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自由是小,失了幻獸一族該有的風骨才罪該萬死。羿嫻的意識海中立即又多了一道虛影,兩道龐大的虛影一左一右,像兩尊門神一樣各自守著,一時間好不熱鬧,她匆匆看了眼,便繼續抵抗二藍狂風肆虐般的侵襲。還差了點!體內的封印一點反應也沒有,羿嫻被二藍所挾的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攻地節節敗退,焦頭爛額,恨不能將二藍從腹部拽出來,打一頓才好。外界,羿嫻的一滴血懸而未決。紅眼睛瞅了眼閣老,又瞅了眼怒不可遏的琴老,眼珠子骨碌碌轉得老快,心中的算盤也啪啪啪撥著。“就是現在!”“哈?”閣老忽然暴起,大吼道,“別讓它跑了,它是解封印的關鍵。”遲鈍如琴老,這時也總算反應過來,敢情之前所有的一切包括要一滴血,都是為了引出小娃子體內這隻滑不溜的泥鰍?行!真行!琴老氣得吹胡子瞪眼,行動上卻還一如既往的配合著閣老,隻因相比較而言,他更討厭這隻泥鰍,兩人一左一右封**鎖了紅眼睛的退路,眼看著要被捉了,血紅的兩眼珠子瘋狂轉動起來。閣老小心翼翼的靠近,”它定是要重新回到小姐身上去,到時候要抓它難如登天。”琴老,“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如此坑人。”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強買強賣的主,若不是他反應及時,機製閃躲,若真是成了,可就是陰溝裏翻船。大紅眼嘲諷的互看他們一眼,像是臨別贈言。末了,如閣老所料當真羿嫻身上靠去。琴老,“別讓它回去!”這東西像一縷魂,飄忽不定,極其囂張,讓人恨得牙癢癢。嘭!紅眼睛一頭撞在了一層薄薄的光膜上,光膜還散發著屬於它的聖潔,再觀一旁的罪魁禍首,光衍正一臉無辜的給羿嫻周身繼續投射光球,堅定不移的執行羿嫻的暗示。被紅眼睛怒視,光衍不為所動,依舊維持點頭,點頭,再點頭。若換做其他,哪怕是閣老和琴老釋放出的靈力也未能傷它分毫,可光衍不同,光衍與它一樣,皆是虛無。紅眼睛被困住了。羿嫻感覺到遲遲未有反應的封印似被撬開了一個角,洶湧澎湃的靈力噴發似的填補了她即將幹涸的身體,猶如神助一樣,將那詭異莫測的力量給擊退,她抓緊時機飛快修補自己殘缺不堪的身體。再遲一些,她可要成為第一個被自家崽弄死,名留九曦大陸的馭獸師了。……天色漸陰,一朵烏黑的雲遮擋住了原先的明媚,遠處忽閃忽閃的雷光閃爍著極危險的光,不過是瞬息,就滑到了他們頭頂上方,最先察覺到異樣的棉花糖倏的起身,將小藍推到藍瞳身側。“雷劫!”“誰特麽敢在老子地盤上渡劫!”琴老這一日簡直要瘋,他抓狂,恨不能將那躲在此處的人抓到,原地打死。一旁的閣老卻飛快的將謝秦宣等人送出沁心湖,要知道天雷不講理,太過接近晉級的人,都會被天雷納入攻擊範圍之內,待他回頭,發現琴老還在發瘋,“你這琴老怪,怎的如此固執,再不走可就要挨雷劈了。”琴老氣得直跳腳,沁心湖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窩,天雷來勢洶洶,一劈再劈,沁心湖還能存在?“我要逮住那隻膽敢在此地渡劫——”他說著說著猛然看向一直盤腿不動的羿嫻,他指了指羿嫻,又看了看毫不驚奇的閣老,“你這老東西又坑我!”“意料之外。”閣老眼看天雷落下,棉花糖徒手去接,他忙將氣在頭上的琴老拉走,“琴老怪你要相信,我真的是想救小姐,此事在我的意料之外,真真是始料未及……”聲音逐漸遠去,徒留下棉花糖上躥下跳的往落下的天雷上撞,撞得不亦樂乎。嫌少有幾道被棉花糖嫌棄的細小雷靈落在羿嫻身上,像毛毛雨一樣,沒激起任何水花,很快隱入體內。雷劫來的快,去得也快。一幹人等在遠處伸長脖子看啊看,待天陰轉多雲一後,“結束了嗎?”閣老有些摸不準,這些年來,在幻獸穀中晉級的人族少之又少,看剛剛那架勢,分明不應該這麽快,難不成……他臉色忽的一變,“我去去就回。”沁心湖破壞的麵積鮮少,至少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隻竹林被劈斷了好幾株,草叢有燒焦的痕跡,琴老看著他完好的沁心居,有些不敢置信,“老家夥,剛剛那是雷劫?”閣老哪有閑情去理會這,他隻記掛著羿嫻。羿嫻完好,身上甚至都沒有被雷劈過的痕跡,氣色看起來甚至比之前要好許多,正一點點在康複,閣老偷偷在心中鬆了口氣,“幸好,幸好。”“誰!”“出來。”兩老頭警惕地看著一處,就見一粗布麻衣的小姑娘披頭散發,赤著腳從竹林走了出來,她那一頭藍色的長發格外耀眼,一邊走一邊拉扯她的衣服袖子,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走近一些才聽見她老神在在的,“變這麽大,小藍還找我玩嗎?”作者有話說棉花糖:愁。第257章 刺激兩老震驚萬分,麵麵相覷,幾乎同時朝棉花糖圍了上去。琴老嘖嘖稱奇,不時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滿意地像是在估算什麽,“想我這些許年,頭一次看走了眼。”閣老驚歎,“雷靈之子。”得天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