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離京城很遠的某個城裏,一輛馬車快速地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而後停留在一個小客棧前。


    皇上龍杖隊的暗衛激動萬分,他們追了好幾天,終於看到載著鄔神醫父女的馬車了。這輛馬車,正是那日夜府車夫駕離京城的馬車。


    一個暗衛頭領一聲令下:“給我上!要活的!”


    暗衛們來不及多想,揮劍就衝上去。他們分工明確,一部分製止住馬,一部分則是圍住了馬車,並用劍削掉馬車的門簾。


    然而,車內空無一人!沒有車夫,馬是自行停在客棧前的。


    一股淡淡的幽香從車內擴散出去 。


    暗衛頭領頓感不妙,喊道:“不好!有…”他連“炸”字都沒有說出口,餘光瞥見到一個黑影掠過,他就被一劍割喉了。


    頭領捂住噴出血的脖子,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僅僅隻是一瞬間,他就被人滅了!


    眾暗衛大驚,紛紛做出戰鬥準備。


    一道道黑影閃身過來,他們所過之地,都是刀光劍影,血光四濺。


    龍杖隊的暗衛還沒有怎麽出手,一個個瞪著眼睛就死去了。無一例外,所有暗衛被殺死了。


    緊接著,那一群黑衣人火速拖走全部屍體,又打掃了現場。除了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誰也發現不了此處發生過一場戰鬥…


    第二日一早,皇上一如既往地上著早朝,隻是今日的早朝格外喧囂,官員們爭吵不停,爭執聲、怒罵聲,吵架聲沒完沒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夜之間,各官員的府邸都收到了一些信件。信上寫的內容是其他一些官員屍位素餐,貪汙腐敗的證據。


    官場資源是有限的,官員數量卻是可控製的。


    拿到證據的官員向皇上匯報,急著控告和扳倒他的對家官員。


    朝廷的各大機構也收到了大量的匿名舉報,如皇城司、大理寺、樞密院等等。事關重大,收到舉報信的機構隻能將信件上報。


    “李大人,你身居高位多年,沒想到還貪汙下屬的錢財!”


    “休得胡言!王大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私收百姓賄賂,還強搶過民女!”


    “馬將軍,沒想到你還克扣過部下的軍餉?”


    “你…你簡直是誣蔑!於侍郎,你不僅中飽私囊,生活作風還極其敗壞!”


    有些官員吵著吵著,甚至還動起手來。


    “你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你這種人還能當官,去死吧!”


    “你這個靠妻子的軟飯男,簡直是個廢物!”


    …


    事情愈鬧愈烈,皇上忍不住了,他一把抓過李公公手中的拂塵,用力一擲。


    “嘭!”


    一個被打中額頭的官員尖叫:“是誰?”他抬頭一望,皇上手中的拋擲動作還未收回。


    皇上怒了:“是朕如何!”


    他怒目圓瞪,憤怒地俯視著底下的人。


    “你們都想死,是嗎?”


    他威嚴的聲音環繞在眾人耳邊,下麵的人一驚。不管有沒有參與吵架,全都跪了下來,高聲道:“求皇上恕罪!臣不敢!”


    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了,皇上冷眼看著下跪的眾人:“事情還沒有查清,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即便知道那些信件是真的,他也不會開口承認的。


    雲相方才隻是看著眾人吵,身為皇上的忠誠狗腿子,他立即出頭了。


    他朝皇上磕頭,順著皇上的意思道:“皇上說得對!我們不能被空穴來風的消息擾亂內心。”


    一些官員紛紛附和著,生怕皇上責罰他們。


    右相一向正義,在朝堂中處於中立地位。既沒有人舉報他,他也沒有收到其他人的黑料。


    他出聲道:“皇上,此事關於朝臣,關乎百姓,還是要好好查清呀!”


    雲相斜斜地看了一眼右相,眼底有著不屑與不滿,卻還是跟著道:“右相說得有理。”


    “稍安勿躁!朕會查清的。”皇上感到頭疼,按了按太陽穴,“今日早朝到此結束,都退下。”


    “是!恭送皇上!”眾人齊聲行禮喊話。


    雲沐九用過早膳後不久,就懨懨地斜躺在床上,靜靜聽著四個小丫頭說著話。


    她們嘰嘰歪歪的,臉上神情有些雀躍,說話的內容與鄔神醫父女有關。


    鄔茗薇昨日受了很重的傷,還被關押在柴房裏。第二日鄔神醫才被批準去看望鄔茗薇。鄔茗薇吊著一口氣,多處骨折和受傷,還有很重的內傷,想必是永遠不敢鬧騰下去了。


    雲沐九沒有發表什麽想法,她已經做了該做的了— —痛打鄔茗薇一頓。等夜蕭寒痊愈後,再重新處理鄔神醫父女…


    “咦,傅淺怎麽不在?”雲沐九今早以來還沒有看到過傅淺出現。


    冬雨答道:“回王妃,傅淺去看了衛將軍。昨日衛將軍被打了五十大板,傷得很是嚴重,幾乎就要死了。”


    “五十大板?”雲沐九詫異,“不是說按軍法處置三十大板嗎?”


    春蘭回複道:“本是三十大板,但王爺說按軍法還要再加二十大板。因為衛將軍此前一直看守著沉香院,疏於對鄔神醫父女的看管,這也間接導致沒能及時發現鄔神醫父女的小動作,產生了一係列後果。王爺說要秉公無私,要罰就要罰個幹脆。”


    雲沐九“嗯”了一聲,神態平淡。她相信夜蕭寒曾給過衛鬆機會,然衛鬆心眼子固執,好好受懲罰,長長記性也好。


    夏荷還不知道衛鬆被打了這麽多大板,驚訝道:“五十大板,衛將軍還能活嗎?”


    秋棠小聲道:“要不是衛將軍體質好,可能沒打完板子就死了。不過衛將軍傷得很重,發了一夜高燒。”


    “衛柏公子向王爺求情,說‘完成處罰,可否請人處理下傷勢?’傅大夫與鄔神醫正在一同為王爺針灸,是以衛柏公子就請傅淺過去看了。”


    春蘭瞅見雲沐九的平淡臉色,“我們不要再說了,讓王妃好好休息吧。”


    其他三個丫鬟點點頭,就一起退了下去。


    雲沐九無奈一笑,如今衛鬆情況如何跟她沒有關係了。而夜蕭寒的雙腿也有人治療,用不上她。即便是請她去針灸,依她的傷勢也做不了什麽事情。


    眼下她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養好傷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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