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丫頭正與一陌生男子相對,景譽便坐立不安。


    “說,剛才和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去哪了?”看不到景譽眼中的心急如焚,蔣公子還在優哉遊哉的執壺倒酒,放下酒壺後,他又從桌上的盤子中拿起一小塊金錢方糕,不緊不慢的放入嘴中,其餡料清爽,剛一入口已是滿嘴的薄荷香了。


    “公子?”蔣雲孺垂眸一笑,吃過糕點後,他端起酒杯,一臉探究的看向景譽,“那人不是王爺的小廝啊?”


    見他還有心思玩笑,景譽一個火氣上湧,陡然拉起蔣雲孺的衣襟,蔣公子一驚,酒杯落地,頃刻碎成了兩半。可這還不算完,緊接著景譽將他向身後一推,兩人後退幾步,反手將那蔣公子壓在不遠處的床榻之上。隻見景譽麵露寒光,一雙鷹眼銳利難擋:“你還不快說!”


    這等情況還是第一回遇到,蔣雲孺長這麽大也沒被一個男子製服於床榻上,再沉著冷靜的人多少還是驚慌了:“王爺,三思啊,我也……不知道您說的那位公子身在何處。”


    他不知是嚇的,還是心虛作怪,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知道?”景譽朝身下的蔣公子危險一笑,手上微微一動,輕而易舉的便扯撤開了他外衫的衣帶,“還跟我說不知道?”


    “等等!”蔣雲孺一把拉緊了外衣,那表情簡直比吃了死蒼蠅還要難受,他是有口難言啊!


    “等什麽?反正今晚是要有人來伺候我的,找不回那位公子,你來代替也無妨!”


    這話可把蔣去孺給嚇壞了!


    他聽父親和自己說起時,還當是傳聞有誤,一口否決了。想這賢王已經娶親,孩子都有了,怎麽會好上這口兒?直到被送來單間等候時,他依舊是不信的。可在這般情形之下,也不由得他不信了。


    “王爺,不是在下不說,實在是不能說啊,如果你走了,我的任務便沒法完成。”來前,將鵬交代過他,這一晚要好好侍奉王爺,蔣家祖上的基業是否毀於一旦,這回全靠他了。這會兒子讓王爺走了,他回去怎麽和父親交代?


    “嗯,那本王就助你完成心願,也不好辜負了這良辰美景。”景譽再無廢話,繼續動手扒衣。為了丫頭,他也顧不上心理障礙,管這榻上的是男、是女、是仙、是怪,手上幹淨利落,動作毫不遲疑。


    這蔣雲孺蔣公子,在羊城也是有些名氣的,雖說是年紀輕輕,但見過他的人無不稱讚他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又是羊城鹽運使之子,景譽就不信了,一介讀聖賢書的書生真能忍氣吞聲下去?


    果不其然……


    “在對過的迎春閣裏!”被扒得隻剩條褻褲時,蔣雲孺的心裏防線被徹底被擊潰了。


    “當真?”景譽手上動作剛剛一滯,蔣雲孺立刻捂著胸前滾到後麵去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蔣公子那是小臉煞白,滿眼的驚恐,他也管不了什麽任務了,還是保清白要緊。


    景譽一看問出了地點,也不再為難於他,果斷趕去迎春閣。


    其實,現在的魏珠雖然處境難堪,但也並非景譽心中所想的那樣。


    剛剛酒席過後,魏珠被周縣令一口一個“少爺”的請了出去,路上還不忘諂媚問道:“不知,您平日裏可是喜歡聽曲呢,還是下棋?”


    魏珠心想,下棋嘛,小時候看主子玩過,可惜學不會,總是輸,現在都落下陰影了,“還是聽曲好!”


    周縣令這便隱晦的問出了傾向,想來這位公子也是被王爺的淫威所逼,堂堂男兒哪個不喜女色的?賢王爺今天正忙,顧不上他,不如借機討好一下王爺身邊的人。


    就這麽,魏珠以一身男裝進入了迎春閣。


    一進門,在魏珠還沒弄清這迎春閣是個什麽地方時,那裏的黃媽媽便列出了一排的俏佳人來供她選擇。


    那是燕瘦環肥,各有風姿,據說個頂個都是頭牌的料。見這陣勢,丫頭心道不好,猜也猜出了這是個什麽地方,可想跑卻已然來不及,就這樣,被一幫姑娘們簇擁著稀裏糊塗的就上了二樓!


    上到二樓,沒走幾步,一個悴不及防,不知是何人從背後推她,將魏珠推進了一間客房。


    魏珠暈頭轉向的趴在地上,愣是爬半天沒爬起來。


    抬頭一看,這是一間香氣四溢的女人房間,不似一般人家規矩的女兒閨房,滿屋從裝潢到用香都彌漫著的曖昧之氣。隨開門時吹入的清風帶過,紅燭搖曳,火光綽綽。


    魏珠一個走神的功夫,就感覺腳上一空,她反過身子一看,已被人脫掉了一隻鞋子!


    隨後,是姑娘們嘈雜的調笑聲,起哄聲。


    “見公子長得如此英俊,本來心中還漣漪,怎麽待奴家如此冷淡?”


    “公子是怕了你這風騷樣,還是奴家更體貼溫柔,公子還不快來疼愛奴家?”


    “公子,莫要害羞了,今晚姐妹們定讓公子欲仙、欲死,此生無憾呢……”


    耳中充斥著汙言穢語,魏珠睜大了雙眼望著這一張張詭異妖媚的笑臉,一時心中荒亂不堪,不知如何是好。見姑娘們一個個的如豺狼虎豹般逐步逼近,魏珠也趕緊撐起身子,向後退去,這種情況要怎麽脫身呢?


    主子,求命啊!


    正想著法子,一長相秀美的姑娘突然倒在魏珠身側,用手揉著胸口,聲音嬌滴滴的,其中透著一股子難過之意:“公子,奴家胸口疼。”


    見她似是十分痛苦,又不像眼前的那些人穿著過於花俏暴露,魏珠對她便生了幾分惻隱之心:“你身子不適,快去就醫,休息去吧……”


    那姑娘眼神淒苦的搖了搖頭:“媽媽哪會用銀子給我們這種人看病啊?更不要說休息了,不如公子給我揉揉,沒準比藥還好使呢!”說著,她冷不防的抓起魏珠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上貼,驚得魏珠急忙甩開。


    看到有人得逞了,姑娘們像是得到了信號一般,都想拔得頭籌,一擁而上,如同豺狼分食一般要將眼前的嬌弱公子啃食幹淨。


    魏珠自知衣服不保,那身份一定敗露。


    主子交代過,她是女兒身的事不能讓外人知曉,一旦她的身份被查出,主子的秘密也會隨之曝光。


    她忌憚的倒不是現在的處境,而是日後主子的安危!


    魏珠心中萬分焦急,可身上不知有多少雙手在拉扯著她的衣服,推都推不走,想跑又跑不掉,不用多久,她便上下失守了……


    正在絕望之時,突然屋中燭光熄滅,眾人一下子身處黑暗之中。


    周邊的姑娘們也不再與她的衣服較勁,而是驚詫的,尖叫的,各式各樣的反應都有,一時亂成了一困。刹那間,一雙手從魏珠的腰下挽起,隻覺身子一輕,那人帶著魏珠趁著漆黑之時,翻窗而出。


    待姑娘們找來火折子,重新燃起了蠟燭,屋中早已不見了魏珠的身影。


    與此同時,景譽破門而入。


    第32章 為君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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