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會讓內侍官盡快去安排的,淑妃朕會讓你衣錦還鄉,風光省親。你想要的一切朕此番都會滿足你。”最終元豐帝還是滿足了林淑妃。


    林淑妃點頭之後,再次朝著元豐帝跪拜磕頭。


    “臣妾謝過陛下!”


    十二年了,她一直都隱忍不發,十二年來,她終於要出手了。中州林家,她終究是要回去了。這一次她要回去將當年的事情一並算的清清楚楚。


    夜深沉。


    林七少心情倒是頗為的好,這雲雀樓的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而且還免了他的餐費。這還是他頭一次遇到,若是可以,以後他決定常來這裏。


    “七弟,你總算上來了,我以為你舍不得下麵的姑娘,不準備上來了。”


    方才林七少確實在下麵耽擱了一些時間,因而便引起了林大陽的不滿起來。


    林七少就是林青和林大陽在家裏的時候本就是不對付了,這兄弟兩人的感情極為的淡漠了,兩人其實見麵也說不上什麽話。但是到底都是林家的人,既然來上京了,不管如何,好歹也是要打個照麵。


    “五哥你在這上麵,小弟我怎麽敢不來呢?”


    林青笑著便坐到了一旁,看著林大陽以及一旁的沈湛清。沈湛清他是認識的,以前在中州遊學的時候,他們算是見過。


    “原來公瑾也在啊,沒想到這麽多年,你們到還聯係的。”


    林青嘿嘿的笑著,他手裏還拿著一支羊毫筆。這是他的習慣,在什麽時候。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可是靠筆杆子吃飯的,怎麽可以丟掉吃飯的玩意呢。


    “自然,七少聽說你的書最近大熱,你終究還是成功了。”


    沈湛清近日來,也聽說了《林府日常》這本書。這本書在隱射誰,他自然也是看得懂的,隻是沈湛清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膽大,竟然敢於寫的如此的路過。


    “蘭英貝貝生,我的筆名,是啊,沒辦法,我沒有公瑾你一手的醫術,亦沒有五哥一身武藝,隻能靠筆杆子吃飯,幸而有幾個人買賬罷了。隻是不知今日五哥約我來此,所為何事?”


    林七少看向林大陽,這麽多年了,自從林姍出走之後,唯一與她有聯係的那人便是林七少,隻因當初林姍逃亡的時候,他曾經將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她,為此林七少被被一陣毒打。可是誰能夠想到的,當年林家一個小小的不成器的庶女,此番竟是搖身一變成為大夏的淑妃。所以林家的那群老東西,尤其當年的老群老東西,整日惴惴不安,生怕林姍報複了。


    不過這些年過去了,;林姍始終沒有出手了。那些老家夥也漸漸放鬆了警惕,有的甚至開始恢複了當年的某些德性。這一次林青來上京,就是給林姍下了一個猛藥。這不,林淑妃終於決定出手了,她準備回家省親,這表麵上來看,自然是對林家的莫大的殊榮了,可是也隻有林家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道催命符。


    “這一次是淑妃請你來上京的!”


    注意!林大陽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詢問。


    林七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沈湛清。他注意到了,那就是林大陽絲毫沒有避諱沈湛清的意思,顯然沈湛清對他們林家的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了。


    “飛羽呢?它竟是沒有跟你在一起?”


    飛羽就是一直跟隨在林大陽身邊的那隻飛隼,今日林青卻沒有見到,便有些奇怪了。


    “它跟淑妃一起進宮了。”


    原來上次在點將台上,飛羽認出了淑妃,便被淑妃一起帶入了皇宮之中,至今未歸。


    “哦,飛羽倒是挺有良心,這年頭人不如畜生啊。五哥你說是吧。”


    林七少當即就站起身子,他手中的羊毫筆便是那麽一轉,“這一次我來上京,是受觀自在書店錢大的邀請的,是為我的書迷而來,跟淑妃沒有關係。五哥你真的是想多了。”


    隨後說完,林七少就轉身而去。他有些疲憊了。


    “七弟,你……”


    不管林大陽如何的喊話,他都沒有去搭理。他還是趕緊回去寫左相和夫人的故事吧,首先他決定要想一個勁爆的名字,一定要香豔,一定要隱晦,一定要雅俗共賞,這樣才符合他蘭英貝貝生的風格。對,一想到這裏,林七少就帶著小廝忍冬離開這裏,當然他是慢性子,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應付雲雀樓的姑娘們。


    其實這些姑娘們雖然出身低賤,卻被那些所謂的豪門貴族好多了。尤其是大夏四大家族的所謂的貴族,林七少每每想起,心裏就不免有些諷刺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最不喜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當然他憑借一己之力也無法改變這一觀點,於是乎他就拿起了手中的筆,寫起他的風花雪月來。好在他的書迷都是無比的善良,支持他。


    “少爺,以後你還來雲雀樓吧,他們的飯菜真好?”


    忍冬今日跟在林七少的身邊,可是享受到貴賓的待遇,過的那是相當的好了。所以他還想來。


    “可以來,我已經和韓月娘,就是那個老板娘商議好了,以後常來了,這裏的姑娘真好。”


    果然風塵出俠女,女子都特別的仗義夠義氣,倒是比那些高門貴婦好多。那些貴婦整日想的都是妻妾鬥,鬥完這個鬥那個,都累的要死了。


    “恩恩,少爺,我們什麽時候回中州啊?”


    忍冬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因為他知曉林七少這個人做事情實在是太慢太慢,若不提醒的話,他可能在上京待上十年也說不定,不要懷疑,絕對是有這種可能性。


    “回中州?”


    林七少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忍冬。


    “恩,是啊,少爺你不是說辦完事情就回中州的嗎?如今事情已經辦完了,那我們什麽時候回中州呢?”


    “還沒有辦完啊,明日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左相府,我有事情想要和左相好生聊聊。”


    今日他在晉|江學院聽了左相傅伯南和夫人薑如意的事情,他覺得這個故事實在是太讚了,而且他還覺得薑如意這個人身上還有其他的故事,應該是等待他去發掘。


    “啊?”


    忍冬卻是十分的為難的樣子。


    “怎麽了,你不願意嗎?”


    林七少看向自己的小廝,見他滿臉的不情願。


    “我怎麽會不願意,少爺你想去,小的自然肝腦塗地,跟隨少爺你一起去了,隻是左相府,我們現在去不了的,你也不看看明天那裏多少人。”


    忍冬可是打聽了一番,如今最熱鬧的地方那便是左相府,每天都有很多的人在那裏等待,大多數都是來左相府求醫問藥的了。


    所以當第二天,林七少出現在左相府的麵前,看到一大票人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她遲疑了一番,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出現在這裏。


    “少爺,我都告訴你了,明天都有很多人的,你今日可是瞧見了吧。”


    昨日林七少聽到忍冬那邊言說,他還有些不相信,可是今日聽到這般一說,真的是由不得他不信了。尤其是看到這一幕,他自然是相信了。


    “肅王殿下,夫人說她今日身子不適,不宜見客,你明日再來吧。”


    來興兒來到大廳之中,將薑如意的情況告訴了肅王趙海風。如今的傅伯南還沒有下朝,來興兒隻得先應付起來。薑如意此番還在睡覺,在左相府中,有些規矩是不能破的。那便是薑如意在睡覺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攪,一旦被打攪了,到時候被左相知曉,那可是要嚴懲的了。


    “她身子又不舒服,她是不想見本王吧。”


    趙海風十分的生氣,他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見薑如意了。自從薑如意將他治好之後,他可以下床了,便親自來道謝,可是每每都如同今日這般,薑如意言說身子不適,立馬就將他給拒絕了。


    一次,兩次,三次……


    不知道被拒絕了多少次,而且每次借口都是一樣的,身子不適,薑如意好似身子就從來沒有好過。


    “肅王殿下你言重了,夫人真的是身子不適。前幾日在觀自在書店發生的事情,想必肅王殿下已有耳聞吧,夫人的表現你也是知曉的。”


    來興兒此時也是滿頭的大汗,對付這些皇親國戚當真是不容易,稍不注意,怕連命都沒有了。


    肅王趙海風聽到來興兒一眼,又想起先前在觀自在書店發生的事情,他倒是真的聽說。自從薑如意將他給治好之後,肅王趙海風到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對她的情況倒是也挺關心。


    “這個,這個本王倒是也聽說,聽說傅夫人是被嚇壞的,是那個什麽蘭英貝貝生吧。怕是長得太醜,被嚇壞了。”


    反正薑如意在觀自在書店出事情之後,很多人都言說她是被蘭英貝貝生給嚇壞了。說蘭英貝貝生這個人其實就是一個極醜無比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他書中寫的那些男人長得風流帥氣了。於是乎,這個傳聞還給他的書銷量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後來證明,這個消息是他的競爭對手,另外一個寫書的人給放出來。自古文人相輕,但凡蘭英貝貝生寫了一本書出來,總是有隔三岔五的人傳言他的書乃是超級爛書,爛文筆,說什麽他的書拿出來擦屁股都不配之內的,當然後來證明,都是一些同行了。而且以前在中州的時候,蘭英貝貝生因為寫書走紅,當時他還不知曉保護自己,在半夜回家的路上,差點被人砍掉一隻手。


    此那以後,他再也不敢走夜路了,也不輕易露麵。都說文人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其實文人若是鬥狠起來,也是相當之可怕。前朝還有人就因為寫了一句好的詩句,被人所嫉恨,將要將他的詩句占為所有,更是將此人給誅殺,埋屍花園之中。十年之後才被發現,才得以沉冤得雪,這樣的故事比比皆是。


    所以薑如意被觀自在書店暈倒,自然有好事者將此事聯想到蘭英貝貝生的身上了,趁機在黑他一把,如此的用心良苦啊。


    當然事實上不是如此了,肅王趙海風今日是真的很想見到薑如意,無奈今日好像又沒有機會見到薑如意了。他就起身準備離去,準備明日再來。


    “大姑娘,你小心點。”


    蘭香扶著薑如意出來,終於薑如意總算是睡醒了。今日算是她這麽多天起床最早的一次,先前她都起的相當的晚。所以說啊,肅王趙海風還是等到,做事情就要堅持,心誠則靈。


    “傅夫人!”


    肅王趙海風見到薑如意出來,立馬就站起身子來,在大夏對醫者還是十分的尊敬的,更何況薑如意還算是肅王趙海風的救命恩人呢?他自然是相當的感激了。


    “你來了。來興兒看茶!”


    薑如意反應談不上熱衷,不過她已經很多進步了,知曉招待客人了。


    “傅夫人,上次是本王的錯,今日特意來賠罪的,這些乃是本王的微薄心意。”說著就命人將箱子給抬上來了,都是一些金銀珠寶,看的人眼花繚亂。


    薑如意看了一眼,擺了擺手。


    “好了,我手下了,來興兒不要上茶了。你可以走了。”


    薑如意發現沒甚事情,這茶可以省了,傅伯南雖然有錢,掙錢也不容易,能省就省吧,肅王趙海風一聽,當即就一愣,繼而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他來這裏的時候,就聽到晉王趙逸風說過,傅夫人為人極為的小氣,今日一見果然不假,他真的算是見識了薑如意的小氣之處了。


    “傅夫人,嬌娜公主的事情本王已經聽說,張家的事情本王回出麵。”


    嬌娜公主自從上次被元豐帝丟到外間受苦之後,雖然很是安分,但是她終究對張家有些不滿,便想出手。一直都被肅王給壓製著。那日嬌娜公主還特意因為這事情去找過肅王。


    “皇兄,你為何要阻撓本宮,那張家的下人當初那般欺辱本宮。本宮乃是大夏的公主,懲處他們那些低等的下人怎麽了?”嬌娜公主十分的生氣。


    她永遠都不會放棄在張府受的苦,她幫張府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寫衣服,甚至還要洗小衣,尤其是那些男子的小衣。她這一輩子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張府的人你不能懂。再說那本是父皇的意思,你若是想找人說事,自是去找父皇便是。”


    肅王趙海風自從大病一場之後,性情一下子就變了。到底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很多想法也都發生改變了。發現啊,什麽都是假的,唯有身體是自己才是真的。


    “父皇,父皇……”


    嬌娜公主就是此時借給她是個膽子,她也不敢和元豐帝去說事的。


    “皇兄,皇兄,連你也這般欺負我……”


    嬌娜公主可是好一番和他鬧騰,最終肅王趙海風還是將此事給扛下來,薑如意聽到方才趙海風的那一番話,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隨後,她想了想,才搖了搖頭,然後才道:“因果啊!”


    此時此刻薑如意才明白,元豐帝果然是千古第一帝,對每個人的身心都算計的如此之精準,原本薑如意覺得元豐帝會出手幫助張家,現在看來,竟是肅王殿下出手。


    肅王殿下看起來倒是挺真的人,倒是她先前錯看了他。這算是元豐帝的高明之處了。


    “那就有勞康王了,嬌娜公主現在如何?”


    薑如意平日話很少,根本就不喜去大廳別人,此番她竟是主動打聽起來嬌娜公主,實屬罕見。當然肅王趙海風自然不知道了。就目前為止,肅王趙海風還認為薑如意和嬌娜公主兩人關係極好。


    “嬌娜下個月十六就要出嫁了。”


    是的,以前挑三揀四,非法明大師不嫁的嬌娜公主最終還是聽從了元豐帝的安排,下嫁給長安君趙乾琦,定於下個月十六。


    “竟是要出嫁了?”


    薑如意喃喃自語,她臉上沒甚表情。


    “是啊,皇妹也不小了,而且趙乾琦封地就在上京附近,到時候你若是想尋皇妹,到時候相見也容易。”


    “哦!”


    薑如意淡淡的回應,之後便不再言語了。肅王趙海風發現冷場之後。在這裏等候也沒甚意思,於是乎他也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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