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州的路上,趙東嶽試圖勸九薰去深城,但被九薰拒絕了。


    “東嶽哥,我昨晚睡得時間短,我想睡會。”


    九薰心裏很難過,不想議論這個話題。


    趙東嶽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為她調整了下座位,九薰閉上了眼睛。


    趙東嶽知道她心裏委屈,也沒過多解釋,隻是看著她閉著眼睛,把車裏的輕音樂打開。


    兩個人回到青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點了,九薰站在十字路口看著趙東嶽開車遠去,她的淚水終於抑製不住,蹲在馬路邊上哭了起來。


    車裏,趙東嶽在打九薰的電話,當麵不好說的話,電話裏可以說,他想直接告訴她,他喜歡她。


    九薰手機是這次他從深城帶回來送她的。


    手機在車裏響起來,順著聲音從座位下麵不光找到了手機,還有昨晚那張卡。


    正在趙東嶽要調轉車頭的時候,助理小陳給他打電話,提醒他今晚約了重要客戶吃飯的時間。


    看了下手機,趙東嶽隻好沿著那條路把車開向深城的方向。


    九薰回到出租屋趴在床上哭了會,想到昨晚在趙家看春晚的樣子,她多麽想每年的春晚她都能和趙東嶽一起看。


    年後,九薰又把沒賣掉的衣服收拾了下,去銀座附近搞了個特銷。


    衣服用了五天全部清空。


    九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還有三天開學了,九薰去樓下代銷點給劉向蘭打了個電話。


    “蘭蘭,你什麽時候回來?”


    “怎麽了?九薰姐。”


    “我想開學後搬到學校裏去住,房租和水電費我都交了,你回來後不用交了。”


    聽到九薰要去學校住,劉向蘭在手機裏就跳腳:“九薰姐,你為什麽要搬走?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蘭蘭,年前我養父母找到學校的事影響很大,我想考大學,住校是唯一的辦法。”


    聽到九薰是因為她養母來找她的事住校,強忍著難過:“是不是你以後就一直住在學校?”


    “估計是吧,一直到高考。”


    “那我明天去找你。”


    既然九薰真的要走,也不便過於挽留,唯有祝福送給自己這個舍友。


    第二天早上,劉向蘭早早就來到了出租屋。


    看到九薰已經把東西收拾好,當即就抱著她哭了起來:“九薰姐,你走了誰還關心我的學習?我不讓你走!”


    小姑娘抱著九薰哭的那叫一個動情。


    “好了蘭蘭,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雖然離開了,可是心裏會給對方留個最重要的位置。”


    “嗚嗚!”


    劉向蘭是真苦,小姑娘頭一次經曆分別。


    “好了,蘭蘭你明年就考高中了,我在縣一中等你。”


    開學的時候,九薰找了班主任,把住校的申請交了。


    班主任接過來看了看,當即答應給九薰安排宿舍。


    班裏的有同學得知後,幫忙把九薰把運下來的東西,一樣樣的搬到宿舍裏去了。


    學校的日子是專一的,九薰很快就進入了緊張的學習狀態。


    深城,趙東嶽接到薛勇的電話,得知九薰已經住校,叮囑他一定要多加照顧九薰,別讓她受難為。


    “我知道了,就是不明白,這小姑娘為什麽不要你送的手機?是不是你小子太心急了,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有那麽猥瑣嗎?


    趙東嶽等著開會,哪有時間聽他閑扯,簡單說了幾句結束了通話。


    蘇家莊那邊趙東嶽也派人監視著,一點蘇有成和王玉美有什麽動靜,他在深城都能知道。


    另一邊,餘碩拿著寫好的計劃書去找王海洋簽字,走到門口聽到他在打電話,停住了腳步。


    “王雅茹,你給我聽好了,我們還有個孩子的這件事你給我個解釋,孩子去哪裏了?是不是被你遺棄了?”


    “……”


    “你說什麽?孩子流掉了?”


    “……”


    “那你怎麽沒告訴我懷孕這件事?”


    “……”


    偷聽人家打電話不好,餘碩離開了那裏。


    王總提到的這個王雅茹是誰?他妻子?


    可是從來沒見過王海洋的妻子。


    餘碩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接到了陳斌的電話。


    “陳警官!”


    “餘碩,我們準備再一次去調查黑煤窯的事,明天我讓人過去接你,要秘密深城。”


    離開上次去黑煤窯已經好幾個月,警察再次去,估計是掌握了一些線索,餘碩答應和陳斌一起去。


    現在全國都在關閉無證礦井,黑色煤窯更是一刻不能留,陳斌還在電話裏說,這次任務艱巨,而且是秘密行動。


    餘碩聽到這話,下定決心一定幫助陳斌他們,為小路和那些死去的工友報仇了。


    如果能把小路的屍體找到,也算是了卻了自己一樁心願。


    王海洋接到陳斌電話,當即就批了餘碩的事假,第二天有一輛別克車來深城悄悄把餘碩接走了。


    餘碩來到警察局,直接去找陳斌,從陳斌的口中得知,意外得知張隊被調走了。


    “為什麽張隊會被調走?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


    陳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什麽都不用問了,我們這次去的隻有兩人,我和孫慧。”


    “張隊不會是被免職了?”


    餘碩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是,是調走!”


    “餘叔,這次去危險更大,但為了那些深受黑煤窯害的人,我們一定努力!”


    餘碩一臉質疑看著陳斌:“是不是我在深城的這段時間,他們就一直沒消停過?”


    要不然怎麽這次是秘密行動?


    “是!當初讓你秘密去深城,這次秘密把你接過來,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陳警官,不把那個吃人的黑煤窯搗毀,我餘碩一輩子不安心。”


    他們談這事是在寬廣的訓練場上,空氣中夾雜著春天的氣息,敷在兩人臉上,冷中帶著絲絲暖意。


    “你一個公民都不放棄,我作為警察有什麽資格不管呢?我陳斌發誓,一定斷掉這群牛鬼蛇神,給正義一個交代。”


    既然陳斌有這麽多大的決心,餘碩更是滿懷鬥誌。


    這一天,一同去的陳斌和張慧都便衣打扮,餘碩見到張慧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竟然是個女警。


    在一個倒春寒的早晨,三個人開著車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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