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楓根本就無法理解陳家那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動手誅殺自己的親人,這般狠辣,不敗陳家就是一個笑話。而他端木景楓也有信心讓陳家變成一個徹底的笑話。


    陳十三妹抬頭看向端木景楓,她看著他。


    很小的時候,她就一直勤於練武,從來就沒有和端木景楓接觸過,隻是知曉她有一個白發的表哥。很厲害,一直住在雲城。沒想到若幹年之後,此番她竟是要靠這位表哥來救治自己。


    ”好!”


    陳十三妹心裏有氣的,若是她不被薑如意所廢,以她的本事,阿母和五哥也不會死。當然她也知曉,這和薑如意無關,一切都是陳家,她曾經引以為傲的陳家。


    上京,陳侯府。


    陳篤慶捋了捋胡子,他是典型的八字胡,他手裏捏的是一封信,是林家家主林楚衍的親筆信。回信的內容十分的簡單,也就四個字:“不感興趣!”


    瞧,林家的人就是這麽拽,尤其是林楚衍,更是拽的不行,他從來都不拿正眼瞧過陳家,自然也包括陳篤慶。事實上他也沒法拿正眼去瞧,他是瞎子。


    “這林家的家主竟是這般不給老夫麵子,這是……”


    陳篤慶自然是十分的生氣,他一生氣,嘴上的八字胡就抖來抖去,瞧著十分的不和諧,他將書信捏在手上,那書信就被他弄成了一團。


    “老爺不要生氣,林楚衍素來自視甚高,他不敢人放在眼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他那種人動氣,老爺實屬不該!”管家陳明當即勸說道。


    陳明也是跟隨陳篤慶身邊的老人了,一直東都是他的心腹。


    “自視甚高,他有什麽資格自視甚高,林淑妃根本就不是他妹妹,而是他的女兒,當年他私通後母的事情,以為可以瞞的過大夏幾人,以為能夠瞞得了老夫嗎?”


    陳篤慶那是相當的生氣了,還從來無人敢這般回信了。


    “老爺……”


    陳明在此時沉默了,他沒有想到陳篤慶在此時此刻竟然把那些個根本就上不了台麵的成年舊事給搬了上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林家的家事,也不適合陳篤慶在此番說來,即便有什麽不滿,陳明也覺得不適合陳篤慶這種陳家當家人說。這本就是後宅夫人嘴碎之言,上不了台麵。


    “罷了,你先下去吧。”


    陳篤慶此番也意識到失言,於是擺手就是示意陳明下去。


    “林楚衍,老夫倒是要看看你猖狂到幾時,如今你女兒是淑妃,可惜,嗬嗬……”


    陳篤慶冷冷的道,林家那個大家族,高門陰私,根本就拿不出手,當年林家的事情,就算是到了現在,也被眾人所詬病。


    不過這如今都不是陳篤慶覺得最難辦的事情,最難辦的事情,是陳十三妹沒有死,端木景楓還活著,這是他剛剛從雲城得到的消息。這個消息讓他寢食難安起來。


    而且雲城已經是端木家的地方,陳家的勢力根本就無法伸到雲城之中。更為可怕的是,陳篤慶覺得端木景楓應該已經知曉是陳家的人下手了。既是知曉,卻遲遲未動,從這一點來看,就足見端木景楓的可怕之處了。他在等什麽?


    昨日陳篤慶已經將此事告知了安王趙林風,趙林風如今還在大理寺待著,始終沒有出來,第五君華也不知用了何種辦法,一直將安王趙林風扣在大理寺。此番陳篤慶再也坐不住了,準備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


    第五君華還在看著卷宗,上次他和薑如意兩人曾經單獨談過了,還請薑如意觀察過屍身,薑如意看了一會兒,也給出了結論。當時薑如意的原話是:“近距離誅殺,熟人,快準狠,無察覺,一招致命!”


    和先前仵作給出的結論十分的相似。


    “慧能大師死之前,掙紮,指甲有東西,是凶手!”


    薑如意後來還補充了一句,而這和先前第五君華在慧能大師指甲之中尋找的東西又再一次符合了,而緊緊在指甲上發現這些東西,還遠遠不夠舉證安王趙林風。


    “哦,你們查完了,本王可以出去了吧。”


    安王趙林風已經被關了好幾日,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正真要坐牢了,這待遇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比如趙林風住的房間,那都是單間,卻都打掃的幹幹淨淨,牢頭們對他也是畢恭畢敬,這讓趙林風覺得,其實坐牢也挺好的,甚至比上王爺還好,當王爺實在是太累了,整日都要去算計別人,勾心鬥角的。


    “恩,你可以出去了。”


    無辦法,沒有確切的證據,盡管第五君華認為此事乃是趙林風所為,但是關押期限已經過了,還是要放人,這關押期限也是元豐帝也是定下的。


    用元豐帝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們不養閑人,在大夏犯人都是要幹活的,嫌疑人不需要。那麽每日的牢飯還是要提供的,用元豐帝的話來說,那都是要錢的。於是乎,到了期限都要放人。


    “那就多謝了,第五大人,本王還是希望你早點破案,本王也想知曉這凶手到底是誰?”


    安王趙林風十分得意的笑道,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末了他竟是又回轉過身子看向第五君華:“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慧能大師曾經和晉王也十分的交好,你也許可以從他那裏入手,對了,不好,好像晉王馬上就要離開上京去淮南了,你說他會不會是畏罪潛逃。”


    語罷,安王趙林風就十分瀟灑的離開了大理寺。第五君華望著他的背影。


    “那個人的應該是用的的左手,而且他的左腿可能受過傷,因而在刺殺的時候,右側用力過猛,就像這樣……”


    第五君華看著安王趙林風往前走去,他注意他走路,果然他的左腿是有些問題的,第五君華,突然就擺了擺手。


    “來人,截住他。”


    眼看安王趙林風就要離開大理寺的,突然再次有人出現在他的麵前,一下子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


    “不好意思,安王殿下看來你還要再在這裏,留上五天了,因為下官又有新的線索了。”


    第五君華,就是想查清楚,此事定是和安王趙林風有很大的關係的,不能就讓他這樣輕易的給破了,此時茲事體大。


    “你……”


    趙林風再次被扣下,而且這一次不準任何人探視,其中自然也包括陳篤慶。最終陳篤慶無法。隻得入宮求助元豐帝。


    而元豐帝還在看探子來報。


    “買了一幅畫?”


    扶桑明治天皇已經到了大夏國內,這種外族之人一旦入境,必須要嚴加控製的了。


    “是,一幅畫,然後就回驛館,之後就趕路來上京。”


    明治天皇的一舉一動都在元豐帝的掌控之中,來到大夏,那便是他的地盤。


    “什麽畫?”


    “不知,攤主是個啞巴,好像是一個普通年畫。”


    探子不敢跟的太緊,去的時候,攤主都要收攤了,不過他也注意了一番,都是一些普通的畫作了,在大夏十分的常見。


    “明治天皇,這個人不簡單啊,他可以弑兄,殺父才奪得王位的,此人也是一個狠角色,你們好生盯著便是,若有什麽風吹草動,盡快通知朕。”


    “諾!”


    探子已經下去了,元豐帝則是扶著頭,開始思考。


    明治天皇陸放,這個人的資料卻少之又少,他以前好像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子,最後怎麽突然就當上了扶桑的國君,而且還敢對大夏動武,什麽人給了他勇氣,“對故去的孝仁皇後,一往情深,至今無子!”


    這是天香閣整理出來的資料,明治天皇陸放今年也快四十歲了,一直無子。天香閣是元豐帝的情報機構,也是整個大夏最神秘的組織,無人知曉裏麵的人到底是何人,但是在大夏談到天香閣,人人為之色變。不過天香閣的資料一直很準確,這一點倒是做不得假的,十分的真。


    “四十歲,都無子,孝仁皇後……”


    元豐帝也看了一下有關於孝仁皇後的記載,薄薄兩頁,沒甚價值,而且人好像都已經死了。元豐帝實在搞不懂明治天皇和孝仁皇後的感情。也許他從來都不懂愛吧,他有很多女人,他天性好色,多從不付出真情,一個帝王焉能有情,情愛乃是帝王術最大的阻礙。他從來都不需要。


    “陛下,皇後娘娘在外頭已經侯了小半個時程了!”


    小路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再不提醒,元豐帝怕是永遠都不知曉了。也不知曉他到底要忙公務忙到什麽時候。


    “皇後來了,她不是一直都在蘇貴妃的宮裏嗎?怎麽這會兒到這邊來了?”


    蘇淺要臨盆了,後宮很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鳳藻宮裏。皇後也是一樣,她近日來一直都在鳳藻宮裏,張羅事宜了。


    “皇後沒說,陛下你看……”


    小路子這個做奴才的也不好辦啊,他早就發現葉皇後來了,可是見元豐帝一直和人在談要事,他自然是不敢上前打斷了。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們這種做奴才的可以左右的。


    “讓她進來吧。”


    元豐帝將折子一合,便命小路子,讓葉皇後進來。


    如今天都有些寒冷,葉皇後雖然抱著湯婆子,可是在這外間待了很久,這身子也十分的不舒服。臉都慘白了,但是也無法,她今日是一定要見到元豐帝的。


    “皇後,你這是怎麽了?”


    元豐帝十分詫異的看著葉皇後,見她一臉的風塵。


    “陛下,蘇貴妃這一胎怕是要難產,臣妾覺得還是多準備幾個醫者,臣妾有經驗,貴妃不信臣妾。”


    其實早先的時候,葉皇後就發現蘇淺的肚子有些不對勁了,今日蘇淺還有下血之症,葉皇後就說了幾句,蘇淺自然沒有給她好臉色看,用蘇淺的話來說,葉皇後那都是要害她。


    最終無法,葉皇後隻好將此事告知了元豐帝。


    “那就聽皇後的話吧,多安排一些醫者吧,讓太醫院的人都在那裏候著。蘇淺年紀小,還是皇後顧慮周全。朕心裏有數,皇後你去辦便是。”


    元豐帝自是端的住,這後宮之中女子的爭鬥,他從來都是知曉的,隻是一直不曾插手而已。不過到了此番這個時候,元豐帝還是希望蘇淺可以誕下孩兒的。而且葉皇後此番應該是不會用什麽手段。


    “諾!”


    葉皇後便下去了,她心裏也是感激元豐帝的,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元豐帝竟然選擇了信任她。


    “皇後,你辛苦了。”


    末了,元豐帝又補充了一句。葉皇後猛然回頭,看向元豐帝,她跟了元豐帝三十多年了,兩人即便沒有愛情,三十多年的陪伴,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即便葉皇後的美貌已經不再了,可是那又如何,她曾經陪伴元豐帝走過最輝煌的歲月,她整個少女時期都陪著元豐帝,還未元豐帝誕下了三個孩子。這就已經足夠了,而她現在貴為大夏的皇後,而蘇淺這輩子也隻能是個貴妃,隻要她不死的話,蘇淺這輩子都不能為後。


    “還有,嬌娜如何?今日朕得到消息,說是趙乾琦想要跳湖自盡?”


    當時元豐帝聽到這個消息,就呆了。話說他一直很看好趙乾琦,這一次抽簽,也是他使了一點小小的手段,讓趙乾琦當上隊長,就是為了以後他和嬌娜公主成婚鋪路,沒想到的是,這趙乾琦竟是自盡。


    “嬌娜已經聽說這件事情,她到沒甚反應,陛下放寬心便好,不是聽說已經救了回來了嗎?”


    現在的嬌娜公主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嬌娜公主了,自從上次被元豐帝整頓了一番之後,她就好似變了一個人,而且極為的愛錢了。和以前揮金如土的性格形成強烈的反差。


    “那便好。嬌娜如今倒是真的長大了。”


    元豐帝繼續低頭看著奏折,盡管如今年事已高,這政務也是一點兒都不能荒廢的。


    三日後。


    明治天皇陸放已經來到了上京,自然他以來上京,便被傅伯南安排到了行宮之中,這也是陸放第一次見到傅伯南,大夏的左相。在來到上京這三天,明治天皇陸放已經命人到處去打探傅伯南和薑如意的事情,尤其是薑如意的事情了。


    “不像啊?”


    當陸放拿到以前的畫像和如今薑如意的畫像對比的時候,發現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雖然還是有以前的影子,但是長相還是有變的。


    “是的,臣也問過先前見過薑如意的人,和現在見過的,都言說不一樣。不過大夏有個俗語叫做女大十八變。都言說薑如意是變得漂亮了。”


    畢竟當初薑如意還小,沒有張開也是正常,不過如今薑如意的相貌倒是和扶桑孝仁皇後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實在是太像了。


    “天皇這邊請,這便是大夏為你安排的住處……”


    傅伯南自然十分得體的為明治天皇陸放安排好了一切,還親自領他去了住處了。而陸放則是一直盯著他看。弄的傅伯南有些莫名其妙,後來陸放微微一笑,十分平靜道:“多謝,有勞左相。”


    之後傅伯南便離去,臨走之前還跟這裏的服侍人員對視了一番,在大夏,對這些人都十分的警示,尤其是扶桑的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明智天皇呢。


    “大夏左相果然不簡單!”


    陸放由衷的感歎道,這周身的氣度,可不是尋常貴公子可以養的出來,不過此番,陸放感興趣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傅伯南本人,他感興趣的是乃是薑如意,傅伯南現在的妻子,那個與他此生摯愛的女子——梔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五日後。


    萬國杯開幕式倒計時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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