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紮鋪內。


    沈朝歌看向溫良人:“溫老板,看來你的這件事情不小啊?”


    溫良人輕輕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沈老板一定會感興趣的,說是一件事情,其實也是一件案子。”


    “沈老板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一些,你不是官家的人,隻要我能給你提供一些線索,完全可以自己調查。”


    沈朝歌神色一凝。


    “懸案?”


    也隻有懸案,溫良人恐怕才會找到自己吧?


    溫良人點了點頭。


    從抽屜中拿出來了一份資料:“的確是一件懸案,準確的來說,差不多是六年前的一樁懸案,本來這件案子是發生在魏都的,後來經過調查,這件案子的受害人的父親早來到了江南市定居。”


    “這倒是不用沈老板大費周章的跑來跑去。”


    溫良人打開資料後:“六年前的冬天,是剛入冬,第一場大雪,魏都城內發生了一件分屍案,死者是一位年齡十六歲的姑娘。”


    “在被人發現的時候,這位受害者的屍體已經被肢解了,並且被隨意的拋屍到街邊,是被清掃大雪的環衛工人發現的,因為那條路上並沒有監控,線索極為的有限。”


    “受害者叫做溫小柔。”


    “這件案子發生之後,當時引起的轟動不小,可惜的是,當時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這件案子也無法繼續偵破下去,最後成為了一樁懸案,後來被定名為魏都分屍案。”


    “當時查案的人以為凶手會繼續作案,可惜的是,凶手隻做了這一件案子,然後徹底銷聲匿跡,直到今天為止,這件案子依然在懸案庫中。”


    沈朝歌一邊看著案子的情況內容,一邊聽著溫良人的話。


    “溫小柔?”


    沈朝歌看向溫良人,溫姓本就不常見,現在溫良人讓自己查的這件案子的受害人也姓溫?


    溫良人點了點頭。


    “沈老板想來也猜到了,溫小柔這位受害者的確是和我有些關係。”


    “更為準確的來說,溫小柔是我叔叔的女兒,親的!”


    “溫小柔,是我的妹妹。”


    “她遇害的前一天,剛過十六歲的生日,第二天就被人分屍隨意的扔在街頭。”


    溫良人的眼中露出憤恨之色:“這麽長時間了,這件案子一直處於懸案狀態,這次找沈老板,也是因為第一次在見到沈老板之後,我對沈老板進行了一個淺薄的打聽,所以這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原來如此!”


    沈朝歌看著溫良人:“也就是說,你和你的叔叔來到江南市定居,應該是和這件案子有關係吧?”


    “哈哈!”


    溫良人輕輕一笑:“沈老板果然厲害!”


    “沒錯,這件案子雖然沒有人查,但是我和我叔叔一直在追查這件案子,在案子封存後,我和我叔叔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然後順著就來到了江南市。”


    “可惜的是,這麽多年,再無任何的進展。”


    沈朝歌露出疑惑之色。


    “你們查到了什麽蛛絲馬跡?”


    溫良人說道:“當時和小柔的一個同班同學,在小柔遇害之後,他是第一個轉走的學生。”


    “我們查到,這個男同學,和小柔之間有過爭執,甚至是全班同學都知道他們兩個不對付,案子發生後,也曾問詢過這位男同學,不過在案子發生的時間,他在網吧打通宵,並且有著全部的監控錄像。”


    “而且,他所在的網吧,和在被拋屍的地方距離有著五公裏。”


    “殺人拋屍,他沒有那個時間。”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去注意到他,可是,在小柔的檔案封存起來之後,一直沒有查到真正的凶手,這位男同學就轉校了,甚至家都搬到了江南市。”


    “一個位於中部地區的家庭,忽然搬遷到了江南。”


    “這我們不得不懷疑,並且我們調查知道,他們家搬遷沒有任何的原因,也不是這位男同學的家人工作變遷,仿佛是臨時起意的一樣。”


    “這幾年來,我叔叔一直在盯著這男同學的一家人,他們家的大人來到江南市之後,就是找工作。”


    “這樣的人,為什麽要忽然搬遷?”


    “並且還是和小柔有著矛盾的對象。”


    “這一切,在我們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我們不敢放過。”


    沈朝歌看著溫良人。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們為了一個猜測,在江南市等了這麽多年?”


    “沒錯!”


    “我父親生前有一好友,手上就是這紙紮的手藝,但是他一生沒有結婚生子,後來就把我當做他的繼承人,將這手藝都傳給了我。”


    “我說我這手藝是祖傳的其實也沒錯。”


    “沈老板,既然你可以為市局去破案,我想,其他人的案子,你也能接手吧?”


    沈朝歌微微沉思,然後說道:“我現在沒有多少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溫老板,你的這件案子......”


    “不!”


    溫良人打斷沈朝歌的話,說道:“你可以先帶走這些資料,這麽多年我們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沈老板完全可以等到有空的時候,幫我看看這件案子。”


    說著,溫良人歎息一聲。


    “其實也不是要沈老板非要破掉這件案子,抓到凶手,隻是這件案子,對我叔叔而言,已經成為了他人生的全部了。”


    “多個人,還是沈老板這樣的人,我想我叔叔應該會很高興。”


    溫良人說著,拿起手機:“我先給我叔叔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沈老板可以問問他。”


    沈朝歌見到如此,隻得點頭。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沒帶手機?”


    溫良人露出疑惑:“我以前給他打電話,都是很快就能接通的。”


    “我再打一個。”


    一會兒後。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


    溫良人放下手機:“可能我叔叔沒有帶手機,回頭我帶著他去拜訪沈老板。”


    “這本書,現在是沈老板你的了。”


    沈朝歌也沒客氣,將溫良人裝好的袋子拿上。


    “事先說好,這件案子,我不一定能行的。”


    溫良人:“我明白!”


    看著沈朝歌離開的背影,在完全消失在視野中之後。


    美婦從後麵走了過來:“上麵的人說了,除了有任務在身的人之外,其他人可不允許和他接觸的太多。”


    “萬一暴露的話......”


    溫良人的臉上再次一變,哪裏還有剛才的傷感?


    “這樣才有意思啊!”


    “上麵的人,都已經老了,什麽都在怕。”


    “我倒是不怕,所以,我要徹底摘除掉這個身份,到時候,才能更好的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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