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嘴角勾了勾,見老爺子也舍不得撒手,幹脆摟著嶽秉森繼續睡去了,隻留下一句:“你們出去的時候記得關好門。”


    爬上床,嶽秉森壓到周岩身上,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著:“你猜他們來多久了?該不會咱們一睡下他們就進來了吧?”


    周岩的雙手在他翹臀上捏了一把,打趣道:“你擔心咱們睡前運動被他們看到了?”


    “喂,別耍流氓,他們還在外麵,你要點臉行不?”嶽秉森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後用被子將兩人裹起來,最大限度的降低音量。


    “要不,明天把孩子先給我媽帶幾天?”自從這裏兩個孩子出生後,兩人的夜生活質量降到了極點,好幾次忍不住想來一次半途還被兒子打斷,夫夫倆都有點欲求不滿了。


    嶽秉森聽懂了他潛在的意思,嘿嘿一笑,“好啊,不過你媽一個人肯定照顧不過來,老爺子年紀大了也不行。”


    “還有於嫂,我下午聽老爺子跟她提過了,讓她幫我們帶幾天。”


    “那還有什麽不好的,親愛的,明天晚上洗幹淨了在床上等我!”


    “彼此彼此!”


    周衡的訂婚宴直接在老周餐館辦的,隻請了十桌客人,都是最親的親戚和最要好的朋友。


    梁柒自從知道這件事後就開始擬菜單,派人大掃除,今天一大早就把人叫起來布置場地,搞得跟他兒子結婚似的。


    梁柒很早就發現這兩人關係不一般了,也一直擔心他們長久不了,以周家的家世背景,萬一知道了,絕對是個悲劇。


    沒想到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周家人不僅同意了,甚至還要辦訂婚宴,這簡直是千古奇譚。


    不管怎樣,梁柒心裏還是高興的,當初周衡拉了他一把,給了他機會和信任,才有他的今天,他怎麽也得為他做點事情。


    雖然請的人不多,訂婚還是很熱鬧,尤其是林萬峰那些年輕人,一個個都是活躍氣氛的高手,很快就把場子熱起來了。


    也有部分客人還無法接受兩個男人訂婚的事情,不過即使接受不了,他們麵上也不敢表現出來,否則絕對是被丟出去的命。


    原先大家都以為雷賀是一朝飛上枝頭,搖身一變,從一個小保鏢成了周家的兒婿,但最近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了風聲,說是周家拿出了一份新型武器的圖紙,若是能順利造出來,絕對是世界一流的水平。


    而那份圖紙正是這個雷賀當初給周家的聘禮。


    這消息一出,大家對雷賀就不得不重新定位了,雖然消息很隱秘,並沒有被證實,但最近軍械處的人頻繁跑周家大家還是看在眼裏的。


    而且具有效消息稱,如果這武器製造成功,那雷賀的軍銜至少連跳三級。


    不管這個男人是否真有立過這麽大的功勞,是不是真的匹配得上這麽高的軍銜,但有周家在,大家也隻能在心裏發酸。


    “這位就是雷少校啊,真是一表人才,以後小衡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欺負他。”說話之人是趙從明,趙海琴的哥哥,周衡的舅舅。


    因為周衡重生後對這個舅舅的忌憚,很早就在老爺子麵前上過眼藥水,加上家裏窺探到了趙從明想利用周家的事情,兩家漸漸的就疏遠了。


    不過表麵上兩家依然是關係密切的姻親,趙海琴雖然有所察覺,但因為她也很少能見到這個哥哥,所以就沒多想。


    上一世,趙從明利用周家除掉了李家,在周嶽兩家鬧翻後更是暗暗加了好幾把火,導致周嶽兩家兩敗俱傷,等幾大家族的勢力漸漸弱了之後,他又將矛頭對準周家。


    這輩子周家沒有成為他手中的利刃,就連李家現在也還苟延殘喘著,趙從明的計劃至少五年內不可能有進展了。


    老爺子已經暗暗在部署,下一屆的大選務必要將趙從明拉下馬,至於接任的人選,老爺子也不操心了。


    以周家目前的狀態,想把周家搞垮的難度不是一般大,如果周家和嶽家能結盟,那用“所向披靡”來形容周家的勢頭也不為過。


    老爺子哈哈大笑,讓雷賀給趙從明倒滿酒,“來,叫舅舅,你舅舅的政績大家都看在眼裏,你們這些小輩可要好好學習啊。”


    雷賀對趙從明還是很熟悉的,當初他可沒少去趙家聽牆角,就連趙從明和他小情人的床腳的過,甚至破壞了他不少計劃。


    雷賀不知道趙從明查到了多少,不過看他對周家越來越忌憚,伸出的手也漸漸縮了回去,想必是有點知難而退的意思了。


    雷賀的年紀算起來比趙從明還大,這聲“舅舅”自然是叫不出口的,不過連周衡都已經不叫這個稱呼了,雷賀幹脆忽略,衝他笑了笑,幹了一杯酒就完事了。


    趙從明的臉色有些暗沉,國家一把手的位置絕對不好做,短短的三年時間,他的白頭發就藏不住了。


    “老爺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越來越年輕了。”趙從明喝完酒後目光落在老爺子的臉上。


    越來越年輕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自從老爺子的身體好了之後,人確實精神了很多,容光煥發的。


    趙從明從周家拿出的那張圖紙就能推測出,雷賀下的聘禮絕對都是寶貝,那兩瓶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什麽神丹妙藥。


    “哈哈,無事一身輕,孩子們又孝順,生活舒暢了精神也就好了,從明啊,等你退下來自然就能享受到這種生活了。”老爺子一語雙關,暗暗諷刺了趙從明一把。


    趙從明很努力地在老爺子那張臉上尋找,最疼愛的孫子和一個男人好了,他就不信他是真的高興。


    “老爺子說的是,您老孫子一個個都成家立業了,自然是沒什麽可愁的。”他暗暗瞥了周岩一眼,周家突然多了兩個孩子,嶽秉森又住了進去,趙從明一查就查出真相了。


    這可真是絕了,周家這兩兄弟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一個兩個都和男人攪合在一起,能成什麽大事?


    他更想不通的是周家人對這事的態度,換成是他兒子搞同性戀,不打斷他的腿才怪。


    周衡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他重生回來後,一度想把這個舅舅定為報複目標,後來兩家疏遠之後,他反而沒那麽大的恨意了,一個貪戀權勢的人,隻要永遠站在他的頭頂上,那他就什麽都不是。


    趙從明想踩著周家擴大權利,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十桌酒對雷賀來說是小菜一碟,連周衡一圈下來也還清醒的很,不過宴席散了之後,周衡和雷賀又被林萬峰一群人拉去了酒吧,發誓不把這對新人灌醉不算完。


    最後唯一清醒著的雷賀找了人來把這群醉鬼一一送回家,然後抱著自家媳婦兒回家洞房去了。


    “熱……”周衡隻覺得體內燒起了一把火,他扯開衣服,身體在冰涼的席子上蹭了蹭。


    他這一扯,徹底便宜了雷賀,濕潤的舌頭從他胸前滑過,一路吻到他的小腹。


    “想不想涼快點?”雷賀在他耳邊充滿誘惑地問。


    周衡下意識地點頭,兩條筆直的長腿在床上蹬著,似乎是不滿褲子束縛。


    雷賀將他的衣服褲子脫幹淨,笑著問:“還熱麽?要不要更涼快點?”


    周衡繼續點頭,雖然席子很涼快,可是還沒滾兩圈就被體溫中和了,他朝著雷賀靠過去,想尋找自己冬暖夏涼的抱枕。


    雷賀將自己的衣服也脫幹淨,雙手一握,出現一層薄薄的冰渣,然後在周衡身上慢慢地撫摸著。


    周衡渾身一抖,舒服的叫了一聲,更加渴求的貼近雷賀。


    這一夜,雷賀換了好幾種花樣將周衡折騰來折騰去,還好周衡一直是半醉半醒的狀態,被折騰狠了也就一拳頭或者一腳的事情,並沒有拒絕。


    第二天一大早,雷賀和周衡才剛剛睡下不久,周家就迎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嶽秉森住進周家四合院這麽大的事情隻要被有心人一傳播,絕對能衍生出各種版本的故事來。


    嶽旌榮坐在周家的客廳,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周叔。”


    老爺子表情很溫和,一點也沒有債主上門的自覺,反而親切地問起嶽旌榮最近的工作情況,還好心地給他點撥了一下。


    嶽旌榮是個好勝心很強的男人,說白了就是死要麵子,對工作也是兢兢業業,容不得半點差錯,所以聽了老爺子一席話,差點就把來這裏的目的忘了。


    等兩人聊了一個小時的題外話,嶽旌榮才看到自家兒子走進來,身邊站著周岩,兩人手裏還抱著一個繈褓。


    這一幕要多違和有多違和,他心裏咯噔了一下,想起昨晚趙從明給他打電話時暗暗透露的信息,似乎是說他兒子和周家周岩湊到一起了。


    兒子什麽德尾他做父親的當然清楚,沒親眼見到之前他是萬萬不信嶽秉森敢抬惹周岩的。


    當年嶽秉森出櫃時,他就明著說過,要玩男人可以,但必須結婚,孩子也必須生,他可以不管嶽秉森外麵的事情,但家族的繁衍是他避無可避的責任。


    不過這幾年兒子的事業越做越大,在家裏也越來越硬氣,根本沒人能管得住他了。


    他利眼一瞪,火氣上湧,吼道:“兔崽子,你回來這麽多天怎麽不回家?住在別人家裏算是怎麽回事兒?”


    要不是趙從明特意告訴他,他還不知道兒子住進了周老的地方。


    “你怎麽來了?一大早就吼,也不看看地方。”嶽秉森故意抱著兒子走到他身邊坐下,把孩子往他眼皮子底下一放,笑著說:“我兒子起床氣很大的,你小心嚇著他,他哭給你看!”


    嶽旌榮好奇地盯著那一小團肉包子,眉毛抽了抽,一連串地問:“什麽你兒子?這孩子哪來的?孩子他媽呢?”


    “沒媽,隻有爸爸,小名叫熙兒,大名叫嶽承熙,我允許他叫你爺爺。”


    “你兒子叫我爺爺不是應該的嗎?還要你允許?”嶽旌榮被氣笑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悲催的事就是生下這個兒子,簡直是討債鬼,從小和他作對到大。


    “因為他已經上周家的族譜了,可不是誰都能認的。”


    嶽旌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猛地一拍茶幾,嗬斥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嶽家的孩子什麽時候需要上到別人家的族譜上了?胡鬧!”


    他一吼,兩個孩子立即默契的哭了起來,頓時將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滅的幹幹淨淨。


    老爺子一心疼,忍不住訓道:“小榮啊,孩子在呢,你也注意一點,多大的人了,怎麽脾氣還這麽火爆?”


    “再說了,上我們家的族譜怎麽了?這也是周家的孩子,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麵上,我本來想讓他姓周的。”


    嶽旌榮不糊塗,什麽情況這孩子既能姓周又能姓嶽他清楚,他掃了周岩一眼,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周岩將孩子交給老爺子,衝嶽旌榮說:“嶽叔,我們單獨談談吧。”


    202  一家人


    “周岩,我一直認為你是第三代中最理智的人,沒想到你也……”嶽旌榮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如果嶽秉森找的對象是別人,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將兩人分開,但這人是周岩的話,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周岩替嶽旌榮泡了一杯茶,坐到他對麵,平靜地回答:“說實話,如果是去年,連我自己也想不到我會和一個男人走到一起,更別說為了他費盡心思弄出兩個兒子,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沒想後悔。


    我知道您一定不會同意,但為什麽不同意呢?應該還是為了嶽家的臉麵吧?……您別急著反駁我,聽我說完。


    嶽秉森的性向在很早就確定下來了,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您無非是想讓他娶個女人擺在家裏是人看,這和掩耳盜鈴有什麽區別?而且你認為真的有不計較一切的女人甘願嫁進嶽家守活寡麽?


    說句難聽的,到時候她不甘寂寞……丟的也是嶽家的臉不是?更何況讓嶽秉森娶個女人這件事本身就很人鄙夷吧?


    您顧忌嶽家門風沒錯,可如果嶽秉森娶個女人非但不能保留那層遮羞布,甚至可能讓嶽家蒙受更大的羞辱的話,那您的這個決定到底有什麽意義呢?”


    “哼,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說服我兒子和你在一起比娶個女人好?你倒是說說看,他和你在一起有什麽好處了?”


    周岩將一杯茶推到他麵前,自己撚起一杯啜了一口,“咱們兩家聯姻,好處還用得著我跟您解釋嗎?當初嶽家積極的將嶽珊珊推到我麵前,不就是為了這個?


    嶽家現在出息的都是第二代的人,第三代中也就嶽秉森冒尖一些,可惜他不喜歡仕途,寧願弄個黑社會也不願意做官,嶽叔一定很愁嶽家沒有一個合適的接班人吧?”


    嶽旌榮死鴨子嘴硬,特意強調:“這有什麽可愁的?我還年輕,再幹個二十年也沒問題,嶽家又不是隻有嶽秉森一個兒子,我就不信傾我們全家之力也培養不出一個像樣的接班人來。”


    “嶽家確實不止嶽秉森一個孫子,可您就這一個兒子吧?培養出其他接班人不是不可能,但您這一支的家主之位是必然保不住了。”周岩深深地歎了口氣。


    嶽旌榮是個好麵子的人,這種人哪能眼看著自己這一脈的主導地位被奪走?


    “那又能如何?難道你能說服我兒子走上仕途?”


    周岩微微一笑,溫和地說:“不能,他不喜歡的事情我向來不會強迫他去做,不過您不是還有個親孫子嗎?二十年的時間雖然太短,但要培養出一個好苗子也夠了。”


    親孫子啊,沒有人會對這個詞反感,嶽旌榮也是個正常人,即使對兒子不好,對孫子還是很喜歡的。


    不過說到這個他更氣,“哼,我嶽家的孫子都進你周家的族譜了,你倒是好本事,什麽便宜都讓你占了!”


    “其實孩子隻是上了我的戶口,族譜沒上,他是我兒子,但沒人規定我兒子就不能是嶽家的孫子,我們兩家合作有多大的好處您應該知道,而且我們也沒打算把關係傳的人盡皆知,總比他將來娶個不安分的女人好吧?”


    嶽旌榮眉頭緊鎖,將周岩的話仔細思考了一遍,他當家作主這麽多年,當然知道什麽情況對嶽家是最有利的。


    嶽家想和周家聯姻,衝的就是周家第三代個個很出息,有這個助力在,嶽家也不至於落敗。最重要的是,他如今有了孫子,如果和周家關係破裂,這個孩子嶽家肯定爭取不利,畢竟周家老爺子還在世,他的人脈可不是嶽家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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