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圖本是大夏徐穀子的鎮館之寶,是在前朝李淳風的推背圖基礎上推演而出。可以下推大夏千年國運,將整個大夏保護的很好的國運,是有第一代徐穀子窮盡畢生心血而製成,一直都是為大夏皇族所用,由曆代徐穀子相守。已經近五百年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岔子,而今瞧著時代在變化,在這個時候竟然不見了,不見就意味著大夏的未來是不可知的,也許還會有異變。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確實要從長計議了,還有一事,以前我便聽寧太醫說了,那就是左相夫人薑如意,乃是孤脈而活的人,孤脈而活,視為逆天,她乃是一名女子,絕不可能是帝王脈,那肯定是反骨,難怪陛下想要除卻她。”管三一想到這裏,心裏也是一喊,十分擔心事情真的發生了。


    大夏不能在出現動蕩之事,這些年來,畢竟到時候最苦的還是百姓,大夏的百姓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過。


    “為何三叔會認為薑氏那不可能是帝王脈呢?若是反骨的話,她也不可能活著的。三叔你為何忽視了呢,陛下這般千方百計的想要除卻她,也許就是從星海圖之中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那種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易五這麽一說,就讓管三愣了一下,星海圖確實可以看出來帝王星在何處了,而今星海圖已經毀了,自然就看不出來。


    先前管三一直以為薑如意乃是女子,在大夏,從未有女子稱皇的先例,而且就算在前朝,也隻有一個則天女皇而已。其他的都沒有了,更何況薑如意隻是一個尋常的婦人呢。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就不怪陛下了,可是這不太可能,我覺得……”


    管三還是記得薑如意的,在他的眼裏薑如意自然不是那種特別有野心的女子。


    “也許是你我錯看了她呢,那女子不簡單啊。”


    易五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些人都在猜測薑如意的身份,而薑如意此時此刻卻是跟在傅伯南的身邊,這兩人又開始東躲西藏的日子了,嘉慶帝是一定要找到薑如意的,因而在上京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目的就是將薑如意給徹底的弄出來,就目前為止,薑如意和傅伯南還沒有讓人發現他們兩個人,目前還算是安全。


    此時在上京街頭,花嫋嫋騎著戰馬,一襲武裝,來到了上京,她已經處理好西涼的事情,這一次是回京複命了,本來還想回到上京,好生答謝一下薑如意,沒想到的是,已經是物是人非,竟是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她在西涼竟是全然不知,她心裏甚是遺憾,畢竟若不是當初薑如意,也不會有今日的花嫋嫋。、“將軍,陛下還未捉到薑如意,說一直都在搜!”


    探子將已經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她,這個消息多少是讓那個她有些欣慰的,沒有抓到就是好事情了。


    “嗯。你再繼續差,若是有消息告訴我便是。”


    花嫋嫋繼續騎馬而行,這一次她並沒有立刻就上朝,而是去了大靈音寺,這個讓她愛恨交加的地方,這一次她回來,回到大靈音寺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將軍你……”


    “無事,這些人我都認識,以前我是這裏的梵嫂,無一人瞧得起我,而今我已經是大夏的將軍,無一人不敢瞧不起我,我們走吧,我的過去是無法磨滅的,既然存在,就讓我好好的記住吧。”


    花嫋嫋剛剛當上將軍那會兒,還經常拿這件事情來取笑她,後來隨著她越來越強大,就無人敢取笑她。人的尊重從來都不是靠高壓而得來,而是靠自己的本事而得來的。


    花嫋嫋走入了大靈音寺了,法明大師親自來迎,當初法明大師想要求娶梵嫂,當時看重的就好似這位花嫋嫋,還曾經一度想要請薑如意說合,可是看到如今花嫋嫋的身份,他已經決定放棄了,畢竟人家已經貴為大夏的將軍了,自然不能成為梵嫂,即便是他法明大師。、“聖僧可否借一步說話!”


    花嫋嫋讓她身邊的人全部都退出去了,而法明大師見狀,自然也就將花嫋嫋引到了一旁,示意這個地方是安全的,也就是說花嫋嫋是可以說話的。


    “請說吧!”


    “你可知曉左相夫人現在身在何處,上京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我一回來,一下子全部都變了?”


    花嫋嫋離開上京有一段時間了,等她回來之後,發現上京變化很大,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但是這熱鬧之中卻顯得有那麽一絲絲的荒涼。


    “左相和夫人到底在何處我不知道,但是其他人都在這裏了,此番陛下大開殺戒,當真不是一件福事。這其中怕是有大災禍。”法明大師雙手合十,心裏一顫,又是那般的不安了。


    “陛下,從來都是愛民如子,怎麽會……”


    花嫋嫋其實和很多大夏子民的感情是一樣的,那就是對嘉慶帝的額印象很好,事實上嘉慶帝的形象工程一直都做的十分的好。


    “不知,陛下好像變了。皇後都被打入天牢了。”法明大師忍不住的再次提醒道。而一旁的花嫋嫋聽了之後,則是長歎了一聲,她不知道上京竟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更為可怕的是,這一次竟然連皇後都被牽扯進去了,這才是問題的最關鍵之處了。


    法明大師和花嫋嫋兩人還在這裏商議事情,那邊便有小沙僧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這邊來,就見那小沙僧下口的喘著粗氣,“主持方丈,有官兵,外麵來了好些個官兵。”


    法明大師聽到這話,當即心下便是一沉,他早就想到這些官兵早晚會查到這裏的,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這麽的快,這一點才是最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好,我已經知曉,你先下去吧。”


    法明大師說完便轉身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花嫋嫋說道,“時間就靠你了,我去轉移他們。”


    花嫋嫋聽了之後,也就立馬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這裏就交給我就是的,半柱香的時間,我肯定給你弄出來,但是你還是你要盡快。”


    時間十分的緊迫,法明大師在聽到花嫋嫋的話之後,立馬也就起身了去轉移人去了,現在沒有什麽是比這件事情還要重要的,所有的人都在這裏。


    這一次來的是禦林軍,帶隊的人依舊是安王趙林風,趙林風一看竟是花嫋嫋在這裏,因花嫋嫋先前的梵嫂的身份,安王趙林風多少是有些瞧不上花嫋嫋的。見到花嫋嫋在此,他就輕蔑的一笑,絲毫沒有將花嫋嫋放在眼裏。


    “花將軍,近日來是來故地重遊,可惜慧能大師已經不在了,你若是寂寞難耐的話,這裏的小沙僧倒是不少,也許花將軍可以帶走一兩個。”這話已經是相當的不尊重人了,花嫋嫋聽了卻撲哧一笑。


    “是啊,慧能大師是不在了,隻是因果報應,佛門重地,安王殿下說話可是要注意一點,有些事情,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知道不?”


    花嫋嫋此時就坐在那裏悠閑的喝茶,其他人沒有命令,也礙於花嫋嫋的身份,根本就不敢強行的闖入了,都在等安王趙林風的命令,無奈的是趙林風在此時此刻遲遲的不肯下令。


    “你,你,你什麽意思?”


    安王趙林風因先前殺死慧能大師,心裏是有忌諱的,而且大靈音寺到底是以前慧能大師的地方,他來到這裏,心裏難免有些戚戚然,雖說安王趙林風不信神佛,可是到這裏的話,他又不得不信了,有些事情不信是不行的。


    “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好了,這人都是有魂的,人雖然死了,魂還在,對了,安王殿下此番來這裏,是為幹什麽的,該不會是來這裏,聽本將軍說佛理的吧,若是想聽本將軍說佛理,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本將軍的佛理不怎麽樣,你若是想聽,還是尋一位大師給你好生說說才是,這樣才可以讓你覺悟。”


    薑如意這般說道,然後就看著安王趙林風。


    趙林風在此時此刻卻已經沉默了,他低著頭。


    “來人,給我搜!”


    花嫋嫋聽到他這一下令,立馬就將手中的紅纓槍一掃,就掃向了趙林風,指著趙林風便問道:“佛門重地,你若是這般前來,若不說出一二,就踩著我本將軍的屍首而過吧。”


    花嫋嫋氣勢逼人,當初在西涼戰場上,她比男兒殺的還要猛烈,鐵娘子之名由此而來,在大夏很多軍中男子提起花嫋嫋那都是你要豎起大拇指的,趙林風也聽說過她的威名,因而雖然心裏十分看不起的她的身份,但是也不敢和她正麵起衝突了,就立馬說道:“花將軍,本王今日是奉了父皇的口諭而來,懷疑大靈音寺私藏反賊,是前往來捉拿反賊的,怎麽難道花將軍不滿父皇的決定,還是花將軍你也是意有所圖?”


    安王趙林風是嘉慶帝除了趙風風最小的兒子,自小的時候就十分的聰明,不過他因是陳德妃的兒子,陳德妃在對他的管教之中,研習了陳家那一套,就是讓他樣樣都要爭取第一名,所以很小的時候,安王趙林風就十分的好強,是一個超級的好強分子。而且他也是嘉慶帝為數不多的兒子想要當皇帝的人,其他的諸如岐王趙元風根本就不屑於當皇帝。


    當初嘉慶帝趙倩倩是一心想將皇位傳給岐王趙元風的,沒想到趙元風竟是對此不感興趣,最終竟還是留給了太子趙風風。


    反正最終沒有安王趙林風的份子,嘉慶帝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將皇位傳給他,對於其實安王趙林風心裏還是頗有些遺憾的,但是始終不敢表現出來了。


    “你竟是懷疑本將軍謀反,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話,本將軍在西涼拚殺,為保我大夏疆土,浴血沙場,沒想到一回到上京,安王殿下就將謀反這麽大的一個帽子扣在本將軍的頭上,本將軍當真是受寵若驚啊。”


    說著花嫋嫋就那麽一揮手,此時她身後已經出現了西涼敢死隊,這些都是花嫋嫋的死士,跟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這些人自然看不得花嫋嫋受委屈了,立馬全部都站出來,這些人一旦站出來,那就是一道風景了,當即就震撼住了安王趙林風。他手下的禦林軍,無一敢上前。所有的人都十分驚訝的看著她。


    “花將軍,你到底想幹什麽?”


    安王趙林風心裏有些沒有底了,竟是擔心起來,而且他還看了一下四周,看看什麽地方才是最佳的逃跑線路。


    “沒有什麽,就是想請安王殿下坐下來喝喝茶,說說話,安王殿下請!”


    花嫋嫋立馬就站起身子,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來,讓安王進來,安王趙林風在此時也遲疑了,不過見到大家都看著他,他若是不進去的話,肯定是會被別人看不起的,立馬也就硬著頭皮上了。


    “好,花將軍請。”


    到底還是皇家王爺,氣度還是有的,不管如何,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怯弱之色,那樣的話,禦林軍肯定會看不起的,更何況花嫋嫋還是一個女子,若是被女子在氣度壓了下去,那麽這個男子怕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好!”


    說著安王趙林風就長袖一甩,當即就進去了,隨後花嫋嫋也進去了。


    而此時這一幕都被躲在暗處的傅伯南和薑如意聽到,薑如意一直都靠傅伯南的懷裏,她開始回想她自己的事情,她的記憶十分的模糊了。


    “阿芙,對不起,我不是阿爹,所以今日就是我死了,你也不可以死,你必須活著,知道不……”


    她想起了,當時韓大怒將她救活的時候,臨終跟她說的那些話,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是韓大怒的女兒,韓大怒也一直都將她當作女兒看待。


    “阿爹,你說什麽,你不要死啊,阿芙不能沒有你,大兄死了。小弟死了,阿母也不在了,阿芙隻有你一個親人,你不要死了,要死也是我死,我把命還給你,阿爹你告訴我怎麽解毒,阿爹……”


    當時的韓大怒已經是彌留之際了,他的嘴裏大口的吐著血,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服,她就那樣抱著韓大怒,絕望的哭著,她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阿芙。你不要哭了,阿爹這是解脫了,是好事情,你要好好活著,你身上流著皇族的血,你是……”


    韓大怒隨後就大口的吐血,那血越吐越猛,竟是止不住了,她一直都在幫著他擦血,可是沒有用了,韓大怒笑著伸出手,“我的小阿芙已經長大了,我也對得起她了,阿芙,你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活著,逃吧,離開這裏,不要報仇,離開……”


    隨後韓大怒再也說不出來任何的話,他的眼已經閉上了,手也無力的垂下了。


    “阿爹,阿爹,不要啊,不要啊!”


    當時的她是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她隻能抱著韓大怒的頭,大聲的哭泣,絕望的哭泣,那種撕心裂肺的絕望感了,從來沒有感覺到那麽痛心過。


    “阿衡,阿衡,你怎麽了?”


    傅伯南一直摟著薑如意的,發現她一直都在發抖。發抖的厲害,在他的懷裏。


    “夫君,我想起來了,我現在還是不知道我是誰,我不是他的女兒,那我就不是阿芙了,那我是誰?”薑如意抱著頭,韓大怒沒有告訴她。


    她想起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她不算差的,雖說對她要求嚴格,但是很多的時候,那個女人責罰都是她的家人,而對她本人確實很少。


    “是你打的她?”


    趙晨公主看了一下被踢到在地的阿衡,踢到阿衡的是她的馬術教練。那男人怕是看了趙晨對她這樣,故意做給趙晨看的。


    “是的,公主是我,她不好好學習,下官就是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教訓她,你也配,本宮告訴你,你連幫她提鞋都不配,你用哪隻腳踢得,來人幫我砍了他的腳。”


    趙晨公主甚至還蹲下身子,掃了她一眼。


    “還可以站起來嗎?若是以後這樣的人打你,你便告知本宮,本宮定不饒她。告訴你,在這普天之下,也隻有本宮可以殺死,本宮可以打你,誰要是膽敢動手傷你,本宮就讓他知道死字怎麽寫!”


    ☆、第133章 星海圖騰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趙晨並沒有對她進行傷害,逼著她學了很多的東西,責罰的從來都隻是他的家人,而且很小的時候,她也發現了,家裏的人對她和大兄和小弟其實是不一樣的,韓大怒對她特別的好,母親也是,很多東西都給她留著。這在大夏這個重男輕女嚴重的國度,家裏的長輩對她可謂是相當的嬌寵了。


    當時的她還以為自己是家裏唯一的女孩子原因,可是韓大怒最後的話,一下子就讓她徹底的醒來過來,她不是他的女兒,那麽她又是誰?


    傅伯南一直看著薑如意的神色,他越發的覺得薑如意的臉色不對勁了。


    “阿衡,你不要再想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傅伯南將薑如意擁在懷裏,抱著她就走,大靈音寺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而安王趙林風已經和花嫋嫋相對而坐了,兩人都不說話,就那樣互相看著對方,花嫋嫋十分的淡然,還親自給安王趙林風的茶滿上了,對著他便是一笑。


    “安王殿下,請用茶!”


    安王趙林風則是抬頭看向花嫋嫋,這位大夏西涼的猛將,原是梵嫂出生,是西涼戰場上的修羅,有人描述她殺人就跟割草一樣,十分的彪悍,戰鬥力爆表,絲毫不像一個女子。所以在此時此刻,安王趙林風其實對花嫋嫋還是有多忌憚的,不過也隻是有所忌憚而已了。


    “花將軍,你也知曉如今上京局勢動蕩,左相夫人竟是連法場都敢劫了,而且還對父皇動手,此事茲事體大,花將軍戰功顯赫,勞苦功高,犯不著為了這麽點破事,毀了自己的前程,本文知曉那薑如意待你有恩,雖說是有恩,但家國大義,才是為官之根本,還請花將軍分清孰輕孰重的比較好。”


    安王趙林風抿了一口茶,然後就起身,準備出去了。


    “安王殿下的話,末將自然會記在心上,隻是宮裏那位到底如何?想必安王殿下比末將更清楚不過,忠君愛國,自然是末將的根本,但是末將從不愚忠,還煩請安王殿下帶句話給陛下,就說我西涼三十萬大軍,隻信虎符。”


    花嫋嫋手裏的紅纓槍已經握起,見安王趙林風已經出去,她也沒有任何的挽留,隻是抬起手來,示意趙林風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而花嫋嫋身邊人,自然也讓開了一條道,讓他離開。


    “給本王搜!”


    安王趙林風就命人開始搜查,而花嫋嫋一直端坐在其中,麵色都不曾變一下,沒一會兒法明大師就出來,花嫋嫋見他一生輕鬆,就知曉,他定然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妥當了。


    “安王殿下,今日竟是你來了,貧僧竟是沒有想到,你竟是還敢來這裏,當真是讓貧僧好生好奇啊,不過這樣也好,貧僧今日也倒是知曉了。”


    法明大師衝著安王趙林風一笑,然後也就站在那裏,不動神色,果然沒有多久人都出來,對著安王趙林風一直在搖頭,就是在告訴趙林風,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大師,本王告辭!”


    安王趙林風見這裏沒人,就想著趕緊離開這裏,然後去下一個地點去找人。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去找人的時候,法明大師說道:“不是不報,乃是時辰未到,佛門重地,大師被殺,安王殿下你可是要悠著點,有些事情,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隻手遮天的,更何況你還不是他呢,且行且珍惜吧。”


    這話一般人聽了也許沒有什麽,但是安王趙林風不一樣,他是心裏有鬼的人,一個人一旦心裏有鬼,那聯想起來就豐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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