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而言,這個世界的科技落後太多了,不過有失必有得,這個世界的環境不以前好多了,起碼他不用擔心百年之內會再經曆一次末世。周衡累了一天,關了電腦準備去泡個澡就睡了。起身見雷賀趴在自己身後,百無聊賴的咬著自己的尾巴玩,頓時哭笑不得,“你平時都是這麽消磨時間的麽?尾巴咬起來什麽味?


    雷賀鬆開尾巴在地上拍了拍,張嘴打了個哈欠,戲謔的問:“你要不要嚐嚐?”周衡可不想咬一嘴毛,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雷賀問:“你是不是該走了?”雷賀站起身,伸直前肢伸了個懶腰,然後抖了抖身上的白毛,“是困了,那我先去睡了。”


    他徑自朝周衡的床鋪走去,輕輕一跳,落在被子上,然後用爪子扒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周衡追過去,敲著被子凸起的那一塊地方,“這是我的床!”雷賀耳朵抖了抖,將腦袋趴在雙腿之間,“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咱們一起睡才有伴。”


    周衡是不介意和寵物躺一張床蓋一床被子,可如果這隻寵物是個能變成人的妖怪,那就另當別論了。他掀開被子,揪著雷賀的尾巴將他拖出來,“你覺得,在知道你喜歡男然後我還會讓你再上我的床?”


    雷賀緊緊巴住床單,“以前不知道的時候不是睡得好好的麽?我又不會那神麽你。”


    “那也不行!”周衡自己都過了這一關,總覺得兩個人這麽睡一起容易出事。


    雷賀“嗷嗚”叫喚了一聲,轉身抱住周衡的腰,在他腰上蹭了蹭,那副可憐委屈的模樣真讓人忍不住心軟。


    周衡的腰被他蹭得發麻,敲了他腦袋一記,警告道:“雷大仙,你好歹是隻有智慧的妖怪好吧,不要做出這種撒嬌的動作來。”


    周衡腦袋裏自發地將眼前的雪狼換成人形的雷賀,頓時不忍直視了。撒潑打滾什麽的,實在無法和人高馬大的雷大仙聯係在一起。雷賀知道自己狼形對周衡的殺傷力,硬是厚著臉皮在他身邊打轉,時不時舔他一下,蹭他一下,等他看過來的時候,還衝他眨眼睛搖尾巴。隻要不排斥犬科動物的人恐怕都經不住這賣萌手法。


    周衡指了指房間裏的沙發,“要睡這個房間可以,但你隻能睡那,不準再上本少爺的床!”雷賀連連點頭,同居一室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爬上那張床。


    雖然他平時沒少爬,但他更希望的是周衡能接受和人形的他睡在一起,而不是每次隻能靠這幅模樣博取眼球。周衡也不去管他了,從櫃子裏拿出一條毯子丟給他,然後拿了睡衣進浴室。


    雷賀緊盯著那扇緊緊關上的門,趴在沙發上假寐,那清晰的水流聲傳出來,讓人想睡也睡不好。腦子裏不間斷的浮現出周衡沒穿衣服站在淋浴下的摸樣,那白裏透紅的肌膚,那修長纖細的身體,還有那被人水熏紅的臉頰……嗷……太狼血沸騰了有沒有?


    他翻了個身,肚皮朝上躺著,四肢縮在身體裏,微張著嘴巴吐氣。他現在根本不敢換成人型,否則一定是一柱擎天的狀態。周衡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雷賀這幅反常的姿勢,他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肚皮,笑著問:“你知道你現在的姿勢像什麽嗎?”“像什麽?”“像一隻四腳朝天的王八!”


    雷賀轉過身,聞著周衡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味道又是一陣燥熱,“你有見過長毛的王八麽?”“改天我給王八套上皮革,不就有毛了?”“嗬嗬。”雷賀冷笑兩聲,然後問他:“你讓王小二去跟蹤你大伯就不怕被他知道?”


    周衡將毛巾掛在胳膊上那個,彎下腰盯著那雙狼眼,“你偷聽我們說悄悄話!”“去,本大仙什麽耳力,還用得著偷聽?下次說悄悄話記得離我遠一點!”“好吧,”周衡聳肩,“我還真不怕被大伯發現,他如果敢問,我就敢告訴他,我是在替伯母抓小三的。”


    “呦,沒想到你大伯還是個風流人物啊。”雷賀沒有見過周家的其他人,也沒特意打聽他們的為人。反正沒住一起,和他關係也不大。周衡有些發愁地說:“他老人家也就那點毛病了,這種事在官場上也不算什麽稀罕事,但一旦曝光,名聲也就毀了,真要追究起來也夠嗆。”


    “你讓王小二去還不如讓我去,我保證連對方一個晚上幾次都給你查回來!”雷賀正好閑得慌,迫切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你放心,我也是有任務交給你的。”周衡將毛巾丟一邊,躺在床上跟他說,  “我的人都被欺負到家門口了,哪能坐視不理?”


    雷賀胡須抖了抖,對他講王二歸入他的人行列顯然很不高興。他興致缺缺的問:“那我做什麽?揍回去?”“本少爺是那麽粗暴的人嗎?”周衡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那對狗男女不是感情好麽?那就像個辦法讓他們結婚!


    那種女人早甩了早好,隻要對方結婚了,相信王二也就不會再執迷不悟了。雷賀不解的抓了下耳朵,這叫什麽報複手段?沒聽過呀。“然後呢?你這不是便宜他們了麽?”“誰說結婚是好事?哼,等他們結婚後再廢了那個男人,讓那女人一輩子守活寡!嘿嘿……”


    聽說王二這個傻逼和人家交往這麽多年來多沒把人弄上床,說是要等到新婚之夜,結果白白便宜了那個姘頭。雷賀全身一冷,趕緊抱起毛毯蓋在身上,暗道:得罪誰也千萬別得罪周衡,那一肚子壞水也不知道誰教的。


    “這還不簡單?”周衡鄙視了他一眼,“想個辦法讓那個女人暈倒一次,買通醫生說她懷孕了,你覺得那女人聽到這個消息後最想做的是什麽?”九十年代的風氣還不是很開放,不像幾十年後,奉子成婚都成習俗了。這時候,沒有結婚就生孩子的女人肯定會被口水淹沒的。


    隻要那女人知道自己懷孕,肯定會趁著沒顯懷前嫁出去,所以這個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月,到時候,哼哼!雷賀伸出爪子給周衡點了個讚,“不愧是周少,真陰險!”


    071  這可真不像你


    北京市的一家咖啡廳,周衡撐著腦袋無聊地攪動著已經涼透的咖啡。雷賀去了王二前女友所在的城市,趁著他不在身邊,周衡立即約了夏竟哲。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就是不想讓這兩人見麵,更不想讓雷賀知道她那段前程往事。夏竟哲和譚靈的事情就像一根刺梗在喉嚨裏,不扒掉時時刻刻都在影響著他的心情。


    所以,他也該開始行動了。咖啡館門外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周衡下意識地朝那看去,果然看到穿著襯衫牛仔褲的夏竟哲推門進來。


    “先生幾位?”兩個女服務員原本正無聊地翻看著雜誌,這個時間還太早,店裏除了一個小帥哥就沒有其他客人了。可惜那位小帥哥周身散發著冷氣,讓人退避三舍。


    好在今天老天爺開眼,竟然又來了一枚優質帥哥。兩人爭相上前招待,笑得跟撿到一百萬似的。


    “不必,我找人。”夏竟哲環顧一圈,然後朝著周衡的位置走來。周衡看著越走越近的人,心情無端煩躁起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嫌棄的皺皺眉,敲著桌子喊道:“服務員,過來!”聽到這位帥哥的叫喚,其中一個服務員立即飛奔了過來,彎著四十五度的腰問:“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周衡將杯子推過去,“換一杯熱的!”帥氣的臉龐因為不高興而顯得有些陰鬱,那服務員眼神呆了呆,心道:連生氣的模樣都這麽耐看,如果笑起來還了得,不知道得迷死多少姑娘!


    “快點!”周衡敲了下桌子催促。


    “是,您稍等片刻。”那服務員滿心不舍地走開,她一走開,對麵的位置上便坐下了一個人。“今天吹的什麽風,怎麽把周少吹到這兒來了?竟然還有心情請我喝咖啡?”夏竟哲接到電話時詫異極了,自從上次在豪庭匆匆見過一麵後,他和周衡就沒見過麵,平時出去聚會碰上林萬峰幾個人也都看不到周衡。聽別人用震驚的語氣說周少開始認真學習了,他還不信,後來則有人傳他是看上了班上的某個女生才去學校去的勤,這才讓他信了八分。以他對周衡的了解,如果沒有重大刺激,絕對不可能突然間扭轉成一個上進的好學生。


    “路過,想起咱們好久沒聚了,就把你叫出來見見,你該不會還有事吧?”周衡睜大了一雙黝黑的眼睛問。從他眼中看出一絲不悅,夏竟哲笑著安撫:“沒有,大學其實比高中輕鬆多了,晚上一般沒什麽事。”


    服務員將周衡的咖啡端上來,順便問了夏竟哲一句:“先生您要點什麽?”“一杯黑咖啡,不加糖謝謝。”夏竟哲朝對方溫和地笑笑,頓時讓那服務員臉都紅了。


    周衡撇撇嘴,低下頭把玩著手裏的車鑰匙,一時間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


    他和夏竟哲真沒什麽話可說的,敘舊吧太無聊,聊未來吧又太假,甚至於,他都有些控製不住想把咖啡潑到他臉上。衝動是魔鬼啊!周衡自我告誡道,在沒有完成目的前,他還不宜和夏竟哲鬧翻,隻盼著金展鵬那頭的速度快些。


    “今天怎麽這麽安靜?不舒服?”一隻手徑直朝周衡的額頭上摸去。在那隻手掌差一厘米就要碰上周衡時,周衡往後一仰,避開了他的碰觸,僵硬地回答:“沒事,就是有些煩操。”不舒服是必然的,看到讓自己討厭的人,怎麽可能高興的起來?尤其在他還不得不對著討厭的人虛與委蛇的時候。如果雷賀在這,一定能一眼看出來周衡在緊張,不僅聲音僵硬了,就連肢體也僵了。


    夏竟哲尷尬地收回手,從上次見麵他就感覺到了,周衡在疏遠他。他有些不明就裏,不過隻當是少年的叛逆期到了,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好像從去年開始,周衡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很奇怪,忽冷忽熱,還總是和他作對,想不通自己哪裏得罪他的夏竟哲隻能將其歸為叛逆期的間歇性抽瘋。


    “在煩躁什麽?”夏竟哲從小到大就沒怎麽見周衡煩躁過,每次總是他把別人弄的格外煩躁。


    周衡放在桌下的手握的死緊,嘴裏卻平靜地回答:“很多啊,家庭啊,學習啊,事業啊,等等。”


    夏竟哲噗嗤一聲笑了,“你才多大啊,現在隻要考慮學習就夠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這可不想你。”


    “你說呢?”


    “別騙我了,你肯定在煩躁怎麽把某個女生追到手吧?說吧,這次看上那個難纏的妞了?”


    周衡嘴角微微勾起,並不答話。夏竟哲愣了一下,印象中的周衡可沒這麽笑過。他會誇張的大笑,會得意的笑,會癲狂的笑,會冷笑會譏笑會嘲笑,就是沒見過他此時這種略帶憂傷的笑容。


    “難道是......失戀了?”這是夏竟哲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可是周衡會失戀嗎?哪一次不是他把別人甩了?


    “是啊......”周衡作憂傷狀,“我看上了一個人,可惜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可不就是失戀麽?”


    “哦?是誰啊?要不要哥哥幫幫你?”


    周衡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盯著夏竟哲似笑非笑地說:“我看還是算了,我一個人緬懷這種悲傷就好了。”


    夏竟哲笑罵了他一句,然後開玩笑說:“你該不會又想和我搶吧?我可警告你,這次你要是敢下手,咱倆就絕交!”


    “好啊!”周衡不假思索地接口。


    “什麽?”


    “你不是要絕交嗎?”周衡將身體前傾,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如你所願!”


    這句話和周衡的初衷不符,他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喝夏竟哲絕交,可是在對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說出自己的心聲了。


    夏竟哲愣了愣,像是剛認識周衡似的,直到周衡臉上露出一道揶揄的笑意,他才暗暗鬆了口氣。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周衡在恨他,沒由來的一陣心慌,真是莫名其妙。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啊,你聽不出來麽?這麽嚴肅幹嘛?”周衡挑挑眉,露出個正常的冷笑。


    夏竟哲歎了口氣,主動道歉:“是我不對,不該隨便提那兩個字,就算你真看上了小靈,咱們也可以公平競爭啊,我可沒有組織別人喜歡她的權利,”


    周衡暗暗嗤笑一聲,他真以為那女人有多國色天香,每個男人都喜歡嗎?他扭動著手指,眼角時不時瞄著門口,心裏腹訓著:這姓金的到底靠譜不靠譜,人再不來他可呆不下去了。氣氛一時間沉澱了下來,就連店裏的服務員都察覺到了這一桌的冷清,還暗自為兩個帥哥談不攏而可惜。


    夏竟哲麵色不變,心裏卻計較開來,周衡什麽性格他最清楚,今天這種狀態實在太異常了。他記憶中的周衡是直率的幾近透明的,有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根本不屑於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是他現在卻完全看不透這個少年了,即使在他笑著的時候,也無法判斷出是真笑還是假笑。


    難道是周家發生了什麽變故?所以才讓這個少年短期內性情大變?可是沒聽說周家發生了什麽大事啊。


    “你真沒事?如果有事情一定要說出來,雖然我能力有限,但能幫的我一定幫。”


    “你覺得我能出什麽事?”周衡下巴維揚,傲慢地看了他一眼,“隻要我家老爺子在一天,我就不會有事……"他的視線突然定在某一處不動了,夏竟哲剛想轉頭去看就聽到他說:“喲,看來咱們還挑了個好地方啊。”


    可算是來了,周衡心裏吐出一口濁氣,再不來他可就要憋死了。從來不知道,原來和討厭的人坐在一起竟然這麽難受,連周圍的氣壓都變低了,窒息的很。夏竟哲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看得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和一個男生走了進來。


    譚靈明明說晚上社團有個會要開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那個男生他也認識,是他們學校表演係的才子,長相自然不用說,據說天賦極高,在學校內也是眾人追捧的對象。隻是以前怎麽沒聽說譚靈還認識他?周衡盯著他出神的臉,心下轉了幾轉,他也沒奢望一次就能離間成功,重要能種下懷疑的種子就好。


    072  兩位,親熱夠了嗎?


    “不過去打聲招呼?”周衡撐著下巴笑著問。


    夏竟哲收回目光,在他額頭上敲了敲,“你這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周衡強忍著伸手擦額頭的衝動,故意輕鬆地回答:“這還用問,當然是要睜大眼睛看著夏先生被人劈腿的糗事。”


    “別胡說,小靈不是那種人。”夏竟哲嚴肅的說。


    周衡暗暗撇嘴,他當然知道譚靈不是那種人,前世他可是用盡了手段也沒把人勾到手,也不枉費夏竟哲為了給她報仇籌劃了十幾年。


    兩張桌子隔得有點遠,加上有的盆栽擋住了視線,周衡隻能看到那男生的後腦勺,而從夏竟哲的角度,看到的則是譚靈的側臉。


    “就算她不是那種人,你作為正牌男友,難道現在就不應該過去暗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周衡繼續刺激道。


    “不了,也許他們在談正事,再說今天你難得請我出來喝咖啡,我可得好好享受周少的招待才是。”


    周衡眉頭挑一下,露出個怪異的神情。


    他倒不怕夏竟哲會懷疑這一幕是他一手安排的,畢竟是他們先來的,他想做手腳也沒那個時間。


    隻是沒想到夏竟哲還挺淡定,眼睜睜地看著女朋友和別的男人約會也無動於衷。


    聽說所謂的真愛到時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難道就是這樣?


    周衡莫名的升起一股心氣來,就算真愛又怎樣?該拆的照樣拆!


    “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麽不記得你愛喝咖啡?”夏竟哲看著周衡麵前幾乎沒有碰過的咖啡,好笑地問:“你不是向來隻喜歡喝酒的嗎?”


    周衡靠在沙發背上,視線筆直的落在夏竟哲身上,不緊不慢地回答:“都說了隻是路過,晚上還要趕場,看到這家店挺安靜的就進來了。”


    “是不錯,這可是我們學校的戀愛聖地。”他們來的時間早,否則店裏不可能隻有這麽小貓三兩隻。


    每到夜裏,一對一對的情侶落座在隱蔽的沙發隔間裏,在幽暗的燈光下談情說愛,哪怕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來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周衡環顧了一周,現在天還沒黑,四周的牆麵全都是玻璃窗,窗簾高高掛起能清楚的看到馬路上來去匆匆的行人。


    周衡可以想象,再過兩個小時,當夜幕徹底降臨時這些窗簾將玻璃窗覆蓋時,每一個小隔間點燃著五彩的蠟燭,為情侶們提供了最佳的幽會場所。


    這麽一想,周衡覺得屁股上跟紮了針似得,坐著都不安生,要不是因為這個地方的特殊性,他死都不願意和夏竟哲麵對麵地坐在這裏。


    “看來會挑地方的人不是我們啊。”周衡意味深長的說。


    夏竟哲笑笑,並未因為女朋友和其他男人在這種地方約會而生氣。


    “最近很少看見你和那幾個小子在一起,是真打算洗心革麵了?”夏竟哲將話題繞回周恒身上。


    周衡聳聳肩,模棱兩可地回答:“隻是突然覺得沒意思了而已。”


    “哦?那你覺得做什麽有意思?”


    “賺錢呀。”周衡眯著眼睛,露出個標準財迷表情,“這世界上隻有鈔票最實在了!”


    夏竟哲重新打量了一遍周衡,壓下心裏的違和感,問:“你缺錢了?”


    “沒有人會嫌錢多吧?”周衡就像掉進了錢眼裏,樂嗬嗬地說:“我在炒股,你要不要一起玩玩?”


    他手指輕輕敲著大腿,心裏閃過無數種將夏竟哲的錢包套牢的想法。


    不過以對方的謹慎程度,恐怕都很難執行。


    “炒股?”夏竟哲果然皺起了眉頭,不讚同的說:“你會這個嗎?那和賭博有什麽區別?老爺子知道這事嗎?”


    “知道呀,他老人家看我上進別提多開心了。”周衡得意的揚起下巴,繼續慫恿道:“你要不要拿點錢我幫你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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