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大的蘋果樹下……
第14章
**
“客人，您的香糙奶昔。”服務生的嗓音甜美清脆，不過她手中舉著杯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客人？您在嗎？”
“在。謝謝。”黑子留下正好的錢，接過杯子又消失了。
女服務生，“……”
默默的望著櫃檯上的硬幣，久久不敢去拿起來……
“怎麽了靈子？別發呆啊，後麵還排隊呢。”和她一起打工的死黨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肩膀。
女服務生這才回過神來，一身冷汗，“美玲，我好像遇到鬼了。”
“哈？”
鬼？
黑子低下頭吸了一口清慡不甜膩的香糙奶昔，滿足眯起了眼眸，猶如一隻得到魚吃的幸福貓咪，他瞧了一圈四周。
此時正直放學的高峰期，因為距離三所國中都非常近，所以這店裏每天這個時間都是位置滿滿的狀態。
那麽邊走邊喝？
那樣不好……
人不斷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跑去櫃檯排隊付款，幾乎沒有發現這個站在店中央一臉為難的藍發少年。
是啊，存在感太稀薄了。
他天生既是如此，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黑子，這邊。”幾乎沒人發現黑子的存在，卻還是有那麽一些例外的。
就比如從黑子哲也走進這家店後，一直聚精會神觀察著他的綠間真太郎，半框眼鏡下的目光，恰好被反光的鏡片完全遮擋住了。
“綠間君？”黑子因為看到了意外的人而微微發怔。
綠間真太郎習慣性推了推眼鏡，不滿某人的猶豫不決，“哼，別誤會，隻是不想再看著一個穿著帝光籃球隊服的蠢蛋一直站在店中央擋別人路罷了。真丟臉！”
總是……這麽別扭的理由……
明明，都沒人發現過黑子的，甚至連服務生也沒有。
一直觀察的他是最清楚不過。
綠間對甜食冷飲可以說毫無興趣，曾經無數次+1的諷刺過黑子的“詭異”喜好，但是……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不過也正由於綠間的毒舌爆發，充分證明了某人的正常狀態，黑子終於走過去坐下了。
沒有抬眼，而是先放下了手中的香糙奶昔，然後又攤開了泛紅的手掌。
是被冰的泛紅，掌心處一片冰冷的水氣。
“啪”一聲，一張淺藍色的手帕甩到了他麵前的桌麵處，恰好避開了奶昔放著的位置，接著黑子聽到綠間這樣說，“快擦了，別在那繼續丟人。”
“我……”怎麽又被噴了？黑子皺了皺鼻子，卻小心的拿起手帕說，“謝謝綠間君。”
“唔。”綠間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不過，眼神卻定格在了黑子麵前的奶昔吸管上。
此時，黑子也打量起了坐在他對麵的綠間真太郎同學，桌麵空空，連個紙杯也看不到，手中捏著一本小黃皮書，背包斜跨在肩膀上。
所以是他占著位置沒有點飲品嗎？難怪要叫自己過來的……
這時，綠間有了動作，他光明正大地拿走了黑子才喝了幾口的香糙奶昔杯，似乎盯著塑料杯壁在研究什麽。
黑子，“……”
莫名的被同班同學給打劫了。
就見綠間真太郎嘴角一揚，兩個綁著白色繃帶的手指捏起吸管攪了幾下，竟然就這樣在黑子的注視下喝起了他買的香糙奶昔。
而且，還喝了好幾大口！
末了，他將杯子又推了回去，還非常淡定的補充了一句，“難喝的東西，真不知道你為什麽總喜歡買它。”
不僅沒有營養，而且還容易刺激胃，難怪你總胃疼，自找的。
黑子默默垂下了頭，“……”
放下手帕，握緊了重新回歸到自己手中的香糙奶昔杯。
難喝你還喝……
綠間君，還是這麽難以相處。
黑子本就不會主動與綠間搭訕，綠間也沒有再與黑子說些什麽。
兩人雖然坐在了一桌，卻是相對無言的。
最後，綠間埋頭看起了手中的書，而黑子見他不再望著自己，也埋頭喝起了剩下不多的香糙奶昔。
如果不是今天錢包忘在了更衣櫃裏，兜裏的零錢又不夠……他一定會……再買一杯的！
綠間聽到了“咕嚕咕嚕”很小地吮吸聲音，他靠著書頁的遮掩，悄無聲息地抬起頭凝望自己對麵坐著的藍發少年。
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小嘴用力嘟著，像隻抱著鬆子的小鬆鼠一般，他抱著一杯奶昔，小口小口的吮吸著杯中喝食，看起來異常乖巧溫順。
綠間目光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了些。
黑子哲也，你有優點嗎？
哼，缺點和怪癖倒是不少的。
黑子哲也，你這個人有亮點嗎？
哼，除了部裏人幾個人外，誰還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你的存在？
黑子哲也，你究竟哪裏好？
也許連你自己都說不出自己到底有哪裏好。
盡管這樣，我卻還是來了。
來到了你絕對會走進的這家店裏，不僅比你先到，還占了有利的座位……
綠間將書放在了桌上，動作很輕卻還是發出了些響動。
黑子抬起頭看著他，綠間回望，嘴角的溫柔的笑轉瞬間變了弧度，此時瞧著便是冷笑了，“你覺得我是在嫌棄你？”
黑子搖了搖頭，說，“沒有。”
因為你壓根不屑。
綠間可不知道黑子的腹誹，滿意地點了點頭，合上書後站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皺了袖口，對他說，“走吧，你不是喝完了麽？”
“？？？”黑子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又抬眼，略顯茫然地看著綠間。
綠髮毒舌少年開始放不停毒箭道，“你難道像一直占著位置不動麽？你看多少人在等著這張桌子？”
黑子，“……”
占著桌子卻沒喝東西的人到底是誰啊？
不過他瞧了瞧四周，很多人因為看不到他的存在，都在對沒買東西卻大搖大擺坐下的綠間指指點點。
黑子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家店的時候，明明人坐在了座位上，奶昔杯子放在桌前，卻因為服務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轉身就把還剩下大半的奶昔當垃圾似的收走了。
從那以後，他記住了一點——坐下後杯子不能輕易鬆手，要一直握著。
但是由於今天意外的撞見了綠間，他忘記了這點，所以……雖然沒有被收走杯子，卻被搶走了一次，還是有損失。
“走了，別發呆。”
“噢，好的。”
黑子也站了起來，緊跟上綠間的步伐，小跑著走出了店門。
“嘩啦”一聲，是門上掛著的風鈴聲響，隻有此時此刻才能充分證明了，桌上早已空空的奶昔並不是無緣無故自己消失的。
它是被喝掉了。
其實綠間與黑子家住得很近，在上學期的期末統計學生資料時，綠間正好被班長白鳥叫去幫忙。
他刻意記錄下了黑子學生證上的地址，卻發現，距離自家的路程不過五六分鍾。
綠間的家是在他十歲的時候搬過來的，那時候會每天去見賜公園晨跑的他並不知道，還有一個藍發少年就在他身後的不遠處緊緊跟跟隨著。
並不刻意的。
黑子早就見過綠間的，綠間卻是入校後才知道黑子。
兩人肩並肩走在大街上，綠間真太郎足有身高一米九多，黑子的身高卻隻有一米六出頭。
說來的確是肩並肩走的——黑子的腦頂到綠間肩部。
隻要低頭，就能望到一張標準撲克牌臉的黑子，自打他們在一個班起，綠間幾乎沒有見過黑子的表情波動。
若不是之前與黑子正好前後桌，又變成一個部的成員，綠間也許會認為，黑子是個木頭人。
不折不扣的木頭人。
高高的個子是絕對有優勢的，領口微鬆的時候，綠間毫無障礙地就可以順著那口瞧見衣下所有的春光。
奶白色胸膛，韌性十足的腰，粉紅色的小豆。
部裏的除了那個新人外都沒少這麽幹過，所以綠間光明正大的“窺視”毫無壓力。
對了，還要刨除赤司。
赤司是屬於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其實，黃瀨也幹過了。
在綠間沒發現的情況下，還噴了鼻血呢。
“黑子。”綠間發現身邊並排走的小人不知何時消失了。
他驀地頓住腳步，然後就感覺有個什麽東西撞在了自己背上，正是黑子！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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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您的香糙奶昔。”服務生的嗓音甜美清脆，不過她手中舉著杯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客人？您在嗎？”
“在。謝謝。”黑子留下正好的錢，接過杯子又消失了。
女服務生，“……”
默默的望著櫃檯上的硬幣，久久不敢去拿起來……
“怎麽了靈子？別發呆啊，後麵還排隊呢。”和她一起打工的死黨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肩膀。
女服務生這才回過神來，一身冷汗，“美玲，我好像遇到鬼了。”
“哈？”
鬼？
黑子低下頭吸了一口清慡不甜膩的香糙奶昔，滿足眯起了眼眸，猶如一隻得到魚吃的幸福貓咪，他瞧了一圈四周。
此時正直放學的高峰期，因為距離三所國中都非常近，所以這店裏每天這個時間都是位置滿滿的狀態。
那麽邊走邊喝？
那樣不好……
人不斷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跑去櫃檯排隊付款，幾乎沒有發現這個站在店中央一臉為難的藍發少年。
是啊，存在感太稀薄了。
他天生既是如此，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黑子，這邊。”幾乎沒人發現黑子的存在，卻還是有那麽一些例外的。
就比如從黑子哲也走進這家店後，一直聚精會神觀察著他的綠間真太郎，半框眼鏡下的目光，恰好被反光的鏡片完全遮擋住了。
“綠間君？”黑子因為看到了意外的人而微微發怔。
綠間真太郎習慣性推了推眼鏡，不滿某人的猶豫不決，“哼，別誤會，隻是不想再看著一個穿著帝光籃球隊服的蠢蛋一直站在店中央擋別人路罷了。真丟臉！”
總是……這麽別扭的理由……
明明，都沒人發現過黑子的，甚至連服務生也沒有。
一直觀察的他是最清楚不過。
綠間對甜食冷飲可以說毫無興趣，曾經無數次+1的諷刺過黑子的“詭異”喜好，但是……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不過也正由於綠間的毒舌爆發，充分證明了某人的正常狀態，黑子終於走過去坐下了。
沒有抬眼，而是先放下了手中的香糙奶昔，然後又攤開了泛紅的手掌。
是被冰的泛紅，掌心處一片冰冷的水氣。
“啪”一聲，一張淺藍色的手帕甩到了他麵前的桌麵處，恰好避開了奶昔放著的位置，接著黑子聽到綠間這樣說，“快擦了，別在那繼續丟人。”
“我……”怎麽又被噴了？黑子皺了皺鼻子，卻小心的拿起手帕說，“謝謝綠間君。”
“唔。”綠間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不過，眼神卻定格在了黑子麵前的奶昔吸管上。
此時，黑子也打量起了坐在他對麵的綠間真太郎同學，桌麵空空，連個紙杯也看不到，手中捏著一本小黃皮書，背包斜跨在肩膀上。
所以是他占著位置沒有點飲品嗎？難怪要叫自己過來的……
這時，綠間有了動作，他光明正大地拿走了黑子才喝了幾口的香糙奶昔杯，似乎盯著塑料杯壁在研究什麽。
黑子，“……”
莫名的被同班同學給打劫了。
就見綠間真太郎嘴角一揚，兩個綁著白色繃帶的手指捏起吸管攪了幾下，竟然就這樣在黑子的注視下喝起了他買的香糙奶昔。
而且，還喝了好幾大口！
末了，他將杯子又推了回去，還非常淡定的補充了一句，“難喝的東西，真不知道你為什麽總喜歡買它。”
不僅沒有營養，而且還容易刺激胃，難怪你總胃疼，自找的。
黑子默默垂下了頭，“……”
放下手帕，握緊了重新回歸到自己手中的香糙奶昔杯。
難喝你還喝……
綠間君，還是這麽難以相處。
黑子本就不會主動與綠間搭訕，綠間也沒有再與黑子說些什麽。
兩人雖然坐在了一桌，卻是相對無言的。
最後，綠間埋頭看起了手中的書，而黑子見他不再望著自己，也埋頭喝起了剩下不多的香糙奶昔。
如果不是今天錢包忘在了更衣櫃裏，兜裏的零錢又不夠……他一定會……再買一杯的！
綠間聽到了“咕嚕咕嚕”很小地吮吸聲音，他靠著書頁的遮掩，悄無聲息地抬起頭凝望自己對麵坐著的藍發少年。
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小嘴用力嘟著，像隻抱著鬆子的小鬆鼠一般，他抱著一杯奶昔，小口小口的吮吸著杯中喝食，看起來異常乖巧溫順。
綠間目光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了些。
黑子哲也，你有優點嗎？
哼，缺點和怪癖倒是不少的。
黑子哲也，你這個人有亮點嗎？
哼，除了部裏人幾個人外，誰還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你的存在？
黑子哲也，你究竟哪裏好？
也許連你自己都說不出自己到底有哪裏好。
盡管這樣，我卻還是來了。
來到了你絕對會走進的這家店裏，不僅比你先到，還占了有利的座位……
綠間將書放在了桌上，動作很輕卻還是發出了些響動。
黑子抬起頭看著他，綠間回望，嘴角的溫柔的笑轉瞬間變了弧度，此時瞧著便是冷笑了，“你覺得我是在嫌棄你？”
黑子搖了搖頭，說，“沒有。”
因為你壓根不屑。
綠間可不知道黑子的腹誹，滿意地點了點頭，合上書後站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皺了袖口，對他說，“走吧，你不是喝完了麽？”
“？？？”黑子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又抬眼，略顯茫然地看著綠間。
綠髮毒舌少年開始放不停毒箭道，“你難道像一直占著位置不動麽？你看多少人在等著這張桌子？”
黑子，“……”
占著桌子卻沒喝東西的人到底是誰啊？
不過他瞧了瞧四周，很多人因為看不到他的存在，都在對沒買東西卻大搖大擺坐下的綠間指指點點。
黑子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家店的時候，明明人坐在了座位上，奶昔杯子放在桌前，卻因為服務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轉身就把還剩下大半的奶昔當垃圾似的收走了。
從那以後，他記住了一點——坐下後杯子不能輕易鬆手，要一直握著。
但是由於今天意外的撞見了綠間，他忘記了這點，所以……雖然沒有被收走杯子，卻被搶走了一次，還是有損失。
“走了，別發呆。”
“噢，好的。”
黑子也站了起來，緊跟上綠間的步伐，小跑著走出了店門。
“嘩啦”一聲，是門上掛著的風鈴聲響，隻有此時此刻才能充分證明了，桌上早已空空的奶昔並不是無緣無故自己消失的。
它是被喝掉了。
其實綠間與黑子家住得很近，在上學期的期末統計學生資料時，綠間正好被班長白鳥叫去幫忙。
他刻意記錄下了黑子學生證上的地址，卻發現，距離自家的路程不過五六分鍾。
綠間的家是在他十歲的時候搬過來的，那時候會每天去見賜公園晨跑的他並不知道，還有一個藍發少年就在他身後的不遠處緊緊跟跟隨著。
並不刻意的。
黑子早就見過綠間的，綠間卻是入校後才知道黑子。
兩人肩並肩走在大街上，綠間真太郎足有身高一米九多，黑子的身高卻隻有一米六出頭。
說來的確是肩並肩走的——黑子的腦頂到綠間肩部。
隻要低頭，就能望到一張標準撲克牌臉的黑子，自打他們在一個班起，綠間幾乎沒有見過黑子的表情波動。
若不是之前與黑子正好前後桌，又變成一個部的成員，綠間也許會認為，黑子是個木頭人。
不折不扣的木頭人。
高高的個子是絕對有優勢的，領口微鬆的時候，綠間毫無障礙地就可以順著那口瞧見衣下所有的春光。
奶白色胸膛，韌性十足的腰，粉紅色的小豆。
部裏的除了那個新人外都沒少這麽幹過，所以綠間光明正大的“窺視”毫無壓力。
對了，還要刨除赤司。
赤司是屬於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其實，黃瀨也幹過了。
在綠間沒發現的情況下，還噴了鼻血呢。
“黑子。”綠間發現身邊並排走的小人不知何時消失了。
他驀地頓住腳步，然後就感覺有個什麽東西撞在了自己背上，正是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