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沈家和傅家從來都是不對付了。


    但是沈湛清和沈婉如都是沈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子孫,所以這兩人竟然一起出現在左相府,更為奇特的是傅伯南倒是也不避嫌,竟是讓這兩人留下來吃飯。


    各方勢力都在持續關注著。其中便有晉王府的勢力。


    “這個,皇弟你說笑,誰能和傅夫人相熟啊。她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認得哦,若是說起相熟,我覺得你可以去北靜王府去尋白廣寒。白廣寒很得傅夫人的青眼,很多人在左相府等不到人,都會去找白廣寒,但凡白廣寒點頭的,傅夫人那邊也就*不離十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


    白廣寒和薑如意兩人交好的事情,最近確實傳的很快。那些找薑如意看病走不通的,就紛紛來求助白廣寒,但凡隻要白廣寒點頭的事情,薑如意肯定答應的。


    若不是薑如意如今已經是左相夫人了那些人還真的是有點兒懷疑薑如意是不是真的是看上了白廣寒。後來大家對比了一下白廣寒和左相兩人,覺得薑如意除非真的是癡傻加眼瞎,才會棄左相與不顧,而去選擇白廣寒。


    所以近日來,白廣寒也頗為的苦惱。


    “大兄,我真的有什麽差嗎?為什麽這些人老是拿我和左相比,我本來還是很很不錯的,但是你也知曉。傅伯南那樣的人心才,整個大夏就沒有幾個人,我和他比……”


    白廣寒十分的不滿,就與他這個雙胞胎哥哥白冰寒說道。


    白冰寒今日也頗為的苦惱,那就是他和白廣寒是雙生兄弟,長得那是一模一樣,一般外人是分不清楚的了。所以那些來求助白廣寒的人,很多都將他認為了白廣寒了,於是乎,很多悲劇的事情就發生了。那些人在打擊白廣寒得到同時,何嚐不是也在打擊他呢?畢竟他和白廣寒兩人乃是一路的貨色,半斤八兩。


    “恩,對了,你怎麽和傅夫人相熟的?她待你真的不同啊。”


    這個也是一直困惱白冰寒的事情,按理說,他和白廣寒長得一模一樣,為何薑如意待他反應冷淡,但待白廣寒確實十分的熱情,這不符合常理。


    這個問題,很多人都問過白廣寒,可是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


    “大兄,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先前我幫助過她吧。她可能覺得我這個人是實在,你也知曉,像我這樣,一出手就是五百兩的人,在上京也是屈指可數了。”


    除了上次在雲雀樓幫助薑如意之外,白廣寒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哦哦,再問你一件事情,聽說傅夫人如今也是有孕在身,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傳言她不能生嗎?”


    白冰寒十分八卦的問道,對了,最近蘭英貝貝生《相國夫婦》一經問世,迅速受到各方的好評。當真是左相夫婦一出手,虐死天下單身狗。蘭英貝貝生的小說,雖然沒有明確言明是左相傅伯南和夫人薑如意。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蘭英貝貝生是一個高產的小說家,寫的十分的快,近日來已經寫到夫人懷孕了,於是乎,有些人就在聯想,薑如意是不是有孕在身呢?可是先前戴家那邊曾經放話出來,那就是薑如意是不能生養的。當初戴家也是因為薑如意無子將她休棄了。加上近日來薑如意和傅伯南兩人成婚也快半年了,於是大家都有些好奇。


    “這個,這個,這個我怎麽知道?”


    白廣寒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和薑如意也沒有熟悉到那種可以過問人家孕事的程度。


    “我以為你知道的,隻是戴家太不厚道了,竟然說傅夫人不能生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左相該怎麽辦?”


    薑如意不能生養這個事情,是戴明澤的母親秦氏給放出去的。


    自從薑如意和傅伯南成婚之後,這兩人十分高調的秀恩愛,但凡這兩人出現的地方,都是膩歪在一起了。在秦氏看來,是絲毫沒有在乎戴明澤的感受了。


    上次在晉江學院中秋賽詩會上,秦氏是和戴明澤一起去的,當時戴明澤還一心想去看看薑如意的,和她說說話的,可是當看到薑如意和傅伯南那般恩恩愛愛的時候,回到家裏,將書房之中的上好的古董花瓶全部都打碎了。秦氏這個當媽的看了自然也是心疼不已了。戴明澤如今可以她唯一的兒子。


    於是在貴婦宴上,秦氏就裝作十分不經意的說了一句薑如意不能生養。這女人多的地方,嘴就雜。上京羨慕薑如意嫁給傅伯南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很多人都不看好他們兩個這一對,一直都想看著這兩人趕緊散夥了,於是乎,對於薑如意不能生養這個事情,就越傳越離譜了。


    竟然都傳到了白冰寒這種不怎麽關心八卦的人身上,可想而知,已經流傳的多麽廣了。


    “傅夫人能不能生養,那管你我什麽事情,大兄我看你真的是閑得慌,沒事你還是多讀些書吧,不要整日和那些無知的婦人一樣,這般碎嘴。”


    語罷,白廣寒就站起身子來,可以看出來,他是極為不悅來。


    近日來和薑如意在一起相處,發現她雖然反應遲緩了一些,但是待人還是相當好不錯的,尤其是對他,那是相當好的一個人,以前傅伯南還言說他不好,薑如意都一一反駁,還稱讚他。這還是他活這麽大,除了他北靜王妃,也就是他阿母之外,唯一一個真心稱讚他的人,聽到薑如意被這般詆毀,她心裏自然是帶氣的。


    那些整日沒事的婦人們,最是清閑,每日不是編排這個,就是編排那個的,無聊至極了。


    “阿瓜,給我備馬,我要去左相府。”


    如今既然這個事情已經傳開了,白廣寒覺得他身為朋友。還是要去關心關心一下薑如意。於是便飛身上馬,朝左相府走去,所以當安王趙林風來到北靜王府的時候,便撲了一個空。


    安王趙林風自然不認為白廣寒不在北靜王府了,他認為白廣寒是有意躲著他的,誠心不想幫忙,於是乎白廣寒在根本就是不知道安王趙林風在尋找過他的情況下,被安王給記恨上了,當真是無妄之災了。


    “小小的一個北靜王世子。竟然敢這般不給本王的麵子,當真是欺辱本王……”


    趙林風十分的生氣,回到府上,便打發雷霆了。


    隨後第五君華更是來到了安王府,更加熱惱了趙林風。


    “你的意思是說,是本王殺了慧能大師?”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初趙林風殺了慧能大師的事情,總算是被第五君華給尋到了一絲絲的線索。這麽多天,沒有人知曉第五君華的苦,他一直都在觀察慧能大師的屍身,觀察的十分的仔細。


    在一個不知第一案發現場在什麽地方的情況下,唯一的線索便是慧能大師的屍身,死人是永遠都不會說謊的,所以這些天來,第五君華一直都在搗鼓他的屍身,終於在慧能大師的指甲縫之中,發現一絲金線,那金線隻有皇族皇子身上才有。而金線也是特製的,每個皇子身上都是不一樣的。


    而後來經過查證,在慧能大師屍身上發現的金線是屬於安王趙林風,而且當時也有證人曾經目睹過慧能大師曾經來過安王府了,後來出沒有出來,就不得而知了,就算是例行公事的話,第五君華也要來此查證一番。


    “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微臣還不敢妄下斷語,隻是還請安王殿下隨我去大理寺走一趟。”


    第五君華在審案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卑不亢,不管你是什麽人,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更何況先前他曾經入宮麵聖,元豐帝親自發話徹查,不管是何人。有了元豐帝的口諭,第五君華就更加不怕了。


    “本王為何要隨你去大理寺了,一根金線,是的,當初慧能大師確然是來尋過本王,本王因大靈音寺的事情,對慧能大師頗有些怨言,爭論了一番,當時慧能大師一氣之下,與本王有些拉扯,怕是金線就是在那個時候弄下的。隨後大師便離去了。難道你會以為本王回去殺得道高僧。我大夏乃是佛家重地,此番殺人之事,本王怎麽會去做!”


    趙林風在此時說話自然是言之鑿鑿了,拒不承認了。隻是一份金線而死,定不了罪的。


    “既然殿下這般言說,那自古身正不怕影子斜,為何不願與我去一趟大理寺,清者自清,殿下有何擔心?我第五君華,絕不會錯判一人,也不會讓一人落網,安王殿下,請!”


    第五君華立馬厲聲道,他又不是沒有對付過這樣的皇親國戚,若是害怕,第五家族早就亡了。一直以來剛正不阿,秉公執法,乃是第五家族的家訓。


    “好。好。好你個第五君華,你難道就不怕孤王看了你!”說著安王趙林風就拔劍出鞘,劍指第五君華。


    “殿下是君,我第五君華乃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下自然可以砍殺臣,你們可都看到了,若是今日本官死了,就由你們請安王殿下去大理寺,若是你們也被砍殺了,就是你們,以此類推,除非殿下砍殺死我們所有人,若不是,但凡有一個人還活著,都要給本王將殿下請回大理寺候審。”


    第五君華長袖一甩,當即就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殿下請吧。”絲毫不怕安王趙林風的利刃,麵色平和。


    趙林風早就聽聞了第五君華乃是一個十分難纏之人,沒想到今日見到他本人才知曉,果然真的是難纏的要命了。無法,他今日確實不凡斬殺第五君華。隻是來日方長,以後再算賬吧。


    “好,那本王就隨你走一趟便是。”


    最終無法,趙林風還是和第五君華去了大理寺。


    同時法明大師也出現在左相府,與他同時出現的,還有白廣寒。這兩人幾乎是同時到了,不過白廣寒幾乎是很輕鬆的就進去了,法明大師可是費了一番周折,最終也進去了。


    “阿衡,你多吃一點,鴿子湯,多喝一點。”


    此番傅伯南正在和薑如意兩人一起用餐,當然沈婉如和沈湛清作為客人也在了。不過這兩人在看到傅伯南和薑如意這樣的事情,都不能愉快的吃飯了。


    “恩啊,夫君你也吃,這個海參,補腎!”


    說著薑如意就夾了一塊海參給傅伯南,還加了一句補腎。這下子讓傅伯南頗為為難起來。


    “好,我多吃一點。你不怕嗎……?”


    即便飯桌上還有別人,傅伯南還是偷偷的對著薑如意耳語道,薑如意嘿嘿的笑了笑,擺了擺手,捂住臉,然後手指分開,偷偷的瞧了傅伯南一眼。


    “不怕,不怕……”


    薑如意在很多方麵都十分的生猛,床事方麵也是,這一點傅伯南深有感觸了。


    “姑爺,夫人,白公子和法明大師到了。”


    蘭香剛剛在外頭聽到來興兒來報,就上前告知兩位了。


    “白廣寒來了,讓她進來啊,趕緊讓他進來。”


    薑如意對白廣寒的印象那是相當的好,一聽到他的名字,立馬就吩咐蘭香讓他進來,至於法明大師的待遇那就差了很多。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


    “那你就去將兩人請來便是,聽夫人的。”


    傅伯南招手示意了一下,蘭香便應了聲諾,沒一會兒就帶來白廣寒和法明大師的。


    這兩人一進來,就看見眾人在吃飯,不過也都吃的差不錯了,傅伯南已經命人收拾碗筷了。


    “白廣寒,你來了,這邊坐!”


    薑如意笑著揚起頭,朝著白廣寒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好叻!”


    沈婉如和沈湛清兩人就對望了一眼,現在他們兩人也發現了,那就是外界傳聞的一點兒也沒有錯,薑如意和白廣寒的關係確實很不錯了。


    不過沈湛清想的更為深入而已,白廣寒背後代表的是北靜王府的勢力,難道傅伯南是想通過白廣寒來勾搭北靜王白木。


    白木素有戰狼之稱,乃是一個狠角色,他手下的十萬白家軍也是一方勢力,不過這些年白木幾乎不問朝政,一直都是做一個閑散王爺你,幾乎不和權臣來往了。而今白廣寒卻和左相府走的如今的相近,沈湛清不得不留個心眼。


    “你為什麽來?”


    薑如意十分直接的問道,平日裏都是薑如意去請他來,這一次是白廣寒不請自來,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個,這……”


    若隻有薑如意,白廣寒也許會主動詢問的,可是此番還有其他的人,他總不能直接開問了。想了想,便道:”近日來,外界有些有關於你的不好傳聞,我害怕你心情不好,便來看看你。”


    想了許久,白廣寒才道。


    “哦。不好的傳聞?”


    顯然此時的薑如意還不知曉,她隻好抬頭看向傅伯南了,希望傅伯南可以告知她一二。


    事實上有關於薑如意不能生養這個事情,其實傷害最大的那個人不是薑如意而是傅伯南了。不能生養,在戴家三年了,說明了什麽問題。那自然就是薑如意和戴明澤有過肌膚相親了。


    可是沒人比傅伯南更清楚了,薑如意是什麽情況了,她在戴家三年都是癡傻的,在嫁到左相府,薑如意手上甚至都還有守宮砂,簡薑如意從未和戴明澤有過肌膚相親。


    而今戴家竟是如此的無恥,用薑如意不能生養來抹黑她連帶著抹黑傅伯南。不過遇到這種事情,傅伯南則選擇隱忍,而且還該隱瞞了薑如意,為的就是害怕她再次激動,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阿衡,沒有不好的事情的,以後都過去了。”


    傅伯南在說話的時候,還給了白廣寒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是一個警告的眼神,白廣寒立馬會意,當即便笑道,立馬就轉移話題道:“法明大師,你今日來所謂何事?你不要老是喝茶啊!”


    是的,法明大師自從來了左相府,坐下之後,已經連喝了四杯花茶。這花茶都是薑如意親自選材,製作的。味道極其的好,在別處是喝不到的。


    “啊,再來一杯吧。貧僧這一次來,是來請傅夫人去大理寺一趟的!”


    法明大師示意蘭香在給滿上了,這花茶味道實在是太好了。


    “大理寺?”


    其他人都紛紛望向正在吃茶的法明大師,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十分的不解了。薑如意一個閨閣女子,有什麽事情需要去大理寺。而且去了大理寺,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是的,是第五君華讓我來請傅夫人的,沒事的,隻是請傅夫人協助查案而已。先前傅夫人不是在大靈音寺發現了和尚弄虛作假一事嗎?第五君華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還請傅夫人務必前去一番。”


    法明大師便將如今第五君華發現的線索告訴了薑如意,當然也提到了安王趙林風的嫌疑了。此番安王趙林風怕是已經到了大理寺,法明就像快些時候將薑如意也請去大理寺。


    “這,這,阿衡又不是仵作,如何查案,而且當初大靈音寺的事情,如今都已經過去了很久了,阿衡身子本就不好……”


    傅伯南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大理寺那個地方,可不是人去的地方。


    “可以!煦之……”


    薑如意扶住了傅伯南的胳膊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如此的激動,她可以去的了。


    “可是阿衡……”


    “好的,夫人如此幹脆,那就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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