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撓頭,“我是煉丹師,隻要能抓到我想要的靈藥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我娘會安排人保護我的。”羿嫻覺得自己白說了。兩人一路閑逛到海族的小作坊內,海族的東西很多都是珠子,一排望去,就見各種色澤的珠子都有,而且從拇指大小到腦袋那般大一一排列。羿嫻看來看去,挑選了一顆像極了小家夥眼睛色澤的珠,“這是什麽?”海族,“龍之淚。”羿嫻驚訝,“龍的眼淚?”端木雅一聽,也飛快的搶過去看了看,“這玩意是龍的眼淚,這麽大點,我才不信。”海族見她們激動,忙解釋起來,原來這龍之淚其實不是真正的龍眼淚,而是從蛇腦子裏取出來的珠子。這東西並不多見,必須在蛇還活著的時候取,一旦死了的蛇,取出來的龍之淚將沒有任何用途。”羿嫻覺得這挺有意思,“你這一排全是龍之淚?”海族搖頭,“就你手上這顆才是,有緣人才會選中它。”端木雅立即慫恿道,“買買買,這顆我們買下來。這叫什麽,三千弱水,隻取一瓢。”羿嫻,“……”端木雅將這顆龍之淚對準太陽看了半天,並未發現什麽有意思,把玩了一會就失去興趣了,“羿嫻,我先替你收著。等回人族,我們第一件事就去置辦個芥子袋,再給你置辦幾套衣服、首飾,食物、武器。”羿嫻任由她替自己規劃,不打斷,有時候這種被人細心照顧的感覺也很好。端木雅又蹦又跳,還不看路。眼看著就要撞上一個獸人,羿嫻立即拽了她一把,端木雅嚇了一跳,那獸人卻陰沉著臉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們。端木雅對獸人深惡痛絕,撇嘴,“又沒撞上,看什麽看。”羿嫻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獸人主城和獸人打起,人族怕不會占據什麽優勢。更何況,她們馬上要回人族,可千萬別節外生枝才好。她拽拉了下端木雅的袖子,“我們去那邊看看。”兩人剛準備繞路,那獸人又擋在了她們麵前,指著羿嫻,“你,不能走。”端木雅怒了,“憑什麽不讓我們走?”羿嫻倒很平靜,“為什麽?”獸人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兩道劃痕,隨後又在上麵添加了一道劃痕,一滴鮮紅的血液從他手中飄出來,直直的朝著羿嫻射去。一直和羿嫻鬧別扭的女瘋子忽然道,“糟糕,這是蛇族血親追魂術。”羿嫻正在躲避那滴血,“什麽鬼東西。”女瘋子噎了下,“還記得你之前逃離瓜塔城時殺的那隻蛇獸嗎?這應該是他的血親,看他胳膊上的另外兩道劃痕,應該一路從瓜塔城追蹤到這的,他幾乎認定你了。”羿嫻頭疼,殺了一個又來一個,真是沒完沒了。端木雅愣神後立即反應過來,蓄一火球,丟過去,火球瞬間將那滴血給蒸發。那獸人大步上前,伸出手就來抓羿嫻。端木雅往羿嫻身前一攔,“你想做什麽,這是亞斯城,禁止內鬥。你莫不是欺負我們人族沒人了,是吧?”羿嫻都已經準備好奮力一搏,沒想到在端木雅出聲警告後,那獸人竟真的縮回手,往後退了一步,指著羿嫻,“逃奴,城主大人不會放過你的,且等著。”端木雅等他走後,才拉著羿嫻問,“什麽城主?什麽逃奴,羿嫻,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你有什麽困難可以和我說,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到你的。”羿嫻挺感動,但要說難言之隱,還真有。比如原身為獸人生了個小崽子,那牲口追著她還想讓她再多生一個……羿嫻將從瓜塔城逃跑的事挑揀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和端木雅說,“目前看來不太妙,若是等那城主大人來了,怕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端木雅嗤笑,“不過是個來搶寶貝的,這事能光明正大說?她們肯定以你殺了她們蛇族人的事為幌子,讓我們將你交出去。這樣她們才能名正言順的拷問你,拿回寶物。”羿嫻竟覺得端木雅分析的挺有道理。端木雅拉著她往回走,“這事得先知會一下雪姨,我們得好好謀劃一番。放心,我們可不是怕事的人。”雪娘子一聽,微微皺眉,“逃奴?你,你的那位獸人是什麽身份你可知道?”羿嫻如實說道,“一隻大獅子。”雪娘子又追問,“什麽樣的大獅子?”羿嫻總覺得藍瞳的獸型很古怪,可這會被追問卻也並不想透露太多,“偏僻小城中的一隻金黃色獅子。”雪娘子眉頭皺得更深,“獅獸一族在獸人部落的地位不低,好在你那隻獸人僅僅是偏遠小城中的一隻獅子,應該不打緊。”羿嫻也覺得不打緊,她想,藍瞳那牲口受了傷,帶著小家夥應該回瓜塔城去好好過日子了,誰想,沒過幾日,就啪.啪.啪打臉。那日驛站外聚集了一群獸人,往門口一站,威力頗足,可以看出,是來找事的。帶頭的是前幾日找她麻煩的獸人,旁邊的那位美人她特別眼熟,是當日對她用魅術試探的城主大人。沒想到短短幾日,竟聚集了這麽多蛇族的人。看來,她們果真如端木雅所說的那般,來找她了。雪娘子上前,“不知各位今日聚集在此地,是為何事?”那獸人大步一跨,指著羿嫻,“我們要她。”雪娘子,“你可知她是何人,姓什名誰?我們為何要將她交給你們?”那獸人不為所動,“我知她是殺我蛇族的仇人,今日交與我,此事便就此揭過。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端木雅想投個火球砸死他們,被羿嫻攔住了。更別說驛站的其他人了,聽著這群獸人們明目張膽的要人,也是一個個想上前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