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從那人的腹部取出來。


    “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她望著那人笑,而今又有一個男子言說他錯了。薑如意對著他報之一笑。


    “放手吧。”


    她一下子就抽離戴明澤的手,隻要是她想走的,這世間就沒人可以留得住她,戴明澤也是一樣了。薑如意見她還不鬆手,她當即就甩開了他打的手,手法相當的迅速。


    “阿衡你……”


    她終於還是要走了。


    “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你是戴明澤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戴明澤腿腳不便,但是他有其他的人,大夏的右相,可以走到今天,他的手自然也不幹淨,若是幹淨的話,他早就被大夏的官場給吃了。


    劫持薑如意的這個人就是戴明澤,當然這一般人也猜不到,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此番戴明澤還在中州治理水患,根本就不可能趕到上京了。加上今日來上京少女失蹤案,接連發生了。傅伯南和薑如海兩人都以為薑如意的失蹤和少女失蹤案子有關係,於是這些人自是朝這個方向去查去了。


    因而身為大理寺少卿的第五君華整個人頭都大了,先前他才剛剛處理完薑如意被毒害一案,沒想到這一次竟又是薑如意失蹤一案,但凡遇到此事,他總覺得十分的蹊蹺。


    “這是剛剛發現的,她是被人給剖開了。你瞧,對方手法十分的精巧。”


    仵作正在給第五君華分析其中一具女屍,實在是太慘了。第五君華看了之後,都有些於心不忍,這麽多天,他還是第一次看東岸這麽血腥的現場。


    “她是活的時候被……”


    “恩。應該是的,因為刀口和血肉的這些,應該是活著的時候被人剖開的,你看看她的手,還有這身體,就是被人給分解開了。”


    仵作繼續給第五君華展示道。第五君華看到這一幕,又是一陣惡寒。他看著這些刀口的整齊程度,從未見過這樣的刀口。顯然是一個老手,怕不是第一次這麽犯案了。


    “左相,你也來了。”


    傅伯南聽說已經找到了一句女屍,自然也就忍不住來尋找,果然是見到了這具女屍了,她此番已經不完整,全部都是被0拚湊出來了。傅伯南看了一眼,頓覺心生不祥之感。


    “這般變態……”


    竟是將人給活生生的解剖了,真的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怎會如此。


    “還發現了其他的女子嗎?”


    傅伯南忍不住的反問道。


    其他人紛紛的搖頭,目前這是唯一一具被發現的。聽到這個消息,傅伯南還是得到了些許的安慰,沒有發現,那便是極好的,若是發現了,那便不好了。沒有發現就是好消息。


    ”我兒,我兒……”


    女子的家人也已經趕到了,兩人自然是大哭起來。仍由誰家的女兒變成這般,都會忍不住的傷心難過了。死的這麽多慘而且還那般的痛苦,那凶手到底是多麽的變態。


    “左相,此事目前為止一點頭緒都沒有,凶手手法十分的幹淨,至今沒有一點線索。”


    第五君華遇到過很多棘手的案子,比去先前薑如意被毒害的案子,多多少少還有一些線索的,此番倒是好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又是一個懸案。


    “仔細查查,雁過留痕。不可能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也許是你我遺漏了什麽,這個人處理屍首這般狠辣。也許是個屠夫亦或者是一個廚子,反正刀功很是了得……”這是傅伯南方才觀察屍首的時候發現的。


    一般人是沒有這個能力的,而且應該是個男子,方才他還看到女子的手腕處有綁縛的痕跡,生前應該是被綁住了,這些都是線索,隻是不顯眼而已。


    當然這查案辦案的事情,乃是第五君華的事情,原本是與他無關的。但是因薑如意始終了,此事他也就參與進來了。傅伯南是一個十分聰慧,且十分仔細的人。以前在晉江學院的時候,人人都道他天賦異稟,隨便學學就回了,其實也不然,他隻是比他人更喜歡善於研究,而不是盲目學習而已。


    這世間有兩種人是容易成功,第一種便是戴明澤那種,天道酬勤,一個人若是勤奮的話,他不會混的很差,總是可以有一口飯吃。還有一種人就和傅伯南一樣,他天資聰慧,又善於研究,少走了不少彎路。不管是那一種,隻要堅持,總是可以成功。戴明澤和傅伯南就是兩種代表。


    “說的也是,那我便按照這個方向去查。”


    第五君華想了想方才傅伯南的話,認為他說的真的是相當的有道理,也就是去查驗了,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有絲毫的耽擱你了。


    “你去吧。”


    第五君華說著便帶著去查案了,而傅伯南則是望著那一具女屍,這人為何要解剖女屍呢,當真是怪異,而且還用如此殘忍的手法了。在人活著的時候,剖開一個人。


    他在思考,盡管此時他十分擔心薑如意,但是越在這個時候,他就要越冷靜起來。


    當然薑如意失蹤的事情,自是沒有瞞得過眾人,這消息很快就傳開了,而且有心人士,也將這個事情和上京少女失蹤案聯係在一起,一時間,整個上京又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尤其是那種家裏有女兒的,有條件都請了護院,在家裏看著,但是即便如此,少女失蹤的人數還在上升了。


    當然這些失蹤的少女之中不包含薑如意,最終薑如意還是成功的出來,這一次也讓戴明澤真正知曉了他這個前妻是多麽的厲害。最終他值得放手了。


    入夜了,薑如意緊緊身上的衣裳,那日出來,她竟還是身著大紅嫁衣,走在上京的街頭。近日來上京因少女失蹤案發生之後,夜間基本上都沒有人了。


    即便是有人那也隻有更夫。


    戴明澤的人都被薑如意給打趴下了,而戴明澤自己有腿疾,他根本就跟不上薑如意,所以此番薑如意便一個人上路了。戴明澤還是緊急調用人跟了上去,生怕薑如意出事情。


    盡管有些時候戴明澤這個人確實有很大的問題,但是他還是多少還是得戴薑如意有些感情了。他也知曉近日來的少女失蹤感,自然不想薑如意出事情了,便派人來尋她了。


    今晚的月色不好,也沒星星,薑如意覺得有些餓了,她得早點趕回左相府才是的。她知曉到了左相府,想要什麽都有,因為傅伯南真的是一個有錢人,而且相當有錢。


    “小姑娘,這麽晚,一個人走路啊。”


    突然一個白衣人出現在薑如意的麵前,這大半夜的,一個身著白衣,臉上塗滿了粉的男子,若不是薑如意膽子大的話,定是會被人給嚇到了,沒辦法,薑如意的膽子很大,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一眼,看著他的眼睛。她的鼻子十分的靈,特別的靈,她甚至可以聞到這個男子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


    薑如意手裏握著她那把黑金折扇,握在手上了。那男子見到薑如意竟是搭理她,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了。便笑道:“姑娘,你長得真美,我是上京琴公館的覃師傅,我可以為你塑像嗎?”


    他說著就伸出手來,想要上去摸薑如意,薑如意看著他,狐疑的打量著他。


    “不用了。”


    她繼續朝前走,而那人則是繼續跟著薑如意,一直跟著她。薑如意則是加快了腳步慢了。終於到了左相府,那人見她叩門,他便作罷,離開了。


    而薑如意在他離去的時候,“你等等!”


    薑如意突然開口,那人立馬就停住了腳步,笑道:“你答應了?我可以立即幫你塑像,真的,我們琴公館的塑像最是出名,陛下都曾經召見過我父親入宮為其塑像。”


    覃師傅再次強調道。


    “好,明日你再來吧。今日我有事。”


    覃師傅聽到薑如意如此說話,他自是高興了,立馬就點頭,一個人回去了。就在他轉身離去那一刹那,正好有一陣風吹過,就連風中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是,你是,你……”


    開門的小廝先是愣了一下,見到薑如意身著乃是大紅嫁衣了,他沒有見過薑如意,也不知她的長相,隻是知曉府上剛剛過門的夫人丟了,所有的人都在找。


    “我是薑如意。”


    她開口道,那小廝一聽,薑如意可不就是夫人的閨名嗎?左相一直都在尋找的一個人,他聽到立馬就激動道:“夫人,夫人,那你快點進來啊,你不知曉這些天左相一直都在找你,如今薑如意竟是回來,那自是不一樣了。


    “好!”


    薑如意收拾了一下衣服,就進去了。


    左相傅伯南還在外間尋她,沒有回來,但是其他人都還在府上。她回來,一下子就驚動了顏氏和林婷婷等人了。不過因知曉薑如意太過勞累了,就讓蘭香扶著她先回去,等著傅伯南回來在問。


    “大姑娘,你可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蘭香給薑如意伺候的時候,特意瞧了一眼,發現她的守宮砂還在,心就放下了。她到不是的擔心薑如意中貞潔的問題,薑如意本就是一個二嫁婦人。一個二嫁的婦人其實這個已經不看重了。蘭香隻是害怕薑如意受委屈。


    “沒事,右相請我吃了一些東西,我不愛吃,於是我就回來了。”


    薑如意沒有多加贅述她和戴明澤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隻是隨意說了一句,就代表是戴明澤劫持了她。蘭香聽了之後,,立馬是相當的氣憤,她立馬就站起身子來了。


    “什麽,竟是他,怎麽可以這樣,明明就是他休了你,此番倒好,竟是這般對你,這要是傳了出去,你還怎麽做人啊?”蘭香這個時候真的是氣的肺要炸了。


    薑如意倒是沒覺得有啥,她坐在那裏。


    “明日去晉王府治病!”


    說著薑如意就略顯疲憊,讓蘭香服侍她上床休憩了,她近日來根本就沒有休息好,精神就不好,總是犯困。


    傅伯南得知薑如意回來之後,就立馬趕回來了,隻是當他回來的時候,薑如意已經睡著了。蘭香告訴傅伯南,薑如意睡覺的時候,不喜人打攪。傅伯南於是也就去書房歇息了,就等著第二天薑如意醒來,在好生問問她。


    “什麽回來了?”


    鳳藻宮之中,蘇淺捂著肚子,看向來人。


    “是的,說是昨晚回來了,是右相劫的人。此番左相十分的氣憤,若是這兩人鬥起來,對娘娘你可是極為打的不利了。”


    沒錯,左相傅伯南和右相戴明澤,都是北派的重要人物,兩人雖然先前就被傳出來不和,但是那都沒有明麵上,都是在暗地裏,如今戴明澤竟是這般糊塗,竟是動手搶人,做得實在是太過了。


    “所以戴家老太太,就讓奴婢遞話過來,讓娘娘你想想辦法,這一次是右相確實是做的太過了。”


    蘇淺摸了摸獨自,用手撐著下巴,一臉無奈的看向來人。


    “哎,如意這事情弄的,讓本宮也……”


    不過此番她自然不能讓傅伯南和戴明澤兩人撕破臉了,她還是要出力,為了她腹中的胎兒。一想到葉皇後那張嘴臉,蘇淺的頭就開始發疼,好不容易鬥倒了一個陳德妃。葉皇後竟是將她的侄女葉貴人給提了上去,成為了葉德妃了。更可惡的,元豐帝也隻是看了看,竟然同意了。這讓蘇淺十分的不快。


    那葉貴人比她打不了多久,長得姿色一般,性子卻異常的囂張,多次挑釁蘇淺,此番成為德妃,她也越發的驕縱起來。本來一個葉皇後就很難對付了,此番又出來一個葉貴人,這讓蘇淺在宮裏的處境更難了。


    “你去回她吧,本宮明日便召見左相夫人,此事本宮會處理的。且下去吧。”蘇淺一聲長歎,便打發那人下去了,那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如今朝中局勢也分外的緊張,邊疆戰事也在吃緊,扶桑又犯境了。這些年,元豐帝手腕也相當的狠辣,在五十年前,力戰扶桑之後,讓他們老實了不少,這些年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尤其是他們的明治天皇當政期間,扶桑國富民強起來。這小小的彈丸之地,近日來越發的不老實呢起來。朝中主戰派以及不戰派,又開始吵架起來。


    今日在朝堂之上,元豐帝就聽了這些個大臣吵了一個早朝,也沒有得到結論了。


    “諸位卿家,有結論了嗎?”


    這是元豐帝在朝堂之上說的最多的話,他已經太習慣於這些朝臣的吵鬧了。


    果然又是一陣沉默了,他掃視了一下,左相傅伯南和右相戴明澤兩個人的臉都很臭。這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他也知曉,不過那都是他們私事,他自是不關係。沈鬆和鬆柏等人,最是狡詐,而禦史台那幫家夥,永遠都是陛下說的是。可是真的讓他下了決定,開始實施的時候。效果不好,禦史台這幫家夥肯定是第一個站出來,言說他無能昏庸的。這麽多年,他早就摸透了這些朝臣們的性子了。


    “其實朕準備開戰,扶桑膽敢如此囂張,朕若是早年輕十歲,定會禦駕親征,滅了扶桑島國!”


    這便是大夏的帝王,曾經憑借君子九劍威震九州四海的大夏最有作為的帝王——趙倩。沒錯,元豐帝的真名,單名一個倩,主要是當時管太後身懷有孕的時候,先帝以為她腹中乃是女兒,當時的太醫也都診斷為女兒,於是先帝提前取名為倩,沒想到生下來竟然是一個男兒不過那個時候先帝已經病重,也就沒有給他換名,於是乎趙倩這個名字就一直伴隨著元豐帝。


    不過自從他當了皇帝之後,也就沒人膽敢直呼他名諱,他的這個名字漸漸的就被人給忘記了。但是元豐帝也是有名字,叫趙倩,倩女有夢的倩。


    “陛下,一開戰必會勞命傷財,這……”


    果然總是會有人提出異議來。


    這不就跳出來,隨後又出來了一個。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不打了?”


    元豐帝望著這些人。


    “陛下,焉能不打,若是不打,豈不是有損我大夏國威,要打……”


    ……


    於是乎又是一陣爭吵,元豐帝算是發現了,若是此番在這樣下去的話,會一直吵下去的,他可是無法忍受這些無休止的爭吵了。


    “朕意已決,決定對扶桑用兵,明日點將台上見,諸位將領都準備好,老規矩,點將台!”


    元豐帝已經站起身子,大夏已經有太多年沒有動武了,竟然連扶桑島國都如此的囂張了,還有新羅小國,什麽習俗都源於他們新羅,元豐帝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有出手,扶桑倒是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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