。”


    周鋒霍然站起身來,斬釘截鐵地下達命令:“給我徹查此事!務必盡快查清當張文簽署協議之際,到底還有哪些人知悉內情!同時,也要深入調查陳蔓的前夫!絕對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他深知時間緊迫,刻不容緩,必須爭分奪秒地揭開真相,要不然,極有可能還會有人遇害。


    ......


    平安雕刻鋪。


    沈朝歌回到店鋪裏,就看到了陸安彤已經在幫忙收錢賣木雕了。


    客人離開之後。


    陸安彤給沈朝歌倒上茶水,問道:“我聽說你去幫忙了,怎麽樣,還順利嗎?”


    沈朝歌喝了口茶,搖搖頭:“不太順利。”


    隨後,沈朝歌似乎想到了什麽,於是問道:“我問你個事,你說,一個人如果要簽署一份協議,能不能在他不協議內容的情況下簽訂?”


    “能啊!”


    陸安彤想也沒想的說道:“這太簡單了,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無意中簽訂,或者是利用一些手段,不過,這些都有一個前提,知道的人必定是自己人。”


    “而且,再說,利用一些簡單的催眠術,也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一般這種情況下簽訂的協議,都是無效的,畢竟當事人不清楚協議的內容,想要實施起來,有些困難。”


    “催眠?”


    “自己人。”


    沈朝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我明白了。”


    陸安彤上前,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朝歌,笑著問道:“晚上有空嗎?”


    “可能有空,前提是,手機不響。”


    陸安彤白了一眼沈朝歌,坐了下來,說道:“我原本以為我才是最忙的那個,現在看來,倒是你才是最忙的那個。”


    沈朝歌看著陸安彤。


    深吸一口氣,說道:“我......”


    陸安彤打斷沈朝歌的話,說道:“在你之前,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的人。”


    “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是因為我爸和你父親之間的聯姻才答應的,最重要的是,我也不覺得什麽委屈。”


    “再者說了,和自己世交的人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其他的我不能確定,但是我可以確定你的為人。”


    “還有就是,你父親的案子著急不得,這麽多年過去了,如果因為一件案子的話,那你這輩子怎麽辦?”


    “和我結婚,不會耽誤你。”


    “而且,你要查案子,我也不會影響你,反而,我也會支持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


    “所以,你心裏麵想的,最好是不要說出來。”


    “因為,你沒得選,無論是父母之命,還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我覺得,父母之命,在你這裏更大一些。”


    “我見過李屏。”


    “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你和李屏,不合適。”


    “哦,李屏那裏還有你的前女友,是漂亮,但是沒我漂亮。”


    沈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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