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婆婆!”


    薑如意脫口而出,看向那老婆子,但見那老太太身拄著一隻象牙拐杖,佝僂著身子由著人攙扶的走到了大家的麵前。瞧著老太太沒有七十也有八十了,看起來很老,那臉皺的就跟擦桌子的抹布一樣,皺巴巴的。


    那老婆子沒有搭理薑如意了,而是走到了陰柔男的麵前,陰柔男朝著老婆子低著頭,十分恭敬的樣子,用薑如意他們誰都聽不懂的語言在交談著。


    “李兄他們在說什麽?你倒是給我們翻譯翻譯,這是你老家,你說說。”


    韓大怒這個人是一刻也閑不住了,就開始詢問了。而李可法望著韓大怒說道:“他們在談論你,你動了少女菩薩蛹,這一次,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處置你。”


    李可法用一種十分悲天憫人的眼光看著韓大怒,這讓韓大怒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就是他。”


    終於說了一句讓韓大怒聽得懂的話,那老婆子這個時候才轉過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大怒,然後朝著他笑了笑。


    “就是他?”


    “孟婆,就是他,就是他剖開的。”


    陰柔男再次強調了一下,陰柔男的手在發抖了,而那名喚孟婆的老婆子此時朝著韓大怒這邊走來了,而薑如意已經站出來了,攔在韓大怒的麵前。


    “向婆婆,她在什麽地方?”


    那個老婆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指著她自己的臉說道:“你認得這張臉的主人?可是我不是這張臉的主人?”


    孟婆這話說的有些矛盾,明明是她自己的臉,她卻還是這樣說,這話有些讓薑如意聽不懂了。


    “她的臉動過,弧度都不對,不過既然都整過了,怎麽還長著這副鬼樣子,如果讓我動手的話,我還可以給你拉個皮,包管你比現在看起來要年輕的多。”


    一個外科大夫,其實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人的臉到底有沒有動過,所以但凡在臉上動過刀子的人,韓大怒都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老婆子臉上是動過刀子的,十分的不一般。


    “你還真什麽都知道?”


    那老婆子的聲音確實娃娃音,就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與她這張臉可是一點兒都不相符。


    當真是鶴發童音,這個女子應該不是那個向婆婆,向婆婆的聲音不是那樣的,薑如意頗有些失望了,原本以為自己是找到了線索,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有斷了。


    “哪裏,其實我懂的也不多的,就是對人的臉部有些要求,你年紀應該不大吧,怎麽會……”


    聽著聲音,還以為她是幼童的呢,典型的娃娃音。而那老婆子掃了韓大怒一眼,就轉身繼續用大家都聽不懂的語言和蜀桐大祭司說道。


    蜀桐大祭司一身白衣,手握法杖,站在那處,那老婆子跟他不知道說什麽,他一直都在拚命的搖頭。顯然是不太讚同老婆子的話。兩人在這件事情好似沒有達成共識。


    “大祭司,你這分明在給老身難堪,你也知曉這些少女得來的是多麽不容易,你看他像天神嗎?他肯定不是天神?到時候我們如何像天神交代?”


    “可是他剖的開,就是天神,那是天的旨意,孟婆,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若是她回來,我與她說便是。”蜀桐大祭司轉身便命人帶走韓大怒等人。


    在場的比如薑如意等人可以看出來,蜀桐大祭司雖然不喜歡他們,但是好似也不會加害他們,看樣子似乎還有求於他們,那些黑鬥篷的人全部都還跪在韓大怒的麵前,一直都沒有起身,顯然對韓大怒十分的尊敬。


    “那你好自為之吧,這些人原本老身也有份的,你既是全部都拿去了,那老身怎麽辦?”


    原來這老婆子不滿意的竟是這一點,原本這人是她也有份的,現在全部都被蜀桐大祭司給分走,她心裏自然也就不痛快了。


    “那我自會送孟婆一份大禮的,親自給她寫信告知便是。”


    孟婆聽到他這話,看了韓大怒一眼,立馬就住著拐杖走遠了,瞧著那樣子,分明是不把韓大怒放在眼裏了。


    “我說老人家,你的下巴會掉的,還是我幫你弄一下吧。”韓大怒大吼道,在場的人又十分吃驚的看著韓大怒,顯然很意外他如此說話。


    “天神訓話,爾等全部低頭,不得直視!”


    蜀桐大祭司當即大吼道,那些人就在地低頭跪好,話說韓大怒活了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禮遇呢?就算在以前他也沒有有過這樣的禮遇了。


    那婆子也就轉身而去,薑如意就忘了韓大怒一眼。


    “那大祭司我問你,你們的上司是誰?”


    “上司?”


    對於這個陌生的名次,第一大祭司蜀桐一臉的茫然,表示自己不知道。


    “就是你們的頭,就是你聽誰的,她現在在什麽地方,那個女人,是不是先前知曉我們來的,那個紙布字跡的主人。”韓大怒當即就問道,而一旁的蜀桐就看向孟婆。


    孟婆回轉過身子,“她如今在宮中,你們錯過了,不過你們既是來了,就好生在這裏待著吧,這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是出不去了,苗疆大雨期間,沒有人可以出去?”


    “她去了宮裏?”


    薑如意大驚了。


    孟婆掃了薑如意一眼,然後就擺了擺手:“她一直都在宮中,從未離開過,也許你們還見過,左相夫人對吧。”那婆子說話是娃娃音,十分的尖銳,聽的人耳朵十分的不舒服。


    本來薑如意還準備問的,那老婆子竟是走遠了,薑如意在問也沒有意義了,隻是那個人竟然一直都在宮中,那會是誰?薑如意是去過宮中的,一直都在?宮裏的那些個女子,也就那麽幾個,薑如意實在無法想象。


    “阿衡,沒事的,她如果真的在宮裏的話,我們就更不需要怕了,你瞧瞧她在宮裏那麽長時間了都不敢對你動手了,肯定是因為她力量不夠,隻要她在上京,你就不需要怕了。”


    原先傅伯南還擔心那個女人的勢力在苗疆,現在竟是在上京,那就不怕,苗疆這個地方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傅伯南總覺的心裏毛毛的了。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那我們先現在就走吧,反正四郎已經走到了,趕緊回去吧,寶寶還在家裏等我們的。”


    這一次薑如意和傅伯南兩人出門,並沒有帶傅寶寶,而是將傅寶寶送到了南都,讓林婷婷來帶著。原本是想送給張氏照看了,可是後來薑如意思考了再三,還是送到了南都。好在林婷婷得閑,也願意帶孩子了,於是就自己帶去了。


    “好,那我們就走吧。”


    傅伯南也十分讚同薑如意的話,就準備領著眾人離去了。


    “你們不能走!”


    就在眾人準備動身離去的時候,蜀桐大祭司突然開口,對他們說道,裏麵誰都不可以走了。而且態度十分的堅決了。


    “我們為什麽不能走,我們也沒有拿你們什麽東西?”


    韓大怒十分奇怪了,這些人還真的是怪。


    “來人,請他們回去,天神你隨我來!”


    蜀桐大祭司當即說道,然後就上去去請韓大怒,十分的恭敬,竟是雙膝跪地來請。這讓韓大怒十分的受驚。他伸出手去扶他的,可是卻被告知。


    “天神,請!”


    而薑如意等人則是被看牢了。眾人都互看了一眼,薑如意知曉如今蘭香還帶著傷的,若是他們此番回去的話,蘭香的傷怕是治不好。而李可法也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現在還是留下來的好,於是乎這些人也就同意留下來了。


    “諸位這邊請!”


    那個翻白眼的侍女再次出現了,領著薑如意等人進入了今日薑如意醒來就在的房間裏麵了。這裏的草是不懂得,而且這裏素所有的侍女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薑如意已經注意很久了,而且這裏的草葉是不懂得,這個莊園整體上透露出一絲絲詭異的味道。


    “蘭香,不要怕,我已經讓他們弄來藥草,待會兒我親自給你配藥。”薑如意還在觀察這四周,傅伯南也在看。


    很快藥草就送來了,速度十分的快。


    “這些侍女怎麽都翻白眼,他們到底為什麽要這樣?”


    傅伯南也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心裏想著這些人難道就不累嗎?薑如意正在準備藥草,她也在想。


    “夫君,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們的表情,一模一樣的,就連笑容的弧度都一樣,她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也是薑如意觀察了許久,都都沒有相同的。


    原先傅伯南還沒有注意到,這一次被薑如意這麽一提醒,他立馬也注意到了。


    “恩,是的,是一模一樣,這,這……”


    “還有那院子裏麵的花草從來都是靜止的,從來都沒有動過……”


    傅伯南跟薑如意還在議論,李可法和傅季銘兩人卻已經走了進來了。


    “四郎,方才你們去哪裏了?可曾見到韓兄?”


    傅伯南也知曉薑如意現在比較擔心韓大怒,就上前詢問了一下,而得到的確實李可法和傅季銘兩人的雙雙擺手。


    “沒有!”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軍師你肯定知道的吧?”傅伯南忍不住的詢問道,其實傅伯南的問題也是在場的大部分人的問題了,比如薑如意和傅季銘。


    這三人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這是那裏。


    “這是是蠱村,我們進錯了地方,來到了蠱村了,這裏所有人的手裏麵都不要碰,不要碰!”李軍師再次強調了一句了,先前他已經強調了多次了。


    “蠱村?這是什麽地方,沒有聽說過?”


    傅季銘早年也曾經來過苗疆,去過苗疆很多的地方,但是從未聽說過竟有蠱村這麽一說了。這好像就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一個村子。


    “你沒有聽說過那是對的,因為聽說過的人都死了,是人全部都死了。現在你們看到這裏的人,那些侍女全部都不是活人,全部都是依靠蠱毒而活的活死人!”


    ☆、第120章 宮裏那位


    今年是大夏嘉慶三年冬,異乎尋常的冷。已經三歲的傅寶寶此時就站在雪地堆雪人,他的小手凍的通紅通紅的,玩的十分的歡快。院子裏麵的臘梅花也開的十分的嬌豔,這位傅家的小少爺,左相傅伯南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一個人在堆雪人。


    “好冷啊,好冷,馬路上凍死了好多個小孩了。”


    傅伯南哈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然後對著自己堆好的雪人,一個勁地的笑著,然後從地上撿起早早就準備好的胡蘿卜放在雪人的上,充當他的嘴巴。


    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唯有傅寶寶一個人在這裏玩的興起。


    “那是誰?”


    南都太守吳明清指著正在雪地裏玩耍的傅寶寶說道,今日吳明清特意來傅府一瞧,剛剛進來就瞧見了傅寶寶在那裏堆雪人,而且也沒人管他,要知道在傅家這樣的豪族之中,瞧著傅寶寶穿著也不差,定是哪一房的少爺,既然是少爺,身邊怎麽沒人伺候著,而且那個小娃娃看起來還那麽的小,不過三四歲的樣子。


    “好冷啊,凍死本寶寶了。”


    傅寶寶拍了拍胸脯,繼續堆雪人。


    “你說他啊,左相傅伯南之子——傅澍。”


    “傅澍?就是他?怎麽這麽大冷天,讓一個小孩子在那裏,這,這,這……”吳明清就準備上前去拉著傅寶寶進屋裏烤火,畢竟真的是太冷了。


    而那人見吳明清如此次,立馬就上前阻止道:“吳大人,你誤會了,你瞧,左相不是在那裏嗎?”


    說著那人就指著不遠處正在喝茶的傅伯南了,果然瞧著傅伯南就在那裏烤著火,喝著茶,時不時的還偷瞄幾眼傅寶寶,瞧著傅寶寶一個人玩的興起,他倒是就繼續喝著茶。


    “走,隨我去看看。”


    吳明清是晚年得子,平日裏最喜小孩子,也看不得小孩子吃苦,瞧見傅伯南這樣對傅寶寶他心裏便不暢快了,於是乎他就跟了上去,也不顧身份,就準備上前質問傅伯南。


    “阿父,阿父,來,來……”


    聽到傅寶寶一喊,傅伯南當即就起身,一下子就到傅寶寶的麵前了,蹲下身子,用手攥著傅寶寶的手,傅寶寶的手已經凍的通紅了,可是他卻笑得很開心。


    “阿父,我想要黑色的石頭,沒有眼睛……”


    原來傅寶寶在堆雪人遇到了困難了,沒有黑色的石頭了,他事先沒有想到,隻是想到的嘴巴跟鼻子,把眼睛給忘記了。


    “嘿嘿。給你,阿父是不是很厲害?親一個……”


    說著傅伯南就拿出黑色的小石頭來,在傅寶寶的眼裏,傅伯南簡直是不能太棒了,實在是太厲害了,幾乎沒有他不會的事情了,而且無所不能了,這不他需要什麽傅伯南就拿出來什麽,每次都是這樣,從來都沒有讓傅寶寶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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