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四郎,你還是先出去吧,馬上就要吃飯了,你去幫我看看傅澍……”


    傅伯南突然就打斷了傅家四郎的話,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大兄你……”


    “好了,四郎你出去吧。”


    傅伯南擺了擺手,給傅家四郎使了一個眼色,那小子自然也就十分識趣的走了。而這一幕薑如意是沒有看到的,“阿衡,你不要放在心裏,我這四弟打小好奇心就重,什麽事情都想打聽一下。”


    “看出來了。”


    薑如意吹了吹傅伯南的手,突然就問道:“你那日和花鳥兒到底說什麽了,他竟是……”


    花鳥兒的妹妹已經死了,當初傅伯南為了讓花鳥兒陪他們一起去神墓,才故意騙他的,後來被拆穿,兩人差點打起來,後來傅伯南就對他說了一句話,花鳥兒竟是就那樣走了。


    ☆、第106章 懲治嬌娜


    傅伯南有事情瞞著薑如意。


    薑如意從一開始就已經感覺到了,傅伯南似乎對於一些有關南都的事情有意無意的避開,以前薑如意就問過傅伯南,當時他就選擇了回避,方才傅家四郎來問話的時候,在提到大興女帝的時候,傅伯南臉色驟然一變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薑如意不知為何傅伯南的臉色會變。


    上次花鳥兒的事情,如何處理的,傅伯南也不曾告知她。


    “阿衡,他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無須擔心就好,我的手也好了,走吧,時候也不早,我們去用飯吧。”傅伯南再次拒絕回答薑如意的問題,薑如意見他如此,也就不說什麽了,隻是低著頭,想著什麽。


    傅伯南肯定是有問題的,和他相處這麽長的時間,薑如意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那就是傅伯南對她是沒的說。基本上她想要什麽,傅伯南都會一一滿足的,唯獨在難度的事情上。


    “阿衡,你怎麽了?我們快點去吧。”


    傅伯南說著就笑著回頭看著薑如意,薑如意也朝著傅伯南點了點頭,兩人好似之前根本就沒有說過事情一樣,再次回到以前相處的模式。


    用完晚膳,天已經不早了。


    傅伯南領著薑如意就回去休息了,傅寶寶因為林婷婷特別的喜歡,今天就留在林婷婷那裏了,薑如意先前還有些舍不得了,一想著也就是一晚上,於是乎也就同意了。


    “放心,阿母生養了那麽多的孩子,你也是瞧見了,你瞧瞧我阿母幫我養的多麽的好,大寶在哪裏,沒有不少的,你就放心吧。”傅伯南再次這般說道,薑如意聽了之後,也笑了:“也是,阿母會把他帶好的。


    “那是,再說大寶那個小壞蛋,若是他和我們在一起,那為夫我……”說著傅伯南就笑著擁著薑如意,兩人就吻了起來,這夫妻生活不能因為有了孩子就沒有了。


    良宵苦短,左相大人可是要抓緊時間好生的享受一番才是了。畢竟大寶那個小家夥總是和他搶薑如意,這一次總算給支開了。


    夜深了,傅伯南見薑如意已經熟睡了,就披衣起身,朝外間走去,傅家四郎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見到傅伯南來一來,便道:“大兄,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如今就在老地方等著我們的。”


    “那就去吧,快去快回,我害怕你嫂子醒來。”


    傅家四郎聽到傅伯南之語,立馬就道:“好,大兄那我們就快點吧。”於是乎這兩人就去了老地方。


    傅伯南雖然是晉江學院的學生,但是確實南都人,很多人無法理解的是,像傅伯南這樣的南都人如何在晉江學院立足的,而且還可以成為晉江學院金榜第一的學生,一直以來晉江學院幾乎都被上京的學子給承包了,像傅伯南這樣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了。


    所以傅伯南肯定是有背景的,能夠在上京晉江學院那樣的大學院立足,除了出色的學業成績,在家世背景上肯定是不能差的,傅家在晉江學院那些豪族林立的學院之中,算不上什麽背景,隻能算是中等了。


    傅伯南和傅家四郎傅季銘一起去了他們口中的老地方。而此時在傅伯南起身的時候,薑如意已經醒了。一直以來薑如意都是相當淺眠的,隻要身邊有一絲絲的動靜,她都會醒來,更何況這一次是傅伯南的離去。她醒來之後,就站在窗邊,看到了傅伯南和傅季銘兩人好似在商議什麽事情,然後就離去了,夜深了,看不清楚這兩人的臉色。


    “夫君,你為何瞞著我呢?”


    薑如意心裏有些沒底了。


    上京陳侯府。


    落雪瑩今日的心情很不錯,她淡淡的品著花雕酒,還是這種陳年花雕最適合她的口味,而此時陳謙已經回來了,他見落雪瑩一人在喝著酒,便上前一把就奪回了她的杯子,一飲而盡。


    “你為甚搶我的酒喝,你們陳侯府這酒多了去了。”落雪瑩有心的白了陳謙一眼,而那陳謙則是笑了笑,說道:“我就覺得你的更香,如何,秦氏自盡了。”


    陳謙在得知秦氏自盡的消息的時候,就想著快點回來告訴落雪瑩,無奈的是他近日來政務纏身根本就走不開,所以隻能一直拖到現在了,而另外一方麵落雪瑩看了一下陳謙,當即就淡淡的一笑,再次給自己斟滿了酒了。


    “痛快,那個老虔婆早就該死了。你妹妹如何了?”


    落雪瑩口中的你妹妹,自然是指陳謙的小妹,陳家十二妹——陳蓉。對啊,陳蓉沒有死,她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死呢,她隻是假死罷了。這是落雪瑩對付戴家的計劃而已。


    她從來就沒有要放過戴家的意思,當初她身中劇毒,生活不能自理,戴明澤一片真情,當然那個時候她剛開始是這麽認為了,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自然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到了戴家,她才明白她去的是地獄,那秦氏好生的手段,對她非打即罵,恨不得她早年去死,根本就沒有那種慈母的樣子。


    “放心吧,如意,你要是真的嫁過來的,我就幫你當成自己親閨女來養,若是三郎有什麽對你不好的,你跟我說便是,我幫你說他……”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傻,當時的秦氏還是極為的喜歡她的,對她那叫一個好啊,可是後來呢。對她竟是那般,不過也好,她當真是愛戴明澤,為了他的前途,竟是自盡了。


    “小妹如今很好,我已經將她安排在雲城了,等著差不多風頭過來再讓她尋一個機會回到陳家,到時候我們自有說法。”陳謙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落雪瑩下一步的布置了。


    “右相,現在一時半會兒我瞧著還是動不了了,陛下肯定會在其他方麵補償他的,現在我倒是想要和嬌娜公主過過招了,那邊的人安排的怎麽樣了?”落雪瑩再次詢問道。


    嬌娜公主出手將張氏害成那個樣子,落雪瑩怎麽可能不管,薑家雖然已經沒有往日的輝煌了,但是張氏以前對她的一片真情她自是不會忘得,就算後來那個冒牌貨,張氏也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人是已經安排好了,隻是君侯趙乾起酒色不近,十分的潔身自好,我們的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你看……”


    落雪瑩聽到這話,當即便笑了笑,我聽說今日南安王府會設宴招待長安君,你想想辦法吧,南安王祁熊對她的女兒祁跡那可是愛若掌上明珠了,從來都是嬌寵的,若是……”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了,而此時的陳謙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當即就笑了,當即便拱手道:“我已經知曉了,還是你想得周到了,若是南安王出手的話,那自然是比你我出手要高明的多了,我知曉怎麽去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說著陳謙就笑著下去了,而落雪瑩則是一直給自己倒酒了。然後望著天上的明月說道:“欠我的,一個都跑不了。我既是回來了,定要一個個討回來了,秦氏,嬌娜,戴明澤……,你們一個個都要付出代價來。”


    她就著酒瓶將那陳年花雕一下子就灌入嘴中。


    “主人,你……”


    念念看到落雪瑩這般的神態,知曉她在傷心了,隻有如此傷心的時候,她才會這般喝酒。


    落雪瑩聽到念念這般詢問,便微微的笑了笑。


    “大家都還好嗎?聽說上一次巫祝大人傷的很重,她都上了年紀,如今如何了?”


    落雪瑩已經站起身子了,風吹起她的長裙,她的眼中是有淚的,她在哭。


    “大人的身子已經好多了,隻是怕是熬不過今年了,島主已經……”


    島主落高山還是死了,他們廢了那麽大的力氣,最終還是沒能保住落高山的命來了。東閣島上的人近日來全部都沉寂的悲傷之中。落雪瑩在得知落高山死的時候,在房裏把自己關了一天一夜。


    “我知曉了,人死不能複生,他既是去了,那就好生送他一程吧,島上的人還要生活,而我也會讓大家生活的更好了。”如今落高山死了,整個東閣島都隻認落雪瑩了。她已經被迫成為新一代的島主了。這個擔子及時她不想接還是被迫扛了起來。


    “主人,你……”


    念念原本還要說的,可是落雪瑩已經示意她不要說話了,於是乎她也就隻好作罷了。


    第二天。


    上京發生了一件大事情,甚至轟動了朝堂,那就是長安君趙乾起竟然醉酒誤入了郡主祁跡的房中,竟是強行的吧郡主祁跡給侮辱了,此事一傳出去,當即就讓人震驚了。


    其中長安君侯府,嬌娜公主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都氣綠了。要知道如今的嬌娜公主早就是上京出了名的妒婦,以善妒揚名與大夏,為此嘉慶帝還跟葉皇後提過了。


    可想而知,她再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了,當即就暴跳如雷。


    “趙乾起,他竟是如此的荒唐,本宮定要誅他九族,要他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


    麵對嬌娜公主如此的話,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接話了,主要是趙乾起姓趙,那是嘉慶帝親自賜的國姓,要是誅九族的話,那麽趙嬌娜也是在這九族之中。所以有時候這位嬌娜公主做事情和說話總是難免有些不過腦子,當然這些這也是嬌娜公主情急之下說過的話了。


    “不行,本宮要入宮見父皇,讓他為本宮做主。”


    此時此刻嬌娜公主首先想到的就是嘉慶帝,想到父親的,和尋常人家一樣,自己受到欺負了,就想著找老爹來撐腰了。所以祁跡被淩辱之後,想到的第一個人那自然就是南安王祁熊了。


    祁熊知曉這個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要知道趙乾起可是他請回來的,如今除了這個事情,他能不傻嗎,他想起這些,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父王,我,我該怎麽辦啊?”


    雖說大夏男女之風很是開放的,但是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尤其是如今竟是鬧得人盡皆知了,祁跡若不是今日祁熊派人去攔著,此番她怕早就上吊自盡了。這對於女子來說,簡直就是不能忍。


    “你先起來,這不是你的錯,那趙乾起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本王,來人給本王備轎,本王要去北靜王府和東華王府走一遭。”南安王祁熊並沒有選擇去麵聖,而且去了其他兩大異姓王的麵前。


    北靜王白木已經知曉這個消息,當祁熊來的時候,他立馬就明白了。大夏三大異姓王,在平日裏自是不會聯係的,但是一旦遇事的話,那自然都是要團結到一起的。


    “白兄,此事本王絕對是不能容忍的,隻是對方乃是長安君,陛下,陛下……”


    在得知那人乃是長安君的時候,南安王祁熊就知曉了,此事很可能就會不了了之,主要是長安君的家世不一樣了。嬌娜公主乃是大夏最得寵的公主,可想而知,嘉慶帝給她選的駙馬也是最好的,長安君看似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隻是當初在經曆了白海之戰的時候,沒有人比白木和祁熊更清楚嘉慶帝對長安君一族的看重了。尤其是長安君一族就剩下趙乾起一人了。


    “是啊,所以此時相當的棘手,我已經差人去請原老弟了,他應該馬上就到。”


    東華王原先如今還在趕來的路上,而此時此刻嬌娜公主已經入宮了,自然免不得在嘉慶帝麵前說落起趙乾起的各種不是了。嘉慶帝一直都在聽著嬌娜公主殿的抱怨,終於等到她說完了,嘉慶帝才抬起頭來,看了趙嬌娜一眼,便說道:“你說完了是吧。”


    “父皇,我,我,你定是要為我做主,你,你,你……”


    趙嬌娜是相當的生氣了,她現在恨不得將長安君趙乾起千刀萬剮,把他剁碎去喂狗。


    “嬌娜,朕是不可能殺趙乾起的,他是一個好孩子,這一次隻是一個意外而已了。你乃是他的夫人,在出了事情之後,還是要調查清楚才是。”嘉慶帝隱約的覺得這個事情有哪裏的不對勁支出,他從來都是知曉趙乾起的為人,他不是那種荒唐之人,而且對方還是南安王。先前南安王祁熊也對趙乾起評價頗高了、“父皇,為什麽,我為什麽要去調查,他就是喜好祁跡的美色了,而且他總是說我刁蠻,我已經忍他很久了。”趙嬌娜這般說道,然後就看向嘉慶帝。


    “刁蠻?難道他說的不是對的嗎?”


    嘉慶帝微眯著一雙眼睛,他還在想事情了,此事出現的蹊蹺了,可是他發現嬌娜是一點兒話都聽不進去。


    “小路子,他現在如何了?”


    “還沒有醒,方才太醫瞧過,確實是給人下藥過,有人給她下了春藥,你看……”


    小路子將剛剛從太醫院得來的消息告訴了嘉慶帝,是當著嬌娜公主的麵說的,嬌娜公主聽了之後,就好似沒有聽見似的。先前她本就不太滿意這樣的婚事,可是被嘉慶帝給治理了一番之後,她才願意嫁給他。而今出現這樣的事情,嬌娜公主心裏的願意一下子全部都出來了。


    “哦,竟是這事情,這事情祁熊知道嗎?”


    嘉慶帝還在思考,果然是有人給趙乾起下套了,這孩子還真的是不小心。


    “還不知道,不過奴才已經差人去告知南安王了,上京有關於這件事情,也已經派人去處理了,相信很快這個消息便會不了了之了。”小路子將之前安排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嘉慶帝。


    嘉慶帝聽了之後,立馬就點了點頭。


    “嬌娜,你可是聽到了,乾起是被下了藥了,他也不是自願的,是有人要害他。”


    嘉慶帝直接跟嬌娜公主說來,可是從此時此刻嬌娜公主的反應來看,她似乎一點兒都聽不進去。


    “父皇,我知曉你一直都偏愛趙乾起,以前我就不想嫁給他,是你硬逼著我嫁給他了,現在好了,出了事情,我才是你的女兒,你竟是對我如此,你,你,你再也不是那個讓我愛戴的父皇了,父皇你變了。”


    說著嬌娜公主竟是哭了出來,開始埋怨起嘉慶帝來,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和尋常人家一樣,父母說了一門親事,最後出事情了,子女就開始埋怨起父母來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朕待你不好,那這樣把,你與乾起和離吧,他那裏朕去說去。”


    嘉慶帝還帶著氣的,他沒有想到他這般好心好意為嬌娜公主選的良人,到了她的那裏就成了硬逼著。而且嘉慶帝覺得嬌娜公主是第一個嫁的人太好了,趙乾起完全是那種順著嬌娜公主的性格的,不然成婚這麽久了,嬌娜公主的性子也不會如此。


    “我不和離,我為何要和離,父皇我想他死,我寧願做寡婦,我也不和離,我若是跟他和離,肯定有人說我不厚道,沒有容人之量,那我以後如何嫁的出去,不行!”


    嬌娜公主當即就否決了嘉慶帝的提議,嘉慶帝聽到這話,當即就冷冷冷一笑,看著他的女兒。


    “嬌娜,那你的意思,是讓朕一定要賜死乾起,你才滿意了是不是?”


    嘉慶帝再次說了一句,而此時此刻的嬌娜公主也是愣了一下,“恩,父皇你賜死他吧,你可以的……”嬌娜公主也不知為何,此時竟是真的回答了嘉慶帝。


    而此時趙乾起則是全部都聽到了,他剛剛由著小路子帶了進來,就聽到嬌娜公主請求嘉慶帝賜死他。嘉慶帝一抬頭竟是看到趙乾起如此,當即也愣了一下,忙說道:“乾起,嬌娜不是那個意思了,你隻是一時間的氣話。”


    “父皇,我才不是氣話,他本就該死,竟然敢這般待我,難道他不知道我是大夏的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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