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說,骨刺獸全身都是寶啊。羿嫻也不知道藍瞳那牲口在什麽地方狩獵到的,她和端木雅在青山宗外的林子裏侯了大半天,看著太陽一點點高升,別說骨刺獸,連其他幻獸的影都沒見到一個。端木雅無聊的打哈欠,“這樣要侯到猴年馬月?”羿嫻也是見過端木雅逮靈藥,一逮就是十天半個月的,這麽下去著實不是辦法,她能侯,小家夥怕也等不及。她拍了拍端木雅的肩,“我去找藍瞳,她應該知道在什麽地方可以抓到骨刺獸,你先回去,我抓到就帶回去。”端木雅連連在後麵哎了好幾聲都沒來得及,羿嫻瞬間挪出十米遠。獸人駐紮地,藍瞳正找人問著,羿嫻就回來了。她緊繃的神情緩和了一些,“回去了?”羿嫻繞過她回去看小家夥,小家夥還是她離開時的姿勢,全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哀怨,連紫元宵在一旁滾來滾去,都沒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看來這次真的傷心了。羿嫻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替她順了順毛,被雷擊的那部分毛發都禿了一塊,也不知道能不能長起來,“小藍,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小家夥瞅了她兩眼,無精打采的哼哼,稍微動一下,就痛哼起來。羿嫻凝聚光靈再次給她的腿治愈,直到小家夥睡著了。將小家夥輕放後,拽著藍瞳到帳外說,“昨個讓你丟的那隻小獸,你在哪獵捕到的?”藍瞳朝著她身後那片密林看去,“怎麽?不是肉少很難處理嗎?”羿嫻眼皮子猛跳了下,有些懷疑這牲口是故意擠兌她。但為了小家夥的腿,忍了,“小藍的腿需要那隻小獸身上的骨刺來作引子,我也是剛知道。”藍瞳沉思了片刻,“一起?”羿嫻立即跟了上去,將端木雅給她惡補有關於骨刺幻獸的習性都一並告之。藍瞳到了地方後就圍著幾顆樹轉悠,羿嫻也是見過她狩獵的,大多都是咬死,要不然就踩死,從未像今天這樣轉圈,“你在找什麽?”藍瞳找到樹上的一個抓痕,“就在這遇上的。”羿嫻見這顆歪脖子樹被踹斷了枝幹,一看就是被暴力踩斷,除了藍瞳外,不做他想,“我們在這裏侯著?”藍瞳點頭,伸手,“血刃。”羿嫻想起之前端木雅的叮囑,她還不能將這把匕首繼續防身用了,明望峰的那些人除了要找獸人的麻煩外,更多的還在私底下找背後偷襲他們的黑衣刺客,這把匕首太過明顯了,“要匕首做什麽?”藍瞳也不說,隻將匕首插在樹幹上,隨後拽著羿嫻一溜煙的上了樹。兩人擠在一起,肢體交纏,連縫隙都沒留一絲。羿嫻稍動一下,腦袋頂了對方的下巴,她倒吸了一口氣。藍瞳立即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鄭重其事的宣布,“沒受傷。”羿嫻一度懷疑這牲口故意的,可聽了她這話後,立即覺得自己想太多,就獸人這智商還真是堪憂,“你下巴是鐵做的嗎?”藍瞳將她緊緊抱住,“噓,耐心等。”彼此間的呼吸纏綿交替,氣氛旖旎,兩人一直維持這種姿勢直到太陽下山,黑夜降臨。時間一長,羿嫻吃不消了,腿腳站的都有些發麻,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對方身上靠,頗有些投懷送抱。藍瞳見她很不舒服,找了一個落腳點,大長腿一伸,抱著她往腿上一放,雙手還緊緊的固住她的腰身,“就這樣。”羿嫻很難想象這種小時候坐在父母腿上的親昵舉動會在這家夥身上重現,這種姿勢,實在太羞恥了。她想起身,就被摁下,動一下,又被強行的摁了回去。“你——”“噓,別說話。”羿嫻見她專注的盯著某個地方,兩耳不時的顫動了下,隨後笑了。藍瞳眼底帶笑的指了指下麵,羿嫻循著她的目光往下移。借助微弱的月光,就見一隻白毛帶刺的骨刺獸像袋鼠似的,後腿立著,一蹦一跳,等跳到她們這顆樹下後,就伸出爪子來抓那把被藍瞳插進樹上的匕首,估計力小,拔了半天都拔不出。羿嫻驚喜,她是真沒料到藍瞳會用這法子將骨刺獸引出來,她還以為這趟怎麽也要蹲守個十天半月。隨後藍瞳托著她跳下樹,一個猛撲就將那隻驚嚇過度忘記跑的骨刺獸給捏在了手裏,她拽著骨刺獸的一條腿抖動了下,“還是那隻。”這倒黴的骨刺獸。羿嫻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你怎麽知道用匕首能將它引出來?”藍瞳神采飛揚,“你自己說的,這東西是金靈的半生幻獸,理應很喜歡兵器。走,回去,把這東西宰了,給小藍吃。”羿嫻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真是急昏了頭。藍瞳偷瞄了下還處於懊悔中的羿嫻,將偷偷夾在指縫間的一根針芒又塞回了腰間的皮腰帶上,敲了下骨刺獸的小腦袋,“先去了你這四隻爪,再去你這一身皮,讓你偷我這寶貝,嗯?”羿嫻追上去似聽見她嘀咕,“你說什麽?”藍瞳一臉正經,“沒,你不是說它一身都是寶。我們待會回去剝了它的皮,放血給小藍喝。”羿嫻同情的瞅了一眼骨刺獸,隻見長毛蓋住了它的麵容,讓人看不清楚,“留活的,我得帶回去讓人給小藍配續骨膏,可不是讓你放血吃肉。”這牲口除了吃,可真是一點追求都沒了。抓到骨刺獸,最興奮的莫過於端木雅,這位四品煉丹師至今為止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骨刺獸,她圍繞著這隻白毛小獸轉悠了好幾圈,恨不能將它每一寸肌膚、每一根刺都研究透徹,“羿嫻,你看它的毛發多順暢啊,摸起來就像我們人的頭發一樣,來,你摸摸看。”羿嫻哪有閑情去管什麽頭發不頭發,她催促道,“別忙著摸,你還差什麽藥材,我去給你找來。你趕緊幫我把續骨膏整出來,救命如救火啊,小藍絕食三天了。”端木雅一臉震驚,“什麽都沒吃?”羿嫻,“是啊,什麽都不肯吃,也不動,就趴著發呆,快點快點。”端木雅把這隻小獸給抱走,“我會盡快煉製出續骨膏,不過這玩意用的時候可是很疼,續骨,就是把斷裂的骨頭再續接上,你最好有心理準備。”羿嫻管不了那麽多,疼痛是成長的必經過程。更何況,與疼痛相比,瘸腿才是人生中不可承受的痛,但凡能讓小崽子又活蹦亂跳起來,什麽法子都要試的。在端木雅煉製續骨膏這時日中。青山宗更是前所未有的熱鬧,決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明望峰與幻海峰針鋒相對,據說起因是傅星這位明望峰的師兄與幻海峰中的一位叫沈廷的刺客打起來,為了私怨,最後一個拖一個,就變成了兩峰對決,連為逝者討回一個公道,針對獸人的事都擱置一旁了。羿嫻沒空理會這些,她在獸人駐紮地和青山宗兩頭跑,大部分時間都在凝聚光靈為小崽子疏解斷腿後的疼痛,偶爾陪小崽子說說話,小家夥情緒比前幾日好很多,就還不肯吃東西,幾日功夫,瘦了不少,摸起來都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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