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嫻自然懂她的顧慮,可要殺了一個身手敏捷的刺客,談何容易。她立即召喚出小馬駒來,一道白光閃過,在場的眾人都被那光亮閃了眼,忍不住閉上稍緩。羿嫻更是趁此機會,手握匕首朝著他刺去,可匕首一下刺空,她愣了下,飛速反應過來,右肩背上一道足有而十五厘得劃痕,血腥味一下子湧現。小馬駒順勢給了他一記光團洗禮。端木雅尚且眼暈好幾日,她相信這刺客眼睛差不多處於半廢狀態,可,眼睛看不見,還有耳朵。頂級刺客,光是憑聽風也可以辨別方位。“居然是個馭獸師,更是留你不得。”“銀寶大人,拜托你了。”“包在本大人身上。”在銀寶大人一聲召喚下,鼠小弟們紛紛從地上冒出腦袋來,分散各地,吱吱吱不停的叫喚。整個比鬥場,四周圍全讓鼠小弟們給包圍了。羿嫻借助小馬駒光閃的掩護,從他身側劃過時,將匕首換到了左手,這才在他飛速旋身離開,給了他一刀。女瘋子,“在他認輸前必須解決他。”羿嫻懶得理她,她相信這人是絕對不會認輸的,對方也在想如何解決她。羿嫻沉下心來,和他一點點的耗。不消片刻,兩人身上都鮮血淋漓。端木雅緊張的揪住了小崽子可愛的爪爪,“給你娘打氣。”小崽子,“嗷嗚嗚嗚嗚嗚——”羿嫻聽到這一聲互通有無的叫聲,心都跟著顫了下。一個疾馳,手中蓄好的光球連續投向那人,第三個光球包裹著匕首隨手也擲了出去,“喂,小心了。”吱吱吱吱。四周圍亮閃閃的光和虛影,鼠小弟們的伴奏,疾馳而來的風聲,以及羿嫻那由遠而近的提醒都在匕首噗嗤插入喉嚨後,紛紛破碎。那人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直直倒了下去,張了張嘴,鮮血從他嘴裏不停的噴灑,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匕首帶來的風去哪了。場內悄無聲息,所有人似還未從最後一擊中回過神來。羿嫻將他死不瞑目的眼捂合上,拔出匕首,擦幹淨。這還多虧了小家夥那一聲吼給她創造了新的靈感。刺客,聽風而動。哪怕眼睛不靈光,可耳朵會誠實的聽到大自然所反饋的一切,身體本能的根據所聽到的指令動作。羿嫻以前訓練時也深知此理,可聽到小家夥那一聲嚎叫,她當時就想捂住這聲音,不讓聲音穿透出去。怎麽捂?羿嫻看了看手中跳躍著的光靈們,忽然覺得,蘇醒了光靈根也是極好的。小崽子,“嗷嗚嗚嗚嗚嗚——”羿嫻從銀寶大人手中接過紫果,一下塞到小崽子嘴裏,堵住她私下給她娘傳遞信息,“再叫就把你送回去。”小崽子歪著腦袋,不解的眨眼睛,嘴裏還不忘哢嚓哢嚓的啃果子。端木雅忙將小崽子還到她懷中,拿起幾顆丹藥來,“羿嫻,先服下。當時可真是把我嚇壞了,我還想直接宣布認輸,還好雪姨及時攔住我。”羿嫻搖頭,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撒了點藥粉,剩餘地方都是端木雅幫忙上藥,小家夥吃完後,就伸出舌來舔她受傷的地方。這舉動,可真是像極了藍瞳。“你呀,別什麽都跟著你那娘學,萬一這傷口有毒怎麽辦?”“嗷嗚。”小家夥繼續賣力□□,舔完又乖巧的翻身,要撓撓。*****三局兩勝。按理說,她們已經贏了兩場,第三場根本沒有必要再進行了。結果那條美女蛇居然要求休息一日後,再繼續比賽。負隅頑抗?雪娘子根本沒理由拒絕,倒私下叫住了端木雅和羿嫻,“明日你們別去比鬥場了,今日你又受了傷,好好留在驛站休息,剩餘的都交給我就好。”羿嫻明白雪姨的顧慮,“接下來,還得麻煩雪姨。”雪娘子擺手,讓兩人去休息。羿嫻躺在床上,旁邊趴著一隻毛發蓬鬆的小獅子,小獅子將腦袋擱著枕頭上,苦瓜著臉,藍色的眼睛充滿了哀怨,似還在埋冤被她強行摁在浴桶中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小崽子不喜歡洗澡,被丟進去就嗷嗚嗷嗚叫,把端木雅和銀寶大人都嚇得跑出來瞧了兩眼,還以為她半夜沒事幹揍小崽子了。羿嫻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幹脆將她抱到懷裏來,給她鬆鬆筋骨,“你這小家夥,到現在也不會說話。”看樣子很會嚎,所以排除了啞巴的可能性。小崽子被羿嫻這麽伺候,舒服的直哼哼,顯然忘記被羿嫻強行摁在水桶中的痛苦了,就這樣一晚上睡到大天亮。天亮後,她睜著藍眼睛眨巴看到一道光從羿嫻的額前飛出,隨即幻化成了小馬駒,小馬駒自動打開門跑出去曬太陽。小家夥也跳下床,撲棱著小短腿跟上。見小馬駒趴在太陽下睡覺,小家夥也跑過去,將腦袋擱地上滴溜溜的看著四周,趴了一會,又跑去用爪子碰小馬駒,碰了好幾次都沒碰到,惹得小馬駒給了它一記光的洗禮。小家夥倒反應極快,閃躲,閃躲,再閃躲。羿嫻起來時,就見到小家夥正不停的閃躲著小馬駒投射的光球,左撲、右閃,還偶爾來一個飛撲,能成功閃躲過小馬駒的攻擊。羿嫻有點相信,藍瞳這牲口雖對小家夥放養式的養著,但也有認真在教她一些狩獵或者防禦的手段,要不然小家夥早被小馬駒的光球砸到了。“小藍,吃肉肉了。”“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