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白木如今就在王府之中,白廣寒和韓大怒兩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著急,這兩個人都十分的擔心左相傅伯南和薑如意。方才他們提前走了,現在內心便有些不安起來。


    “廣寒,你可知曉那薑如意到底是何人,為何她竟是會君子九劍,這……”


    白木到現在都想不通,薑如意的君子九劍到底從什麽地方學來的。


    “父王,這個你不要問我,我和她其實不是很熟了,她又怎麽會告訴我這些,再說父王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我甚至連君子九劍是什麽都不知道,也隻有父王你知曉罷了。”


    白廣寒歎氣道了。


    沒想到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竟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更沒有想到的是薑如意竟然敢對嘉慶帝拔劍,這乃是弑君的大罪,可以誅九族的,不過薑如意的哥哥和嫂子,幾乎是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薑家本就沒有什麽人。


    “是啊,知道君子九劍的人都不說,更何況是會呢。這薑如意渾身都是迷。”


    白木現在也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報!”


    ”傳!”


    “左相和夫人已經逃脫,陛下竟是下令搜城,如今已經開始,是挨家挨戶的搜,馬上就到北靜王府了。”


    北靜王白木冷冷的笑了笑,他掃了那探子一眼,當即就擺了擺手,說道:“陛下竟是搜到了我北靜王府了,竟是這般欺辱本王,你去告訴那些人,北靜王府任何人搜不得,讓他們走。”


    白木又不是傻子,這種情況,怎麽可能讓人搜了,更何況北靜王府那麽多的機關,讓那些人進來的,那些人肯定會死了,到時候他可是說不清楚還是現在弄清楚為好。


    “可是王爺,這一次是安王殿下親自帶人來搜……”


    探子十分的為難的看向了北靜王白木。


    “本王已經知曉了,到時候本王卻親自言說的,對了,讓魯大師隨時最好準備,若是那些人不怕死,就讓他們進來嚐一嚐吧。”白木當即就提劍,他可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人。


    “諾!”


    入夜了。


    夜色涼如水,大夏上京法場外,落雪瑩獨自一個人來到了這裏,今日在這裏死了很多的人,包括扶桑天皇陸放,陸放帶來的人為了救薑如意和傅伯南等人出去,也全部都陣亡了。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就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裏。


    “主人,就在這裏。”


    念念將落雪瑩領到了這裏,落雪瑩擺了擺手,示意念念可以離去,娘娘也十分的乖巧的在這個時候就消失了。落雪瑩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摸著陸放的臉,屍首已經冰冷了,她抱起了他。


    “好傻啊,姐姐已經死了,而我不是她。”落雪瑩不知為何她會落淚,她的眼淚就滴在陸放的手臂之上了,心裏是那麽的難過。她已經好久沒有哭過了,她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竟然會哭泣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她真的是哭了了。


    就在落雪瑩抱著陸放的時候,一方絲帕從陸放的身上滑落,上麵有兩個字梔子,帕子已經很舊了,上麵竟還有微微的淚痕。顯然是陸放常用的絲帕。


    “當真是深情,這世間真的有這般深情嗎?姐姐,你比我幸運啊,你瞧,陸放到死都還記得你,而我呢?沒有人愛我,我永遠都是一個人,幸福是他們的,我什麽都沒有。”


    落雪瑩的眼淚落下了,她抱著陸放,而在暗夜之中,沈湛清站在高處,飛隼站在他的肩上,這一人一隼就站在月色之下,看著落雪瑩抱著扶桑天皇哭。


    “她竟然也會哭!”


    沈湛清望著她,他近日來一直都在跟蹤落雪瑩,發現她這個人對男人從來都不動真情,素來都是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而今日卻在這裏,為一個男子哭泣,這已經是非比尋常了。


    他飛身而下,就來到了落雪瑩的身邊,落雪瑩是出了名的警覺,當即就一個飛針而去,幸而沈湛清閃得快,不然真的就被落雪瑩給殺了。


    “為何這般狠,你為他哭了?”


    沈湛清看了一下四周,果然開始有動靜了,這裏早就安排人了,伺機而動了。


    “走吧,若是想到帶他走,那就一起走吧,這裏馬上就要來人,你聽。”沈湛清當即就用耳貼地麵,已經聽到馬蹄聲了,而落雪瑩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那就是如今的她和薑如意長得一模一樣,而現在薑如意得知將大夏的嘉慶帝給開罪了,到時候她要是被抓住了,肯定是會成為替死鬼的,不管如何替死鬼什麽的,他是肯定不願意做的。


    “走!”


    沈湛清見落雪瑩如此,立馬就扛起了陸放了,帶著她離去。


    而等到那些人來的時候,發現落雪瑩和沈湛清已經不見了,而且就在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竟是找不到了。事實上當時沈湛清和落雪瑩就在那些人的腳下,他們在地道之中。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沈太醫,看來我是太低估你了。”當沈湛清帶著落雪瑩來到地道的時候,落雪瑩自然是十分的吃驚了,內心也是相當的驚訝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大夏朝臣之中,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左右相都不簡單,當今的皇帝都是假的,也不知道嘉慶帝那個老鬼到底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沈湛清對嘉慶帝沒有意思的好感,對他自然也用不到好詞了。


    “假的?怎麽可能,他明明就是……”


    沈湛清白了落雪瑩一眼,便說道:“我本來瞧著你還挺聰明的,沒想到竟也是一個蠢貨,大夏帝王從來都是有替身,那個人絕對是替身,真正的嘉慶帝此番不知道去了何處,那人的君子九劍雖然也很厲害,但是要論起實力,遠不及陛下。”沈湛清指著前麵,就領著落雪瑩繼續而去了,落雪瑩聽了之後,在心裏大吃一驚,但是也沒有懷疑,畢竟這些天嘉慶帝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難以置信。


    “那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提醒我,你知曉我是什麽人嗎?我可不是薑如意?”


    落雪瑩對男子是相當的警覺的,她不相信任何男子,其中自然也包括沈湛清。


    “我是沈湛清,我知曉你是誰?為何要幫你,那是因為我欣賞你,你要知曉,這世間不是每個女子都可以如同你這樣深思縝密,城府高深。”


    “你這話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麽好話,但是你說的確實是我。”


    落雪瑩聳了聳肩,想了想,覺得沈湛清說的到也是事實,一點兒都沒有誇大的意思。


    “走吧,他要埋葬了吧。”


    沈湛清指了指陸放,落雪瑩在看到陸放那般。眼淚再次落下。


    她不知為何會落淚,隻是看著心裏難受,沈湛清見她如此,“待會兒我去埋葬他吧,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吧。”


    兩人就繼續在地道之中爬著,末了竟是到了一個地方,沈湛清就將陸放就地埋到了地道之中,然後埋好了之後,就領著落雪瑩上去了。落雪瑩上去才發現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原來竟是大夏的冷宮了。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嘉慶帝自然不會搜查宮殿了。


    “我們現在這裏待著吧,宮裏肯定要大變,你我靜觀其變才是。”


    沈湛清就想知道現在這個嘉慶帝到底想幹什麽,他看起來十分的痛恨薑如意了,而且也是一個狠角色,武藝還不低。事實上沈湛清還有一個問題想要特別弄清楚的,那就是以前的嘉慶帝現在在何處?還是他也關心此事左相傅伯南和薑如意兩人去了何處。


    大夏東華王府。


    原非抬頭看了一下夜色,今晚無月。他一個人在花園看著月亮,過來沒有多久就迎了了一個人,那個人還抱著一個女人而來。東華王原非看了一眼傅伯南了,指了指上麵的望江閣說道:“你上去吧。”


    望江閣的名氣可是相當的大,乃是大夏三大不可知之地的,極少有人進去過,而今東華王原非竟然讓傅伯南和薑如意兩人進去了,似乎透露出一絲不足為外人道的意味。


    而東華王原非的膽子還是大了一點,他雖然乃是大夏的異姓王,但是他和其他的異姓王都不同,他沒有兵權,早在很多年之前。原先就交出兵權,做了一個閑散王爺,嘉慶帝趙倩倩對他倒是還不錯了。也算是關照過,不過對於原非這個人的性子來說,他本就不喜帶兵,正好交出兵權也就一身輕鬆了。


    “我上去?”


    傅伯南看著望江閣,這個地方他也隻是聽說過,可從來沒有見過。


    “恩,上去,你們現在上去了,就沒有人會找到你們了,隻是在裏麵你們會遇到什麽,本王就不能保證了,”東華王再次提醒了一下,傅伯南立馬就抱著薑如意上去了。


    薑如意是在半夜之中醒來的。


    “大寶,阿母救救我,好疼啊好疼!”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阿母阿母,救我……”


    “阿母,我不想死啊……”


    薑如意做噩夢了,她在夢中都聽到嘉慶帝的話。


    “阿芙,你兒子已經被剁成肉醬喂狗了,已經死了……”


    “阿芙,你鬥不過本宮的,你世世代代都為奴。”


    “不,不,不,大寶大寶……”


    薑如意從噩夢之中吧驚醒,她是怕極了那個噩夢。


    “阿衡,你沒事吧,你醒來實在是太好了。”


    傅伯南點燃了火折子,將蠟燭點燃了,而薑如意下意識的抓住了傅伯南,“夫君,大寶呢?他現在在什麽地方。你告訴我。他……”


    傅伯南這一次唯一的失策就是不知道傅澍的下落,盡管他知曉傅澍不可能死的,來興兒辦事他是放心的,本來以為來興兒會將大寶帶到安全的地方,沒想到他低估了那群人的能力。


    “阿衡,你聽我說,那都是他騙你的,不可能的,來興兒當初帶著大寶走了,來興兒已經自刎了,這就說明我們的大寶是安全的,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罷了。”


    其實傅伯南此時也十分擔心,畢竟傅澍也是他的兒子,但是他是男人,這個時候他不能夠和薑如意一樣,他要挺住,給薑如意一個肩膀。。


    “真的嗎?可是夫君,她真的會那麽做的,她真的會講人剁成肉醬的,我看到過的,夫君我好害怕大寶……”薑如意的眼淚下來,她身上還帶著傷,她竟然一點兒都不感覺到疼,一直都想著傅澍。


    “阿衡,你以前認識陛下,他,他……”


    其實傅伯南已經感覺出來了,那就是嘉慶帝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了。今日嘉慶帝對薑如意的態度,分別就是恨極了模樣了。


    “我認識的,她,她……”


    薑如意知曉她就是他的。雖然她還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嘉慶帝就是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十分的厲害,前世薑如意就是到死都沒有鬥過那個女人,心機城府至深,可謂機關算盡。


    “那阿衡,你還是不記得她是誰對不對?那你告訴你這些天去什麽地方,為什麽還要一個人來假扮你。那個人不是你,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阿衡,為何不辭而別?”


    傅伯南第一次用如此的語氣來質問薑如意薑如意抬起頭來,看向傅伯南,她淡然的一笑,就抬起手來,看向傅伯南:“夫君,我去了神墓,就是上次我們去的大興女帝的墓穴,我也知曉你在南嶽的秘密了,你真的是太苦了。”


    薑如意伸出手來摸著傅伯南的臉,發現這些日子沒見,傅伯南也蒼老了很多,到底不是年輕的小夥子了,他的發竟也有白發了。


    “阿衡,你……”


    傅伯南一下子就將薑如意抱在懷裏。


    “夫君,我們造反吧,大夏不會饒過你我的,不管嘉慶帝到底是真還是假,都不會放過你我的,而且我知曉那個他也是鬥不過嘉慶帝的。她也就是一個替身而已。”


    薑如意從大興女帝的墓穴回來之後,才知曉為何大夏的嘉慶帝,也就是後來元豐聖人,為何後世稱為大夏第一皇的道理,他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陛下的替身?陛下有替身,這倒是真的,若那人是替身的話,那陛下如今呢……”


    中州林府。


    林楚衍一如往日一樣,在家中打坐悟劍,上京的變故,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他的生活,他一直按部就班的。而此時在林家五層樓之中,老者則是坐起了身子。


    “哦?竟是已經開始了,那就讓她去折騰吧,朕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玩什麽花樣,朕最喜歡這種強悍的對手,她以為她機關算盡了,到頭來怕是要為他人做嫁衣裳。”


    真正的嘉慶帝趙倩倩,十分悠然自得坐在這裏,他已經垂垂老矣,但是他並不糊塗,那日他被弄到這裏之後,就得知林家已經被徹底的收買了,而他一直還比較信任的林淑妃才是宮裏最可怕的女人了。比起葉皇後和蘇貴妃,果然是不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還有嘉慶帝不明白一點事情,為何林淑妃要這樣對待他,所以說啊,女人的心思不好猜的,嘉慶帝覺得自己對林淑妃其實還挺好的,但是貌似林淑妃不是這麽覺得。


    “好在朕英明神武,不信女人,不然真的是被坑慘了,晚節不保啊。”


    嘉慶帝自言自語道,這裏是無盡的黑暗,沒有光,不過即便是有光,他的眼神也不夠好了,看不清楚了,又沒有老花鏡,該死的那個人竟然連他的老花鏡都給搶走了,他很是生氣的說。


    “陛下,那接下來……”


    “見機行事,老十八那裏到底如何?”


    老十八指的就是嘉慶帝第十八子,岐王趙元風,目前也是唯一知道他在這裏的人,無奈的是,趙元風被人給盯上了,行動不能自如了,至於他其他的兒子,一個個比一個蠢,最蠢的那個人就是安王趙林風了,愚不可及,聰明一點的還有晉王趙逸風。趙逸風一直都十分的沉默,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麽。


    “岐王殿下如今出不來了,被控製了,我等已經通知晉王殿下,晉王殿下不日就會來林家接陛下出去。”


    “他?林家可不是什麽人都進的來的?”


    林楚衍的劍術就是一道鴻溝,以前他倒是可以打得過林楚衍,但是目前他已經來了,雄風不再了,怕也不是林楚衍的對手了,而晉王趙逸風勝在才學,武藝卻不怎麽樣。


    “這屬下不知,晉王殿下說,不日他就親自來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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