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車來到希望小學門口停下,九薰看了看前麵副駕上的劉向東:“向東哥,程程的老師是個女的,我去和她交流,你和李強在車裏等我。”


    “好!”


    這裏是學校,劉向東和李強沒必要擔心九薰的安全問題,兩人坐在車裏,九薰下了車,來到大門口和保安交涉。


    九薰走過去被保安攔住。


    “我來找王程程班主任黃振芳老師的。”


    保安是個五十歲的男的,看著九薰問:“你是王程程的什麽人?找黃老師幹什麽?”


    九薰決定說出實話:“我是王程程的姨媽,他媽媽現在在醫院裏剛做了骨髓移植手術,想看到孩子。”


    聽到九薰這話,保安臉上露出同情:“這樣吧,我進去給黃老師辦公室打個電話,問問她現在有沒有上課?”


    “那謝謝了!”


    九薰站在大門口,車裏的劉向東和李強眼緊盯著大門口,等著九薰和保安協商,王程程的班主任出現。


    保安打了個電話,從保安亭走出來看著九薰說:“你稍等下,黃老師馬上出來。”


    九薰說了聲謝謝後,站在那裏等著黃振芳出現。


    過了大約五分鍾左右,校園裏走出了一位女老師,戴著眼鏡一副書卷氣,朝著門衛走過來。


    “張師傅,誰找我?”黃振芳好奇問。


    隔著學校那道門,九薰忙招手:“我!黃老師,您好,我是王程程姨媽。”


    三十多歲的黃老師,身體略胖但不讓人討厭的那種,她看著大門口的九薰:“王程程的姨媽?沒聽說王程程有姨媽?”


    “他可能沒告訴你,我就是他的姨媽,這是我名片。”


    九薰忙把自己名片遞給了黃振芳,她接過來看了看:“區區一張名片,我怎麽知道是真的?要是你拿別人的來騙我,我能相信嗎?”


    隨後九薰又把自己身份證拿出來:“您看!這是我身份證。”


    黃老師又接過來看了看:“這不對啊,王程程媽媽姓劉,你姓蘇,哪裏就是她姨媽了?你還是走吧,別在這裏招搖撞騙了。”


    這話後,黃振芳就往回走,看著她離去,九薰喊道:“黃老師,我是受王程程媽媽之托,特意過來找你,我就是想問問,王程程是不是還在這裏上學?他媽媽得了白血病,特別想見孩子。”


    同為孩子媽媽,黃振芳聽到這話十分同情,回頭看了九薰一眼:“找王程程,你不應該是來找我,而是去找他的爸爸。”


    九薰看到黃振芳停住腳步,語氣裏帶著請求:“黃老師,我不會耽誤你很久,我就想和你說幾句話好嗎?”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放學,黃老師看了看手表:“那好吧,你說吧。”


    她重新回到九薰身邊,提醒她:“馬上就要放學了,你站在這裏影響孩子們。”


    “我知道,我就問你幾句話,然後我就走。”


    黃振芳再次回到九薰身邊。


    九薰忙問:“您知道王程程媽媽的白血病的事嗎?”


    “知道!王程程告訴我的。”


    “那你知道他爸爸出軌,把情人帶回家,還逼著孩子喊別的女人媽媽事事嗎?”


    黃振芳看著九薰:“王程程爸爸不是領導幹部嗎?他能像你說的那樣嗎?”


    九薰看著她點頭。


    “我說的還是其一,更無恥的是王家輝把那個女人帶回家,當著生病妻子的麵兩個人住在一起,他歹毒心腸,就是想活活氣死程程媽媽,最可恨的是,最近,王家輝把程程媽媽攆到地下室關起來,不給她吃喝,讓她自生自滅,這樣的畜生你見過嗎?”


    看到黃振芳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九薰接著說:“王程程現在在哪裏?黃老師,你知道的話告訴我,我要帶他去見他的媽媽。”


    黃振芳搖了搖頭:“王家輝幫他轉學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九薰知道黃振芳這話說的或許是真的,她看了看她:“我們是從深城過來的,這裏不熟悉,你能幫我打聽下,王程程到底去了哪裏?”


    黃老師看了看大門口的出租車說:“好!你把手機號給我,等我問到結果後,就給你打電話。”


    “謝謝!”


    九薰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黃老師,她正要轉頭離開,黃振芳喊住了她:“還有,千萬不要告訴王家輝,你們來見過我。”


    有了黃振芳這句話,九薰就放心了,她能這麽說,證明她也不會告訴王家輝,她來學校找過她。


    “黃老師,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您幫我們的事說出去。”


    九薰回到出租車,劉向東和李強問她:“她怎麽說?”


    “她說程程轉學了,具體去了哪裏也不知道。”


    劉向東知道九薰站在門口這麽久,不單單是說了這些,她一定是不想當著司機的麵說。


    “那好吧,我們先去滻灞酒店。”


    李強也看出來了,九薰沒有把話說清楚。


    “師傅,你送我們去滻灞酒店吧!”


    李強和博令約好的在西城滻灞酒店見麵。


    “好!”


    司機答應了一聲,準備開車離去,九薰看到學生放學,有人走了出來,突然喊住了司機:“師傅,等一下!”


    九薰抬頭看了劉向東一眼:“向東哥,我們等等,看看程程是不是真的不在這學校了?如果在的話,就說明私人偵探和王家輝合夥騙我們。”


    劉向東想了想說:“好,那我們就等會。”


    三個人坐在車裏,眼睛盯著走出來的每一個學生,同時九薰也在四處看著,有沒有王家輝的影子。


    王家輝去過深城一次,九薰認識他。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所有的家長都把學生接走了,劉向東也沒看到程程的樣子,九薰更是沒有看到王家輝來接孩子。


    這樣的話,黃振芳老師說的話是對的,付長春說的關於程程不在這裏上學也是正確的。


    “我們走吧!”


    看著學校大門關上,九薰抬頭看了眼司機。


    司機答應了聲把車開離了學校大門,在去滻灞酒店的路上,九薰竟然接到了黃振芳老師的電話。


    “喂!”


    九薰的心隨著鈴聲響起非常的激動。


    “蘇董,我給你打聽了,王程程沒在市裏的這些學校,我找教育局的同學查的,沒有他的名字。”


    九薰一聽這話急了:“那他去了哪裏?”


    黃振芳畢竟是王程程的老師,對他的遭遇也十分同情,電話裏說:“市裏還有幾所私立學校,有可能王程程被轉到那裏上學。”


    九薰聽到這話忙問:“私立學校都是哪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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