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千頭萬緒才算平靜下來一些,她必須要質問那個始作俑者,“你到底打算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本係統無法理解對象的真正意圖。】


    “難道這一切不是因為你?hard模式?我爸爸媽媽的去世,我喜歡的男人原來不過是在利用我,你想告訴我什麽?世界殘酷,我必須自強不息?”


    【本係統隻能再次提醒對象,本係統不做具體任務。對象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屬於現實世界的曆史。能夠納入本係統曆史的隻能是金錢的增長。】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聽從你的任何建議!如果你讓我死,那就死好了!”存安說完這句話很久,再沒有聽到係統的回話。存安不知道它是離開了,還是“暫時休眠”了。但是她已決定,說到做到。


    在存安見了溫遠陌不久之後,陳齊川說穆席天要存安回天穆去上班,天穆現在很需要她。而存芳那邊,會跟醫院商量,讓她出院,回到穆宅,穆家請了一個優秀的家庭醫生,貼身治療存芳。


    存安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重要,居然會讓穆席天親自請她回去。


    總之,存芳的貼身醫生確實是有用的,存安最終被解脫了出來。存安回到天穆就被帶上了穆席天的辦公室,穆席天剛剛跟人開完電視電話會議,看到存安,連開場白都沒有,就說:“我想讓你來管理紡織公司,你有沒有信心?”


    存安驚訝,“可是紡織公司一向是存芳在管理!”


    穆席天皺眉頭,“你這麽多天都在想什麽?存芳生病,馬富成坐牢,紡織公司和投資公司的管理者自然都要另尋他人。你現在是我最信任的女兒,紡織公司這個事情你難道從來沒有考慮過?那你來公司這麽長時間到底都學了什麽?你該不會以為我讓你來是為了讓你做清閑白領吧?”


    不,存芳當然沒有心思考慮這些,可是很明顯,在她為夏白難過,照顧存芳的這些日子,天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否則穆席天不會冒險讓什麽都不懂的她來擔任一個子公司的管理者。可是穆席天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是溫遠陌嘴裏那個害死生意夥伴的人,是存茂嘴裏那個罔顧親情的人,存安對他的感情不會比對溫遠陌更多,但是如果真的讓存安選,她給不出答案。


    “你給我聽著,你是最像我的女兒,我了解你的性格,你跟我一樣堅強,一樣的能扛住壓力。我知道這個擔子對於你來說過重了,但是現在公司形勢緊張,再大的壓力你都要上。之前的新紡織材料項目你也有參與,那將是接下來紡織公司發展的方向,你心裏要很明白。”


    存安問:“我可不可以知道,現在集團到底出了什麽危機?”


    “這個你慢慢會知道的。紡織公司那邊你今天就去上任,任命書和董事會授權隨後補上。”


    存安還處於震驚之中,但是人卻已經在紡織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她讓自己慢慢靜下來。首先,圍繞在她身邊,發生的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存茂,溫遠陌,穆席天都在拉攏她。存茂拉攏自己,一方麵是為了自己能夠照顧存芳,另一方麵自然是因為他恨穆席天,而存芳又生病,所以他希望在家裏多一個盟友;而溫遠陌也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實情,那就意味著,他要借著這次天穆的危機開始行動;與之對應的,溫遠陌開始行動,所以穆席天感覺到了危機,現在雙方開始爭奪人事資源,存安才會被迫上任。


    雖然關於天穆的猜測還未經證實,但是存安已經把握知道事實多半如此。


    這一切連同夏白和存芳的悲劇,以及溫遠陌的欺騙都讓她痛心。但是痛心之餘,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係統君之前告訴她的,富婆守則第一條:金錢就是一切。


    天穆難道不是金錢最好的象征嗎?在這裏,所有的愛恨情仇其實都是通過金錢來表現的,如果夏白不是為了錢,就不會委身於馬富成;如果馬富成不是害怕失去穆家的錢,也不會起了歹心,害死夏白;如果存茂有更多的錢,他就不會那麽害怕穆席天;如果存芳不是自恃錢多,便不會養成那麽霸道而又脆弱的性格;如果穆席天不是為了錢,便不會害死溫遠陌的父母;而溫遠陌要複仇,也隻能通過掠奪穆家金錢的方式;錢是一切,再對沒有。


    可是,她父母的死是為了什麽?難道也跟錢有關嗎?存安還給不出答案,但是她已經決定要加入這個金錢遊戲。她希望有一天能告訴所有人,錢並不是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0 章


    存安沒想到,在紡織公司她唯一熟悉的人居然是陳燁。可是形勢顯然已經調轉,她是上司,陳燁是下屬。


    存安上任第一天,在與所有同事見過麵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張誌遠要市場部的王晨過來做她的助理。


    存安親自去張誌遠辦公室要的人,張誌遠見到她的第一眼,問的是:“你還好嗎?”


    還好嗎?好像溫遠陌曾經也這麽問過。不過存安覺得她以後都沒必要再聽到這句話,好不好也許根本就不重要,一往無前,真正的掌控眼前的一切才是她應該做的。


    她向張誌遠簡單說明來意,後者看著她說:“你可以直接去跟董事長說的,你明知道我做不了決定,我最後還是得聽董事長或者溫總的。”


    存安當然可以直接去找穆席天,不過她現在出現在這裏,也有她自己目的。


    “你想知道我站在哪一邊?”張誌遠很容易猜到她的想法。


    存安不置可否。


    “我從進天穆到現在做到這個位置,全都是溫總一手提拔。”張誌遠說,意思再明白沒有,他問存安:“那麽你呢,存安,你真的已經決定站在溫總的對立麵了嗎?”


    很久沒說話存安終於開口:“我隻是想問,你放不放王晨走?據我所知,他自己是願意跟我過去的。”


    “王晨是新紡織材料企劃組的重要成員,溫總已經在考慮升他做你空出來的企劃組總監的位置,所以他的去留,我還需要向溫總請示。”


    張誌遠的態度再清晰不過,他是站在溫遠陌那邊的。存安說:“那你現在請示吧,我那邊急需用人,如果王晨真的不行,我再找其他人。”從職位級別上來說,她現在跟張誌遠是一樣的,這樣的要求雖然不夠客氣,但也並非不合理。


    張誌遠當著她的麵給溫遠陌打電話,溫遠陌卻立即應允。


    存安離開張誌遠辦公室之前,張誌遠說:“穆存安,祝你順利!”


    存安帶著王晨回11層,王晨立即走馬上任,跟存安分析紡織公司的情況。紡織業是天穆最基礎的產業,由存芳在25歲那年接手的,在那之前是存芳的舅舅在管理,後來舅舅全家移民加拿大,在穆太太的強烈要求下,存芳自然補上來。但是那時,紡織公司已經是個爛攤子,工廠產品滯後市場,財務混亂,內部管理鬆懈,效率低下。


    存安問:“那接下來以你看應該怎麽辦?”


    “公司內部管理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現在最重要的是在新紡織項目上,我們要占據主動。推動新紡織項目,對於集團來說,勢在必行。企劃書已經出來,按著先前的計劃,項目肯定是由市場部主導推動。如果現在是存芳坐在這個位置,那麽恐怕市場部跟存芳之間,必然還會有一場大戰。但是現在換了我們,大戰一樣無法避免。”王晨的年紀跟存芳差不多,在天穆已經工作多年,他所有的判斷聽起來都有理有據。他是個實用主義者,由於學曆出生,一直未能在天穆謀得好的職位,現在有了機會,存安相信他絕不會浪費。


    “我們要怎麽掌握主動權?”


    “項目推動必然按著既定步驟來,隻要我們步步占先機,之後自然能夠拿到主導權。現在工廠改造部分已經由采購部在主導進行,但是工廠和人員都還是紡織公司的,所以,第一步我們要搞定的是工廠。”


    接下來存安和王晨幾乎就天天泡在紡織工廠了,可是存安晚上回家,依舊要跟存芳待一會兒,由於存芳生病,存茂夫妻也都搬回家裏來住,穆家反倒真的開始有了大家庭的氛圍。隻是穆席天整天一直忙於公司事物,還沒來得及享受天倫之樂。


    這天等到把存芳和豆豆都安置了,大起居室裏隻剩下存安和存茂。存茂問存安:“你知道集團最近發生的事兒嗎?”


    存安大概知道存茂問的是什麽,由於馬富成出事,投資公司並入集團投資部,穆席天親自指定的負責人居然被溫遠陌找了理由解雇,現在投資部由溫遠陌親自監管,所有資源也都歸他調配。這也是為什麽穆席天這麽著急讓存安擔任紡織公司經理的原因,他不想溫遠陌把紡織公司也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你怎麽看?”存安問。


    存茂想了想說,“遠陌突然開始跟老爺子步調不一致,我還是有點搞不明白。存安,他上次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存安並不想把溫遠陌跟她說過的事兒告訴別人,她沒有回答存茂的問題,而是問他:“其實我不明白的是,老爺子是董事長,是最大的股東,天穆一直都是他說了算,溫遠陌怎麽可以隨意解雇公司高層?”


    “事實上那個人是自己辭職的,但是據我掌握的消息,是由於遠陌握住了他的把柄。顯然遠陌是布局已久,老爺子肯定也發現了,所以現在才會這麽緊張。”


    “以老爺子的為人,對你和存芳都不夠信任,為什麽會給溫遠陌機會坐大?”存安乘機把自己心裏所有的疑問都一並問出來。


    “遠陌從小就跟著老爺子,一向對他言聽計從,跟我們不同的是,他幾乎從來都沒有忤逆過他。老爺子就算再獨斷專行,也需要有人幫助他,除了我跟存芳之外,遠陌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老爺子當初為什麽會收養溫遠陌?”存安的問題越來越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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