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棉花糖便秘似的憋了半天才將腦門上的一塊石頭給頂開,找到羿嫻後,便鑽到了她腹部,費盡了吃奶的勁兒將羿嫻從廢墟中頂啊頂翻了一個身,還蹦噠到羿嫻的臉上來回的踩,直將人踩醒過來為止。羿嫻完全被棉花糖身上自帶的雷靈給電醒的,看著頭頂上似破了一個大洞的天空,好半天才意識到那是比鬥場內的能量罩,據說這種已是藍翡級能量罩,沒想到居然被她和謝嬰一擊給破壞了,真是不堪一擊。她掙紮著起身,入眼便是一片狼籍。地麵坑坑窪窪,凹凸不平。謝嬰身上也掛了彩,衣衫破爛,頭發披散,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這片狼籍的盡頭,投來的目光中皆是寒意。羿嫻看著腳下一米遠的比鬥場界限,再觀謝嬰那一副仿若不小心吞了隻蒼蠅的臭臉,很想再氣氣謝嬰,誰想,一開口便猛的噴出了兩口血。裁判被波及,不小心埋在深坑下,等找出來時已昏迷不醒。祝明意不得不暫代裁判宣布結果,“你們雖有再戰之力,但兩人都已出局,經過我們商定,這一局平。”平局啊。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羿嫻扯了扯嘴角,眼前一黑,便一頭栽了下去。*****“別動,別動,棉花糖你不要亂動,這可是我親自給你做的衣服,上麵還有骨刺獸的皮……哎哎,你別跑啊。”“多!”羿嫻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躺在自個屋子裏,屋外的陽光正盛,依稀還能聽見端木雅和棉花糖戲耍的聲音,她試圖翻身,可試了半天,非但動彈不得,全身骨架還像廢了一般,完全不聽使喚。她視察了下丹田內的情況,小金珠比之前大,隱隱有兩個小光球那般大了,正遊刃有餘的給小雷靈球與小光球反哺靈力。至於這小雷靈球與小光球便一直處在要晉級的過程中,特別安分。真奇怪。她這一場比鬥下來,靈力不僅沒有耗竭,竟還相當充裕。羿嫻動不了,想開口也是嗡嗡嗡比蚊子還小的聲音,她瞅了下意識海中的小馬駒,便讓小馬駒去喚人來。端木雅一推開門便撲到羿嫻床邊,激動難耐,“羿嫻,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出名了,很多師兄師姐們都在議論你與謝嬰的那場精彩的比鬥,十二峰都被驚動了,你們居然還將能量罩給轟出了一個洞來,上次這種情況還是謝嬰和紫寒大師姐比鬥的時候呢……這次你可真是太給我們雲丹峰長臉,師傅還讓我給你帶來了好東西,你快看。”羿嫻見對方一開口便有收不住的架勢,忙張了張口,“小雅,為什麽我動不了?”端木雅開盒子的手一頓,一臉錯愕,“你說你哪裏動不了?”羿嫻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指,端木雅的視線也跟著瞄了過去,羿嫻掙紮了許久,歎息道,“我剛剛已經盡力去動了,但——”手指還是一動不動。端木雅抓起她的手看兩下,略苦惱,“難不成這就是大師姐之前說過的?”羿嫻,“大師姐?紫寒大師姐?”端木雅點頭,“這個啊,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倒是你被送回來時,大師姐來這裏看過你一次,說你好像用了什麽不該用的。”羿嫻仔細琢磨了下這句話,“不該用的?”端木雅皺了下鼻子,“我看到大師姐她對著你的心口一掌拍下去,當時我魂都快要嚇沒了,然後你胸口這地方忽的爆發出一股力量,居然擋住了她。然後大師姐就說難怪啊,你身上有什麽封印護著,你這次更是動用了不屬於你自己的力量,自然要付出一定代價。”羿嫻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封印的事了,之前女瘋子就說她身上有個封印,包括她的靈根,“難怪被困時,我心口疼的厲害。”疼過後又忽然覺得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一樣,原來是這樣。端木雅安慰道,“不用擔心,我之前都替你檢查過的。你外傷特別嚴重,我都替你敷過藥了。反倒是你骨骼和經絡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這個恐怕得靠你自己,休息幾日便好。”隨後端木雅又歡天喜地的將斂紅藥送的一枚丹藥拿出來,神神秘秘的放在羿嫻麵前晃了晃,“羿嫻,師傅送的,好東西。”端木雅倒出一顆丹藥給羿嫻嗅了下,還特別興奮的給她惡補有關丹藥的品名,“你看上麵紋路,七條,說明是七品丹藥。師傅大概見你受傷不輕,便送來這麽一枚返魂丹。”七品返魂丹?這個就相當貴重了。端木雅盯著那顆丹藥兩眼都放光,“總決賽第二名才有一枚七品的逢春丹,師傅倒也大方,一出手便是七品。”羿嫻腦子裏忽的閃過一絲亮光,“那一枚七品逢春丹可是斂紅藥前輩煉製成的?若是,你隻需央求斂前輩再給你煉製一枚。”端木雅直搖頭,“此事我早問過師傅,師傅說此次獎勵的三件寶貝全由明望峰峰主祝明意提供,興許這中間有一兩件是出自謝家,不過自從上次被盜的事情發生後,寶貝被轉移,現如今想借來看兩眼都不成。”羿嫻,“不必擔心。”端木雅笑容滿麵,“我自不擔心,師傅也說會替我想想法子。”兩人言歸正傳,繞了一圈後又說回了返魂丹的事,羿嫻見端木雅著實對這一枚丹藥愛不釋手,“小雅,要不然這丹藥你收著。”端木雅瞪著那雙可愛的杏仁眼,“這返魂丹是一顆救命丹藥,比我那護心丹還管用,但凡還剩下一口氣,吞下它後,修為怎麽也能恢複個七七八八。可我這護心丹,最多也就能護住人的心脈,你留著更好,我肯定用不上的。”羿嫻想了想,“要不然先放在你這,你可以看看能否將這返魂丹的藥方寫下來。”端木雅仔細一想,這法子可行,“可惜我現在還不是七品煉丹師,要不然等我寫出藥方,便能拿這練練手。”“多!”“嗯?”“多!”羿嫻餘光瞥見一道黃色的身影跑進了屋,看著像是棉花糖。端木雅見棉花糖爬床爬的甚是艱難,爬了好幾次還掉下去,與那在比鬥場上膽敢怒懟謝嬰的小東西完全是天差地別,她便伸出手拖了它一下,幹脆將它抱到羿嫻麵前,“你看看,我給棉花糖弄的衣服,好不好看?”棉花糖本就紙片人一般,被端木雅這麽一搗騰,從體型和衣服上看像海綿寶寶……羿嫻見棉花糖一直扭啊扭,臉上都出褶皺了,很不舒服的樣子,“你這衣服於棉花糖而言,相當礙事。你看它多難受,還是脫掉吧。”端木雅將棉花糖抱到自己麵前,看了又看,“哪裏難受了,分明很喜歡的。而且我特意用骨刺獸皮殘料做的,尤其是前後這兩部分,完全可以抵禦一定程度的傷害。它若穿著這與謝嬰比,肯定可以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