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響嘿嘿一笑,又揚著手上的杯子,問老大願不願意和他喝一杯。要是平常寧響可沒有這個膽子,但是今天他心裏高興,也就沒有那麽多忌諱了。沒想到,江城徽竟然很爽快的接過了杯子。透明的酒液散發著馥鬱的香氣,但是更醉人的,卻是身邊那個人。兩人就這麽蒙悶著頭連喝了兩杯。江城徽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憋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寧響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他忽然揚著手裏的杯子,高高興興的對江城徽邀功:“老大,我這回的表現還不錯吧?”江城徽很認真的看了看寧響,鄭重的點點頭。寧響就開始嘿嘿嘿的笑,停也停不住。“我以前還以為自己是個廢物呢!”他說,晃悠悠的想要站直,最後還是靠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不動了,“我爸說我是廢物,我後媽看著我像廢物,我弟讓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廢物,反正啊,除了我親媽留給我的錢以外,就是一無是處!”他又用力的灌了一口酒,然後繼續笑。“你很好,他們都是錯的。”江城徽看著寧響微紅的臉頰,想要伸出手,又忍住了。“還是老大有眼光!”寧響又嘿嘿嘿的笑起來,“我覺得我的眼光也不錯!”江城徽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嗯,我們兩個的眼光都很好。”寧響又舉起杯子:“為了我們的好眼光,幹杯!”江城徽卻抵住他的杯子:“你快喝醉了。”“喝醉?”寧響的眉毛一揚,“我可號稱千杯不倒,從來就不知道喝醉是什麽滋味!”這小子一邊誇海口,一邊想要努力證明自己說的話沒錯,他又搖搖晃晃的從桌邊上站起來,但是一個踉蹌就倒在了江城徽的懷裏。“真是奇了怪了,怎麽地板不平的?”寧響皺著眉頭,奇怪的嘟囔道。江城徽對這個忽然投懷送抱的青年,有一瞬間的怔忪。青年比他矮半個頭,剛剛好倒在他的懷裏,身上散發著很清淡的酒香氣,還有一點點的皂香。就是一個叫人打從心底喜歡的小醉漢。江城徽收斂了眉宇,扶著著小醉漢站起來:“所以我說了,你這是醉了。”“我……才不會醉!”醉漢還是不承認現實,依然用力搖著手,“我的腦子現在特別的清醒,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問題是,他隻要一想立直身子,就反而晃得更加厲害。江城徽怕他摔倒,隻能扶著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用證明了。”寧響就又是一串的嘿嘿嘿嘿,然後才說:“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被酒氣浸潤得帶著一點點朦朧的黑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江城徽看,看得人心癢。江城徽飛快的移開了眼睛,不敢再繼續看他。寧響卻像是一個固執的小孩子一樣,一定要兩個人眼睛對上眼睛才行。他移動著腦袋,就像是玩一個有趣的遊戲一樣,開始尋找江城徽的眼睛,好不容易對上了,就嘿嘿嘿的繼續傻笑。江城徽移開,他就又追上去。到後來,江城徽原本那點旖旎的心思都被他嘿完了,滿心滿眼都隻剩下無奈。“我扶著你上去休息吧。”他歎。誰知道寧響卻忽然像純潔又敏感的少女一樣,忽然就一躲,還搖著頭:“不行不行,不能去休息。”隻可惜,他才躲開,又是一個趔趄,然後被江城徽拉回懷裏。這個叫人頭疼的小醉漢。寧響卻像是被打開了什麽開關,還是一個勁的搖頭:“不行不行,不能去其他的地方,容易出事。”這小青年一本正經,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聽上去一點都不像一個醉漢。“出什麽事?”江城徽滿臉不解的問。“我告訴你啊!”寧響搖搖晃晃的,努力想要湊近江城徽的耳朵邊上,白嫩的手指還一擺一擺的,“在外頭混,千萬不能跟人去別的地方,要不然,要不然貞操就保不住了。”江城徽差點笑出來,逗這小孩兒:“怎麽,你還有貞操的?”“那當然!”萬年小處男還一臉得意,“我怕得病,所以從來都不亂來的!”江城徽的眼神一黯,輕輕的揉著寧響柔軟的腰肢:“你還認識我是誰?和我一起離開怎麽會亂來?”“那可不一定,”寧響又嘿嘿嘿的笑,“我當然認識你,你是我老大。”他忽然打了一個嗝:“但是出不出事,嘿嘿嘿,那可不一定了。”江城徽深深的看著這個青年,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心裏話,還是酒後的胡言亂語。既然寧響堅決不肯回去睡,江城徽就幹脆找了一個僻靜處的小沙發,半摟半抱的把他拖了過去。這時候的寧響倒是乖乖巧巧,一動不動的趴在江城徽身上,眼睛眨巴眨巴著,還好玩一樣用力往江城徽臉上噴酒氣。但是就連這種氣味,也好像沾著他身上的香氣,纏纏綿綿的往江城徽的心裏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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