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嫻所想的卻不僅僅是這一點,“據我所知阿蒙乃是魔神,蛇族他們以活人獻祭,到底想幹什麽?”七龍珠召喚魔神?她怎麽有種不小心誤入邪教的感覺?啪!齊韻猛的拍了下手掌,這聲響在幽閉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著實嚇了她們一大跳,她興奮的搓手掌,“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九層塔內的那隻手。”來自深淵下的魔手,雖未出世,卻也將她們折磨的夠嗆,險些陰溝裏翻船。與深淵點有關的事情,她們記得一清二楚。自閉的小塔被貿然點名,嘚瑟的晃了一圈。奈何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圈下來又開始不停哆嗦,一個勁兒的嗦,抖得越發像病患了。連齊韻都留意到九層塔的異樣,“它怎麽了?”“不知道,許是在消化。”那麽大一個秘地,哪怕融合也需花上一點功夫,也有可能是那群被釋放出來的半獸人開始積極攻塔,亦或者白露以及空靈一族的人正想辦法突破小塔防禦,每一種都可能。羿嫻斜睨九層塔一眼,“如果這圖騰與深淵下的物種有關,所有的事好像也能說得通了。”藍瞳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一不留神,被踹了個趔趄,剛要動怒,就見罪魁禍首小麒麟朝她努努嘴。她循著目光看去,祭台上一小家夥正上躥下跳,她歪著小腦袋,用爪拍了拍石台上躺著的人,見人不搭理她,走鋼絲線般的還往石台下的血池看去。藍瞳,“!!!小藍!”羿嫻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專挑軟肉掐捏扭,痛的藍瞳直抽氣,“每次讓你看孩子你都看不住。”藍瞳十分冤枉,她一直看顧著,最多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不是,關鍵她怎麽跑上去的啊。”祭台很高,因為下麵一汪血池,圓形的包裹住這祭台,還有幾根石柱杵著,高度差不多抵到羿嫻的胸口。小家夥就算直起身,也才到羿嫻腰間,更何況還隔了一圓池。如此間距,很難爬上去不說,連起跑跳,一不小心很可能栽進血池中,更別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祭台上。齊韻適時的提醒,“我剛才似察覺到一股風……”流動過。羿嫻和藍瞳目光齊齊的射向小麒麟,後者下意識的退了三步,一臉的無辜樣。她釋放風靈,活躍的風將小藍的毛發吹得豎起,小家夥嗷嗚嗷嗚歡快的扭啊扭,直將祭台上的祭品給擠進了血池。撲通!三人,“……”小麒麟抖了下,風靈裹著小藍安穩落地,身上的皮毛一點血都沒沾染上。羿嫻和藍瞳還未來得及教育她,四周搖曳的燈驟然亮起,如同白晝,將旮旯角落的暗影都照了個清清楚楚。哢嚓。門板被撬開的聲響,伴隨而來的還有噠噠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進來了!“奇怪,才丟進去沒幾日,怎又得換了,這位大人也太能吃了。”“閉嘴!”“大人的需求豈容你來質疑。”……三人麵麵相覷,怎麽都沒料到兩小家夥的胡鬧,竟讓祭品提前掉入血池,將其餘人吸引了過來。剛剛她們檢查過,分明什麽人也沒有。羿嫻看了眼那具意外墜落進血池的祭品,早在墜落前已死得透透的,不料,平靜的水池掀起一朵朵浪花,自最中央蕩漾出了好幾圈的漣漪,嗤嗤,很快吞沒掉那具屍體,翻了幾番後,吐了一截一截白骨,紅白相映,令人惡寒。三人被這一幕搞得遍體生寒,默契的不再提及藏匿進血池的提議。噠噠噠——沉穩的腳步聲像極了催命符,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默契的統一口徑,藏不了得話,不藏了!齊韻這才放輕鬆得倚在牆壁上,一縷暗潮流風吹拂起她的發絲,她楞了下,就見之前窺見的一麵圖騰牆撬開了一個縫隙。走!在石門再次關合上時,兩個蛇族背著昏迷中的祭品進來,一縷風吹得燈光搖曳,將他們高大的身影也吹拂的晃動了兩下,其中一人楞了一會,心想,奇怪,哪來的風啊。密室中藏了個密室。羿嫻一行人在最後一刻進入,光靈浮在半空中,將這間密室的大致輪廓給照出,空間比外麵祭祀用的密室要大三倍,頂層上方設計的還特別時髦,有百獸圖,其中不乏有藍瞳最關心的獅獸一族,奈何這些獸型少了一對翅膀,從外觀看更像是山中獅王。藍瞳仰著腦袋看了半響,“到底誰畫的,一點也不像。”齊韻,“你們看,這一麵牆全是畫。”羿嫻僅看了幾幅畫,一格一格的畫,上麵幾乎全是百獸最遠古的捕獵手法,以及日常賣萌。像獅子這種大型物種打滾賣萌什麽,簡直像某畫家的小甜餅日常。如果不將畫中的獸與獸人一族結合一起看的話,就一部大型動物紀錄片。“唉,你臉紅什麽?”“哪有!”藍瞳遮遮掩掩的,差點將身後的小藍給擠扁,小家夥氣得撓了她好幾下,羿嫻見她鬼祟的很,耳根子都紅了,越發好奇,“讓我也看看。”藍瞳擋了又擋,最後被羿嫻拎著耳朵拽開了,“你這心虛的模樣簡直像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偷看a……”這畫圖的人手法了得,愣是用幾筆繪畫出了動物春暖花開時經常所做的事,關鍵也不知道如何保存的,繪的一清二楚,可不就相當於觀看了一部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