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別得寸進尺啊,八百,就八百了。”“兩千。”“我真是慣的你,今天讓你知道知道你源哥為什麽在公司地位這麽高!”古斯源邊說話,邊氣急敗壞的擼胳膊挽袖子,那樣子明顯是要和柏喬一較高下。柏喬沒有迎戰的意思,而是隨手拿起桌上的空茶杯,迎著古斯源的視線展示了一圈以後,握在手裏。古斯源:“?”他在幹嘛?‘哢哢’古斯源:“?!!”臥槽!‘哢吧!’隨著古斯源嚇得瞠目結舌,剛才還完好的瓷質茶杯緩緩出現裂紋。就在古斯源眼皮子底下,在柏喬手掌之中,‘哢哢’的碎裂聲不絕於耳,不出片刻,茶杯已經成為了一堆殘渣。把沒用的碎片丟到一邊,柏喬拍了拍掌心留下的印子,輕描淡寫的抬眸撇了對方一眼,“你剛才說什麽?”‘咕嚕。’古斯源緩慢且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柏喬的手,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我、我說……兩千,兩千行,這就是我心裏理想的價位,你值得!”柏喬點了點頭,往後靠進沙發裏,垂眸看著單彷樺哭。單彷樺從剛才一直哭到現在,反正得了兩千獎金,這褲子他也不打算洗洗繼續穿,就隨他去了。“你哄哄吧。”還是古文源看不下去了,說:“眼睛哭腫了,明天還怎麽上鏡。”柏喬蹙起眉頭,“明天他還有工作?”古斯源說:“那可不。”哭紅腫了的眼睛被那群媒體抓住,指不定得怎麽編排呢,柏喬懶得忙活公關,便想著從源頭杜絕,他說:“別哭了。”“嗚嗚嗚……”“再哭眼睛就腫了。”“嗚嗚嗚……”單彷樺哭的專心,死活不聽勸。古斯源知道他不會哄人,說著話存了幾分看戲的意思,兩千塊錢說沒就沒還不許他玩一樂了啊?!他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哢吧哢吧’的嗑著,就等著看柏喬把人弄哭了然後哄不回來以後的慌張無措。美滋滋的吃著瓜子仁,喝著礦泉水,古斯源都已經預料到了柏喬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無力,就在他腦補的正嗨的時候,就聽見柏喬冷聲說道:——“再哭,我把你吊窗戶上蕩秋千。”此話一出,萬籟俱寂。古斯源瓜子咬到一半,硬生生的沒敢咬下去把瓜子皮嗑開。單彷樺嚇得嗝都不敢打了。兩個人,四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柏喬。柏喬微不可及的歎了口氣,耳朵今晚受累了。“夠凶。”古斯源緩緩咬下瓜子,“比你以前可硬氣多了。”就現在的柏喬放在之前和白霖對峙的時候,那氣勢一上來,感覺直接把白霖的腦袋擰下來都有可能。柏喬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把抱著自己大腿的單彷樺拎起來,一眼就看見褲子上幾個明顯的水漬,他擰起眉頭,看在兩千塊錢的份上,沒有把人順著窗戶丟出去親吻大。柏喬問:“明天幾點活動?”單彷樺啞著嗓子說:“十點多。”“嗯,我知道了。”柏喬說:“現在,洗個臉熱敷一下,回房間睡覺。”“那明天怎麽辦?”古斯源沒想到柏喬解決事情這麽幹脆,啥事都沒說呢就嚷嚷著放人去睡覺了,“明天可是組合活動,打歌舞台,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我看,直接請假別去得了。”“這種小事不值得他退縮。”柏喬習慣遇事頂上,而不是逃避,凡事總有解決方法,一味地逃避才是把事情推入更壞的深淵,“有我在,還護不住他?”“那他隊友手裏的照片怎麽辦?”古斯源也不是吃素的,在圈裏這麽久怎麽也有些自己的人脈,就關於單彷樺來說,他已經查出不少料了。古斯源語重心長的說:“我查到的信息可還不止這些,沒那麽好解決,你別太放鬆警惕。”單彷樺聽到以後,哭紅的臉頰又白了幾分,“但那些東西都是假的。”古斯源當然知道,要是單彷樺真是那種人,他也不可能單獨把他拎出來給柏喬帶,但是……“真亦假時假亦真,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你要明白,真假照片摻雜在一起,有些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之前那個隊友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問題,很大一部分還是薑明銳做的假料,但最後不還是被迫退賽了嗎。”這件事無解。你知道是假的又怎麽樣,沒用,就單純的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