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女人尖銳的叫聲赫然劃破酒店三樓的寧靜。然而卻沒有波及到一樓大廳,相比於三樓的叫嚷,一樓要更加混亂嘈雜。手機對麵的陸斯博臉色很不好看,任誰溫溫柔柔的哄自家小可愛的時候,莫名冒出聲音打斷自己,都會很煩。柏喬歪了歪頭,“有人在叫救命。”陸斯博連忙屈起手指敲響手機屏幕,試圖吸引柏喬的注意力,“不是,寶貝你聽錯了。”“唔……等我回來,我順著網線去找你哦。”“不行!柏喬你聽話!”然而,回饋給陸斯博的隻是收入口袋以後,手機攝像頭中的一片漆黑。“柏喬!”任由陸斯博怎麽喊,柏喬都沒有半點回應,似乎已經將手機的事拋之腦後了。握著漆黑一片的手機,陸斯博咬緊牙關,恨不能把對麵的柏喬抓過來揍一頓。默默在一邊看戲的莫忘也意識到了什麽,看著自家boss那憋氣的模樣,心下忍著悶笑,故作隨意的說:“慣著要有一個度是不是,看看現在,要我說,還是得軟硬皆施,要打!不打不成器。”陸斯博斜睨他一眼,冷聲道:“你打得過?”莫忘:“……”想起虞湛對他的評價。莫忘可恥的慫了。莫忘:“該慣還是得慣啊。”---女人趴在地上,艱難的收攏領口的衣物,手上滿是鮮血,連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嗚嗚嗚……救命啊。”她想跑,但是卻沒有力氣,隻能艱難的在純白色的毛絨地毯上往前爬。血粘在白色的地毯上,一眼望去讓人忍不住犯怵。三樓的走廊並不冷,但是女人卻覺得渾身散發著涼氣,由內而外的冰冷讓她感覺到呼吸困難,疲憊困倦乏力紛至遝來,讓本就虛弱她更難脫身。饒是如此,她也沒有放棄,用盡渾身最後一絲力氣往前爬。即使是死,也不能死在這。不能……絕對不能!女人的眼神猛的變得堅定,她惡狠狠的將流血的手指按在綿軟的地毯內。突然,她眼前出現了一雙白色運動鞋。看著上麵那價值不菲的標誌性logo,女人眼神黯淡,還是逃不掉嗎?“趴著做什麽?”青年的冷冽的聲音有了紅酒的浸潤變得綿軟,夾雜著些許狐疑,像是品嚐帶著冰渣的酸奶,雖然冷,卻奶味十足。女人猛的抬起頭,對上柏喬那雙濕漉漉的眼眸,她慌慌張張的伸手想抓住他,像是垂死的人拚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在她動手的瞬間,柏喬連忙後退,腳步有些慌張,見沒有沾上血跡這才鬆了一口氣。柏喬說:“起來。”原本在柏喬後退躲閃的時候女人心就沉了下去,沒想到他還願意幫自己,女人手上顫了顫,小心翼翼的抬頭,神情楚楚可憐的:“你、你可以扶我一下嗎?”言語間沒了剛才的歇斯底裏,倒有點像是誤入獵人圈套的小鹿,委屈的求助著。“不可以。”“……”“起來。”女人咬了咬牙,目光不聽掃向身後,心裏思緒萬千,最終還是沒能敵過恐懼,扶著左側的把手,艱難的站起來。動作緩慢且累的喘著粗氣。她的體力已經快透支了。堅持到現在隻是靠著一個不想死在這裏的念頭。饒是如此……她也快堅持不住了。柏喬問:“去醫院嗎?”“不。”女人搖了搖頭,“我隻是,掉了幾片指甲,死不了。”女人請求柏喬,“你能帶我離開這裏嗎?”“往前左轉電梯。”“我自己出不去。”女人抿了抿唇,“我真的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