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特自豪,“當然有啊,我以後也是要當四翼精靈的,嫻姐姐知道知婆婆有幾翼嗎?”羿嫻看過去,就見甜甜偷偷的笑。她倒從未見過知婆婆的翅膀,現下有些明白為何精靈族中的長老級都披著鬥篷人形走路,怕不是六翼就是……八翼!!看來,精靈族人的戰鬥力也不可小覷。宣布端木雅‘罪行’的是一位陌生的長老,同樣是黑色鬥篷,一頭拖到底的淺綠色長發,麵容嚴肅的念叨,最後念完後,才一聲裁決令。端木雅哭過鬧過,叫過喊過,這一刻竟又恢複到她們剛認識那會,嘶聲力竭的叫罵了起來,戰鬥力十足的樣子,“你們這群瞎了眼的鳥人,我乃人族四品煉丹師,你們且記住,我端木家定來替我複仇……”端木雅一邊叫一邊還朝著那些長老們丟了好幾個火球,被幾位長老輕鬆接下後,“拖到後麵,做化肥。”*******端木雅事了,精靈們又恢複了以往祥和的一幕,美酒佳肴、樂聲歌舞,好似將一個人拖去做化肥也是稀鬆平常的事,對於他們精靈根本不值一提。值得一提的事,精靈族貴重之物隨著端木雅變成化肥後了了。精靈族各位長老們也沒再提及,就連在埃爾法森林出口安排巡守的精靈們也都一一撤回。羿嫻對於這個‘貴重之物’是什麽,至今都不知。隻知,這玩意能頂端木雅一條命。她想,人命有時真不值錢。“嫻姐姐,快來。”“怎麽?”甜甜拽著她,火急火燎,恨不能在她後背上也插上一對翅膀,“知婆婆讓我通知你去。”羿嫻恍然,這件事總算可以成功收網了。地點還是之前處決端木雅的那個大型廣場,今日,也有很多精靈盤旋半空中。甜甜這小精靈硬擠過人群,還體貼的給她騰出一個空位。在最中央,有一隻淡綠色長發的精靈跪坐地上,低頭斂眉,看不清楚表情。旁邊是幾位搖頭歎息的精靈長老們,似對他很失望。羿嫻到時,見端木雅也正一臉茫然的被人扶著走過來。端木雅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似曾相似的場景,隻是呆在最中央位置的那個人不是他了。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羿嫻,“怎麽回事?我,我沒死嗎?”羿嫻笑,將芥子袋又重新塞回到他手中,“你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知婆婆走向兩人,“兩位尊敬的貴客,此次事情是我們精靈族失職,本應請兩位一道鑒定這事最後結果。可,不曾想精靈族中出現了叛徒,此等醜事還請兩位見諒。”羿嫻很體諒,“東西可尋回了?”知婆婆微笑點頭,“多謝小友獻計,安然尋回。”羿嫻和端木雅被請回去,端木雅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所雲,“什麽什麽計策?羿嫻,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羿嫻輕笑,“你總算反應過來了啊。”這事還得從羿嫻決定去找知婆婆密談開始,要說替精靈族尋到丟失之物這件事,羿嫻倒是能像上次替端木雅拿回芥子袋,做個順水人情,可做完後,她們依舊討不到任何好。精靈族們對於端木雅的疑心未排除,她再拿著失蹤之物交還給他們,等同於坐實了這次盜竊之罪。何苦哀哉?羿嫻思來想去,想到了這一招欲情故縱。當然,除了知婆婆外,她的計劃誰也沒告訴,整件事才能順理成章的繼續下去。端木雅聽的目瞪口呆,“你你你……”大概想起之前自己要死時又哭又笑的蠢樣,端木雅臉皮微微紅了,他隨後一想,又問,“可你如何知道真正的盜竊賊還在精靈族?”這點,羿嫻也在賭,要知道那日她們引起的混亂,也足夠一些人趁亂逃離埃爾法森林的。可她又賭了一把精靈族各位長老們的戰鬥力,要知道,藍瞳那牲口還需精靈族長老出手才能逼退。試想一下,若一個人族偷竊,要如何才能全身而退?羿嫻賭這人受了重傷,不敢冒險帶東西離開。所以暗地裏讓銀寶大人留意精靈族中受傷的精靈,真巧,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女瘋子提醒了她,她說精靈族人不擅長陰謀論。她這個住在精靈族好幾日的人,對精靈族某處是哪尚不得而知,那位盜竊賊又是如何找到寶物所在,又能順利逃脫各位精靈們的搜查?有時候,羿嫻也在想,精靈族的那些小可愛們隻要收攏翅膀,看起來真的特別像人族。*******端木雅呆呆愣愣的聽完羿嫻整個計策後,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激動的抱住羿嫻。羿嫻本能的扭過他的手腕,踹了他的腳踝,一個輕鬆過肩摔,狠狠將人給摔出去。端木雅隻來得及啊了聲,就像隻青蛙似的跪趴在地上。羿嫻做完這一切才覺得自己反應過激,連忙上去查看,“那個,你還好吧?”端木雅剛喘了口氣覺得自己活過來,被羿嫻這一下弄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他苦瓜著臉,伸出手勾了勾,“我好像扭了腰,那個,你,你能扶我一下嗎?”好在扭傷、摔傷都不是什麽大事,端木雅自個就是煉丹師,先吞了幾顆固本培元丸,又拿精靈族的藥嗅了嗅,“可以啊,都是好東西。”羿嫻哭笑不得,除了最開始將她們囚禁在小樹洞中,其餘時候精靈族待她們的待遇還是很好的。至少,這個地方讓她睡了好幾晚的好覺。“盜竊賊已抓,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急什麽,我那地皇精還未抓到。”端木雅先大吃大喝的飽餐一頓,又泡了個熱水澡,隨後才鄭重其事的坐在羿嫻麵前,頗有些坐立不安,“羿嫻,有件事我覺得我今天一定要向你道歉。”羿嫻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什麽?”端木雅抓耳撓腮,好一會才下定決心,即使如此,他自己那兩隻手指互摳,一刻都未停下,動作神態像極了女兒家。“那晚你來看我時,我其實怨你、恨你的。我不知道為何那些精靈們將你奉上上賓,卻將我關在那暗不見天日的地方。我以為你一定能救我出去,可你沒有。你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我心生怨念……我覺得你和那些人一樣,壞透了。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你說救我,暗地裏其實想要我的命……可一晚上我想明白了,在這裏,我就認得你,若是和你撕破臉皮,端木家的人怕是都不知道我死在哪裏。而你,可以將我的信息帶回去。”羿嫻表情平靜,認真聽,並未打斷。“我在芥子袋上下了極強的意念,隻要端木家的人打開芥子袋,會替我立即殺了你。若是你私吞了芥子袋,芥子袋內的食物也被我中了毒,長久服用,必會斃命。”端木雅低頭,不敢看羿嫻此時的表情,在桌子上摳手指換到了桌下繼續摳手指,仿佛這樣,可以帶給他無窮的力量,“對不起,我沒想過這一切是你為了救我的計策,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是個卑鄙小人。”