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哥。”楊瓊趕忙走過去,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放下手裏的書,楊長壽微微閉了閉眼,似乎在回味書中的內容,不過說得確實跟書中內容無關,“季元秋去的及時嗎?”


    聽到楊長壽這麽問,楊瓊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下驚喜道:“是長壽哥讓季元秋去的?我就說單憑他是季家人,就不可能說出那種話。”


    “早晨我聽娘說了那事,便拜托娘把季元秋叫來。”楊長壽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放在小木桌上的書,接著說,“以前我從季元秋那裏得了一本書,這次算是還他人情。”不過這次季元秋能夠這麽配合,瞧著倒並不是壞到骨子裏,楊長壽沒有說出來,他隻是笑笑。


    原來如此,這次也算季元秋幸運,在村裏出了這麽個風頭,裏正恐怕不但不會生氣,還會感激他出了這麽個注意吧。心裏略微一想,楊瓊從懷裏抓出一把板栗放在被子上,“長壽哥,給你吃,對身體好。我得再出去瞧瞧去,可熱鬧。”


    “恩,去吧。”楊長壽笑著點點頭。楊瓊送來的書他每天也隻能看一本,楊二叔和楊二嬸都聽了楊瓊的話,把書都藏得好好的,楊長壽幾乎不下床,想看也拿不到。


    從楊長壽家出來,楊瓊覺得外麵的空氣也變好了,經過季家,瞧著大門緊閉,裏麵悄無聲息的,也覺得順眼許多,便拍拍韓青石的背說:“青石,咱們去瞧瞧。”


    有白米粥和雞湯分,村裏人很快就自發地聚集起來,有幾戶人家從家裏搬出大鍋,還有的回家抱了一些柴火,就在大路邊上支起臨時的灶台,燒火煮粥。本來大家對村子中央出現的白米和雞還有些個害怕,現在知道全村的人一起上了,那還怕什麽,那黃大仙再厲害,還能全村子都報複不成?


    村中心這條路挺寬,站百八十個人也不會擠,這回閨女小哥兒的也不害怕了,都跟著自家人出來湊熱鬧。就算是一家人分一碗白米粥,那也是極好的,免費白送,誰不想要?


    楊瓊也湊過去看了眼,小半袋白米分成十口鍋,瞧著也是不少,這會兒水已經燒開了,一粒粒白胖胖的大米粒正在水裏翻滾,瞧著就喜人。李小菊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回頭小聲說:“白米粥哎,楊子咱們快回家拿碗吧。”


    有不少小哥兒都已經捧著碗等著了,說是每家每戶都有,要是最後鍋裏還能剩下些,這些個小哥兒過去要,也就直接分了。


    難得熱鬧,楊瓊點點頭,“走,咱們回家拿碗。”


    楊柳兒也知道自家白米弄丟了,不過他隻覺得是李春花故意藏起來,不給家人吃罷了,完全沒想到鍋裏的白米就是他們家的,楊瓊經過的時候,他正瞅著鐵鍋流口水呢。一抬頭正好看到楊瓊,楊柳兒站起來,撅著小嘴,“楊子你也來等大米粥啊。”


    “恩,村裏頭每家每戶都有。”楊瓊點點頭,有說,“現在我跟青石是單獨一家,可以領的。”


    急匆匆跑回家,拿了碗,楊瓊站在自家大門口等著李小菊來了,再跑進村子裏,韓青石背著楊瓊跑得飛快。


    這會兒村裏幾個婆娘出來,燒了熱水,拔雞毛。楊瓊數了數,石金花還養了不少雞,差不多得有七八隻,這些都剁碎了燉湯,那雞湯肯定又濃稠又香。


    這一來一回的功夫,大米粥已經爛透了,瞧著水和大米差不多一半一半,裏正走過去看了看,轉頭宣布:“大家排好隊啊,一家隻能領一次。”說著拿出一個冊子,裏麵記錄了村裏所有的人,不怕有哪家人多領了。


    韓青石一隻手繞到後麵托著楊瓊的屁-股,一隻手端著碗,站在隊伍裏。楊瓊拍拍韓青石的後背,小聲說:“把我放下來。”


    “哎,楊子也算一家人,運氣真好。”有個年紀差不多十□□歲的哥兒站在楊瓊後麵感慨道,他是從外村嫁進來的,現在還沒跟婆婆分家,隻能算一家人。


    “一戶領一份我覺得很公平。”楊瓊從韓青石背上滑下來,瞧著前前後後的人都看過來,便繼續說,“這要是按照人數分,那得熬多少鍋,大米粥得多稀,到時候指不定能不能分到大米粒。”


    “楊子你這麽一說也對,我瞧著那大鍋裏的大米粥濃稠的很,領回去趁熱還能給孩子喝。”這個哥兒十六歲嫁過來,現在已經生了一個小漢子,兩歲了,是全家人的寶貝,回去跟公公婆婆說說,這碗粥說不定就全都給小漢子了。


    前麵有領了大米粥往回走的,海口大碗,滿滿當當,大米占大多數,湯少數,瞧著濃稠的緊。跟著隊伍往前走了兩步,楊瓊瞧著旁邊的隊伍裏,李春花捧著大碗站在最前麵,對負責舀粥的婆娘說:“不要湯,撈幹的。”


    “幹的都給你了,旁人喝什麽?”那婆娘長得五大三粗,個子也不矮,瞧了李春花一眼,直接說,“這又不是多少東西,多喝一口也發不了財,成不了仙的,這麽計較幹什麽?”


    李春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捧著碗的手直哆嗦,一轉身就瞧著楊瓊正看著她,臉上帶著諷刺的笑,手一抖,碗裏倒出一些米湯來,她瞪著眼睛罵道:“我說怎麽手直抖,原來是有人不想我喝粥。”


    楊柳兒也捧著碗,不過他現在還不能領,要等到每家每戶都分完了才行,這會兒趕忙把碗藏在布兜裏跑過來,伸手要扶李春花。


    “你個賠錢貨,不在家裏做繡活跑出來幹什麽!”李春花瞪了楊柳兒一眼,抬腳踹在他腿上,手裏的粥碗又是一抖,濺出一些熱粥燙了李春花的手指,她燙得疼了,就有抬腳踹楊柳兒。


    “還不過來接著。”李春花話剛說完,就把楊柳兒踹倒在地,手裏的熱粥終於左一顛,右一顛,全都灑了出來,灑在楊柳兒衣服上,海口大碗砸在楊柳兒身上,再落到地上滾了滾。


    周圍的人齊齊發出哄笑聲,今天李春花實在是過分了,就算再怎麽不待見自家哥兒,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罵,失了麵子不說,以後楊柳兒也不好找婆家。


    楊柳兒被熱粥燙的疼了,眼淚汪汪地看向李春花,“娘,粥都灑了。”


    “你還知道灑了!”被周圍的人一笑,李春花就跟炸了的炮仗似的,走過去就踹。楊柳兒身上的衣服本來就被粥打濕了,又燙的疼,這會兒被李春花一腳一腳踹的在地上都不敢移動,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疼,越來越疼。


    周圍有看不過去開口勸的,哪知道李春花越踹越狠,還蹲下扇楊柳兒耳光。


    “娘,我疼,娘,疼……”楊柳兒捂著臉,手被李春花拿開,繼續扇。


    到了這會兒,旁邊的人也不勸了,大約是明白了,李春花這是把氣撒在自家哥兒身上了,或者還存了別的心思。


    錢進來往這邊看了一眼,隻覺得心煩,他已經跟自家婆娘說了,把收到的銀錢都退回去了,便清清嗓子說:“別打了,粥是你自己弄撒的,快回家吧,別想著補領了。”


    “就是啊,再打自家哥兒,也不能再領一次。”有人附和著,瞧著李春花一直不走,便知道她的想法。


    楊瓊冷眼旁觀,瞧著李春花罵罵咧咧地抓起楊柳兒的頭發,兩個人快步走了,楊柳兒跌跌撞撞的,聽聲音大約是在哭。


    有人悄悄瞧了楊瓊幾眼,不禁感歎,“楊子當初斷親倒是好的,要是換做如今,恐怕就是楊柳兒那樣的。”


    “這倒也是,楊家婆娘瘋了不成,不就一碗粥,合著哥兒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有年輕的婆娘心疼了,她剛生下一個小哥兒,整天寵的跟什麽似的。


    等到自己領了粥,楊瓊站在一旁,李小菊也領好了,三個人端著碗往回走。有些人嘴裏不說什麽,這會兒恐怕心裏還是要想的,楊瓊比較以前是楊家長大的,即便是斷親了,血緣也斷不掉,不過楊瓊可不在乎,他麵色坦然,神情輕鬆。


    回到家裏,跟韓青石你一口我一口把粥都喝了,繼續拿著碗出門,還有雞湯呢。


    後麵還有人排著隊領粥的,楊瓊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李春花不死心地端著碗又來了,不過沒排隊,正站在一邊看著。楊柳兒換了一身衣服,周身都打著補丁,褲子還短了一截,恐怕是把以前小時候的衣服拿出來穿了,正站在不遠處,低著頭抹眼淚。


    其餘的人家都歡歡喜喜的,也有一家好幾口等著的,不過都是兩手空空,隻有一個人端著碗排隊,再瞧瞧李春花那張刻薄臉,楊柳兒身上的衣服,這對比還真是大。


    歎了口氣,楊瓊全身重量壓在韓青石身上,抬高聲音喊:“柳兒你過來。”


    楊柳兒立刻抬起頭,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瞧著是楊瓊叫他,抬出去的腳頓了頓,然後飛快地繞開李春花跑過來。


    從短了一截的褲腳下麵露出來的腳踝可以看到,楊柳兒皮膚被燙地有點嚴重,雖然沒有氣泡,但紅彤彤的,又被李春花踹過,瞧著有點駭人。楊瓊低頭看了看,問:“疼嗎?”


    大約是被李春花回家又折騰一頓,楊柳兒捂著嘴流淚,小聲說:“娘說我這樣都是你害的,但我知道不是,娘還說……”


    ☆、48|47.46.45.44.6.20


    先前楊瓊還沒出嫁,在楊家戰戰兢兢的生活,李春花所有的厭惡都是衝著他的,楊柳兒雖然也是哥兒,好在還能幹活幫襯幫襯,日子要好過許多。而現在楊瓊出嫁,跟韓青石一起過上好日子了,李春花心裏頭那股子邪火就全都一股腦兒發到楊柳兒身上了。


    哥兒始終要嫁到別人家,要是運氣不好嫁個不好相與的婆家,那這個哥兒以後恐怕就徹底成為別人家的人了,李春花一想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愈發的看楊柳兒不順眼,稍有不順就連打帶罵。


    家裏頭這種事,楊打鐵和楊大郎兩個漢子從來不會插-手,他們的想法都一樣,楊柳兒不過是個哥兒,哪有漢子重要。


    先前楊柳兒去過楊瓊家裏,吃了幾塊肉,心裏很羨慕,現在被李春花這麽不是人的一折騰,心裏頭有些茫然,他瞧著楊瓊招手,便趕忙走過去。


    “揚子……”楊柳兒這才想起來,先前李春花對他還好一些的時候,他真是太傻了,竟真覺得楊瓊跟韓青石過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差。


    楊瓊還記得自己剛重生後,楊柳兒就往自家豬食裏摻了小石子,恰巧韓青石去了,便被李春花抓著不放。再瞧瞧楊柳兒現在的樣子,還是沒什麽長進,腦子一根筋兒,追求也就是能吃上大塊肉了。


    這倒是比楊大郎那個心機深的漢子好多了,楊瓊笑笑,想到家裏還剩下一張餡餅,便扭頭對著李小菊眨眨眼,“小菊哥兒,麻煩你件事,我家裏頭還剩下一張餡餅,你幫我拿來好不好?”


    “楊子你又餓了?”李小菊說著轉身就跑,他剛從家裏出來,喝了大半碗白米粥,剩下的給奶奶留著了。現在還不到晌午,肚子本來就不餓,喝了白米粥,李小菊跑得飛快,完全沒覺得幫楊瓊跑腿有什麽,心裏頭還高興著呢。


    有幾口鍋的白米粥全部分完了,也隻剩下十幾戶人家端著碗排隊,還剩下差不多半鍋粥,小哥兒和小姑娘都端著碗等著呢,他們都是小孩,等會兒可以上去要一點的。


    “你也去吧。”楊瓊推了楊柳兒一把,“跟那些小哥兒一起。”


    楊柳兒紅著眼睛,不敢抬頭看李春花,聞言咽了口口水,從破布兜裏拿出一個碗,捧著湊到小哥兒的隊伍裏。


    原本說楊瓊斷親以後就跟楊家不相往來的,說楊瓊不孝的,這會兒都噤聲了。大家都看的明白,楊瓊這是被李春花傷了心,但是對楊柳兒卻還不錯,這樣誰也不能說楊瓊徹底跟楊家斷了,瞧著人家不是挺照顧楊柳兒的嗎?


    確定每家每戶都分到了粥,還剩下的大半鍋便開始分給村裏的小哥兒和小姑娘們,也有小漢子端著碗來的,小孩就是村裏的希望,每個人都知道。


    楊柳兒捧著小半碗白米粥回到楊瓊身邊,李小菊剛好跑回來,把一張餡餅塞到楊瓊手裏,噗通一下跟著坐下,小臉紅撲撲的。


    “給你,慢慢吃。”楊瓊把餡餅遞給楊柳兒,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捧著碗喝了一口白米粥,再咬一口餡餅,楊柳兒霎時瞪大眼睛,驚喜道:“是羊肉,好多羊肉。”


    “恩。”楊瓊點點頭,這周圍還有不少人等著分雞湯的,自然也聽到楊柳兒的話了,不過他們也隻能羨慕羨慕罷了。


    李春花原本站在一旁等著,楊柳兒要是分到白米粥,她打算端回家自己喝,看到楊柳兒坐在楊瓊旁邊,她想走過去的,但是看到楊柳兒手中的羊肉餡的餡餅,她頓了頓,沒有往那邊走。


    如果現在還揪著楊柳兒打罵,以後恐怕這個哥兒就跟她離了心了,李春花狠狠地咽下這口氣,轉頭盯著楊瓊看。


    李春花越看越難受,她家裏頭的白米全都煮成粥分了,楊瓊還分了一碗,越想越難受,最後幹脆眼不見為淨,扭頭往家裏走。


    而石金花站在大鐵鍋旁邊,看著一隻隻雞都剁成塊放在鍋裏,開始煮湯,她那個心都在滴血啊,但好在季元秋還得了個好名聲,這讓她的心稍稍寬慰一些,不至於站在旁邊喘不動氣。


    楊瓊往旁邊靠了靠,靠在韓青石身上,瞧著石金花僵硬地站著,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便耐心地等待雞湯熬好了分一碗。


    遠在山腳的阿拉斯加此時正趴在草坪上,小布包放在前麵,他用前爪扒拉開,腦袋伸進去叼出一個窩窩頭,嚼吧嚼吧咽下去,又叼出一個餡餅,用前爪摁住撕咬著吃掉。


    狗頭探到小布包開口處看了看,發現窩窩頭還剩下比四個狗爪多一點的數目,便抬起前爪摁上小布包的開口,抬頭看了看天空。


    小兔子們正在乖乖吃草,公兔子和母兔子正在進行小狗不宜的運動,阿拉斯加歎了口氣,繼續趴著。


    【朕現在需要山羊進貢。】


    山羊隻在深山裏有,為了躲避狼、老虎等野獸,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跑遠,並不好捉。這邊山腳下連野兔都很少見,當然,除了阿拉斯加帶來的兔子。於是,當一隻健壯的公兔子出現的時候,阿拉斯加整條狗都興奮了。


    這隻公兔子是被母兔子發忄青的味道吸引過來的,原本以為隻會遇到另外一隻公兔子,打一架就能搶到母兔子,卻沒想到剛從草叢裏鑽出來,還沒來得及跟母兔子打招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毛茸茸的臉。


    隻來得及掉頭,脖子就被咬住了,公兔子隻掙紮了一會兒就徹底不動彈了。


    阿拉斯加原地蹦了兩圈兒,叼著死兔子放在木籠子旁邊,抬起前爪拍拍木籠子。【兔子們進籠子,回家了。】


    把死兔子叼起來甩到背上,再把小布包裏的窩窩頭全都吃光,小布包也甩到背上,阿拉斯加叼起裝著兔子的木籠子就往家跑。


    這邊分到一碗雞湯和一小塊雞肉,韓青石端著,楊瓊抓著他的胳膊,兩個人慢吞吞地往回走。


    同樣都是小哥兒,雖然自己沒爹沒娘,但是日子過得比楊柳兒好多了,李小菊對楊柳兒多了些同情,瞧著他站在李春花身邊,便問楊瓊:“楊子,楊柳兒回家恐怕又得挨打。”


    “恩,李春花也得掂量掂量,如果她還繼續這麽對待楊柳兒,恐怕以後楊柳兒出嫁了,再也不回楊家。”楊瓊笑笑,繼續說,“瞧瞧現在我不就是這樣,跟楊家劃清界限,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李春花也隻能看著。”


    因為楊瓊要求自己跟著走,所以速度就慢了些,他想起早晨給阿拉斯加帶的幹糧並不多,這會兒該回來了,便說:“加加該回來了,我們中午回去包羊肉餃子吃,小菊哥兒你來幫忙。”


    “恩。”李小菊點點頭。


    還沒到家門口,隔老遠,楊瓊就瞧著自家蠢狗正站在籬笆門前麵,旁邊放著木籠子,背上背著一個小布包,一隻土黃顏色的已經僵硬的死兔子,因為死兔子老是往下滑,過一會蠢狗就蹦躂幾下,不讓死兔子滑下去……


    “加加。”楊瓊沒忍住,衝著阿拉斯加揮揮手,“又捉到兔子了?”


    阿拉斯加猛地一轉身,背上的死兔子順勢滑到地上,這會兒也不顧了,甩開四條狗腿跑向楊瓊。


    【朕捉到一隻自投羅網的兔子。】


    “加加厲害。”楊瓊笑眯眯,摸摸狗頭說,“中午做兔肉丸子。”


    回到家裏,就是一通忙活,好在對於這些事,韓青石都熟悉的緊,和麵剁肉餡比誰都利落。


    雞和白米終於都解決了,楊瓊出了口惡氣,幹什麽都帶勁。


    “總是靠山上捕獵也不是個辦法,”楊瓊一邊擀餃子皮兒一邊說,“山腳下那塊沙地,我看著挺適合種西瓜。”


    李小菊熟練地拿起一個餃子皮,用木勺子挖一些肉餡抹在餃子皮上,在捏合好,“西瓜是什麽?”


    上輩子楊瓊知道有說法是西瓜由西域傳來,所以叫西瓜,而這裏也許也有西瓜,不過看樣子應該還沒有普及。那這樣西瓜種就是個問題了,楊瓊直接把這話叉開,“我在書上看來的。小菊哥兒,我瞧著種地又苦又累,上等田交的租子也多,下等田交的租子雖然少,但是產出少。”


    “是啊,不過韓青石力氣大,能幹,楊子你要租地?”李小菊急忙問,“那倒也行,平時累點,沒了楊家人折騰,一年下來也能攢下不少銀錢。”


    “我現在可不缺銀錢。”楊瓊衝著李小菊笑笑,他現在屋子裏藏著小二百兩呢,要不是怕拿出來招人惦記,楊瓊早就準備拿出一些蓋新房了,不過現在時機還沒到,最起碼得先有了固定收入再蓋房也不遲。


    想起來客酒樓東家一出手就是大把大把的銀錠,李小菊笑笑,“說的也是。”


    餃子一個個皮薄餡大,楊瓊把羊肉全都割下來剁肉餡了,剩下的羊骨頭正放在鍋裏,跟羊下水一起煮呢。韓青石正在哆哆哆地剁兔子肉,連骨頭帶肉全都剁碎,這樣炸丸子更香,不過也要把骨頭全都剁碎,不然紮到喉嚨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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